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406 禁入空间
TXT下载地址:夜不语作品集,夜不语诡秘档案txt下载,一个笔名叫“夜不语”的神秘人物写的恐怖推理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系列,目前连载到第六部夜不语诡秘档案604,夜不语605。一个与诡异同行的名为夜不语的走读学生,因和杨俊飞签下协议而游走在各个城镇的人,个人癖性自大,自恋,对爱情不负责任却大受文内女性的喜欢,是个博学,聪明,深藏不露的人。此文众多角色疑点较多,夜不语身边可谓藏龙卧虎:陆平和第三个不明势力的出现,陈老爷子的存在的深藏的危机,都增添了文章的恐怖意味。
序——写於春节后总觉得跟夏天告别了没多久,转眼就冬日了;才没几年,就感觉世界好远、好远。
今日偷闲,骑著单车缓缓的想往绿道走,没想到一波三折,绿道没找到,反而看到了许多熟识的人和景。
有时候觉得很有意思,路边的风景居然如此遥远而又触手可及。
满地落叶的小道,车水马龙的公路,不熟悉感有增无减。孩童的脸笑著、哭著,写著自己人生的情节。我就这样一路骑下去,感慨万分。
突然回忆起了很多的东西,小时候、朋友、家后的小河、阳光的温暖。总感到心口堵得慌,有一种情绪想要迸发出来。
本来出门时心情应该是喜悦的,可走到中途,只剩下了饱满的思绪。
沿路一家一家拜访著熟识的人,感受著不熟识的人的热情,顺便打发著自己的无聊。
骑著车,风吹拂在脸上,阳光照射在头顶,并不冷。
冬日是一个奇怪的季节,让人在寒冷中喜欢回忆从前。三个小时的骑车时间,想了很多很多,半途中甚至有一种拿笔写些文字的冲动。
那冲动,早在开始学会码字后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重新捡回来,很新奇。
好吧,回忆就是回忆,人总要有些回忆才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又或证明自己的人存在。今天,其实更想去海边。
大海也是很神奇的东西,那种宽广和包容,会令心胸变得很舒畅,就如同自己的人格也大气了起来,虽然我的人格本来就如白杨树一般笔直。
呼,现在看了看刚刚的文字,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写些啥,算了,就当是散的不能再散的散文吧。
总之我骑单车骑到几乎要脚抽筋了才准备回返,回程骑到一半,实在没力气骑下去了,很好,也没有车愿意在我一程。
更好的是,毅力刚强的我依然拖著疲倦的身躯将车骑到了奶奶家,然后再也不愿意动弹。
整天都很充实的我,很感谢冬日少有的阳光;感谢去成都逛街而抛下我的妻子;感谢舍小我而为大我、陪著女儿逛街的岳母;感谢寒风;感谢施舍热水给我的热心人。
嗯,再感谢我的单车,虽然不知道我要在哪年才会下决心将它从奶奶家骑回来。
还有,最该感谢的我自己。如果我不下定决心出门燃烧生命的话,就没有这篇无聊的序言诞生了。
阿弥陀佛!阿门!
嗯,貌似自己的序又变成了罗嗦的句子。挠头、挠头,算了,在乎那麼多干嘛。
说起来,《禁入空间》这篇故事是我历时最长的小说。从二○○八年中旬开始构思,准备下笔时,五月十二日汶川大地震了,那八级地震,震撼得我临时决定写别的故事。
可喜可贺的是,直到今天,自己总算将其写完了!虽然历时接近三年。这三年中,空闲的时候就写几笔,由於拉的时间太长,所以整个故事偶尔会显得有些累赘、剧情强烈的跳跃性以及没处理好的丰富想像力,请见谅!
总的来说,《禁入空间》更偏科幻多一些,或许显得不够惊悚。当然,《夜不语》这套书从开始写的时候,设定就是包罗万象的,惊悚只是本书的其中一个主题而已。
下本书是番外篇,讲的是老男人杨俊飞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也能继续支持《夜不语》的第五部。
唉,笔落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夜不语》居然进入了第五部了。恐怖!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将这本书坚持如此之久。
好啦,就这样,下本书的后记再继续跟大家罗嗦。
祝所有看到这本书以及没看到这本书的朋友都能在二○一一年幸福,虽然写的时候是寒冬,可是诸位捧到这本书的时间早已经到了春暖花开,更或者是穿泳衣的时候了。
By:夜不语
考虑了很久,我才打下了「禁入空间」这四个字,作为自己这次事件的名称。
《禁入空间》是伊藤润二画於二○○六年左右的漫画,改编於著名的日本恐怖小说《怪谈?新耳袋》。
漫画当中的第六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叫做美美的女孩,她的朋友带她去了一个奇怪的地下室。那个没有入口的地下室,墙上有著一个暗淡的朱红色的圆,每个待在地下室的人,最后都神秘的失踪了。
之所以取名为《禁入空间》,因为我最近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禁入空间」这种东西,其实离你我并不遥远,谁知道呢?都市传说中不是常常有这样的情况吗,空无一物的地板下发出凄厉的呻吟,某个老旧的房子里有一扇打不开的门,说不定,那呻吟的地板下,那打不开的门后边,就是一个「禁入空间」。
只要一个不小心,又或者好奇心旺盛,就会变成永远囚禁你的「禁入空间」!
直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今年刚过完春节,二月二十一日。
有三个男人,带著一张皱巴巴的、貌似从记事本上匆忙扯下来的纸,神色可疑的找到了我…
Prelude 引子一
基尔特罗斯基将铲子用力地插入土地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自己的妻子说:「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永远的家了。」
三个十多岁的儿子和一个五岁的女儿雀跃著在这片空旷宽敞的乳牛牧场中跑来跑去,一家人从欧洲狭小的公寓搬回了俄罗斯故乡,期间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挣扎,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西伯利亚的寒冬已经过去了,地上的草虽然长得很贫瘠,但是努力一点,足够能养活三百头乳牛,到了来年,生活一定会好起来。基尔特罗斯基已经厌倦了在欧洲的贫困生活,在那裏他没有工作,一家人接受救济,没有人瞧得起他和他们的孩子。
回到了故乡,只要肯勤劳,就能过上比从前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生活。
「亲爱的,休息一下吧。」妻子洛娃走过来替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不著急,我再试试看能不能把那辆拖拉机修好。」基尔特罗斯基笑了笑,「刚才我查看了下牛棚,损坏的不严重,估计稍微换一点木头,修葺一下屋顶,就能让牛顺利的度过冬天。」
西伯利亚的冬季,比欧洲还要寒冷几倍,幸好这里天然气便宜,木材也随处可见,取暖应该不成问题。
「不要太累了。」洛娃笑著摇摇头,今年四十岁的她,因为艰苦的生活,面容看来比同龄人老了至少十岁。
「这麼多年跟著我,真的让你受了很多苦。」基尔特罗斯基叹了口气,摸了摸妻子的脸。
「不苦,我们不是正在重新开始吗?我相信你会给我和孩子更好的生活,对吧?」洛娃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丈夫的手上,她心里暖暖的,十分踏实。
「嗯,我发誓!」基尔特罗斯基用力的点头。
「对了,我们新家的房子里不是有个地下室吗?」洛娃突然想起了什麼,开口道。
「确实是有一个,怎麼了?有问题吗?」基尔特罗斯基想了想。新家是牧场里的一栋二层小楼,建造年代并不算太久远,大约才三十多年而已,洛娃最近几天将它布置得很温馨。
「问题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洛娃似乎在想措辞,「那个地下室空荡荡的,什麼都没有。」
「也许是牧场的前任主人将东西都搬走了。」男主人抽起铲子,准备再将自己的领地视察一番。
「可是。」女主人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可是这牧场已经很多年没有居住过了,我们被政府安置在这里,也就说明上一个主人将房子卖给了国家。」
「按道理,应该是这样。」丈夫有点搞不清楚妻子想要表达什麼了。
「可是,那间至少十几二十年没有人住过的房子,地下室居然乾乾净净的,一尘不染,这实在太奇怪了,是谁在打扫地下室呢?明明屋子里其他地方都肮脏不堪,积满了灰尘。」洛娃总算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嗯,确实有些奇怪。你该不会以为这房子是鬼屋吧?」男主人打趣道。
「基尔特罗斯基,我很认真。」女主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等我忙完手中的东西就去地下室看看。说实话,那地方也算颇大,铺点木地板,刚好用来布置成我的工作室。」他笑嘻嘻地走远了。
当晚,基尔特罗斯基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在妻子的再三催促下进了地下室。他看了看手表,八点二十五。
居然没有装电灯?无奈的他只好拿了拿手电筒当光源。地下室大约有三十多平方米,呈正方形。
地面果然十分乾净,四面墙壁都是由水泥浇灌而成,没有铺过木地板的痕迹。他绕著地下室仔细检查了一番,突然发现,要说这里完全乾净也不尽然。
乾净的区域占绝大部分,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围绕著地下室墙壁周围的一小圈范围很肮脏,布满灰尘,如同几十年没有打扫过似的。
而且奇怪的是,累积了许多年的灰尘足足有几厘米高了,但是有灰尘的地方和没灰尘的地方其分界点很唐突,用手电筒照亮,仔细分辨了一番,基尔特罗斯基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就彷佛谁打扫过的地方,那灰尘是被刀切豆腐似的切开了一半,切口处光滑,层次感明确,究竟是谁在打扫这个地下室?为什麼就连打扫都如此麻烦?而且如此工整的打扫方法,不用专业的器具,根本没办法弄出来吧!
可他们一家搬进这个房子都快两个多礼拜了,从来没有人接近过,也没有邻居探门,西伯利亚地广人稀,最近的邻居也距离牧场几十公里远。
算了,不管那麼多,总之家里有把猎枪,安全是可以保证的。如果看到有怪人接近,先警告一番,让他知道这个牧场已经有主人,而且不是好惹的人,绝不能容他乱折腾。
他将地下室打扫了一番,又从屋外拿了些木板进来,准备第二天先给地下室铺上地板。然后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时间过得很快,就彷佛西伯利亚夜晚的狂风似的,每一天都非常忙碌。就这样过了五天,礼拜四的晚上十一点,基尔特罗斯基还在修葺牛棚内部,洛娃突然急匆匆的跑来问:「亲爱的,你看到别尔什卡和弗托里亚克了没?」
别尔什卡是他的大儿子,今年十五岁;弗托里亚克是二儿子,今年十三岁。
「没有,他们怎麼了?」基尔特罗斯基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不以为然地问。
「他们失踪了。」妻子十分焦急。
「失踪了?」他的手顿了顿,「我吃完晚饭出来时,他们不是正在玩捉迷藏吗?」
「嗯,可就在刚才我去叫他们睡觉的时候,怎麼找都没有找到人。」妻子用力地抓自己的头发,「怎麼办,他们怎麼会失踪!」
「应该就在附近,牧场很大,说不定他们就躲在某个地方呢。」基尔特罗斯基安慰道。
「怎麼可能!他们的性格你也知道,绝对不会恶作剧。」
丈夫皱了皱眉,将手上的锤子放下,「我跟你一起找找吧。」
结果,他们找遍了整个牧场,也没有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找出来。用来代步的卡车好好地停在车库里,牧场的栅栏紧闭著,没有开启过的迹象,可他们的儿子就是失踪了,甚至,像是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基尔特罗斯基夫妻报了警,警方将牧场周围方圆十五公里全找了一遍,又派刑侦人员整理了线索。
最后的结论是,别尔什卡和弗托里亚克根本就没有走出过牧场!他们应该还在牧场中的某个地方,或许是因为发生了某些意外,不能发声求救,也逃不出来。
警方要求夫妻俩注意寻找牧场的所有角落,然后便离开了,只剩下痛苦不堪的基尔特罗斯基夫妇掩面痛哭。
谁知道,本来应该奔向幸福的生活,会变成一个伤心的结局。
夕阳西下,两夫妇和剩下的一对儿女寂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桌子上的晚饭没有任何人动过。时钟轻轻的指向晚上十点整,距离大儿子和二儿子失踪,已经整整五十多个小时了。
基尔特罗斯基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地下室!」
他的嘴里蹦出了这三个字。
憔悴的妻子微微抬起头,露出了哭肿的眼,「我们和警方都把那地方找过好几次了,里边什麼也没有。」
「可我总觉得有问题。」
他固执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问题出在哪里呢?总觉得那里和儿子的失踪有关!」他想不出所以然来,越想越烦躁不安,乾脆拿了个手电筒往里边走,「我去地下室看看。」
妻子低著头没有反应。
基尔特罗斯基打开地下室的门走了进去,再次将这个只有三十多平方米的空间查探了一番,结果很明显,还是什麼都没有发现。
地下室空荡荡的一目了然,因为自己一个礼拜前刚打扫过,就连墙角的灰尘也没有了。
果然,自己肯定是痛苦得糊涂了,才会认为这里跟自己两个儿子的失踪有关联。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下室而已,怎麼可能会有问题?
他正准备走出去,可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基尔特罗斯基回过头来再次打量著地下室,脸上猛地露出了惊骇。
不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这个地下室怎麼可能会空无一物呢?明明在一个礼拜前,自己才放进去许多的木板,可那些木板一片都没剩下,全部消失了。
彷佛就像,自己的儿子失踪一样。
基尔特罗斯基全身发冷,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又来到了地下室的中心位置。没有预兆的,眼前不远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团柔弱的光,那股光芒越来越亮,他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
那一夜,基尔特罗斯基没有从地下室出来。他也失踪了,像是蒸发在空气似的。
第二天晚上,他的妻子和剩下的儿子以及女儿,也没有在牧场中出现过。
俄罗斯的腐败滋生出**的健忘,他们完全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叫做基尔特罗斯基的家庭向他们报案求助,他们也懒得追查。
西伯利亚地广人稀,基尔特罗斯基一家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甚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六口究竟去了哪里。
而那个地下室,依然空荡荡的,一尘不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Prelude 引子二
夜幕笼罩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西伯利亚的寒风在刮进屋子里后便消失殆尽,两个拿著枪械全副武装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朝室外的电子温度表看了一眼。
零下负四十三度。可怕的气温,恐怕嘴里呵出来的空气也会在瞬间凝结成冰吧。
还好,屋里的气温因为有暖气,恒定再了二十三度,温暖如春。
这是一个离最近的城镇大约有六公里远的民宿,屋子很大,屋后更有一大片牧场,原本养殖乳牛的硕大牛棚外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屋子附近是茂密的针叶林。
一阵刺骨的风吹过,树上堆积的厚厚白雪开始簌簌的往下落。
不论怎麼看,这都是一个在西伯利亚十分常见的民居,远离城市,荒无人烟。如果不是房子刚修补过,可能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屋子肯定已经废弃很久了。
可在这偌大的牧场附近,在整个房子的辐射范围,在冰冷的雪地哩,隐晦的能够看到有许多监视器正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监视著周围的一切。严密的程度,大概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很难逃过侦查。
而位於屋子右侧的牛棚,从外界看,什麼异常都发现不了,可一旦进入内部,立刻便能察觉到不同。牛棚里的空间大约有接近两千平方米,可就在这里,大约有上百顶的帆布帐篷被搭起,人影绰绰的在忙著手里的工作。
人员最多的是穿著厚厚迷彩服,全副武装的,貌似军人的存在。他们有的透过液晶萤幕密切监视著外界的一举一动,有的分班巡逻,也有的在休息。
而穿著白色衣服,像是研究人员的也有七八十名,一旁几十个电子萤幕上不停地显示著图像。
不,确切地说,萤幕上显示的应该都是同一个地方,只不过分成了几十个不同的视角,用不同的摄像头在拍摄。那个地方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方米,内部空荡荡的,什麼东西也没有,怎麼看都像是个单纯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下室。
很难以想像,在这寒冷的西伯利亚,在这平凡的农舍中,会有如此多的军人和研究人员在不间断的搞东搞西。
他们究竟在干什麼?为什麼会注视著那个空无一物的地下室?农舍又为何被改成向军事基地般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个谜。
特别是那些研究人员,他们研究的重点就算不用脑子思考,都能很清晰地知道,应该是围绕著那些看起来黑漆漆、完全找不出特点的地下室。
「开始放入第三十七号志愿者。」一个长著落腮胡,光是模样就绝对不像是俄罗斯人的中年男子坐在控制中心的椅子上,用命令的语气说。
助理点头,将指令传达了下去。
显示萤幕上,地下室中的影响总算有了些变化。位於顶部的木质门打开了,一个全副武装穿戴整齐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从门外缓缓的走下楼梯,来到了地下室的中央位置。
这是个亚洲人,个子不高,大约一米七五,五官长得颇为清秀。但矛盾的是,他眉宇间却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刚毅,气息沉稳到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吃惊害怕。
他除了身上的武器,背上还背著一个看似很沉重,其实也确实很沉重的背包。包里被塞得满满的,有食物有饮水,甚至还有单人行军帐篷。
这个人一直停留在地下室的最中央,脸微微向正对面的镜头位置看去。如果夜不语在这里,他一定会十分的惊讶,因为这名面色刚毅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因为《宝藏》事件后※,抛弃了家人,一声不哼就消失不见的表哥夜峰。
他怎麼会在这里?而且还背著像是要去荒郊野外远足似的行囊,来到了这个四面都是墙壁的地下室?
一切,看起来都是透露著诡异。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指挥是哩,落腮胡透过麦克风问。
地下室里的扬声器立刻就传出了这个疑问句。
「很确定,长官。」夜峰没有犹豫,轻轻的点头。
「你是我的队员里最优秀的人,真的不希望你冒险。」长官叹了口气,「已经有三十六个兄弟因为这个地下室牺牲了。」
「长官,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确实牺牲了,所以我才有必要冒这个险。」夜峰面色不变。
见自己的劝阻没有丝毫效果,也影响不到眼前的年轻人,长官这才再次微微叹气,下令道:「那就这样吧,实验开始。」
说完这句话,不是很大的地下室再次安静起来。
死寂充斥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除了一个个夜视镜头还在发出耳朵难以捕捉的噪音,其余的一切都陷入了令人发疯的寂静中。
夜峰如同没有感觉似的,他原地坐下,看了看手表。刚好晚上八点整,根据测算,足足还要等三个小时。
地下室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就算张开眼睛也什麼都看不到。他的耳朵微微抖动,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夜峰在脑子已经模拟过了许多次各种突发状况应该执行的方案,可是真的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脑袋却有些混乱了。
毕竟这个看似普通的地下室,一个多月来,已经吞掉了自己三十六个同伴。
自己将会是第三十七个!
到了那个时间段,等待他的究竟是死亡,还是另一个未知的结果呢?没人能够知道,就连头顶西侧距离两百多米远的那群研究者,他们也搞不清楚。
他们甚至不明白这个位於西伯利亚,奥伊米亚康盆地其中一个小村镇郊外的民宿里,怎麼会存在著这样一个地下室,这样一个充满谜团、充满不可测神秘能量的地方。
思维在无聊的思索著一些有的没的,时间在一点一滴缓慢的流逝著。
夜峰第一百三十五次举起右手,看著手腕上的手表,电子萤幕上光芒微微亮起,显示出一串数字,21点43分。
才过了一个半小时,怎麼感觉过了几辈子似的。时间被无聊无限的拉长了,越是不想注意时间的流逝,时间越是让人如针刺般难熬。
虽然表现得很勇敢,可内心深处,夜峰很是忐忑。之所以当第三十七号志愿者,是在第十七名兄弟消失后就已经默默下定了决心,他实在很好奇地下室的谜团后面到底隐藏著什麼,在这个组织里混了快三年了,他却并没有找到能够对抗陆平的足够力量。
那家伙的势力越来越大,实力也越来越强。夜峰透过现在组织的讯息管道,收集到了陆平的些许资料。这家伙满世界的寻找著有特殊能力的东西,可他的目的至今还无法揣测。
是时候加快步伐了。
说不定,这个地下室就是个契机,不论如何,也要赌一赌。
夜峰按灭手表的灯,突然,他听到地下室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是噪音,又像是在极安静的环境下,耳朵产生的幻听。
夜峰的耳朵不由得抽了抽,确实有声音。
声浪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迅速从对面的墙上席卷而来,已完全无法抵御的姿态穿透了他。
时间停留在二月十八日,二十一时四十四分零五秒。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牛棚中,以几十个不同视角观察著地下室的液晶萤幕猛地一闪烁,影像立刻全部消失了。
几秒后,萤幕上再次显示地下室里的状况,可里边空荡荡的,什麼也没有。
就连几秒前原本还坐在正中央的夜峰,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麼也没有剩下,就如同他根本从未进来过。
「搜集到影像资料没?有没有谁看到他是如何失踪的?」长官脸色一变,转头询问研究人员。
所有人都低头慌忙检视录影,可夜峰消失的那一刹那,就如同之前的三十六次一般,什麼讯息也没有留下。
「第三十七号志愿者夜峰,失踪於二十一时四十四分零五秒。」一个七十多岁的研究者在电脑上记录著,嘴里还喃喃自语:「奇怪了,消失时间比之前的三十六次足足提早了一个小时。」
「长官,你看。」
控制室里,眼尖的助理突然惊叫一声,慌忙指著萤幕的一角。
「慌什麼慌?」长官话音刚落下,整个人也呆住了。
只见助理手指的地方,那个诡秘的地下室,赫然留下了一个揉成一团的纸球。
※详细故事请见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一部《宝藏》上、中、下。
Chapter 1 耍赖
德国的天气很冷,就算是在我就读大学的城市也无法避免,但在我的故乡已经入春了吧,再过几天,许多城里人就会开著小车,到农村去看遍野的油菜花。
什麼时候就连油菜花也变成了一道风景了?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坐在公寓里,到了一杯红酒喝起来。
窗外堆满了雪,白白的颜色看著很碍眼。就一如屋里那个赖著不走的、碍眼的家伙一样。
「小夜,你们这小镇的披萨味道真不错,吃得我都流连忘返了。」老男人杨俊飞翘著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一边吸允手指,一边发出「啧啧」的厚颜无耻的声音。
「你也该走了吧,都住在我家一个礼拜了。」我皱著眉头,看也不想看他,「侦探社的事情不需要处理吗?」
「没关系,有芷颜帮著看店,我就难得的休假几天吧。」他的声音很赖皮。
「既然是难得的休假,干嘛跑来找我?去热带找个海滩泡美女多好,多符合你的廉价个性。」我讽刺道。
「最近难得看到你,有些想你了,嘻嘻。」老男人皱著那张帅到讨厌的脸,做出献媚又恶心的表情。
「够了,你要怎麼样才肯从我家挪出去?」我再也受不了了,平静无波的神色也流露出了臭鸡蛋的表情。
「你明明知道我要怎麼样才会离开的。」杨俊飞挑了挑眉毛。
我气不打一处来,可也不愿意挑明,「你这句暧昧的话请留到这个国家的邻国去说,荷兰那边同性恋婚姻也是能够合法的。」
杨俊飞做出呕吐的模样抗议道:「本帅哥不是同性恋。」
「得了,不用申辩了。你这同性恋德行要是早出生一百年,在这地方可是会被当地人割掉小鸡鸡的。」我被他纠缠得受不了,乾脆恐吓道:「要知道,这古老传统估计至今还流传下来呢,要不要我出去帮你宣扬一下?」
杨俊飞做出吓了一跳的模样,继续抗议道:「都说了,我不是同性恋。」
「不是同性恋,三十多岁,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给我找个嫂子回来,你骗谁啊!」我不屑的嗤笑著。
「管你怎麼说,总之我不达到目的,是打死都不会离开的。」杨俊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叔表情,再次打电话订了披萨,整个人都斜躺在了沙发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混蛋家伙一个礼拜前就已经来了,然后做出长久抗争的模样,打不过,也赶不走。他从加拿大到这里后,酒店也没有预定,从行李掏出一张舒服的毯子铺在我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就是在做长久战的准备。
至於理由,我确实比谁都清楚。
「唉,怕了你了!」我很有些崩溃,自己这几天真的也些被这家伙给恶心到了。
「怎麼,总算是要把那东西还给我了?」他一脸惊喜。
「放屁,我哪有拿你的东西。」我嘴硬。
「小夜,你可不能揣著清楚装糊涂,你两个月前明明申请从秘密仓库里借了那样东西,到现在都不还。」杨俊飞瞪大眼睛,「要不我怎麼丢著帅脸不要,跑你这小屁孩的家里睡沙发,赖死赖活的。」
「那样东西明明就是我找到的,只不过寄放在你的仓库而已,所有权当然是归我的。」我扬了扬头。
「睁著眼睛说瞎话,当初你进侦探的时候,已经跟我签署卖身契了。」杨俊飞阴笑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约副本文件,「你看第十三条就清楚的规定了,社员找到的任何物品归本社所有,不得私藏。」
看到他拿出了杀手鐧,我满眼都是笑意,「是吗?你确定跟你签合约的真的是我夜不语本人?」
「当然。」他得意的翻到最后一页,「这里还有你的亲笔签名和手印呢。」
我探过头去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仔细看清楚签名。」
我的笑容给杨俊飞带来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低下头咕哝著:「明明就是你的签名,这不,还清楚的写著夜不语三个字…啊!咦!」
他惊诧的大叫了一声,只见签名的地方确实有三个简体中文字,不过写的并不是「夜不语」※,潦草的签名中第二个字上头少了一横,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分辨不清楚。
现在看清楚了?跟你签约的是个叫做夜个语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我嘛。我现在顶多算是挂名在你们侦探社,不是真正的社员啊!」我笑得很意味深长。
「可,你的手印该不会是假的吧?这也是法律证据!」杨俊飞脸色铁青,看著签名上那红色的拇指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哦,像你如此拉风的中年帅哥,应该不会远离高科技吧?指纹模知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儿?那东西很薄,贴在手指上就能印上别人的指纹,估计你那叫做夜个语的社员,大拇指印也不知道是谁的呢!」
我有意无意地看了他右手的大拇指。合约上的指模其实根本就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取他本人的,一想到这,至今都还觉得得意。
「臭小夜,你居然阴我!」杨俊飞满脸通红,气恼的用力抓自己的头发。
「当心中年秃头喔。」我好心的提醒道,「当时我又跟你不熟,签约的时候怎麼可能不长个心眼?嘿嘿,当初多个心眼,现在到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怪就怪你粗心大意吧!」
「对了,那个,我找到的陈老爷子的所有尸骨,全是我的私人所有物,不准乱处里。本人身上的九窍玉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靠,小小年纪心眼居然那麼多,没想到我杨俊飞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老男人用力瞪我。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别灰心,我们的合作还是继续下去的。你喜欢这套公寓的话就让给你住,反正也是拿你的钱付的租金,我去附近的酒店找房间暂居就行,不会让你给添麻烦的。拜拜!」
嘲讽的语气伴随我的脚步消失在门口,我走出了公寓,看了一眼地上堆积起来的厚厚白雪,心里完全没有抱歉的感觉,这家伙的抗压能力很强,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产生心灵阴影。
况且经过了了上次林晓薇的事件,自己确定了用来堵住陈老爷子尸体的九窍玉有驱除负面能量的效果,这保命的东西,自己要随身携带,怎麼可能在还回去。
走在雪地里,心里有一种堵得慌的感觉。我朝四周微微一打量,最后准备去一个地方,最近心情复杂的时候,总爱去那个地方看看,不知为何,只要站在那里,心就会变得很平静。
很讽刺的,那是个墓地。
周芷婷,我名义上的妻子,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她的骨灰就被我埋葬在那里。我从大草原上带走她骨灰的时候就决定,自己每固定居住一个地方,就将骨灰坛放在最近的墓园中。(详见夜不语诡秘档案—403《地狱阴蜂》)
皑皑大雪将墓地染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每个墓碑上都堆积著厚厚的雪,园地中的雪松也不再青翠,绿意中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苍白感。
我取下手套,将周芷婷墓上的雪扫开,碑上的中文字立刻露了出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呆立著呼吸冰冷的空气。突然,我全身一紧,然后缓缓地朝著右侧不远处看去。
不知从何时起,身旁十多米远处出现了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孩。她绝美的脸庞流露著比冰雪还要冰冷的寒意,她的眼眸流转著淡淡的精芒,整个人就彷佛一把出鞘的宝剑。本来想发怒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她看著我,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寒意被风吹散,她的乌黑长发也随风吹动,美得难以形容。
「梦月?什麼时候到德国的,怎麼没通知我?」我露出勉强的笑意,手脚冰冷。
最不想出现的结果出现了,本来以为自己能瞒得了一时就多隐瞒一时的,这件事,自己还没想清楚该怎麼解释。何况,守护女里梦月,是我最不愿意令其得知这个秘密的人。
因为我预测不到她知晓周芷婷的存在后,会做出何种过激反应。
她没有回答。温暖的目光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再次变得冰冷。视线有如冻结似的凝固在周芷婷的墓碑上,最终停留在了碑文前。
「至我的妻子,周芷婷。她来过这个世上,带走了丈夫的心后,残忍的离去。她享年十八岁。」
李梦月看著那行碑文,我甚至能听到碑文在她的视线里颤抖著,发出快要崩坏的脆响,是错觉吗?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跟前,背对著我,用手轻轻地抚摸著那个墓碑。自己没来得及扫清的雪,被她细心地扫了下去。
「小老婆?」她依然被对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听不出她没有感情色彩的声音里是不是有波动。
「应该是大老婆吧。」我脑袋秀逗的盘算了一下,似乎自己身旁的女孩,有既成事实的只有周芷婷一个而已。
「小老婆!」守护女肯定的再次开口了,她的手扬起,微微的拍在墓碑上。就是那看似无力的一掌,让整个墓园都颤了一颤。
我吓得满头冷汗,连忙妥协了,「是,她绝对是小老婆!」
「嗯。」李梦月点头,这才转过身来。
我能然看不出她到底是喜还是怒,她生硬的挽住了我个胳膊,然后不容置疑的说:「回家吧。」
一路上,她都没有再放开我的胳膊。回到公寓时,老男人杨俊飞好死不死的还躺在我的沙发上,看到李梦月也没有丝毫的惊讶。看来整件事搞鬼的一定是他。
他露出「我们扯平了」的促狭奸笑,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实在想将他撕碎餵狗。
李梦月在我的房间里注视了一圈,没有说话。
「是你让梦月来的?」我凑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问,语气里满是气恼。
「大姐头自己来的。」老男人依然堂堂正正的称呼守护女为「大姐头」,看来梦月果然是侦探社的最高武力,「我只不过替她订了机票而已。最近局势有些微妙,总要有个强悍的人在你身边保护你,对吧。」
「是保护我身上的九窍玉吧?」我不满的冷哼一声。自己遇到的危险从来都不少,但也从来没见杨俊飞如此热心过。
「当然,你自我保护的能力那麼周到,我才不会操心。九窍玉如此脆弱的东西,就算不被敌人抢走,万一不小心被你给摔破了,本帅哥还是会欲哭无泪的。」杨俊飞丝毫都没替自己的目的做掩饰。
「懒得理你!」我气到没力气,转头看向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的守护女。这女孩才是自己真正需要头痛的对象。
「梦月,饿了没?」我讪笑问。
「你饿了?」她穿得很单薄,貌似一年四季都是类似的白色衣衫,从来就不会觉得冷,也不会感到热。刚才在墓园中,居然也是一件单衣,引得路上的德国人险些吃惊的围观。
「我不饿。」见她蠢蠢欲动的想帮我煮午饭,自己顿时打了个寒颤,矢口否认了胃里的空虚感。守护女什麼都超人一等,就是味觉和厨艺与众不同。果然俗话说的对,人无完人!
「切。」
她发出了「切」的一声,貌似很失望。这表情绝对是跟老女人林芷颜学的!
守护女瓷娃娃般精致的脸孔凑了过来,她面无表情,但心里明显在纠结,最后才斟酌的说:「关於小老婆,你,有什麼要,对我说?」
这句话是她嘴里吐出来,算颇长的句子,所以李梦月用了接近三十秒才说完,而且,完全已经坐实了周芷婷小老婆的地位。
「没什麼好说的,你应该拜托老男人调查过了吧,估计知道的比我更清楚。」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不知为何,老觉得心虚。
「知道一些。」她伸出手将我的头扶正,纤细的手指、柔软的掌心,冰冷的触感,让自己愣了一愣,「我想,听你说。」
她用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直视我的双眼,神色难得的强硬。
「真的没什麼好说的。」我苦笑连连,那次经历,自己不愿意再回忆。
「我想,听你讲,关於她的事。」守护女丝毫不善解人意的追问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挣脱她的手,走到大门前。
※「夜不语」的三个字的简体为夜不语;内文所述的签名为:夜个语。
Chapter 2 神秘来者
有个成语叫做出人意料,从猫眼往外望的时候,自己真的被出人意料到了。门外站著三个西方人,看模样肯定不是德国人。这三个人身上有股沉稳的气势,虽然按门铃的手很焦急,可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绪。
只看了一眼,我就很清楚地判定,这三人肯定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而且身手不凡。
自己在德国并没有多少朋友,平时的行为举止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怎麼会有如此特殊的人来按家里的门铃找我?
一想到这里,我就微微皱了下眉头。
原本还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的杨俊飞见到我有些异样的表情,立刻脸色一变,整个人都警戒起来。
跟我有著惊人默契的守护女一声不吭的站到我身旁,神色依旧淡然,可熟悉她的人完全能够分辨出力量已经聚集在她纤细的胳膊上,只要有必要,疾风暴雨般的攻击就会降临到敌人身上。
杨俊飞想了想,最后缓慢的来到门后的一侧,然后冲我点点头。
门外的三个彪形大汉已经很不耐烦了,中间的那个人从兜里掏出一些工具,另外两个人把风。那些工具令我有些哑然失笑,居然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万能钥匙。
等他将万能钥匙插入锁孔,试探著找解锁点时,我猛然将门锁打开,把整扇门朝内部用力向后拉。开锁的大汉完全没预料照这种情况,他茫然失措下,身体也随之朝门内倒。
这个人反应很敏捷,倒下去的第一秒就反映了过来,手微微一撑,整个身体如同弹簧般跳起来,手也迅速地朝衣服里探进去。
另外的两人听到异响也立刻转过身。他们见到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完全没有迟疑,第一时间朝我冲过来,手也伸进衣服里想要掏某些东西。
杨俊飞冷哼一声,手迅雷般探出,抓住了第一个人的胳膊,然后一个过肩摔将他给丢到客厅里。
守护女面无表情的用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她看似柔弱的身体已经窜了出去,以肉眼很难捕捉到的纷乱动作移动到另外两人的身后。她细细的胳膊轻轻地朝著那两人的脖子砍了一记手刀,两个人顿时如同烂泥般软倒了,根本没有一丝抵抗能力。
没有等他俩倒地,李梦月一手抓住一个,像是玩玩偶般将他们也随手丢进了客厅里。
另一边,杨俊飞也制伏了第一个人,居然不知从哪里找来绳子,将他给五花大绑起来,嘴上还贴了黑胶带,防止他乱吼乱叫。
这三个训练有素的家伙被并排丢在客厅的地上,由於用的力气并不大,另两个人几分钟后也清醒了。他们三人被紧紧地捆绑著,大眼瞪小眼的,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这三个人有些不简单。」杨俊飞判定道,「反应灵敏不说,居然还能跟我纠缠四十多秒,他们受到的训练肯定很严酷。」
这番话完全有朝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
我没吭声,一个一个的朝著三人打量一番,这才说:「你们是什麼人?怎麼找到我的?」
三人哼哼了几声,似乎想要说些什麼。
「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没打算真从你们身上得到答案,我想你们也不会说实话。」我耸了耸肩膀,丝毫没有撕开他们嘴上黑胶带的意愿。
「这些人肯定是敌对势力派来的,为的就是你身上的东西,没想到敌对势力居然那麼大,能这麼快就收到消息,想要抢劫你。」杨俊飞不动声色的朝我凑过来,「所以,小夜,还是把东西给我保管比较安全。」
「滚一边去,敌对势力个鬼!你这家伙的敌对势力太多了,这种塘塞的话也敢说出来哄我,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啊!」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还是先检查一下他们身上有些什麼线索。」
「能有什麼线索?训练他们的肯定是个严密的组织,这种组织派出的人,怎麼可能在自己身上留线索给你追查?」杨俊飞撇了撇嘴,可下一秒脸色就顿时尴尬了。
只见守护女不声不响地提起中间那个人,白皙的手掌在他身上乱拍一阵,然后将那人兜里兜外的东西全都搜了出来。
手枪有两把,欧元和卡也不少,最重要的是有一本护照,上面写著库德里亚什?安德烈耶维奇这个名字
「俄国人?」我愣了愣。
「肯定是假的。」杨俊飞斩钉截铁。
「库德里亚什,嘿嘿,有意思的名字。」我笑嘻嘻地看著中间那个脑袋顶上光秃秃的三十多岁俄国男子,「明明是秃顶,居然取个名字叫做卷毛,你父亲肯定有强烈想要长头发的怨念!」
那男子似乎听得懂我的话,不满的又哼哼了几声。
「咦,这是什麼?」我眼尖的在地上找到了一个金属盒,那个盒子外貌很普通,如同装雪茄的菸盒,可用的材料却有些奇怪,拿在手里很轻,像是一层薄铝,可硬度却出奇的惊人,就算是守护女超人般的怪力,也没办法令它变形。
「是航空用的轻钛合金。」杨俊飞仔细的辨认后,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种合金很难弄到手,他们居然用来做盒子装东西,看来里边的东西十分珍贵。」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该将其打开。很奇怪的是,当我拿到盒子后,五花大绑著的三个入侵者反而安静了下来。
这更令我奇怪了。如果里面的东西真的很重要,以他们的素质,应该是拼命挣扎的,就算训练有素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也应该会有短暂的情绪波动,可这些人满脸安心的模样,反而让人很在意。
里面的东西,不是极危险,就是有难以揣测的猫腻。
杨俊飞咳嗽了两声,「最近在沙发上睡得帅哥我腰酸背痛的,我看我还是去住酒店吧,就这样,失陪了!拜拜!」说完就想开溜。
还没等他走出客厅,守护女已经如同鬼魅一般窜到他背后,右手微微一抓,将他整个人倒提著丢到我跟前。
李梦月把那个散发著神秘的盒子从我手中拿走,甩在地上,用命令的语气对老男人说:「打开它。」
然后娇柔的身躯警戒的挡在我跟前,满脸一不对劲儿就用命来保护我的毅然。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靠!跟著小夜你混,总有一天会把命给耍掉的!」杨俊飞哭丧著脸,在守护女的目光逼视下,缓慢的将手探向那个盒子,就彷佛正在拆卸威力极大的炸弹,终於一咬牙,盒子被打开了。
我们三人下意识的都采取了躲避姿势。
令人跌破眼镜的是,盒子内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危险物品,也没有爆炸或者散发出有害烟雾,跟外表不符合的开启方式也异常简单容易。
里边,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像是慌忙从记事本里扯下一角的纸张。
守护女将那张纸取了出来,凑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下看了一眼,然后面不改色的递给我。
只见纸上只有寥寥一行字:「去找我的表弟,夜不语。」
字迹潦草,但是却十分令人熟悉。
「给他们松绑吧,这次事件大概跟你没啥关系。」我挠了挠头,苦笑著对杨俊飞说。
不错,应该是跟侦探社的敌对势力或者我的宿敌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字迹我跟李梦月都很熟悉,是表哥夜峰的。
老男人也仔细将纸条辨识了一番,他对夜峰了解不多,自然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你确定不是陷阱?」
「应该不是。」我思考片刻后,缓缓点头,「我老哥自从《宝藏》事件过后就打包行李去找陆平的麻烦了,至今有三年没有跟我联络过。就算一年多前夜家发生巨变的时候,也没出现过,行踪十分神秘。」
「我虽然不清楚他的现状,可字迹是不会作假的,你看看『表弟』这两个字。」
我指著那两个字解释著:「这两个字看似和其他字一模一样,似乎很容易模仿,可里头的猫腻只有我跟他俩人才知道。再说,以表哥的性格,就算是死也不会陷害我。」
「你说是就是吧。」杨俊飞摸了摸脑袋,随后将绑住的三人身上的枪械全都缴掉后,这才替他们解开绳子。
那个叫做库德里亚什?安德烈耶维奇的家伙站起来,示意身后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他扭了扭脖子,用半生不熟的英语说:「夜不语先生?」
「你不是有照片吗?」我指了指搜出来的某个信封,上边有我的资料。
文件内的讯息虽然不算多,可也丰富的十分惊人。从出生地到大学之前的经历,以及我历来出版过的小说和研究报告等等,事无巨细,浮於表面的东西都收集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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