“为什么?有嫌疑吗?”
“别管那么多,查就是了!”
刚刚挂了电话,母亲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小天啊,你好多天没回家了,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
“不了,昨天接了一个大案子,忙着呢!”
“哦,好吧,空下来了,记得多回家看看我跟你爸,你爸很想你的。”
“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白正天不愿意回家,是因为家里不清静,每天晚上都有一拨又一拨求情的、送礼的登门,每来一拨,他这位白市长的公子就要出面应酬一下。他觉得特别烦,于是便另买了一套房子自己住。
回到住处之后,白正天匆匆地扒拉几口方便面,倒在床上就睡了。昨天实在太累了,一睡睡到日落时分,打开电视,凤凰电视台正在播放《文化时间》,这次他们请来了赫赫有名的贺春风,闲来没事,他便坐在床头看了起来,看贺春风的电视讲演,还是满有趣味的,因为生动活泼,他把硬梆梆的古典文化,硬是用畅快淋漓的话语表达出来了。到最后是观众互动环节,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刀鞘,那个睚眦图案!电视画面上的睚眦狰狞可怖,似乎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白正天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
当贺春风向观众请教时,镜头移向了观众席,人们都在转着头看来看去。白正天也紧跟着镜头,打量着观众席上的每个人,但是镜头摇得太快,他看不真切!
突然最后排一个站着的人影映入了眼帘。
白正天刚想仔细看看,镜头又摇走了。
他闭上眼睛,尽量回忆这那个短暂的画面:那个人披着风衣,帽子遮住了脸,似乎正拿着笔写着什么。
对,就是他!
白正天睁开眼,这时候,画面已经转到了主持人身上。
主持人拿着一张纸条,说道:“现在,又有一张纸条传上来了,看样子,这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啊!”
主持人将纸条递给贺春风,看着他把纸条展开。
贺春风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他忍住心中的愤怒,双手哆嗦着将纸条展现在镜头前面。
白正天看到,那纸条上分明写着:“你忏悔了吗?”
要出事了!
白正天匆匆地冲出家门,开上车,向电视台飞奔。
半个多小时后,白正天赶到了电视台,直接冲进了演播大厅,可是节目已经结束了,观众都走了,贺春风也不见了,只有几个清洁工人在打扫为生。
他拉住一个清洁工人问道:“贺春风呢?”
清洁工人惶惑不安地说道:“走了啊!”
“什么时候走的?”
“上完节目就走了。”
这不是废话吗?白正天真想一拳砸扁他的脑袋,他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录完节目的?”
“大概二十分钟了吧。”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们只是扫地的。诶,那是主持人,你问他去,”清洁工人指向白正天后面。
白正天一转身,看到主持人正愁容满面地走过来,他匆匆地迎上前去,问道:“贺春风去哪儿了?”
主持人看了看穿着一身便装的白正天:“你干嘛?”
“我是市公安局刑侦科的白正天,贺春风有危险!他去哪儿了?”
“去宾馆了,他有什么危险啊?”
“别管这么多,你快把他手机号码给我!”
“谁知道你是谁啊?凭什么给你?”
白正天一把掐住主持人的脖子,将他抵到墙上,厉声问道:“贺春风如果死了,信不信我掐死你?”
主持人慌了,说道:“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白正天拿到号码,马上拨过去,可是对方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住的是哪家宾馆?”
“白云宾馆310房间。”
白正天扭头就走,开车冲向白云宾馆。
来到310房间门口,他不停地敲门,砰砰的声音将宾馆的服务生吸引来。
“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找贺春风。”
“对不起,贺先生还没有回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转告吗?”
白正天黯然地摇摇头,说道:“不用了!”
走出白云宾馆,他马上给颜局长打电话汇报,颜志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说道:“小白啊,刀鞘虽然在两个案子中都出现了,但是也许只是偶然呢?贺春风与田林祥的冤案可是一点关心都没有啊!”
“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吧,但是后来观众席上有人递来纸条问他忏悔了没有。”
“你先回家休息吧,跟宾馆的服务生说一下,贺春风一回来就给你电话……”
“颜局长,要不要全城搜索一下?”
“全城搜索?万一我们忙着搜索,人家贺教授正在花天酒地呢?没准,过一会儿,他就回去了。别为一个破刀鞘这么费神。”
白正天无奈地放下电话,心里恨恨地骂颜志宏长了一个猪脑袋。
刚骂完,电话又打进来了,是韩雪:“白警官,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什么事?”
“沈蓉啊!”
“哦?”
“这人大有来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