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503 鞋对床5
TXT下载地址:夜不语作品集,夜不语诡秘档案txt下载,一个笔名叫“夜不语”的神秘人物写的恐怖推理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系列,目前连载到第六部夜不语诡秘档案604,夜不语605。一个与诡异同行的名为夜不语的走读学生,因和杨俊飞签下协议而游走在各个城镇的人,个人癖性自大,自恋,对爱情不负责任却大受文内女性的喜欢,是个博学,聪明,深藏不露的人。此文众多角色疑点较多,夜不语身边可谓藏龙卧虎:陆平和第三个不明势力的出现,陈老爷子的存在的深藏的危机,都增添了文章的恐怖意味。
就在这时,走廊灯在一次长久黑暗后又亮了,这次并没有再灭掉。房间里的吉娃娃也突然停止了吵闹的叫声。“肉球似乎恢复了正常。”曼晓旋惊讶道。
那只吉娃娃看起来确实正常了许多,似乎叫累了,屁颠屁颠的跑到狗粮前大吃起来。
她看着我,问:“那东西是不是离开了?”
我的脸色却丝毫没有轻松起来,只是感觉手脚冰冷,身体也僵硬了,缓缓的摇摇头,我苦笑不已,“那东西没有走,而是来了。”
“来了?什么意思!”
女孩搞不清楚我究竟在说什么,干脆推开我朝屋外望。只看了一眼,她就尖叫着向后使劲儿逃,“门口那是什么东西!”
房门口,赫然摆放着一双鞋子,一双红色的纸扎鞋,正是我跟她昨晚在公路上看到过的那双!
我没有开门的勇气,混乱的脑袋只觉得不可思议,从自己这些日子经历过的“鞋对床”时间看,一直以来,都是本人的鞋子或者上一个被咒杀者的鞋子出现在受害者跟前,可这一次却不同,居然是那双纸扎红鞋找了过来。
它究竟是来找谁的?我,还是南露?
这个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找到了答案,红色纸鞋仿佛被风吹起来似的,带着悄无声息的诡异气息,视房门为无物,轻而易举的穿门而过…
它迈着慢悠悠的脚步,在我跟曼晓旋几乎快吓得充血的眼睛注视下,轻轻的绕过我俩,朝着南露走去。
南露身旁的吉娃娃并没有叫,似乎根本看不到那双鞋,而南露却像是感觉到乐什么,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惨白的脸充满了绝望。
“滚开,你给我滚开!不是我害死你的!”南露崩溃了,她一边哭一边叫,从沙发后边窜出来,将我俩使劲儿推开就这么逃出了酒店房间,红色纸鞋就这么不疾不徐的跟着她惊惶逃窜的身影离开了。
我跟曼晓旋对视一眼,也急忙跟着南露追去。可是找到她时早已经晚了,清晨的空气还在吹拂东母县的大街小巷,郎朗阳光照射在街道上,本来应该是个惬意的天气,不过却因为一具尸体打破了这个宁静小县城的和谐。
酒店前,南露的尸体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她死得很惨,肚子不知被什么东西剖开,居然没有流出一滴血,一双女式皮鞋塞在肚子里,和大肠小肠纠缠在一起,看得人不寒而悚。
不知是谁报的警,警车的声音由远至近。最近整个县都不太平,死的人几乎能和从前几年相当,就连警车的鸣笛都带上了一丝焦躁和急促。
我没有多停留,而是带着曼晓旋离开了现场。
南路死前的那番话令自己很在意,和一个人的死有关,而那个人的死,却跟乔雨等九人聚会有联系?
这么一想,迷雾似乎消减了许多。我开车游荡在大街上,最终在一个老旧公寓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晴晴家。”
曼晓旋核对了门牌号,冲我点头,“虽然许多年没来过,但是位置还算记得,不知道晴晴怎么样了。”
晴晴是“鞋对床”时间的倒数第二个生存者。有时候对这个事件,我根本不想用到“诅咒”这个词,可能想了许久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将车停好,我默默来到公寓前,按了按七楼三号的门铃。
曼晓旋或许因为南露的死,受了很大的打击,我没安慰她,毕竟她站在时间之外,而自己才是事件之内的人。
眼睁睁的看着被调查者一个个死去,说实话,心里确实不是滋味,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说不定哪天睡着,等一醒来就会看到有双鞋子站在自己跟前,鞋尖对着自己,然后以某些难以揣测的诡异方式将自己杀死。
而这种幻想变成现实的事件,已经朝着我越靠越近。
门铃单调的响着,可过了许久完全没人过来开门。
曼晓旋有些不安了,低声拉了拉我的衣摆,“夜不语,你说晴晴是不是除了什么事?”
我没说话,眼睛望向被电子锁锁住的铁门,刚巧有租户推门走出来,我立刻招呼着她挤进了公寓里。
这栋老旧公寓大概有十一层,电梯破烂不堪,向上升时还带着难听的噪音。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电梯都没换过,我就是老觉得这个电梯不安全才不太爱去晴晴家,没想到跟她也越来越疏远了。”曼晓旋有些感概。
703号房门紧锁着,猫眼冰冷的散发着寒意。我示意曼晓旋敲门,她敲了一会儿,手接触到钢铁发出的难听声音传遍了整层楼,不过里边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没人在。”她转头看我。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猫眼另一边的光芒被遮盖住了,似乎有谁在门里边偷窥外界,我连忙示意曼晓旋继续敲门,然后用手隐晦了指了指猫眼。
女孩还算机灵,反应了几秒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注意到了门后似乎有人。
“晴晴,你在家吗?卧室晓旋,你能将门打开吗?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怪事,所以特地给你找了个救兵过来。”曼晓旋开口喊着。
屋里的人依旧没有回应,等我将眼睛凑到猫眼前时,猫眼的另一面已经投进了光,这也预示着屋中的人离开了门边上。从猫眼往里看,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反猫眼镜片。
“这是什么东西?”女孩奇怪地问。
“反猫眼镜片,你没听说过?这东西在网路上很容易买到,能通过镜面的折射原理改变装置在猫眼中的玻璃的曲张度,从而达到看清猫眼另一面的功能。”
解释了一番,只不过眼前的女孩明显理科不及格,看她木木的表情肯定有听没有懂。我没再理会她,将那张镜片贴在猫眼上,房间里的景象立刻呈现在眼皮底下。
晴晴家是很典型的二十年前的建筑,大门内是客厅,窗户很小,而且拉上了窗帘,所以屋里显得阴沉沉的。
屋内空无一人,这很出乎我的意料,有人在敲自家门,就算是不认识也会搭理一下的,何况身旁的曼晓旋从前还经常来,但屋里的人不但不开门不回应,而且就连人在看了外边一眼后,就走得人影都没有了,情况,似乎有些古怪。
曼晓旋敲门敲得手都痛了,她揉了揉发红的右手,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没人过来给我们开门。”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先进去看看再说。”我踌躇片刻后作了个决定。
“进去,怎么进去?我没有钥匙。”她嘟嘟嘴。
“很巧,我有。”
我没再啰嗦,迅速从身上掏出侦探社标准配备的万能钥匙,试探了没多久便将防盗门老旧的锁打开了。
曼晓旋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露出十分复杂的感情色彩。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似乎对我产生了某些不好的猜测。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对恐怖诡异时间的经验很丰富,也写过几本书,有空买来看看。”耸了耸肩膀,我推门走进了房间。
没有人冲过来组织我俩,屋中静悄悄的,仿佛整个房子都已经死去,缺少人住过的气息。客厅蒙着一层灰暗,屋子的摆设很凌乱,像是有人在不久前发疯,将能够抓住的东西乱扔过。
“有人吗?”曼晓旋叫唤一声,却依旧没有谁走出来。
她有些害怕了,凑到我身旁小声解释着:“晴晴是单亲家庭,她跟母亲住,从我认识她以来就没见过她老爹,她也从来不提及自己的父亲。那女孩有些内向,在朋友圈里属于被人呼来叫去的跑腿角色,不过她似乎乐此不疲,努力的希望我们接受她。”
我一边听一边在客厅中找着蛛丝马迹,这套老式公寓很小,两室一厅,客厅连着饭厅只有十多平方公尺。家俱也很简单,小小的沙发和餐桌就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凌乱的客厅地板上,我发现了一滩血迹,顿时眉头大皱。
“啊,有血,是人血吗?”曼晓旋用力捂住了嘴。
“鬼才知道。”
我的心情很糟糕,说话也有些粗鲁。顺着那滩血迹,我又找到了更多的流血痕迹,所有的痕迹都指向了客厅左边的门内。
“那里边住着谁?”我指着那扇门问。
“晴晴的房间。”曼晓旋似乎猜到了我的意思,顿时脸色煞白的走上前去,想要推门,可终究胆小的将手又缩了回来。
“我来吧。”
我顿了顿,一咬牙将门推开,顿时屋里的景象展现在了自己眼前。
这是一间只有不到六平方公尺的小房间,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撕碎的书籍报纸和杂志、甚至还有些课本。一页一页的纸张喷泼着大量的血迹,殷红色的血染得地上、墙上、粉红色的床单上,到处都是。
而床底下渗出了一只留血干净后略显惨白僵硬的手。
本来用手捂住眼睛,只敢透过指缝看世界的曼晓旋尖叫一声,惊慌失措的跑到了门外,一边难以置信的哭着,一边深深地呼吸着。屋中的一切都深深刺激到了她的神经,让她像是得了潜水病般难以喘息。
我默不作声的蹲下身朝床底下看了一眼,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以及一个中年妇女静静地躺在床底下,尸体早已经僵硬了,从衣服里露出的皮肤上甚至能看到一些渐渐形成的尸斑。这应该就是晴晴和她的母亲吧。
年轻女孩的瞳孔涣散,眼睛大大的睁开着。她的手至今还紧紧掐着自己母亲的脖子,她的背部被某种锐利的物体刺伤,或许是伤及了大动脉,地上的血就是这么喷溅出来的。
我看着她背上的两个圆孔,突然觉得很熟悉。那形状和模样,十分像是高跟鞋的鞋跟踩出来的。
果然,一双散落在尸体一旁的高跟鞋证明了我的猜测。那双鞋的鞋尖正对着两句尸体,高达五公分的鞋跟上还残留着血迹,暗红色的血几乎染满了整个五公分的高跟!
我的头皮发麻,究竟要多重的体型、多大的力量,才能用这双高跟鞋在人类身体上踩穿皮肤、刺穿后背?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毕竟看似细的高跟其实都有装着胶皮软垫,这一双也不例外,想要刺穿人的身体,至少以人类的力量,实在很难做到。
将整个屋子都检查了一番,我并没有找到太多线索。这个女孩虽然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习惯很不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特别是聚会那天一个字也没有写,我也不能从文字记载中得到任何东西。
闷闷的走到门口,曼晓旋还在哭。她泪眼汪汪的抬头看我,抽泣的问:“死了几个?”
“连个,你的朋友和她的母亲都没有幸免。”
“屋里就没有其他人了吗?”她又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两个房间的窗户从里边关得死死的,是个密室,我也没找到有别的人出入的痕迹。”
想了想,我又道:“对了,你说昨晚给所有朋友打过电话,这家人也打了吗?”
“嗯,打过了。”曼晓旋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将眼泪擦干净。
“那昨晚是谁接的电话?”我沉声问。
“晴晴的母亲。伯母声音很低,给我讲了讲晴晴的现状,说她快要疯了,还问我要不要她来接电话。”
我揉了揉鼻子,“你确定是她的母亲接的?”
“应该是吧,虽然很久没听过伯母的声音,但是我还有些印象。”曼晓旋摸着哭肿的眼睛,疑惑道:“你问那么详细干嘛?”
“有些事情不对劲儿,你的朋友晴晴和她的母亲,尸体上都已经长出了尸斑,要在现在的天气长出尸斑,至少也死了八天以上,昨晚怎么可能会有人接你的电话?!”
顿了顿,我继续道:“还有,明明屋子里就只有两具尸体,没有其他人呢,可刚才站在门边上透过猫眼看我们的又是谁?那个人是怎么从一个近乎密室的地方,悄无声息的不留一点痕迹离开的?”
不错,光是这两点就足以令我难以理解。
曼晓旋越听越怕,将我的胳膊紧紧抱住,声音发抖起来:“你别吓我!难道、难道我遇到鬼了?”
我不可置否的调出那张九个女孩的照片,轻声道:“已经死了八个了,去找最后那个女孩吧,她是唯一的希望,如果她也死了的话,我准备回德国买个墓园,住在附近等死。”
虽然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可却在这一刻完全没有笑点,甚至带着些许阴郁。
最后的希望,希望不要再次变成绝望!
Chapter 12
真相?假象?
纸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她静静的闭着眼睛,眼睫毛长长的,面容安详,仿佛睡着了似的…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会相同,就因为如此的不可测,才造就了现在复杂的社会形态。有人富裕,自然就有人贫穷;有人长寿,肯定就会有人短命,看起来不合理的一切,在冥冥中都早就着平衡。
人类总以为自己有能力打破所谓的平衡,从而改造世界,但是平衡却远远不是人力能够毁坏的。诚然,人类看似在杀鸡取卵的汲取大自然的养料,而大自然又何尝不是在收获人类的命?
只是愚昧的人从来不直视自己族群的死亡罢了。
“鞋对床”的事件,我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件事或许跟“平衡”关联。
半个多月来,死了至少二十多人,就我参与进去的死亡案,也有好几件。我至今仍旧搞不清楚,究竟是床出了问题,还是鞋子?这句话有些笼统,看似每个死亡的人身旁都有着一双鞋子,可那双鞋子在汲取人类性命时,总是先朝着床在慢慢移动,至今没有例外。
就算是我每晚睡在沙发上,可今早出现在房门外的登山鞋也正对着床,而并没有对向我。或许只有等到真的咒杀自己的前一刻,鞋子才会注意到被咒杀者吧,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无法作为参考。
对于这次的事件,我依然一头雾水,可是知情者却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叫晓夏的女孩。
下午的阳光照射在车顶上,暖洋洋的,刺眼的光芒辐射向四面八方,让眼前笔直的公路泛起了水波一般的涟漪,看得人眼刺痛。
曼晓旋坐在我的身后整理着自己朋友的资料,她的八个好友还剩一个活着,而且活着的那个跟她的交情并不算好。她哭得眼睛至今都还在发肿,我很好奇,明明她怕得要死,可为什么还非要跟着我掺和在这件事里,完全不顾自身的危险?
以曼晓旋偶然的回答作为参考的话,她曾经提及要挖掘出真相,以免自己的好友死得不明不白,但是经过几天的接触,我却不太相信她的这番借口了。
难道是好奇?也不像,毕竟当初乔雨和几个女孩死时,她也知道消息,却只顾着躲在家里担惊受怕不出门,完全没有想要去调查。
这么一想就觉得有些古怪,难道她还有些隐情没有告诉我?而那个隐情,就是支持她顽固的跟着自己寻找“鞋对床”真相的原因?
我一边开车,一边悄悄透过后视镜大量女孩的面容。
曼晓旋很清秀,大眼睛长睫毛,有着樱桃小嘴和瓜子脸,她的长相甜美而又带着一丝古典,属于耐看的类型。这样的女孩居然说自己一直没有男友,我有些难以置信,以她的模样,在学校里的追求者应该很多才对。
似乎发觉我在偷看她,曼晓旋仰起头冲我勉强的笑了笑,“看我干嘛?”
“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我挑明了自己的猜测。
“哪有。”她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道:“喂,夜不语,我有个猜想。”
“什么猜想?”
“就是关于事件真相的猜想。”曼晓旋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长发,“那次聚会我并没有去,但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她们的性格我大致都清楚。
“姐妹里分为两个派系,桥派和向派,分别代表着乔雨和向丹彤的亲疏关系。我一直都是向派的,因为和丹彤从小玩到大,交情没得说。
“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聚会时两派起了冲突,然后发生了事故致使其中一人死掉了,而死掉的那个女孩血染满了某张床和某双鞋,然后变成厉鬼报复所有害死她的人?”
我被她的想象力震撼道哑然许久,沉默半晌后才忍不住泼她的冷水,“这个猜测已经不能称作猜测,而是臆想了。如果你把想法写成书,说不定会成为非常好的泰国恐怖电影剧本。”
曼晓旋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这人嘴真臭,我觉得很有可能性的!”
“你所谓的可能性在你的猜测里到处都是漏洞。”我淡淡道,“其他地方我就不吐糟了,你给我解释一下,既然那天聚会你认为死掉了一个人,可你的八个朋友加上一个向丹彤的小表妹吴初彤,当晚都有好好回家,死人能回家吗?”
女孩顿时语塞了,想了一会儿才说:“南露死之前不也诚惶诚恐的说“你的死不是我的错”吗?证明肯定死了人,也许其余八个女孩掩饰了真相,让人误以为自己的女儿回家了…
“大学课堂点名的时候我经常让女性朋友帮我签到,老师都很难注意到,装作别人的女儿有什么不行?只要找个身形相同的,遮住嘴脸,用模糊不清的语气说话,然后迅速回卧室,糊弄一下父母很简单!”
曼晓旋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只要绕过了不在场时间,后边就算那个女孩失踪了也无所谓,因为已经跟她们没关系了。这些案例在推理漫画和小说中常常出现,乔雨她们人不笨,肯定也能想到。”
我愣了愣,“那你认为是谁死了?”
“吴初彤。”曼晓旋稍一思索就突出了这个令我意外的名字。
“理由呢?”我的大脑开始不断的思考着可能性。
“因为如果要论身形相仿的话,只有向丹彤和吴初彤能够做到,她们是表姐妹关系,熟悉对方的举止和言谈,冒充轻而易举。丹彤我么你在精神病院见过,所以死的肯定不是她,那就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吴初彤因为某种偶然原因死了。”
我的手轻轻一抖,被后座上女孩的推理震惊了一把。曼晓旋的话有条有理很具有说服性,我反复在脑子里论证过后,几乎已经相信了一半。
“去找晓夏问问,知情者就只有她了,或许能从她嘴里找到答案。”我舔舔干涩的嘴唇,既没有表示认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附加了一句,“之后,吴初彤的家,或许值得我们去瞧瞧。”
曼晓旋认真的点点头,“去小表妹的家很有必要。”
我“嗯”了一丝哼,猛地再次问:“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
“真的没有。”女孩条件反射的回答,然后怒道:“你干嘛语气像是审问犯人似的!”
“总觉得你像是知道些什么。”我开车朝着晓夏家疾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刚才的那一席话,真的是你自己推理出来的?”
“废话,本小姐是吃鱼长大的,聪明着呢。”女孩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如果非要说她哪里有缺陷的话,估计就是那副小到明显和年龄不符合的胸部了吧。
我一边在心中吐糟,一边在开车的间隙打量着东母县。
投着陈旧气息的县城总是给人阴郁的感觉,一路上葬乐的声音不断,估计是因为乔家和张家死了,给东母县的殡葬带来了商机。葬礼过后,两家人的亲戚在争财产时,不知道还会闹出怎样的风波呢。
晓夏住在县城的南面,落后的城市街道上并没有太多车,所以越野车在路上行驶起来顺风顺水,速度也不慢。半个小时后,最后一个幸存者的家便到了,我俩下车按了按门铃。
晓夏的母亲打开了门,看到曼晓旋和我有些诧异,“晓旋?哇,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你还好吗?你们家人还好吗?”
“都很好,伯母,我是来找晓夏的。”曼晓旋甜甜的笑了一下,“晓夏人呢?”
伯母的神色有些疲倦,“她啊,昨晚你刚打过电话,夏夏就跑出门了,问她,她也没回答我,穿的又单薄,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她回来,我琢磨着正想要报警呢。
“你说这发生了什么事,听说你们伙伴死了好几个,乔家和向家还被灭了门。太不太平了,夏夏最近也十分反常!老对我说房间有鬼,真是的!不知道她看什么书,把脑袋都看坏了。”
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通,我俩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
曼晓旋耐心的等她说完,这才在我的示意下开口道:“伯母,能不能让我去夏夏的寝室看看?她借了我一本参考书还没还,我急着用呢。”
“行,你们进去吧。”伯母突然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多俊的小伙子,你该不是晓旋的男朋友吧?”
正准备进门的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差些摔倒,尴尬的笑了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才不是呢,只是朋友而已。”曼晓旋脸红得足以气坏番茄。
伯母笑笑的挥手,眼睛里全是暧昧。我心理暗自腹诽,眼前的老女人,她女儿都失踪一晚上了居然还不急着去找,还在这不急不忙的找八卦,晓夏真的是她亲生的吗?
晓夏的家是老房子,三室两厅,家俱陈旧。我在她的寝室找了找,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出门上车,我跟曼晓旋大眼对小眼,有些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的味道。
“现在我们干嘛去?”她问。
“我先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到吴初彤的家调查看看。”
我拨通老男人的电话,问了问他关于超光速粒子坐标的事,得到的答复是还在进行确认,于是我让他帮我查一查晓夏的手机最后一通电话的位置,之后懒得再啰嗦,直接挂断了电话。
心理发闷得厉害,有种想摔东西的冲动。
这个事件的每一次调查基本可以算无疾而终,令我像是一拳打出去却打在厚厚羽毛枕头上,枕头么问题自己却得了内伤的感觉,何况头上还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着,那把难以揣测的剑什么时候挥下来砍断自己的脑袋,我完全无法预料。
总之,自己在不结束掉诅咒,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剩下了。
吴初彤的家在市中心,和她的表姐向丹彤离得不远,是一栋公寓的二楼。我们去时,她的父母都不在。我熟练地用万能钥匙开了锁,偷溜进去,一边紧张放风的曼晓旋也跟着我走进去,顺手关好了大门。
家里装修得还算精致,古色古香融合了现代风格,看家俱的品位就知道屋子主人处于小康。
吴初彤的卧室并不难找,就在客厅右侧走廊的尽头,门没有锁。一进房间就能看到书桌上摆放在显眼位置的照片,有个略小的女孩抱着向丹彤,笑得很开心。
我总觉得这个房间冷得厉害,似乎比外界深秋的冷空气还好冷上许多。
曼晓旋打了个喷嚏,用手怀抱身体,不停发抖,“好冷啊,怎么会冷成这样!”
“可能是房间处于背阴面,常年照射不到阳光的原因。”我指了指窗外,窗子虽然朝南,可离床和几公尺远外就有一栋高大的建筑,不但阻挡了视线,还遮盖了所有阳光。
“就算如此也不该冷成这样!”女孩依旧不解。
我没理她,努力的翻找着有用的线索,可令人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找到。屋子里的摆设都很平常,就是许久没人住过,给人一种清冷灰暗的死沉感。
曼晓旋有些害怕,轻轻拉着我背上的衣服,“喂,夜不语,你说吴初彤是不是死不瞑目,她的怨气除了外出杀人外,剩下的时间都留在了这个屋子里,所以房间才这么冷?电影里不是经常提到有鬼的地方,温度通常很低吗?”
“乱说,自己吓自己。”我责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环顾着房间。
曼晓旋的假设是吴初彤被害了,她的表姐装她的模样回家制造不在场证明,真这样的话,向丹彤是怎么离开房间的呢?
从大门出去很容易被发现,而且曼晓旋的调查也提及吴初彤失踪后,通往外边的大门依然紧锁着,所以,能离开的只剩下窗户。
我将窗帘拉开,仔细的看了看。或许是最近死人太多,吴初彤父母报警又太晚,警察只是粗略的坐了笔录,对失踪案根本不伤心,就连房间的侦查都随便了事。
自己只是看了几眼就发现了窗台上有一个脚印,很浅,但是能判断出是个女性。她应该就是翻窗跳出,下边有人接应,毕竟只是二楼而已,有同党的话三公尺的高度并不算什么。
“你的猜测,至今已经能证明对了一半,估计吴初彤真的出事了!”我用嘶哑的声音说。
曼晓旋满脸兴奋,“我就知道,本小姐聪明着呢。”话刚说完她就拉着我问:“既然找到线索了就快点出去吧,里边实在太冷了,有点悚人。我怕!”
我再次仔细翻找了房间,觉得实在没东西可以挖掘了,这才离开,刚回车上,老男人杨俊飞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小夜,超光速粒子的坐标我已经弄到手了,你把这串代码输进GPS中就能定位。”老男人说出一串代码,然后又道:“至于那个叫做晓夏的女孩,她的手机用的是实名认证的号码,买过超值组,所以找她的通联记录还算简单。
“她最后一通狄娜华是今天中午拨出去的,打给一个叫吴初彤的女孩,位置我也帮你找到了,在东母县西区路五十七号。”
吴初彤,又是吴初彤这个名字!似乎事件背后总是若有若无的有着她的存在。
我连忙追问:“电话有人接吗?”
“接通倒是接通了,通话一共是一分三十五秒。”
接通了?怎么会接通了?我们的猜测是建立在吴初彤的死亡上,可是她的电话却有人接,难道这女孩并没有死?奇怪,整件事都透着令我难以理解的气氛和导向,让我头绪乱到不行。
见我没说话,老男人问:“对了,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暂时还活着,不过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沉声道 。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寂了片刻,“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如果想用仓库里的东西给齐阳打电话,他会尽快给你送过去。要叫大姐头过去找你吗?”
“千万不要,我不想她也被诅咒,落得跟我一块儿死的下场。”我急忙拒绝。
“你死了她狙击也不会独活下去,黎诺依那小妮子恐怕也会自杀去地府找你吧。”杨俊飞打趣道。
至不过他的黑色幽默一点也不好笑,我毫不犹豫的挂断了这家伙的电话。
“怎么了?”曼晓旋见我脸色不对劲儿,问道。
“吴初彤或许还没有死,至少今天中午晓夏还跟她通过电话。”我用手撑着下巴,右手指不断敲击在方向盘上。
“真的?”曼晓旋极为惊讶,“我居然猜错了,她没死?”
“死还是没有死,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吴家进门的地方贴有一张纸,上边记载着一家三口每个人的电话,不知道是谁因为记性不好而专门写的,不过倒是方便了我,自己出门时特意看了一眼,记住了吴初彤的手机号码。
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那个号码,却怎么打都打不通,那个又枯燥又干巴巴的电脑语音提示此电话已关机,害得我几乎想将手里的电话扔出去。
“该死,打不通。”我叹口气,调出GPS输入了杨俊飞给的那串坐标代码,地图定位很快。几秒后一个小光点便显示在荧幕上,一闪一闪的,我仔细看了一眼,吓得险些跳起来。
东母县西区路五十七号!
似乎所有的线索现在都指向了这个地方!
十一月一日,欧洲无力实验室联合几个大型实验室坐了更激进更庞大的实验,而那天也是乔雨等人聚会的日子,也是那一天,因为试验而发射出的超光速粒子抄了近路,绕道中国,并且在中国的某个点上跳跃出了多维宇宙,暴露了一微秒后再次穿越!
这个跳跃出的地点正在东母县西区路五十七号,或许更是乔雨的等人聚集的地点,现在则变成了最后一个幸存者,晓夏的藏身点。
去了那个地方,或许就能找到“鞋对床”诅咒的真相和答案,甚至能解开自己身上的诅咒!
曼晓旋在我的解释下,虽然对物理性的东西有听没有懂,但是也极为惊讶。她根本不相信远在欧洲的实验,会在万里之外一个中国小县城引起灾难,带来诅咒,让自己的好朋友一个一个的丧命!
其实对此,我也极度怀疑着,因为这样的猜想实在太扯淡了。只不过一个又一个的巧合,令我不得不加以考虑。
事不宜迟,我一路不管红灯,开着车疾驰向晓夏藏身的地方。
西区路几乎已经到了东母县的城外,坐标地点是一个破旧不堪早已经荒废的仓库。
仓库大门最近又打开过的痕迹,我推了推,门从背后已经被堵死了,眼睛在四周搜索了一下,总算在右侧不远处找到了一扇活动的窗户,我俩这才翻进去。
偌大的仓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调出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四周立刻明亮了许多。
“谁?”有个女孩的声音既紧张又神经质的响了起来。
“晓夏,我是曼晓旋!”身旁的曼晓旋急忙开口回答。
“是你,呼,吓死我了!”女孩明显轻松了一点,“你来这里干嘛?”
“我在找你!”
“找我?”晓夏愣了愣,“为什么要找我?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女孩说完这句话,顿时又紧张起来。
“是我一个朋友找到了你的手机通话位置,他有事想问你。”曼晓旋将我朝前推了推,“说不定他能帮你。”
“晓夏小姐,你好。我叫夜不语。”我走了过去,手电筒的光芒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不久后一个女孩的身影露了出来。她很憔悴,脸上清瘦到只剩下皮和骨,显然最近一段时间过得很难受。
“你想问我什么?”晓夏的语气很是警戒。
“我想问你,吴初彤去了哪?还有鞋子以及床的故事。别怕,我也是受害者,现在知情者只剩下你,如果不想死的话,我俩还是尽量合作比较好。”我挑明了来意。
晓夏被最近的经历折磨得够呛,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耍心机。她见我似乎什么都知道了,又听到吴初彤的名字,身体不知不觉就发抖起来。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真的能救我?”
“我尽力。”我一边走近她,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前几次知情者想要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弄得我功亏一篑,这是最后的机会,就算赌命也不能让诅咒来骚扰我们。
只不过,这一次诅咒真的没找来。
“尽力?”晓夏愣愣的笑了,笑得很绝望,“也好,临死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也算了结了一件心事。”
她环顾了四周一眼,苦笑连连。
“一切发生的根源,就是这个仓库。十一月一日那天的事情,我至今都还清清楚楚记得。乔雨叫我们大家聚会,吃了午饭后,她神秘兮兮的带我们来到这里,说是不知从哪本古书里翻到一个古怪的法术,一个鞋对床的法术。
“一天阳气最盛的时候是每天的中午一点左右,乔雨说只要在那个时间段举行一个小仪式就能心想事成。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无聊,于是便附和了她的提议。
“乔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烧给人的红色纸被和一双红纸鞋,纸被铺上地上,纸鞋的鞋尖对着床,又让我们将叫上的鞋脱下来,鞋尖向床摆放好,九个女孩,加上一双纸鞋,正好十双。
“我们一个一个的躺在纸被上许愿,可是轮到向丹彤的表妹吴初彤时,那个女孩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们打她摇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我们全都吓住了,干脆出了个主意,让向丹彤假装自己的表妹回家敷衍一下她的父母,然后再想办法弄醒吴初彤。
“我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事情并没有朝着我们的想像去演变。吴初彤不但没醒,反而情况恶化了,在三天后死在了仓库里。
“我们剩下的八个人发誓绝对不说出去,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可惜,没几天就有人开始离奇死掉,没有死的也常常见鬼似的遇到怪事。
“我刚开始还不信,直到自己早就扔掉的鞋子找到了我,离奇的出现在了我的卧室门口,我的噩梦就这么开始了。其他事情,估计你们也调查过,我就不浪费口水了。现在,你说我该怎么办?”
晓夏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她不知道已经多久不敢睡觉了。
我沉默下来。红纸鞋和红色纸扎被子,这两样东西我遇见过两次,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诅咒的源头。
现在必须要搞清楚的是,为什么那个搞怪般的法术会变成催人命的诅咒?
说实话,这种民间法术基本上属于骗人的东西,没有任何激发超自然现象的可能性,但是,为什么参与过的女孩一个又一个的死掉,而诅咒更像病毒般从一个受害者朝着别外的受害者蔓延。
“今天你去过晴晴家吗?”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在门内透过猫眼看我俩,然后突然又消失不见的人。
“没有。”晓夏摇头。
“那你刚才给吴初彤打电话干嘛?”我又问。
“我听说能透过电话打给死者,所以打吴初彤的电话试试,接通了,可是根本没有效果。”晓夏刚说完,突然望向我的头顶,脸色顿时煞白起来,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不停地一边挥手一边向后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逼近她。
我奇怪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双黑色的女式休闲运动鞋正漂浮在空中。
“不要!”晓夏尖叫一声,猛地推开我朝着仓库深处逃跑。
我跟曼晓旋对视一眼,匆忙跟着她后头追去,只是当我们来到仓库的尽头时,如前边几次一般早已经死了…晓夏死在了一张纸被旁。
那是一张红色的纸被,一双红色的纸扎鞋正对着纸被。纸被上躺着一个女孩,她静静的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面容安详,仿佛睡着了似的,可是身体却泛着惊人的凉意,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却依旧没任何腐烂的迹象。
那个女孩,正是吴初彤。
Epilogue
尾声
为什么?为什么那双鞋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能够证明超光速粒子跟那个民间法术的联系,也没办法证明吴初彤的死亡,跟超光速粒子在这间仓库暴露的一微秒时间有关,但是“鞋对床”的诅咒必须要揭开!我唯一能垂死挣扎的地方,便是从自己的猜测上入手。
我的那个猜测很简单。
在乔雨等人完这个没意义的游戏时,由于超光速粒子从别的位面或维度出现,携带来了大量的能量,不知为何,这些能量跟吴初彤已经那十双鞋子和纸床产生了联系,并且滋生出难以揣测的突变,最后产生了现在我命名为“鞋对床”的诅咒。
而我,就是因为睡过波尔的床,才染上了诅咒。
只要符合条件者,接触到了上一个受害者的鞋子或者床,就会被诅咒,能量会流入下一个的受害者的鞋子上,然后灌入床中,使人看到幻觉,甚至以物理的方式将其杀死。
而杀人原因,我并不知晓,但是总觉得,既然世上的一切都是平衡的,那么超光速粒子鞋带的能量也维持着某种平衡,或许这种平衡需要在人体上汲取生命力来维系吧。
物理上出现的问题,只能通过物理来解决。我透过杨俊飞在日本找到了一家著名的研究机构,利用离子对撞机将纸被、纸鞋、我的鞋、我的床、以及那天聚会时九个女孩脚上的鞋子,甚至吴初彤的身体,总之是能够想到的一切,都将其运到日本消了一次毒。
老男人杨俊飞大失了一次血,愁眉苦脸的看着账单痛苦。他说就算我这辈子替他做牛做马也没办法填补账单上的金额,不过,我才懒得管这家伙。
诅咒似乎真的解除了。安德鲁活蹦乱跳的回了德国,我也再没见到过幻觉,但是却有了个讨厌的强迫症,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睡床,也不敢将鞋子放进寝室里。看到别人的鞋子对着床,我都会下意识的将鞋尖拨开。
这个强迫症令死女人林芷颜嘲笑了我很久。
事情,应该是结束了吧,我经常望着天空发呆,在另一面天空下,在东母县,离别的时候我曾问过曼晓旋,问她干嘛一定要跟着我冒险,还问她聚会那天,她去了哪?
她笑着对我说,你猜。
我猜你个头,她的事情和心思,我怎么可能猜得到!这个女孩很令我刮目相看,如果不是她的推理能力,或许我在这件事中真的会不小心寿终正寝吧。
端起一杯红酒,我将那红得像血的颜色吞进了喉咙里,很涩很苦,但喉咙深处却渐渐涌上一丝甜味。生活总是这样,先苦后甜,跟红酒的问道一般醇厚。
希望那个帮了我的女孩,也能在自己人生的旅程上一路幸福吧。我如此想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地球那边的曼晓旋正躺在床上。夜深了,她翻看着特意从网上淘来的书,书名叫做《夜不语诡秘档案》。
没想到那个小白脸的小说写得还真不错。曼晓旋一边看着书一边在心里想着,是不是抽个时间给夜不语寄一封mail过去。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里似乎听到了些声音。
脚步声,是脚步声!那沉沉的脚步声像是高跟鞋在践踏木地板。
女孩吓了一跳,她颤抖着下床,轻轻拉开了房间的门。
曼晓旋惊呆了,全身都在发抖,脑海里混乱得只剩下最后的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那双鞋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只见一双红色的皮鞋静静地放在她的门前,正对着曼晓旋的床。
鞋,赫然是她十一月一日穿过的那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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