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503 鞋对床4

TXT下载地址:夜不语作品集夜不语诡秘档案txt下载,一个笔名叫“夜不语”的神秘人物写的恐怖推理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系列,目前连载到第六部夜不语诡秘档案604,夜不语605。一个与诡异同行的名为夜不语的走读学生,因和杨俊飞签下协议而游走在各个城镇的人,个人癖性自大,自恋,对爱情不负责任却大受文内女性的喜欢,是个博学,聪明,深藏不露的人。此文众多角色疑点较多,夜不语身边可谓藏龙卧虎:陆平和第三个不明势力的出现,陈老爷子的存在的深藏的危机,都增添了文章的恐怖意味。

柜子平静下来,但耳朵里却传来许多嗓音似的声响,仔细听,隐约就能分辨出声音的来源,竟然就是那个柜子!而且还跟向丹彤的描述一模一样,薄薄的容不下任何人的储物柜中,传来许多人的声音,有皮鞋践踏声、有敲门声、有抓挠声。
恐惧感油然而生,我心惊肉跳的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曼晓旋迷惑的看着我的动作和受惊的表情,向丹彤脸上划过一丝不解,可片刻后居然尖锐的大笑起来,“哈哈,你听到了。你听到了对吧?你要死了,你要跟我一样的下场,你死定了!”
她笑得十分歇斯底里,而且完全在幸灾乐祸。
猛地,储物柜的门震破了锁,完全被里边的东西踢开了,柜子里空荡荡的,除了玩具,我什么也没看到。
向丹彤眼神一木,顿时尖叫起来。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逃,速度快得没有人来得及阻拦她。
我脑袋有些混乱,这一次柜门的打开并不是幻觉,至少精神病院休息室的所有人全都看到了,曼晓旋惊讶的看着敞开的储物柜,医生和病人同样吃了一惊。
等反应过来后,我才戴着医生到处寻找向丹彤的身影。
找了许久,直到黄昏时才在医院里的一角将她找到,可是这个女孩的尸体已经冰冷了。她双手爪子似的抓着,似乎想要拼命抗拒什么;她脚下的拖鞋不见了踪影,拜拜的赤脚上无数的擦痕,只是那些擦痕,已经开始逐渐形成了尸斑。
我和曼晓旋离开了医院。自己有些懊恼,从向丹彤的身上,自己除了找到惊吓外,什么资讯都没有得到,这件事比我想象中更加棘手。
坐在车上,曼晓旋远远的向后望了一眼精神病院,语气有些沙哑:“夜不语,我已经有四个朋友死于非命了。她们真的是被诅咒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说:“那请你用最简单的话讲解一下你四个朋友的死因?”
“丹彤死前,似乎在幸灾乐祸你什么,难道你也被诅咒了?”她看着我。
“或许吧,谁知道。”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可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百分之百是被“鞋对床”诅咒了。
安德鲁的八天死亡期限已经过去了两天,那胖子死了,我或许还有八天的解谜时间,这本来是我一开始的推论,可随着调查的深入,自己却不确定起来。
根据以前的判断,乔雨死了轮到波尔,波尔死了再轮到胖子,可来到东母县后,一切都被推翻了。我的身旁不断出现怪事,今天又同事跟向丹彤看到、听到同样的东西…前景不容乐观啊。
转了转脖子,我在心里案子将照片上的女孩打上一个叉。合照的九个女孩已经死了四个,撇开曼晓旋,还有几个是参与那天活动的人呢?我不清楚,曼晓旋因为没有赴约的原因,同样不知道。
看来又要一个一个的去详细询问了,幸好有身旁的女孩帮忙,应该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才对。
一边想,我一边开车,朝着城里行驶。夜吞噬了光明,漆黑的天幕上,就连闪烁的繁星也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Chapter9
死亡在靠近
下意识的向后猛退了几步,一滴冷汗从额头上缓缓滑落。该来的躲不掉,诅咒,终于找上我了!
世界的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他们有着相似的外表,但成长过程中不论是机遇、际遇、经历、性格以及教育,甚至很可能就连死前看到的东西都不尽相同。
曾经看过一部叫做《Martyrs》的电影,里边对死亡和死前幻觉有过宗教性的阐述。
一个邪教组织对一个又一个的受害者施以濒死体验,让她们阐述死前看到的东西。其中一个女孩在弥留之际对组织老大形容的,她所看到的仍然是无止境的疑惑。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局限于我们认识能力下所知道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的所有存在事物,我们都可以解释和描述,但是那邪教组织所追求的神迹,是对应于他们认识之外的区别于现有世界外的存在,这两个世界是全异、无交集的。
邪教组织想在存在的世界里去考虑暂时寻找不到的虚世界,是没有意义的。
鬼神、天堂地狱,这些都是人类想象虚构的概念,是只有内涵没有存在外延的,是人透过想象把它们创造出来的,而他们企图用这些现世界得到的认识去对想象出来的虚世界进行推理,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所以每个人所看到的濒死世界,用自己一声所得到的认识去形容只会是无法描述,充满疑惑,别人也听不懂。
我很想知道乔雨等人临死前究竟看到过什么,她们的视网膜上最后留下的是诡异的杀了她们的各种鞋子,还是其他的,我看不到的更恐怖的东西呢?我不得而知。
开车往市区行驶时,我将向丹彤死前的前因后果整理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就算有所偏差,但偏差度也不会有太大折扣的猜测。
用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中看了神色中带着恐惧,精神有些低落的曼晓旋一眼,说话道:“王允波死前,有没有跟向丹彤约会?”
“不知道。”曼晓旋疑惑的摇头,“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那个男孩的死因有些蹊跷,说不定是你好友向丹彤下的手。”
“怎么可能,你可别含血喷人!丹彤都已经死了,你居然还这么侮辱她,简直是对死者的不敬!”女孩十分气愤。
我看着前方的公路,语气丝毫没有迟疑,“向丹彤将男友的骨灰放进自己的胸部是为了驱邪救自己的命,这一点你没有异议吧?”
曼晓旋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那好,对民俗学我算是颇有研究。有几个偏方确实提及过类似的驱邪方式,前提是必须要爱自己的人的骨灰,不论是父母还是伴侣逗号。”我缓缓道,“但是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需要骨灰就真的能弄到?!
“向丹彤还算有良心,没有找自己的父母下手,于是她设局杀掉了自己的男友,然后装作痴情疯癫的模样按照阴阳告诉她的偏方,将男友骨灰植入乳房,甚至不惜躲进精神病院里。”
顿了顿,我又道:“可惜的是,她用尽手段却没有猜到自己的结局。或许是她的男友根本不爱她,或许是那个偏方根本没用,总是她还是被诅咒找上门,惨死收场。”
今天已过,安德鲁就只剩下五天时间,而我,现在也越发的怀疑自己是否也被诅咒地深入骨髓了。既然诅咒是多线发展的,那么也许我根本就无法以安德鲁的死作为参考标准。
沉默了一会儿,曼晓旋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同样没有说话。她可能已经在心底承认了我刚才的推测,为自己从小就认识、这一刻却觉得无比陌生的好友而悲哀着。
东母县离郊外的精神病院只是相隔十多公里,不过路况不是很好,一路的颠簸我浑身都有散架的趋势。
女孩看不清车窗外的景色,开口问:“喂,你在想什么?”
不知从哪吹来的乌云将满天繁星遮盖得一干二净,风将道路两旁的树刮弯了腰,,看起来像是有下雨的迹象。
“没想什么。”我用没营养的语气回答。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挠头,“刚见面时我没有自我介绍过?”
“有过吗,总之我忘记了!”她摇头晃脑。
“哦,我叫夜不语,”我敷衍道。
“奇怪的名字。”曼晓旋在后排座位上用手撑住脑袋,看着开车的我,“话说,你这个人满古怪的,老远从德国跑回来,遇到怪事也不惶恐慌张,虽然我没有看到丹彤眼中的世界,可你明显看到了,你不怕吗?”
“当然怕。”我撇撇嘴,“但是怕又没有用,还不如用担惊受怕的时间做些实质性的东西。”
“你果然很古怪。”女孩下了不负责任的定论。
我没理她。
曼晓旋倒是越发的多话起来,“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继续找知情者?”
“废话,能有其他选择吗?”
我闷声道:“如果不搞清楚那天你没参加的聚会期间,其余八人究竟干过什么,恐怕死亡人数会急需增加。”
“你就那么确定是小雨等人聚会时搞出来的事情?”她眨巴着眼睛。
我反问:“那你告诉我,还有其他可能性吗?”
她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但是几秒钟后便放弃了。“呃,还真想不出来。”
正当女孩想要继续没话找话时,车子猛地被窝踩下了刹车,她的头因为惯性而往前抛,额头狠狠的撞在了驾驶座后背上。
“呜呜,你干嘛?”曼晓旋轮换着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和鼻子,气恼的抱怨道,没多久却发现我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儿。
我脸色发青的将车突然停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笔直车灯照射下的路面。公路上,一床丝绸红被子正舒服的铺在正中央,红色的介质在灯光下放射出润滑的光辉,鲜艳的如同血一般。
那床被子很熟悉,不正是前天晚上刚进入东母县范围时,自己看到过的那床吗?
“你在看什么?”曼晓旋用手撑住身体往前凑。
我指着不远处,用干涩的声音问道:“你看得到那床被子吗,就整齐的铺在前边的路上?”
“大路上哪会有人傻得铺被子,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曼晓旋抱怨着顺着我的手看过去,顿时惊讶了,“哇,真的有被子,好恶心!”
“恶心?”
我皱了皱眉,“你眼睛里的被子,是什么模样?”
“就是烧给死人的被子,很薄,被人铺开了。可能有一公尺多宽,表面被涂成了大红色。”曼晓旋描述着。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几跳,她看到的与自己看到的明显是两种东西,直到现在那床丝绸红被子还印在我的视网膜上,哪里像是纸的材质?
但是自己在心理清楚地知道,那床被子确实是纸扎的,上一次自己也见过被子的真身,跟曼晓旋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
又是个晚上,为什么那床被子再次出现在了我跟前?这意味着“鞋对床”的诅咒已经逐渐向我逼近了吗?
我按捺住内心的惶恐和不安,轻轻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你要干嘛,一床被子而已,需要下去看那么仔细吗?”曼晓旋疑惑的问。
“如果真的是烧给死人的普通纸被子,那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看了眼四周被风刮得腰肢摇晃、叶子狂飞的树。曼晓旋顿时也意识到了怪异的地方,如果真是普通的纸被子,怎么在狂风依然好好的铺在地上,丝毫没有被风吹走的迹象?
她犹豫了片刻,也走下车躲在了我身后。
风刮得很烈,漆黑寂静的县道萧索而又空无依然,离开车厢后暴露在风里,总觉得身体发冷,狂风扯着我的外套,掀得头发乱糟糟的。曼晓旋的长发和我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我下意识的偏了偏头,离她远些。
这个总是表示自己胆小的女孩,行为举止上一点都没有履行“胆小”这个词语的觉悟,她居然比我先一步走到红色的被子前,蹲下身观察了片刻风中巍然不动的薄薄的红色纸被子。
当她伸出手正准备将其掀起来看看它是不是被黏在了路面上,我急忙将她的手打开了。
“干嘛?”她不满的转头望我。
“别多手,小心没命。”
我警告她,“我德国的一个朋友就是因为摸到了乔雨朋友的鞋子,才被诅咒的,这东西有些诡异,能不动就不要动。”
曼晓旋这才缩回手,眨了眨眼,去越野车上摸出了一把长柄雨伞,这家伙不过才在我的车上待了几个小时而已,现在居然熟悉得跟自己的寝室似的,实在令我无语。
女孩眯着眼睛笑得很天真,我觉得她就是个矛盾的组合体,一边怕得要死,一边又好奇得要命,唉,女人这种生物,貌似大多都如此。她小心翼翼的抓着雨伞的一端,将手尽量伸长,朝着那张纸被子挑去。
我一巴掌又拍了过去,将雨伞抢了过来。
“你又干嘛?!”曼晓旋再次不满道。
我耸了耸肩膀,“这种时还是我来吧,毕竟我已经疑似被诅咒了。”
话毕,不由分说的用她刚才的动作,抓住伞柄,用伞尖探入自己眼中的丝绸棉被中。
这看起来古色古香的被子似乎很沉重,但却被我轻易的挑了起来,整个被都轻飘飘的飘离公路路面,然后无视风的存在,再次掉落在路上。
那感觉很难形容,就仿佛周围的空气变成了流质,充满了大量阻力,又像一种比水的密度稍微大一些的东西沉入了水中,在外力干扰下浮起一点,然后便沉了下去似的。
但是靠着它废弃的瞬间,我俩清楚地看到,被子下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漆漆的布满细小坑洼的柏油路。
“那床被子真的是纸做的吗?”曼晓旋惊讶道。
“不清楚。”我确实搞不清楚。
“要不我们洒点水在上边试试?”她异想天开的说,“纸张是会被水打湿的。”
“附近哪来的水,车上的水都被你喝光了?”我反问道。说实话,本人也觉得这个建议似乎很有操作性。
女孩在寒风中想了一会儿,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说出了劲爆的话:“传说中男生不是都自带水管吗?你想袅袅不,最多我背过身去。”
我哑口无言了,这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应该对见面才一天不到的陌生男孩该说的话吗?默默地无视她,我从越野车的工具中找了根细水管,用虹吸法从水箱里抽出了一杯水,端到那床红色的丝绸被前。
曼晓旋紧张的又躲到了我身后,我锁定住心绪,将手中的水用力泼到了被子上。明亮的车等下,水仿佛被吸收了似的,居然片刻就了无痕迹了。我眼中的丝绸被子依然没有变化,而背后的女孩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看到了什么?”我转头紧张的问。
“那床被子没湿,但似乎在被子旁边多了些什么。”
她脸色有些发白。
顺着她的视线,我也看到了那多的两样东西——是鞋,一双纸扎的红鞋!那双红鞋的鞋尖越过被子,直直的对着我。
自己这时候才发现,刚才呈现丝绸材质的被子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纸张材质。一床纸杯子,一双不大的,看不出男式还是女式的红鞋,在这狂风中、在这漆黑的偏僻路上,在我眼里,仿佛像是催命符般恐怖。
猛地,纸鞋动了动,似乎朝我俩靠近了一些。我和曼晓旋吓得神经紧张的连忙向后退,纸鞋缓缓的迈着脚步,又往前走了一点。
“跑!”
我心脏狂跳,拉着她就逃上车,惊魂失魄到什么也顾不上,踩住油门直接驾车从纸被子和纸鞋上呼啸而过。
从后视镜上能清楚看到被压扁的被子和鞋子紧贴在路面上,依然没有被风吹动,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静静地留在原地。
一直到逃走很远后,我俩才喘了口粗气。
“好可怕!”
曼晓旋惊惶未定,脸色白得比纸扎人还惨,“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精神病院里丹彤临死前看到的就是它吗?”
“不是。向丹彤看到的是别的玩意儿。这东西只有我看到过,现在多加了一个你,几天里我已经连续碰到它两次了!”我强压下精神上的紧张,想了又想,却没有任何头绪。
自己能陆续开始看到幻觉,但是我并没有履行过“鞋对床”诅咒的步骤,唯一能接触到诅咒的可能,便是乔雨那句“变鬼都不放过你”的话以及临死前紧拽着不放的我的照片。这也是被诅咒的途径之一吗?
对此,我深表怀疑。
从这么几天以来整理出的“鞋对床”咒杀事件来看,并没有类似我的例子,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被诅咒的人能够靠自己的咒骂和意志感染上诅咒。或许,我在无意间接触导过咒具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我却没有任何记忆能证明这一点,这就是现在自己最纠结也最头痛的地方。
将曼晓旋送回家,我告诉她自己的联络方式,这才小心翼翼的回了酒店。在酒店门前瞅了瞅,游荡了片刻,确定了自己的行踪没有暴露后,我上楼进了房间,翻出笔电联网收信。
老男人的回复依然没有发过来。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今天一整天收获几乎可以判定为没有。
依然将所有的鞋子扔进柜子里,上了锁,我穿着袜子来到窗户前俯览东母县破旧的县城和完全不繁华的街道。
这个带着尘土气息的城市落后不堪,偏偏又披着神秘,随着“鞋对床”事件的深入调查,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无力。自己没有想过最终能将照片上的女孩救下几个,我甚至很可能救不了安德鲁。
而现在,不论如何,都要先自救才行。
叹了口气,我随意的在电脑上习惯性的翻了翻关于鞋子的民间传说,但是得到的参考资讯依旧没有太多。
鞋子在古代本身就是带有魔力的东西,因为它的贴身性,许多宗教都有过提及,穿久了的鞋子会带着主人的许多习性,而对于偏门的邪恶派而言,它,更是用来诅咒一个人的道具。
翻了翻网路百科,对床和鞋子的定义倒是颇为简洁明了。
百科定义“鞋”:鞋的产生与自然环境、人类的只会密不可分。远古时代,土地的高低不平,气候的严寒酷暑,人类本能地要保护自己的双脚,于是就出现了鞋:简单包扎脚的兽皮、树叶,变成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鞋。
百科定义“床”:床是提供人躺在上面睡觉的家俱,经过千百年的演化,不仅是睡觉的工具,也是家庭的装饰品之一。在古代,床是供人坐卧的器具,于今天只用作睡卧不同。
旧时视五月五日为恶日,端午节要插蒲艾,饮雄黄酒,还要将酒“挥洒床帐间,以避虫毒。”《清嘉录》上有记载:“截蒲为剑,割蓬作鞭,辅以桃梗、蒜头,悬于床户,用以却鬼。”
至于床的恐怖小说倒是比较多,不过全都属于作家的臆想臆造,仍旧无丝毫参考性。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困了,便躺在沙发上,裹着毛巾被晕沉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看看对面的老式时钟,早晨九点半。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个多小时,但是我却完全没有舒服的感觉,脑袋依然昏沉沉的,不清醒,或许是睡多了吧,我如此自我安慰道。
手机吵闹的铃声急促的响个不停,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等接通后,曼晓旋熟悉的声音立刻冲入耳洞中。
“夜不语,出大事了!又菡家和小雨家昨晚两家所有人全都死于非命,一个不剩。你快看今早的报纸。”
我的睡意被她的话一扫而空,翻身跑到门边准备拿起报纸,却看到报纸并没有像往常般从门缝里塞进来。着急的我拉开门想去柜台上要一份,可等自己将门打开,看到外边的景象时,脸色瞬间便变得煞白。
酒店房间门外,一双鞋子赫然赠其端正的摆放在门外的地毯上!肮脏的红色地毯,布满泥泞的黑色登山鞋…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扎眼,看得我浑身不停地发抖。
那鞋子,不正是昨天我穿在脚上的那一双吗?自己明明将它塞进了浴室旁边的衣柜里,它怎么会跑到门外去?
我下意识的向后猛退了几步,一滴冷汗从额头上缓缓滑落。
该来的躲不掉,诅咒,终于找上我了!
Chapter 10
鞋的禁忌
鞋音同邪,会给你带来不详的结果。
俗话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意思是说拥有的东西越多,顾虑越大;什么都没有了,反而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了!形容自己不怕比自己形势高的人。
鞋子其实说古至今本身就有它的讲究,风水学上一直流传着鞋的几大禁忌。
鞋的颜色要讲究,人人都有自己所喜欢的颜色,颜色则蕴涵了玄机,解读出吉凶资讯。人对某种颜色的好恶之心态随着不同时间、不同心情而改变,总体上说,鞋子的颜色应该与自己的五行相匹配。
鞋的舒适要讲究,鞋就象征着人的朋友。鞋最常见的是用来象征具性,或象征婚姻。
俗话说:“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因此无论是哪种鞋,都要考虑它的舒适度。如果经常性的为了某种需要,而不顾自己足下别扭甚至疼痛,那么没准你的霉运也就悄悄到来。
穿鞋的场合要讲究,犹如不同场合会穿不同衣服一样,不同的场合鞋子也不同。
鞋音同邪,会给你带来不详的结果。
夏天到来时,女孩子会床那种前面看像凉鞋后面无跟带的鞋子去上班,这种鞋子穿久了,运气也就损耗殆尽了。
另外,有些人坐着时容易把鞋脱离脚跟,类似半穿鞋,甚或有人干脆脱掉鞋子,都是极端不好。
一些在家办公的SOHO族,或者不太需要穿正式鞋子的人,往往图方便或偷懒,随便套上一双鞋子晃来晃去,结果到年底一算账,自己好像运气不太好哦,其实,有些鞋子是不能老是穿在脚上,比如人字拖。
鞋带的风水也讲究,正式鞋子通常有鞋带,鞋带断了必须立即换,还鞋带要同颜色,千万不能随便换不同颜色不同质地的鞋带,否则会有霉气上脚。
鞋带要系好,一些人图方便不系带,或者随便一赛,呵呵,如此久矣,你的情感生活会大大受影响!
鞋也象征着婚姻和事业。如果你泛出你十年前穿过的旧鞋或鞋龄很久的鞋,或者你同事送你一双她穿过的鞋,那么,可能你的婚恋和事业会起变化。
少穿奇形怪状的鞋子,一些人追求新潮和时尚,青睐那些奇形怪状的鞋子,一年中几乎天天穿着或者不断变化其款式和穿法。
特别要注意鞋的收藏主要讲究三个原则:一是鞋子要入柜,签完不能很长时间不穿的鞋子就仍在一边,鞋子带有外边的气场,仍在一边久了会“搅局”。
二是鞋柜高度不能超过你的肩,否则压你的气场。
三是收纳的鞋尖一定要朝里,不要对着客厅,更不要对着卧室。鞋柜千万不能在卧室中,会引来邪气和灾祸。
这是一篇唯一能找到的,关于“鞋子”的风水研讨文章,也是我昨晚睡着前正在阅读的,没想到一觉醒来,笔电的电源还开着,移动滑鼠,这篇文章露了出来。文章最后的忌讳,倒是跟自己现在遇到的事情有些关联。
我坐在沙发上,房间门没关,门口依然诡异的摆放着自己那双登山鞋,刚刚也曾检查过洗漱间的柜子,没有开启的迹象,可本来放在里边的鞋却自己跑去了房门外,这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脑袋乱得难以用笔墨形容,我看着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只觉得从头冷到了脚底,那双鞋是不敢再穿了,我穿着酒店的拖鞋,找了根棍子跳着登山鞋的鞋带出了门,柜台的女服务生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不伦不类的模样,脸上流露出看神经病的表情。
“给我一份今早的报纸,谢谢。”我用空着的手敲了敲桌面。
柜台美女忙不迭的将报纸递给了我,尖着手指,不愿跟我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似乎害怕传染精神病病毒。
我无奈的苦笑着,将报纸拿到手上又问:“最近的鞋店在哪?”
“出酒店朝右拐,一直走三百公尺便到了。”柜台美女向后缩了缩,远远地给我指方向。
“谢谢。”
我没再为难她,快步走出酒店后找了个垃圾桶将那双登山鞋扔掉,又去鞋店买了双新鞋穿好,这才取了车,没着急发动,而是翻起报纸看起来。
本地报纸的头条报导了凉气怪异的凶杀案。张又菡家和乔雨家不能算死绝了,昨晚遇害的也不过七个而已:张又菡的父母和两个佣人,以及穷啊与的父母和她的哥哥,都是直系亲戚又或者住在一起的人。
其实这件事本来并不令我惊讶,自己亲身经历过波尔和安德鲁事件,很清楚的知道跟被“鞋对床”诅咒的人同住,有极大的几率接触到诅咒从而被诅咒。
可是前天我偶遇乔雨的妈妈以及她的哥哥时,她母亲神色正常,除了掩饰不住的悲哀外,并没有恐慌,如果真的被诅咒了,怎么会不恐慌?这完全说不过去。
可是,如果不是诅咒的话,又是谁杀了他们?况且一杀就杀了两家人,就连佣人也没放过。
认为的可能性很低,剩下的可能性,也就只有“鞋对床”的诅咒了。
但是思索到这种,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从自己的了解上看,诅咒应该不是一蹴而就的,之所以会突然间在七个人身上爆发,肯定是昨晚发生过什么偶然事件,究竟是什么?
顺着报纸的报到,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七个人的死亡时间经过法医鉴定,基本可以证明为同时毙命!也就意味着七人都是在同一时间区域里突然遇害。报纸上给出了个时间范围,昨晚的九点三十七分。
突然,我想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昨晚九点半左右,不正是自己跟曼晓旋遇到那床红色的纸被子,并用水泼它的时间吗?难道是因为我们的行为,令诅咒产生了难以预测的新变化?
我心中一紧,急忙开车向曼晓旋的家驶去。
她的父母是普通上班族,所以一早就去公司了,曼晓旋没回大学上课,或许是因为知道她朋友之间发生了难以解释的怪事,她的父母任她宅在了家中。
我到她家时这女孩正焦急的等在家门口,没等车停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趴在车窗户上大声道:“看新闻了吗?”
“看了。”我点头。
曼晓旋坐上了副驾驶座,脸色很不好看,“他们两家虽然在本地的风评并不好,但是这正结过生死怨的人一个也没有,应该不会有谁会灭他们全家,你觉得会不会是诅咒的原因?”
“可能性很大,而且,我还有另一个猜测。”我将纸被子跟两个灭门案的猜测淡淡一说,曼晓旋顿时沉默了许久。
“你的意思是,昨晚死掉的七个人都已经被诅咒了。而我们朝那床被子拨水,加速了他们的死亡?”她看向我。
我微微点头。
“但是有一点说不太过。”
女孩皱着眉,“你不是说诅咒的时间为八日吗?那两家人如果一早就接触到诅咒的话,应该活不到昨晚,但是如果最近才被诅咒,根据先后顺序,你和你的朋友不是更早被诅咒吗,应该先死掉才对!”
“神秘力量不可用常理来推测,至少眼下的怪事,我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头绪和规律,所以我以前对你说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参考价值。”我毫不犹豫的推卸了责任,“说一说你的调查吧。”
昨晚分手后,我让曼晓旋将她另外的八个朋友的资讯整理一下,毕竟那张照片上的女孩,自己知道的只有四个左右。
女孩得意的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几页说:“本小姐一回家就给其他的人打了电话,顺便稍微调查了一番。
“你给我看过的照片,我们九个有的是从小就认识,有的是高中一个班,因为一直都玩得很好,所以就经常一起逛街到处吃喝玩乐。虽说高中毕业后有些疏远了,但大学空闲期间回家都有聚。
“上次聚会是半个月前,就像你知道的,我又是没去,所以她们做过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但据说当晚她们九人都有好好回家。
“对了,九个女孩中,又菡、从雪、丹彤、乔雨已经死了,而且,当时丹彤还带了她的表妹吴初彤,只是那女孩也早就失踪了,是死是活,我不清楚。但有一点很奇怪,她母亲报警时曾经提及吴初彤回家后说自己很累就走进卧室,第二天一早才发现她已经消失了,但屋子大门却反锁着。
“剩下的南露、梦菲、晓夏和晴晴你不认识,梦菲也去了天堂。”没信心本来还得意的脸越说越黯然,最后哽咽的流了一会儿眼泪,这才忍住悲伤和惶恐继续道:“所以知情者只剩下南露、晓夏和晴晴,但是她们三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我跟晓夏通了电话,她说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感觉乖乖的,身后总有脚步声跟着,而且朝她越靠越近!”
她爆出了一长串女孩的姓名,如果不是在车上而是古时候的怡红院,我都有冲动点几个过来陪酒。然而看着曼晓旋的哭声,自己莫名其妙的滋生出一种罪恶感,声音也柔了许多,“你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拜访睡?”
本以为那次聚会有八人,没想到向丹彤还带了自己的表妹去。九个人死得只剩下三个,简直是超出我的意料太多了。
“先去找南露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很担心她。”
人类以亲疏关系区分自己的人际资源和感情资源的,这在关心程度上就能得到答案。曼晓旋基于人类最基本的条件反射挑选了优先关心者。
“她在哪?”我没有异议
“在乔家的酒店里,她不敢回家,说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潜伏在她家里等着她回去,想要谋杀她。所以她偷了家里的钱开了个房间,都快四天了。一直不敢跟任何人联系。如果不是我打她的手机,根本还不清楚她的情况呢。”她苦着脸。
没有再啰嗦,我迅速地开车往乔家酒店驶去,沿路就连红灯都不敢停。
现在的知情者只剩下三个,死一个少一个,而我却什么资讯都没有弄到手。如果知情者死光了,我就再没有任何机会。
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自己被诅咒的事已经像是板上钉了钉子,成为了事实,如果不追着时间跑,无法将诅咒背后的真相挖掘出来终结掉的话,自己也绝对会没命。
我们是在酒店的309号房间找到南露的,很有些讽刺的是,我刚来东母县的第一天,就住在这个酒店的307号放,跟我要找的线索只有一墙之隔而已。
南露的人跟她的长相很相似,都有些男性化,短发,模样中性,个子很高挑,本来应该算是很有精神的打扮,只不过现在憔悴的模样爬满了脸庞,令人很难想象她究竟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麻木的从猫眼中看了我们一眼,她疲惫不看的打开门招呼我们进来。
“小露,你没事吧?你看你的样子,好可怜。”曼晓旋抱着自己的好友,担心的哭起来。
南露倒是没太多的感情流露,用木木的行动敷衍的回应了她,然后仔细的关好门,再次蜷缩到了沙发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视网膜上根本来分辨不出我存不存在。
房间中的沙发旁趴着一只小狗,是吉娃娃。那只本应该很可爱的小狗几天没有洗过澡,不长的毛有些打结,同样无精打采的看着我俩,然后有气无力的冲着曼晓旋叫了几声。
“肉球,过来姐姐抱抱。”女孩冲吉娃娃伸出手。
那只小狗仍旧只是哑哑的叫着,没有动弹。这一狗一主人似乎用尽了所有的精力般,让人十分费解。曼晓旋从手提包里拿出一袋狗粮喂给吉娃娃吃,然后坐到南露身旁向她介绍起我来。
“小露,上次聚会时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成现在的模样?你把经过详细的说出来,夜不语或许能帮你。”
她将我怎么从德国找来的事说了,然后又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南露听得很麻木,没有丝毫的感情冲动,就算知道九个人死得只剩下三人,也不惊不悲。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死气,如果不是不时的浮现出丝丝绝望,我几乎都已经将她判定为了死人。
眼前的女孩,或许现在还没有死,但她的心已经被某些遭遇折磨得早死掉了。我很难猜测出她究竟遇到过多糟糕多恐怖的事,但是我却很能理解,乔雨、波尔、安德鲁,哪一个不是被折腾得要死要活,诅咒这种东西,越是了解得深入,越令人感觉惊恐。
“南路小姐,你好,能不能将你所知道的东西全告诉我?实话说,我也被诅咒了,而且知道你们那次聚会跟床和鞋子有关,说不定我能救你。”我用低哑并略带磁性的语调说,话中的声音使用了一些催眠术里才会利用的小技巧,希望能将她情绪稳定下来。
也不知道使我的技巧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的话激起了她求生的渴望。她猛地抬起头望向我:“你能救我?”
“能。”我张口就坐了个完全无法确定的承诺。事到如今就算要我跟全世界作对,我都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至于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说。
“你凭什么救我?”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东西。
“我对神秘古怪的事件经验很丰富,而且这件事只要知道了前因后果,应该不难解决。”我缓缓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冷哼一声。
“你凭什么不相信我?把经过告诉我又不会令诅咒变得更糟糕,更不会缺一块肉。”我盯着她的眼睛,“况且,至少你能找到一个有相同境地的同伴,不但心理上有安慰,也有可能是你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人是群居动物,群居动物的习性已经注定了一个共性,那就是站在不幸外的人看着受害者幸灾乐祸,而当自己变成受害者后,就希望更多人跟自己一样不幸,至少,不幸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这样心理就会平衡很多,就连恐惧都会减弱。
“好吧。”南露踌躇半晌后,还是决定将那件事告诉我。在她看来,自己也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眼前男孩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说话很有条理,而她,也只剩下信他这最后一条路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立刻讲。曼晓旋也对那件事很有兴趣,她同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被诅咒的范围之外。虽然没有迹象表明她会受到诅咒,可是最近发生在身旁近在咫尺的死亡案件实在令这女孩胆战心惊,担惊受怕。
“那天,仔细想想,应该是半个月前吧。乔雨联络了我们,说是聚一聚,顺便给我们看一些好玩的东西。”南露挖掘着那段痛苦的记忆,她的脸上布满害怕。
正当我们侧耳倾听她的回忆时,沙发旁的吉娃娃突然像是听到或看到了什么,触电般跳起来,猛地向着房间的大门狂吠不止。
我们三人同时一惊,朝小狗叫唤的方向望去。
Chapter 11
门外
究竟它看到了什么,居然如此害怕?它一边叫一边退,最后蜷缩到了沙发底下,但尖嘴依然叫个不停,吵得人脑袋发痛。
诚如大家所知,我经历过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时间,但是没有一次遇到的怪事能和这次比拟。
那股神秘力量似乎追在我背后杀人似的,故意让我惊异不定,迷惑到抓狂,从得知“鞋对床”的诅咒后,我就一直在担惊受怕,总算就要挖掘出时间的前因后果了,却再次被突然状况横插了一脚。
309号房间里,三人都看着那只狂吠不已的吉娃娃。
这只名为肉球的小狗有着名不符实的削瘦体型,它先是对着大门叫,然后突然又朝向了浴室的门,过没多久又冲着大门叫唤不止。
我们几乎都被它弄糊涂了,这只狗怎么回事?
曼晓旋的脸色有些发白,喃喃道:“夜不语,大家都说狗有辟邪的作用,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你说肉球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邪物?”
“狗鼻子我倒是知道很灵,是人类嗅觉灵敏度的一百万倍,但是够眼睛就惨了,它们都是色盲,还有些近视,看东西不清晰。”我挠了挠头,看着吉娃娃疑惑不已,“不过这小东西明显有些不对劲儿。”
吉娃娃现在不止疯了一般的大叫,而且全身在发抖,琉璃珠子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究竟它看到了什么,居然如此害怕?它一边叫一边退,最后蜷缩到了沙发底下,但尖嘴依然叫个不停,吵得人脑袋发痛。
转头一看,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南露已经不知去向。我心理一惊转动脑袋到处找,总算在沙发背后找到了她的背影。这个中性女孩吓得滚到沙发背后,屁股高高撅起,脑袋死死的躲在地上的被子里,典型的鸵鸟受惊的姿势。
曼晓旋一眨不眨的看着大门,拉了拉我的衣服:“喂,该怎么办啊,要不要过去看看?任肉球这样叫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点点头,带着她一前一后的慢慢向房门靠近,狗的叫声从沙发下往外传播,声音令人紧张。
我俩花了一分多钟才走完从前几步就能跨越的距离,曼晓旋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杯子,将开口端贴在门背后形成简易的窃听器,把耳朵放在杯底仔细听了听外界的响动。
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声音!
她微微皱起细细的眉,迟疑了片刻,这才将眼睛凑到猫眼前,向要看个究竟,往外看了一会儿,结果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快看,明明外面什么都没有的说,狗狗到底在叫什么?!”她疑惑道。
我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也将眼睛凑到了猫眼上,透过猫眼扭曲的镜面,自己看到了暗红色的地毯以及对面的几扇门。
狗叫得更厉害了,不知为何它往后退的趋势越发严重,现在已经从沙发下退到了大门正对面的墙壁边上。门外,确实是有东西令它恐惧到发疯。
摇摇头,我再次透过猫眼往外望。
突然,走廊里的灯灭了一下,没几秒钟又再次亮起,还没等自己感应过来,走廊灯又灭了。含红色的地毯在一亮一灭中显得无比诡异,在自己的视网膜上面留下了抹不掉的阴影,随后,走廊灯不断地明灭闪烁,仿佛有谁在乐此不疲的折腾着电源开关。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曼晓旋见我脸色不对,也将眼睛凑到猫眼上,说道:“走廊的等坏掉了吗,怎么闪个不停?”
“不对,不是灯坏掉了,坏掉的灯不会那样闪,只会接触不良似的断断续续而已。”我摇头。
“也是,整个走廊的灯似乎都在闪,怎么想都不会说所有灯都出了问题。而且,看起来熄灭得很有规律,闪烁时间长短也相同。喂,到底怎么回事?”她转头问我。
“我个人认为,这很像一直现象。”我辛苦的吞下一口唾沫,脑袋里思绪翻飞惊异不定,“摄灵现象。”
“摄灵现象?什么玩意儿啊,能吃吗?”曼晓旋无法理解这个词。
我一边将眼睛再次凑到猫眼前观察着那些灯的明灭,一边解释道:“所谓摄灵现象,其实就是我们所谓幽灵作祟,或许还有其他解释,但是至今科学还无法证明它们的原理,甚至否定它们的存在。摄灵大致有两种,一种执着于地点,总在固定地点显现,是“地缚灵”,也是“鬼屋传说”的源头。
“另一种执着于某人或者某特定的事,总在对某些人和符合出发条件的某事件背后如影随形,是具有传染性都市传说的源头。看过史蒂芬的《鬼哭神号》这部电影吗?”
“没有。”曼晓旋摇头:“我胆小,不敢看恐怖片。”
“有机会租来看看,那部片子对摄灵现象描述得挺不错,不过,电影中将摄灵诠释为真的在人心的外在独立存在的鬼神,这倒是对现在的情况没有参考性。”
灯猛地亮了,然后久久的再次灭掉,看得人心烦。
“现下我们遭到的或许是摄灵的一种,有股神秘力量干扰了电力的流动,所以走廊的灯光便闪烁不停。”
“你的意思是,走廊上真的有东西!”
曼晓旋霎时脸就吓白了,急忙躲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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