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得太多,硬不起来,那就毁了叔一世英名。

  “啊……那个……”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我等下去问问梅朵,看还有没有空房。”

  小希嗔道:“你是不想跟我一起睡哦?”

  然后又笑:“今天都10月2号了,趁国庆假期来雨崩的人越来越多,不可能有空房,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了?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摸着自己鼻子,掩饰道:“呃,不是不想跟你一起睡,我是怕今晚我把持不住。”

  小希鄙夷地看着我:“哎哟,有本事你就来啊,看我这大长腿,一脚给你蹬下床。”

  她真的就把一只脚搁在凳子上,穿着一条浅蓝色破洞牛仔裤的大长腿,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那么又长又直,富有弹性。

  惹人犯罪。

  我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看来是没机会了。”

  小希收回她的绝世好腿,喝了一口啤酒,又用那句话来压我:“反正你还没帮我找到任青平,我是不会跟你那个的。”

  我忍了好久,这次终于忍不住揭穿她:“等我帮你找到他了,要是活着,最爱都回来了,你还会跟我睡?如果确认那个不是他,他其实没有活过来,你会有心情跟我睡?”

  小希回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突然她又一笑:“你整天琢磨的就是这个是吧?告诉你,姑奶奶说到做到,说陪你睡就一定陪你睡,而且还要把你伺候好。”

  她又低下头,沉默了一会,用很小的音量说:“事情过去那么久,我已经不爱他了,只是要把事情弄明白。毕竟……”

  我一看气氛不对,再说下去又要冷场了,赶紧转换话题:“你刚才不是在洗澡吗,小明还到我们房间借厕所用来着。”

  小希点点头:“是有这事,当时都我快洗完啦,让她等个几分钟,谁知道这样都受不了。”

  我皱着眉头,心里的疑虑又加了一重。如果小希都这么说了,小明还有必要来隔壁借厕所吗?她这个行为的可疑程度,又增加了一分。

  我不愿意让小希看出我在想什么,于是故意装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你下楼时听到什么动静没?我感觉她跟水哥已经在啪啪啪了。”

  小希也抬头看去,我们房间的那个卫生间灯已经灭了,从小阳台的窗口上,透过窗帘,传出来微弱的黄色灯光。

  我啧啧道:“本来还说半夜才搞的,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定力都没有。”

  她撇撇嘴说:“我们不理啦,他们开心就好。”

  我喝了一口啤酒:“我是怕他们太拼命,搞到明天没力气爬山。”

  小希哈哈笑道:“不会吧,说得那么夸张。”

  我摇了摇头:“那可说不好,不过水哥还算负责任,刚才跟我说下去买水果,我猜其实是去买套套的。所以说还是结扎了好,像我一样,多省事。”

  小希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真的结扎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对呀,所以你跟叔睡,不用戴套都不怕怀孕。”

  小希切了一声:“我才不怕怀孕,我更年期来得早,都绝经三四年了。”

  我哈哈一笑,以为她也是在说笑,跟我说的结扎一个性质,也没往心里去。

  然后我点点头:“嗯,双保险,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不用戴套了。”

  小希认真地说:“一定要戴的,万一你有病呢?”

  就这么嘻嘻哈哈的,几瓶啤酒一下就喝完了,我招呼老板埋了单,两个人一起回客栈。

  我们上了二楼,进了套房的门,这时候,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我要回自己房间去,先拧了一把门锁,纹丝不动;再把钥匙插进去,还是拧不动。好嘛,是从里面反锁了。

  我骂了一句:“操。”

  小希刚要进自己房间,听见我这么说,问:“怎么了?”

  我苦笑道:“门被反锁了,看来是他们提前开赛了。你听听。”

  我们一起侧耳聆听,木板墙壁的隔音不好,房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还有女人的低吟跟男人的喘息。

  我在心里暗骂,你们还是人吗,搞那么大动静,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小希捂嘴窃笑:“要不,你先来我房间坐会把,估计他们也……也不会太久吧?”

  我心里气不过,开始砰砰砰地拍门;里面的动静消停了一会,估计是在商量对策。

  我心里暗自好笑,怎么有点正室把男人跟小三堵在酒店里的感觉。

  过了一会,听见水哥瓮声瓮气地说:“鬼啊,你跟小明换房间吧。”

  我骂道:“换你妹啊,我还没洗澡啊。”

  里面就又没了动静,过了一会,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然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

  我刚想进去,突然从门缝里伸出来一条长满汗毛的手,手里拿着一堆什么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水哥站在门背后,把东西往我手上一塞,就又把房门关上了。

  “对不起了,鬼,你到隔壁去洗吧。”

  我低头一看,手上是我刚才准备好的换洗衣服,他倒是贴心,连我的沐浴露跟洗发水都拿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还准备拍门,小希却拉着我的手:“好啦好啦,不要难为他们了,你就来我房间里洗吧。”

  我还想说什么,小希瞪了我一眼:“你还怕我强奸你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她进了对面的房间。

  她们这间房的布局,跟我那间是一样的,两张一米二的床,分别放在房间两边。不同的是,小希的那张床还挺整洁的,正在隔壁滚床单的小明,她的床上放着一堆……内衣裤,散布在床单上,根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卧槽,出来旅行带,带那么多红色跟黑色蕾丝的内裤,是几个意思?

  想到今晚我就要在这张床上睡,但她那一堆内衣裤,我确实没有勇气去动,谁知道她到底洗了没有啊?我挠着头发,求助地看着小希。

  小希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善解人意地说:“你去洗澡吧,我来收拾。”

  我长舒了一口气,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打开莲蓬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水哥的人身安全问题。要知道,现在正在她身上或者身下的女人,要不然就是曾经穿越过,要不然就是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的女特工呀。

  要不要去通知水哥?

  我转念一想,水哥是什么人,身强体壮就不说了,跟牛头人萨满似的;他还从那可怕的地库里逃了出来,身体里有一只能吞噬一切的怪虫子。管小明是什么角色,在水哥面前都是小角色。

  这么想着,我就安心洗起头来。

  外面突然传来小希的声音:“鬼,你是在洗头吗?”

  “嗯,怎么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不过你先答应我不要笑。”

  我答了一声好,心里奇怪,小希在我心里一直是走艾薇儿那种摇滚范的,现在怎么变成了会害羞的邻家女孩?

  “那个,你洗头的时候,眼睛会闭上吗?”

  这算什么问题啊,我哈哈一笑:“当然闭上啦,谁睁着眼睛洗头啊?”

  小希在外面哦了一句,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洗头就是睁着眼睛的。”

  我冲掉头上的泡泡:“啊?为什么,你怕鬼啊?”

  小希在外面喊了一句:“开玩笑,我堂堂小希姐,怎么会怕鬼?”

  我奇怪道:“那你为什么要睁着眼睛洗头?”

  过了一会,她又迟疑地说:“我平时真的不怕,就是洗头的时候有点……那个,你看过鬼片吧,里面的女鬼手指甲都很长。”

  “所以呢?”

  “所以,她们就没办法自己洗头啊。所以在女孩子,特别是长头发的女孩子,在洗头的时候,女鬼就会从卫生间的天花板上倒挂下来……”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上面当然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