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夜不语诡秘档案5第五部 501森灵
TXT下载地址:夜不语作品集,夜不语诡秘档案txt下载,一个笔名叫“夜不语”的神秘人物写的恐怖推理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系列,目前连载到第六部夜不语诡秘档案604,夜不语605。一个与诡异同行的名为夜不语的走读学生,因和杨俊飞签下协议而游走在各个城镇的人,个人癖性自大,自恋,对爱情不负责任却大受文内女性的喜欢,是个博学,聪明,深藏不露的人。此文众多角色疑点较多,夜不语身边可谓藏龙卧虎:陆平和第三个不明势力的出现,陈老爷子的存在的深藏的危机,都增添了文章的恐怖意味。
引子时间就是一把剪刀,将人生剪成一段一段的,等人想回忆了,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似乎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也没什麼好值得回忆的。
夜了。推开窗,夜里的微风很凉爽。家对面是某中学的教学楼,静屹在蓝墨色的夜空下,没有星星,只有两间办公室还亮著灯。其实,婷有些郁闷,这个爱看腐文的宅女很气恼,为什麼对面不是男生宿舍楼?
今天就是大考结束的日子,晚上的学校静悄悄的。
想当初她高中毕业后,也是一副的兴奋开心和惶恐,总觉得天大地大,自己就快成为世界的精英了。
可是精英这个称号哪有那麼容易得到?
眨眼间,大学四年过去,婷走入了社会,在一个小公司里上班,朝九晚五,经常加班。或许除了工作,就只剩下宅了,她没有男友,不喜欢旅游,不爱饭局和应酬。就连这间只有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也是老爸老妈看不下去了,为她上班方便而买的。
这里位置很好,属於鸽城市最高的建筑物。9楼,和西京中学一墙之隔,可以俯瞰中学的操场和教学楼。
看着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男孩来来去去浪费光阴,她全身就充满了力量,似乎就连自己被社会玷污的腐朽心灵都得到救赎了似的。虽然,她也不过才二十四而已。
说起来,婷最近有些苦恼,因为不久前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发现自家的地板上出现了奇怪的隆起。
刚发现时是在一个礼拜前,她回家,踢掉高跟鞋往舒服的沙发上走。猛地,脚底被什麽尖尖的东西刺了一下。被刺到的地方正好是脚心,婷痛的眼泪汪汪的抱著脚到处跳,殷红的血流出了几滴,并不是很严重。
婷用OK绷将伤口处理好,然后趴在地上找罪魁祸首。很快,一个不大的隆起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就在沙发不远处,那个隆起彷佛是微型的火山口,最中央有着直径不到两毫米的黑漆漆的洞。洞口附近有些发红,应该是自己的血染的。
婷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女孩子对这种事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处理能力,只是有些奇怪,这个隆起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幅度和顶端的洞并没有很锋利,可刚刚踩上去时怎麼会被刺伤?
她找来一根针往洞口里探了探,只是深入了不到一厘米就没办法再往里刺入了,似乎洞口就只有这麼浅。
婷有些愤愤然。
什麽破品质,还声称终生保固咧!她的家里用的是一点二厘米厚的强化木地板,据说不会被虫蛀,也不会变型,可这才用了一年不到,就开始有隆起了,简直是逼自己去投诉!
上班真的很累,她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随便煮了碗番茄面下肚,然后就将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等到第二天下班后,晚上九点,婷推开门,她居然惊讶的发现,地板上的隆起如同传染病似的,多了好几个,每个都是几乎相同的大小,相同的形状,看得人觉得很恶心。
就彷佛是木地板上长的肿瘤,又像是月球粗糙的表面,总之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明天一定要给地板公司打电话。
她气愤的将这件事写到了日程里,结果后面几天公司不断加班,害得她连抽空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木地板上的隆起已经多到了无处下脚的程度,在每一块板子上,几乎都有一两个,那微微的隆起、黑漆漆的小洞,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每次回家,她都觉得自己踩在一只癞蛤蟆的皮肤上,不知道那些微小的孔洞会不会因为挤压而喷出致命的毒液。
今天是礼拜六,婷终於拨通了地板公司的电话。客服那边也很纳闷,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并承诺第二天一早派工人来检查和更换有损坏的地方。
第二天是礼拜日。早晨十点,工人准时来了,更换好衣服的婷打开门。地板工人是个男性,四十多岁,脸黑漆漆的有些苍老。
“你好,谢小姐。我是公司派来的203号检修员。”工人递给她一张名片。
婷挠了挠头,现在这个社会,就连检修工都有名片了。唉,看来自己混的真的很差。
检修工刚进门就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的有些不知所措,“这怎麼搞的?”
满地板的隆起确实有些骇人,检修工爬到地上,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木地板,然后皱了皱眉头:“这些隆起像是有什麼东西在下边转动,钻出来的孔。”
“会不会是因为受潮的原因?”婷问。
“不可能,本公司的木地板经久耐用,就算泡在水里几年也不会变型。”检修工义正言辞的为自己的公司打广告,“而且,您这里是九楼,哪来的潮气?”
“也对!”婷点了点头,“那你认为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就不清楚了,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恐怕需要撬开看看才知道。”
婷想了想,“那,有没有可能是虫患呢?最近不是常常闹白蚁什麼的!”
“谢小姐,这绝对不可能!”检修工笑着说,小声的咕哝道,“强化木地板都是处理过的木屑和工业胶混合的,没听说过哪种虫子会爱吃。”
“唉,平时工作已经够累了,买个地板装也不让我安心,你们公司可要给我负责弄好喔。”婷放弃猜测原因了,她懒得浪费脑细胞。
“这当然。不过您家受损面积有些大,估计要换百分之七十。”检修工若有所指,“如果是自然损坏,本公司是免费的。但是撬开后有人为损害迹象,谢小姐恐怕要加点钱了。”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故意找你们寻开心了?”婷火气冒了上来,“请问,我要怎麼弄才能将地板弄成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检修工连忙摆手。毕竟地板的情况实在太诡异的,他工龄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破坏的如此怪异的场景。
“最好不是这个意思,否则当心我投诉你。”婷扬了扬手里的名片,穿好鞋,挎着包包就准备出门溜达。跟陌生人同处一室,作为标准宅女的她实在有些不习惯,“几点能弄好?”
“下午五点吧。”检修工看了看表。
“那我五点过回来,到时候希望能看到乾乾净净的地板。”婷甩甩头离开了。
检修工撇撇嘴,这位姑奶奶的性格实在不敢恭维,以后怎麽嫁的出去喔。他从包里拿出工具,准备将门附近的受损地板撬开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强化木地板被撬开后,露出了塑胶层,那层本来应该白生生的塑胶现在已经漆黑一片,而且十分潮湿。检修工将其剪掉,地面便露了出来。
他定睛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冷气。只见水泥地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小洞,就如同被千万只蛀虫啃噬过一般,看得人不寒而栗。
这是怎麽回事?遭白蚁了!也不对啊,从没听说过白蚁会咬水泥的。
检修工想不通,於是用工具敲了敲地面。突然,他似乎看到有什麼东西在七翘八拱的孔洞里窜来窜去。
然后,某些东西猛地窜了出来。他哀嚎一声,用力的捂住双眼,血水从手指缝隙里不断流了出来,滴落在地面上,最后被地板上无数的孔洞所吸收的一乾二净。
哀嚎开始加大,到达一个高峰后顿时衰弱下来。没过多久,屋子里的检修工便消失了,了无踪迹。
屋子地面乾乾净净的,除了那些无数诡异的隆起外,似乎一切都在趋於正常。
下午五点半,婷回家了。
门好好的关闭着,家里空无一人,检修工看来已经回家了。
谢婷将包包丢到沙发上,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地板的表面,隆起部分消失的乾乾净净,平整的赏心悦目。
她没在意,也没注意到,地板平整是平整了,可板子上密密麻麻的黑孔却并没有消失,只是深色的木地板,确实很难看出端倪。
可高兴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绕过沙发,赫然出现了一个露出地面的大洞。撬开的木板乱七八糟的堆在周围。
“真是没有责任心的家伙,明天一定要投诉他!”
自言自语完毕,她随意的泡了碗杯面填肚子,然后抱着电脑窝在床上看八卦。等到十点半时,睡意涌了上来,这才随意的将电脑一丢,沉沉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婷被自己的尿意给骚扰醒了。她睡意窘然的下床去厕所,可赤裸的脚底刚一接触到地板,就被好几个尖锐的东西给刺破了皮肤。
她睡到麻木的神经过了好几秒才感觉到痛意,不由得惨叫了一声,抱着脚在原地乱跳。可这一跳使的她的处境更加凄惨了,没有受伤的左脚被无数尖锐的东西刺了进去,甚至能感觉到温暖的液体正在从身体内往外流,那肯定是血,她自己的血!
婷彷佛整个人都站立在针山上,她一边哭一边不知所措的打开灯,顿时随著光芒的亮起,一个令人倒吸冷气的诡异场景映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只见房间的地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隆起。
隆起的中央位置,从那个小黑洞中,有一节乌黑的尖锐的东西冒了出来,血液沾在上边,立刻就被瞬间吸收掉,彷佛,那些尖锐的东西在喝水一般,甚至还贪婪的摇动著,从小黑洞里挤出来,往她的位置迅速延伸。
婷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听到地板下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她的视线里充斥满了从无数黑洞中探出的,只有头发丝细的乌黑物体。
还没来得及惨叫,她已经被紧紧地缠绕住,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她感觉力量在远离自己,她的血肉甚至内脏,都在麻木中被某些东西侵入。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下去,直到生命的彻底沦陷…
夜,还是安静的夜。除了楼下的人感觉天花板发出了些许稍微怪异的声音外,就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这栋楼的九楼,已经有一个女孩诡异的死去了。
Chapter1 神秘的人口失踪
夏日的天气,如同孩子的脸,刚才还“喜笑颜开”,几分钟后哭得“稀里哗啦”了。我就在这样的窘境中,站在学校的屋檐下,看著不知何时才会停歇的暴雨。
照例来个自我介绍吧,虽然这个自我介绍所有人都看烦了。我叫夜不语,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很讨人厌的家伙,有强烈的好奇心,也有令人极度郁闷的倒楣运。
因为从小,我就常常遇到不可思议的事件。或许就许多人而言,我还是幸运的,至少自己遇到过那麼多、可怕到谁碰到一件都会丢掉小命的事情,至今还好好地存活著,这本身就已经很灵异了。
好吧,再纠结於自我介绍的话,恐怕脑袋都会陷入悖论中,还是简要的介绍下自己所处的地方吧。
这里是一个叫做鸽城的小城市,很偏僻,离省会城市至少要坐三天的火车。但因为得天独厚的气候和地理条件,造就了它森林城市的美誉。城市里钢筋水泥的建筑物和百年千年以上的高大树木结合再一起,非常和谐。
所以每年的游客众多,而这个城市基本上也靠旅游业支撑了下来。
之所以会来这个地方,是因为我的一位血缘关系遥远到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夜雨欣的请求。她是疯子叔叔的女儿,智慧型美女,在鸽城大学读大一。(夜雨欣的其人其事,请参看夜不语第一部《茶圣》上下)
这小妮子,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怪想念的,再加上最近也比较闲,所以便欣然应允了。
黎诺依和守护女李梦月被老男人杨俊飞差遣去不知道哪个国家办事,我自然乐得谁也没告诉,一个人偷偷订了机票,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可没想到夜雨欣这死女孩不但没来接机,就连电话也打不通。在机场等了几个小时,我实在不愿意等下去,於是叫来一辆计程车,往鸽城大学方向找去,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学校里应该能得到她的些许资讯。
在学校大门口下了车,可好死不死的,倾盆大雨立刻就蜂拥而下,没多久便将到处躲避的我淋成了落汤鸡。站在离校门不远的星巴克门口,我的T恤在不断滴水,脸上也带著苦笑,心里更是将夜雨欣埋怨到了太阳系外。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刚好响了,是那小妮子的号码。我没好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咬牙切齿地招呼道:“你很好!你很好!你非常好!哼哼!”
电话那头的女孩被我的恶声恶气吓了一跳,陪笑道:“哥,怎麼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麽了,没来接机不说,还害我淋得七零八落的,丢脸死了!”我的声音带著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哪有,实在是太冤枉我了。人家有叫朋友来接机的说,怎麼,你没遇到她吗?”夜雨欣的语气似乎比窦娥还寃。
“没见到,算了,你在哪?”我皱了皱眉,决定大度的放她一马。
她的声音一顿,很含羞:“我没再鸽城。”
“什麽!”我的音调略为高了起来,“你叫我过来,结果人居然不在!”
“实在不好意思啊,哥!”夜雨欣在道歉,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诚意,果然,姓夜的人不管男男女女都这副没良心德行。
“老爸叫我过去一趟,急事。你人在飞机上,我电话打不通,现在人家可是一下飞机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况且,我求你的事情,说不定没我更方便。”
“是关於你朋友的事?”
“嗯,是她。我们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她性格有点别扭,希望你能帮帮她。”这位血缘关系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豪不客气的给我增添麻烦。
“说起来,我为什麽要帮你啊,又没好处。”我嗤之以鼻。本来到鸽城的目的之一就是看看自己这位远房亲戚而已,没准备久待。
“哥,做人不能太势利了。开口闭口都是好处,有这麼对待亲人的吗?”她撇嘴。
“你这个亲戚,就算用最先进的DNA仪器,恐怕都找不出我俩的血缘关系吧。”我反驳。
“切,那麽多年没见,你还是这副臭德行!好了,不说了,我要开车了,总之哥你都到鸽城了,就帮帮我嘛,我那朋友除了性格因素,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喔。哥,你现在反正也没有女朋友,我支持你攻略她!”夜雨欣粗暴的下结语。
“凭什麽说我没有女友?”我很不服气。
“就你那性格,谁受得了。”她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
“我性格哪里招你惹你了!告诉你,倒追我的女孩多得是。”我的火气直冒。
“切!除了守护女,还有谁会看上你?李梦月她不算,这可怜的女孩被洗脑了,对你的感情是盲目的。”
夜雨欣打断了我,这小妮子几年没见,就连性格都变了。
“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待哪?我叫朋友来接你。放心,她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哥,加油追。实在不行,我支持你直接将她扑倒,说不定真能将她从她自己的世界拽出来!”
我跟她实在没办法交流,代沟太明显!我闷闷的冷哼一声“在鸽城大学校门口的星巴克的屋檐躲雨,这雨下的,面前的路都快成汪洋大海了。”
“就站在那边别动,我马上让朋友过去。”夜雨欣爽快的挂断了电话,我的听筒里只剩下苍白的忙音。
用手挠了挠头,完全无视星巴克里坐着的群众看白痴的目光,我就这样注视暴雨的氾滥,边耐心等待著。
心里,不由得闪过夜雨欣不久前跟我连系时偶然说过的一段话。她说,鸽城最近有许多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就是这段话,让无聊的我随意在网上查了查,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些许触目惊心的资料。
近一年来,鸽城失踪了接近三百多人,全都是无一例外,在封闭的空间里毫无徵兆消失的。家中、酒店里、甚至是公共厕所都出现了失踪者,而警方却一筹莫展。
三百七十五人,自从失踪后,没有一个被找到过。
最近的失踪案是在六天前,是一个叫做谢婷的女孩,二十五岁,独居。她住在和西京中学一墙之隔的大楼里,九楼。失踪前公司报案,说是自己的地板技工去了她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警方去谢婷家调查,却什麽疑点都没找到。门窗关得好好的,还反锁着,地板上没有血迹等等暴力痕迹,保全也证明她回家后并未出去。可人却在家里消失了,彷佛人间蒸发在了空气里似的。
由於看惯了此类案子,鸽城的警员也没有再过多的调查,匆匆的结案。
可是我,却从中嗅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这次来鸽城,其实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为此。
神秘的大量人口失踪,隐藏在背后的原因,要嘛,是新兴的、某个有自毁倾向的邪教组织;要嘛,就是有神秘的力量在作祟。
我很好奇,只是网上的资料实在有够少,在加上官方为了不引起恐慌,以面降低城市对游客的吸引力,而不遗余力的施压。三百七十五人当中不乏游客,对於失踪的旅行者,政府都用大量的赔偿金堵住了亲属以及媒体的嘴巴。
所以神秘失踪案件就算在鸽城也只有小部分人知道。
只是纸永远包不住火,现在的鸽城,失踪案以加速度频发,事情离暴露也不过是早晚而已。
我深深的为这个房子的房东感到担忧,遇到如此不拘小节的房客,估计他的家具没一年就会报废吧。
进了浴室,舒服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时看到女孩依然以同样姿势,目不转睛的上网,不知为何,一向不愿意找麻烦的我有些忍耐不住了。
女孩湿透的白色连衣裙紧紧贴在苗条的躯体上,能很清楚的看到里边的内衣和身躯的肉色。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不舒服,虽然因为头发的遮盖看不清她的脸,可我知道,很有可能就连她的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木讷,没有感情色彩。
这样的个体,就连总是冰冷的守护女似乎也比她更人性化。
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没办法再袖手旁观。於是将手提电脑从女孩手里扯开,她微微抬起头看著我,不言不语。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感冒。”
突然有些理解会什麽夜雨欣提到自己这个朋友时,会满嘴的担忧了。像她这样的女孩,根本没有基本的生存能力和社会适应力,简直无法理解她的父母究竟是怎麼胸襟宽阔的人物,怎麼会将疑似自闭而且明显有行为缺失的女儿,独自丢来上大学。
“感冒?我的个体能够抵御地球的病毒,我…”女孩由自用很柔和的声线解释,被我一把打断了。
“管你那麽多。快去!”我推着她,将她塞进浴室,打开淋浴器,这才关门走了出来。
小小的房子,许久后才传来女孩冲澡的声音。过了十几分钟,女孩走出来了,可眼前的一幕却惊讶得我险些将眼珠子吓掉。
只见女孩一丝不挂的安然走出洗漱室,彷佛房间里没有别人存在似的,就这样全身赤裸裸的朝着沙发的位置走来。她姣好的修长身躯在我的视线里一览无遗,而女孩却并没有任何的不安和局促,就那麼的平静,似乎我的视线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困扰。
不,应该说被困扰到的反而是我!
天地良心,这一刻我的心情犹如云霄飞车一般,就快心肌梗塞了,慌乱间从不远处拿出一条黄色的浴巾裹在她身上,心里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跟这样的女孩同居上几天,我真的还有命在吗?心脏在强悍,也抵抗不住她带给我的刺激啊!
女孩任我将她严严实实的裹起来,那表情一副心安理得,似乎已经习惯被如此对待的。看来夜雨欣从来没有少干过这种事。
乾脆好人做到底,我拿着吹风机将她的头发一阵吹乱。女孩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又抱起电脑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随意的将她的头发扎好,女孩的脸总算是暴露在我的视线里。一时间,我甚至有些感到晕眩。
绝美的脸庞,优美的线条,看得足够人窒息。
平心而论,将头发挽起来的女孩,确实有种惊艳和清纯交会的感觉。
她的五官很精致,分布得很完美,细细的眉毛,如同湖水般充满湿气的大眼睛,双眼皮和长睫毛彷佛小鹿似的美得惊心动魄。她被浴巾包裹的娇小躯体,带著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也让人滋生出了无穷的怜爱。
美丽程度跟守护女比也不遑多让,就是个性有点别扭,完全搞不清楚她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麼,或许,她从来就没有想太多吧。
将她的头发吹乾后,我静静的打量了她一番。女孩任我的视线乱看,丝毫没有任何不自在,就如同我只是一团没有味道的空气。
“你在看什麽?”我见她聚精会神的在网上查著什麼,不由得没话找话问道。
“集体失踪事件。”她吐出了这句令我大吃一惊的话。
“鸽城的?”我试探的又问。
“嗯。”
女孩总算有反应了,她抬头注视著我,继续道:“外星人。”
“外星人?”跟她的交流已经不是简单的代沟问题,而是思维上的不同次元。我揉了揉太阳穴,发挥自己的想像力,“你的意思是,鸽城最近的集体失踪事件,是外星人的原因。”
“嗯。”
女孩赞许的点头,声音中的感情色彩总算是有了点波动,“天鹅座阿尔法星球,我的母星,派人来接我了。”
我脑袋一滞,身心都发出一阵阵的苦涩笑意。眼前的女孩,难道是传说中的电波系?
原本自己还以为这种人物只存在於小说和电视中,没想到我有幸竟然能在现实里碰到活生生的一个,简直不知道该是称幸运还是不幸。
夜雨欣啊夜雨欣,你可是给我带来了一个天大麻烦,看来是有够我头痛的了!
注一:Science Fiction 科幻小说的缩写。
Chapter2 鹿筱筱其人
人类的感官其实是很愚钝的,就连思想和感情,也难以顾忌到哪怕近在咫尺的东西。
例如眼前的电波女,她拒绝与身旁的世界有过多的接触,或许,她甚至认为整个地球都是相对的绝缘体,没有人能够接收到她的讯息、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所以,她将内心给封闭了起来。
当然,每个古怪者背后都有一个或者几个不同的故事,但这些故事都有同样的结局,那就是导致了他们本人的不幸。
我没有兴趣知道眼前女孩的故事,只是暗暗祈祷她不要给我带来麻烦。幸好,至少现在他似乎对我也不敢兴趣,自然不会烦我。
但是对鸽城的大量人类失踪现象,这个女孩似乎一直在调查。难道她真以为是外星人在作祟?我可没听闻过有疑似UFO的物体光临过鸽城。
算了,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来打发无聊时光,也并非一定要调查出个结果。我用放松的心态在电波系女孩的无视中,将行李拖入属於夜雨欣的房间,然后准备美美睡一觉。
这小妮子的房间布置得很女性化,带着蕾丝花边的粉红色被褥,床上一大堆可爱的抱枕,就连衣柜和书桌都是粉红色系的。
由於她老爹是狂热的植物学家,连带她也对植物有着一种怪异到称得上执念的情节,所以不大的房子中,见缝插针的摆放著大量的植物。所有的植物都用IKEA买的各色盆栽容器盛放著,粗略估计了一下,最少都有三十多盆。
各种各样的盆栽,每个都种植着不同的植物,甚至我还看到了毛毡苔和猪笼草,这两位补捉蚊虫的高手被放在阴暗的角落哩,看得我一头冷汗。真不知道夜雨欣到底有没有认真上学,光是伺候房间里的植物,都足够她用完所有的课余时间了吧!
我苦笑一番,自己实在没嘲笑她的资格,本人可是翘课的惯犯。每年都因为旷课而跟在导师身后要学分,真是惨不忍睹的经历啊。
不过,房间里的植物长势倒是很好,每一株都健健康康,不愧是植物学家的女儿。粉红色的房间配上各种绿色植物,给人身在森林中的感觉,很清爽。
我看了看手表,快下午五点了,连续做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不论从身体还是心理都有些疲倦,於是摊到床上准备睡一会儿,稍事休息。
头刚一碰到柔软的枕头,劳累滋生出的疲倦立刻难以压抑的散发出来,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一股窥视的感觉席卷了睡梦中的我,自己的身体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我也被这异常的视线惊醒了。
一丝丝凉风从窗户吹进来,房间里并没有任何人,门也好好地关闭著,可就是有种阴森森的冰冷感,让我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从床上坐起,眼睛不断地在周围到处打量,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冰冷的视线带着某种赤裸裸的恶意在房间里盘踞了十多秒,这才渐渐的消失,而自己,却因此而不自觉得出了满背的冷汗。
“究竟是什麽在偷窥我?奇怪了!”我皱着眉低声咕哝。满屋的植物在微风中摇动叶片,传来一阵清香,就彷佛不久前的恶意视线不过是夏日的噩梦而已。
但,真的是自己的梦吗?
我软软的坐在床沿上,不解的思考了许久,始终觉得有些在意,於是走出了房门,那个电波女孩窝在沙发上玩电脑,丝毫不在意我的进出。
“喂,刚刚有没有什麼异常状况?”我问。
“异常?”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本个体没有异常,只是部分机体感觉有些异样。”
说完,这女孩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发出了表示饥饿的声响。我愁眉苦脸的捂住了额头,她究竟是怎麼活到十九岁的?饿了也不知道找东西充饥!
算了,问她最终也只会得到答非所问的垃圾资讯,说起来自己也有些饿了,於是便走到冰箱前想找点东西吃。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冰箱内空无一物,我无奈地又长叹了口气,总觉得才刚到鸽城短短的几个小时,把一年份的叹气总额都快用尽了。
“你跟夜雨欣平时吃什麼?”我再次问。
女孩随意的指了指冰箱表面,只见上边密密麻麻的贴着无数的名片,全是外送电话。果然,夜雨欣表面文静温柔,一副未来贤妻良母的模样,但这些统统都是用来迷惑人的,她毕竟也是流淌著夜家的血脉,要那小妮子自己做饭,还不如杀了她。
我做的饭当然也不敢恭维,而且没有食材。最终,还是入乡随俗的随便打电话叫了外送套餐。
两人在沉默中相对无言的吃完,面前的女孩继续窝到了沙发上。窗外,雨已经逐渐变小了,不久前地面因为积水而变成的汪洋大海在消退,一些行人也开始打伞在路面上行走。
六点半,天色变得昏暗起来。隶属於温带的鸽城,今年的气候热得不像话,每年都在讲温室效应,直到今年自己才有了明显的感受。
暴雨过后的风刮得十分强烈,窗帘被风吹得“呼啦啦”飘舞,就彷佛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我将卫生碗筷丢进垃圾桶中,突然不知道该干嘛,於是厚著脸皮坐在了女孩身旁,看她用极快的手速操控著滑鼠键盘,在鸽城的各大论坛上穿梭。
“喂,那个。每次都叫你“喂”实在很不方便,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叫什麼名字?”我问。
女孩没搭理我,就在我快要放弃离开时,她这才慢悠悠的回答:“筱筱。”
“姓呢?”我一喜,总算还是勉强能交流嘛,这家伙。
“鹿。”
“鹿筱筱?”我总结。
“嗯。”女孩从鼻孔中喷出了“嗯”的声音后,没再罗嗦。
就某种程度而言,如果她嫁给某位喜欢耳根清静的人当老婆,倒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我不无恶意的想道。
客厅里也有几盆一人多高的大型盆栽植物,在风的吹动下,树影婆娑,可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其实这种略微的不适感自从来到鸽城,一下飞机就曾一度出现,就彷佛整个鸽城都笼罩在一种称得上怪异的压抑中,空气里弥漫著神秘、难以言喻和解释的气息。
六点四十五分,雨已经完全停歇了,路面上的水被城市的地下管道吸纳乾净,只剩下一丝丝湿润的痕迹还在证明不久前雨量的充沛。
“筱筱,要不要出去散步?”我在鸽城压抑的空气里老是觉得自在,看什麽都不顺眼,於是想到街道上走走,,熟悉下环境,“饭后不散步,对女孩子而言可是变胖的隐患喔。”
其实,自己这番对其他女孩很有效的杀招,对面前的电波女是否能起作用我保持著极大的怀疑态度,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女孩抬起了头:“变胖?”然后便下了决心:“走,散步。”
她用飞快的速度关了电脑,然后站了起来,朝大门走去。
我满脸诧异地盯着她,实在非常的不可思议,难道电波女也有正常的思维,害怕变胖?不对啊,女性爱美的天性从很多方面都起於男性的态度和观点,可她根本就对雄性生物不感兴趣,干嘛会在意身体是臃肿还是苗条呢?
“你,也怕胖?”我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嗯,胖,致命。”鹿筱筱理直气壮的回答:“雨欣说,如果母星来人了,会因为我超重而拒绝接我回去。”
我被这句话震撼的险些上气接不了下气!
算了,无视,无视。跟这种人生活,确实需要不同的思维方式,夜雨欣看来已经把握到了重点。但就连UFO跟廉价航班一样,在重量上精打计算、斤斤计较,这种观点也实在太恶搞了吧,我已经缺乏吐槽的气力了!
强迫鹿筱筱穿上适合外出的裙子,我累得头昏脑胀。从电梯间出来,刚走到楼下,就听到附近闹哄哄,一群人围在社区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面带看热闹的表情,但大多数住户都心有余悸。
“出什麽事了?”每个人都有八卦的天性,我也不例外,何况本来就无聊到要死,於是本人毫不犹豫的凑上去问。
一个家庭妇女打扮的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用紧张的语气回答:“有人死了,就在地下停车场里,是个女孩,据说才二十三岁。警方说死了都有好几天了,如果不是闻到恶臭的话,还引不起别人注意,凶手至今还没找到。”
“不会吧,我刚才回来时都没发现有警车过来。”我装作很诧异。
“警方刚才才把尸体抬走,那女孩的惨样,我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出来。”
家庭妇女一讲起八卦,害怕的脸上就浮现出得意,“那个女孩的尸体,说起来,还是我朋友不小心发现的。”
“今天下午五点过,她刚好停了车往楼上走,因为下雨的关系,来开车和停车的人都很少,而这个时间点,地下停车场里十分安静,静得只听得到地下水管里的水,“滴答、滴答”流动的声音。”
“当她走到一个垃圾桶旁时,眼前的一幕差点将她下到瘫痪。只见依稀一个女人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垃圾桶旁,早就没有了气息。当时我朋友完全顾不得手里的鸡蛋和食材,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停车场。”
这女人说得条理清晰完全如同亲眼所见似的,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思维还原能力,不去干**的工作,而跑回家当家庭主妇实在是社会的损失,太浪费了!
只是一个城市,每天有成百上千件失踪、死亡案,在停车场中死了一个女孩,其实也并非大不了的事情。
我撇撇嘴就想离开,突然,鹿筱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怎麽了?”我诧异的问。
这女孩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她看着黑漆漆的地下停车场入口,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有母星的味道。”
“母星?就是那个什麽天鹅座阿尔法星球?”一提到这个,我就觉得脑袋不够用。
先不提天鹅座中是不是有个叫做阿尔法星球的地方,可一说到阿尔法星球,就觉得实在有够科幻。
貌似上世纪的美国,倒是有本很出名的科幻小说叫做《阿尔法卫星上的家族》,影响了父母辈那代人。说不定鹿筱筱的老爹就是典型的科幻迷,弄得自己的女儿脑袋里全是SF。
现在这个世界,如果提到天鹅座阿尔法星球,恐怕在网上查到的都是些犯罪资讯吧,有许多骗子和神经病都声称自己来自於那个星球咧。
“嗯。”女孩点点头,“母星的味道。”
“在哪里?”我眯着眼睛问,有时候,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耐心。
鹿筱筱伸出纤细白皙的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地下停车场入口。
“下边?”我又问。
“嗯。”女孩再次点头,然后默不作声地盯著那黑洞洞的地方发呆。
“要下去看看吗?”说实话,我倒是有些好奇她口中所谓的“母星味道”究竟是啥,到底能不能吃。
“要。”鹿筱筱坚定的眼神里略带著一丝恐惧。
“那就下去吧,走。”我耸了耸肩膀,这样的女孩既然被我认识了,又有夜雨欣的请求,能帮她一把就帮呗,总之也少不掉一块肉。
何况,只有强迫电波系认识到现实世界究竟是什麽样子后,彻底的否定自己,才会从心理到生理回到社会。说不定,这是一个让她明白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鹅座阿尔法星球这个地方,她只是出生在地球、六十多亿分之一的渺小人类的好机会!
我拉着她的手往地下停车场走。社区的停车出入口一共有六个,这个楼梯是B4区,属於四栋,埋入地下足足有三层,但是相对於七千多户的社区而言,停车位并不显得充沛。
鹿筱筱任我拉着小手,就彷佛抓住她的指示一段烂木头。我俩顺着楼梯到了地下一层,偌大的停车场里空荡荡的,最近暴雨传闻太多,有许多地方的地下停车场都被水淹了,吓得住户不敢将车给停进来。
我看了她一眼,女孩望也没望周围,反拉著我径直向下一层走。
地下第二层,车停得更加稀少,在不远处还能看到警方扯出的警戒线。在节能灯下,黄白相间的警戒线泛出一股妖异的光芒,显得整个地方都有些阴森森的,彷如地狱。
一向大胆,况且也经历过无数诡异事件的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今天被发现尸体的女孩,应该就死在十多公尺远的那个拐角处。
“下。”鹿筱筱准备继续往下走。
“还要下?”我问。
“嗯。”女孩琢定的点头,脚步快得好似迫不及待。
地下停车场第三层,入目所见,基本上看不到一辆车,这里的灯光更昏暗,可见度十分的差,耳朵里不断传来滴水声,应该是头顶的排水管道在轻微漏水。
“不能下了吧?你的母星在哪?”我调侃道。
女孩默不作声,眼神到处扫视,鼻子还一抽一抽的,活像是国际机场中搜寻毒品的缉毒犬。
没多久,她辨认准一个方向,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
我急忙跟了过去,鹿筱筱以很快的速度向右转弯,并在急跑几分钟后猛然间停了下来。这麼突然的举动令我实在很难以适从,於是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状在了女孩娇柔的背脊上。
鹿筱筱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的头保持著平视的模样,似乎在看什麼看得出神。
我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顿时,自己就如同被电击一般,就连呼吸都被惊讶的几乎停歇了,只见第三层这个不知哪个角落的地方,就在近在咫尺的不远处,有无数团蠕动的硕大卵状物体。
这个光线不足,又是人迹罕至的位置,三公尺多的挑高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某些生物修筑的圆形巢穴。每个巢穴都足足有一公尺以上的直径,恶心的一塌糊涂,一眼望去根本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这是什麽?”我震惊得瞠目结舌,准备稍有不对就溜跑。
鹿筱筱的表现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她本来就不向普通女孩,可接下来,就更加跟普通人类绝缘了,甚至,我都一度以为她真的是来自於天鹅座阿尔法星球的外星人。
女孩静悄悄的不顾我的阻拦走了过去,那些蠕动的生物并没有攻击她。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鹿筱筱的身体埋没进去,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彻底的石化了,完全的不知所措。这是怎麽搞的?难道女孩口中所谓“母星的味道”就是这些虫子?
在自己惊慌失措过后,总算是看清了卵状物的真面目,并不神秘,而且我还经常见到,跟本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蚁嘛!
只是这种东西没在民居家的木头里修筑巢穴,反而跑到了地下三层的钢筋水泥地上打堆,甚至能明显的看出地上密密麻麻的白蚁一团就是一喔。
无数窝的白蚁将这偏僻到就连监视器都没装的潮湿角落堵塞满,而且还能和平相处没有互相厮杀,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究竟是何种神秘又可怕的力量驱使,才能令白蚁们就连上亿年的天性也泯灭掉?
我不清楚,可是总有股恶寒感有意无意的侵袭著自己的神经,就如同被什麼东西盯住了似的。
那掠食动物般的视线将我紧紧的锁定,不、不光是我,或许整个鸽城的民众都被盯上了;那视线高高在上,带著无限强大的意志能量,就连不远处安静抱成一团的白蚁,此刻也不安的蠕动得更加激烈起来。
我的背上瞬间被冷汗爬满,单薄的T恤被汗水浸得湿透,心脏犹如被捏住了一般,痛苦的跳动着。一切的疼痛感都来源於精神层面,而且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可就是这一秒时间,自己就似乎从地狱里逃脱般,虚脱到双脚都没办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我按住急跳不已的心口,长长的深呼吸。
鹿筱筱还是没有从白蚁堆中出现,我犹豫了片刻,终於还是决定找过去。
心理的迷惑渐渐深了,究竟是什麽东西在窥视着鸽城?究竟它有什麼目的?和鸽城近来的人口失踪案有关吗?
这一切的一切,恐怕我都需要从头调查起了!
Chapter3 搅动的大自然
大自然中的一切,其实都是相对对立的,一如国际关系中只有永远的利益。
虽然这句话常常被人误用,毕竟人们将石油、矿石、天然气当成“利益”,却忘记安全才是一个国家最大的“利益”,如果把国际关系理解为“弱肉强食”或者“丛林社会”,那麼就只剩下无意议的歪曲和阴谋论。
而人类社会相对於地球而言,已经超过了“弱肉强食”的生存极限,为了自己的嗜好,而肆意破坏以及毁灭另外物种的生存权利,并且毫不在意。
好吧,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是真正在乎的,又有几个呢?
我也只不过是个伪善者而已,拿起报章杂志看到每天有多少个物种消失的新闻,又或是热带雨林以每小时多少平方公里的速度减少的报导之后,最多气愤个几秒钟,便会毫无自觉的丢到脑后。
可大自然的神秘,又有谁清楚呢?如果非要列举对世界环境抱着改善态度的人类排行榜,我肯定会是排到最末端的,因为自己焦头烂额的事情实在太多,还考虑不到地球如此高层次的意识世界。
只是当我整个人埋入白蚁堆里时,脑袋有好几十秒的空白,恶心的蠕动在身旁刺激着我的皮肤的触感极限。心里稍微有一丝后悔,早知道就抛下那小妮子了,干嘛还要跟著她一起受罪呢?
大自然真是神奇啊,白蚁们完全没有攻击我,任我穿过巢穴。
我在视线被遮盖的情况下,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没几步后,地面通道就一直斜着向下,心里盘算著,肯定早已经穿过了停车场第三层的墙壁,来到了大楼外的某个地方。
大约走了三千步,也就是两千四百公尺左右,皮肤上蠕动的感觉才完全消失,眼前依然是黑暗,什麼也看不到,鼻子里呼吸进去的空气只剩下浑浊。
如此多的白蚁,彷佛整个鸽城的所有白蚁都聚集在了这个停车场下方,而自己现在置身的位置,似乎颇为空旷。
我掏出手机,调出了手电筒功能,立刻有一道白光刺穿了黑暗,将周围稍微照亮了一点。
周围果然很宽阔,自己站在一个土洞口前,至於洞顶和左右前四个方向,自己手里的光束根本就照射不到尽头。这个土洞是如此的庞大,简直如同隐藏在鸽城下方的另一个世界。
我原地不动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全身发冷,如此空旷的地方实在是令自己不知所措,甚至滋生出一种无力感,虽然那种无力感的由来完全莫名其妙。
手机在这里没有丝毫信号,拿出老男人的侦探社配给的精密GPS,还是搜寻不到任何一颗卫星。
这鬼地方,毫无理由的,就是给我一种十分邪门的感觉。
打了个冷颤,我叫了鹿筱筱的名字几声,声音远远地传播了出去,完全没有回声,可想而知这个空间到底大到了何种程度。
那位电波女丝毫没有回应,不知跑去了哪里。
再次用手电筒向四周扫了扫,光芒刺到不远处就再也看不清景物了,自己背后的土洞在这个洞穴里显得十分渺小,一旦离开,估计也很难找到这个入口。我在地上找了块石头,用力的在洞口刮上了记号,以便确定位置。
洞壁刮出来的土有些潮湿,而且带着整整的腥臭味,令人十分不舒服。我随意的捏了一把在手里揉了揉,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地方。
“鹿筱筱,听得到吗?听到了给我“吱”一声!”我不死心的再次大吼。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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