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弄到手哇!这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出土国是禁止带出的!”
“禁止带出的石器跑到了座间……”警察的眼中放出了光彩。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先生,你看拥有这种石器的最可能是什么人?”
花冈出面问道。
“嗯,那就是像我们这样的考古学者了吧。”
“可这是禁止带出的呀!”
“只要想带办法有的是。比如在参加国外的考古发掘时把挖出来的东西偷带回来,还有以研究的名义借出来,或者以陶瓷工艺品、民间艺术品的形式走私进来,或作为民俗资料从国外买回来。一般说来,在文物的带出上,日本很松,其他国家比较严。从日本带出的以陶俑为多,这些东西在巴黎的古玩市场上很便宜,像古代的祭器、乐器这些东西在日本都是陈列在国立博物馆的大厚玻璃里,可在巴黎的古玩市场上却放在谁都可以摸的地方,上面堆满了灰尘。我们都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
“除了考古学者,还有什么人可能有?”上野看到谈话有些走题,忙插了一句。
“嗯,那就是古玩商或收藏家了。”
“这种人多吗?”
“现在兴起一股文物收藏热,具体有多少人我们也无从把握。不过恐怕比专门搞考古的要多得多。因为大街上的古玩商们很容易就可以去一趟东南亚或巴黎买回伊万里古瓶和陶俑什么的。去国外旅游的人带回来的也不少。”
“这么说,有握斧的不一定只限于考古学者。”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相当特殊的东西,不太好说。”
金井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如果把持有者限定为考古学者,就等于把自己也置于了嫌疑者之列。
6
不管怎么说,现场发现的石器的来历搞清了。它本来就不应该在现场,如果没有人带进来,它是不会出现在那里的。
至此一直独立于“小田原”进行搜査的“座间”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和前者的关系了。迄今他们一直把主要目标放在和死者有关的房地产方面,可房地产和握斧实在不着边。
正象“小田原”主张的那样,案情的发展越来越和他们经手的案件有关。
据“小田原”说,米川刚造和安养寺英一郎在土地调査上曾处于尖锐的对立状态。也就是说,安养寺有充分的动机。如果是安养寺的话,说他有欧洲的握斧也好不奇怪。
“可我还是搞不懂。”上野歪着脑袋嘀咕道。
“什么不懂?”花冈问道。
“把日本没有的握斧掉在现场,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所以说是无意中吴落的。”
“凶手去扔尸体,带那玩艺儿干什么?”
“会不会是考古学者事先装在兜里,无意中掉了?”
花冈的话表明他的心里已经深深印上了考古学者的色彩。
“这种东西不可能老装在兜里,再说也不好带。就算是当凶器使用,可用这么特殊的东西,那不等于在作杀人广告吗?”
“你的意思是凶手故意掉的?”
“从埋尸体的现场看,如果不是在考古学上很有造诣的人,是不可能想到那种地方的。”
“如果是故意掉的,就是说他想把搜查的视线引向考古学方面。”
“第一嫌疑人就是安养寺英一郎。”
“第二个就是金井昭麿了。他也是现场发掘的总指挥。”
“有人想把怀疑的目标引向他们。”
“等等!如果想转移搜查目标,他应该藏到更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才对。别忘了米川的尸体是由于台风这一偶然的因素被发现的。”
“即使发现不了,他也有很多办法把目标引向安养寺。也许这是为万一被发现而准备的万全之策。”
“那也有点儿太认真了吧!”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确实的,安养寺和金井不能逃脱干净。”
二人的意见在搜査会议上被采纳,侦查方向转向了安养寺和金井。从而,“座间”和“小田原”的搜查目标终于汇到了一起。
第11章 私通的动机
1
“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他显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尽管如此,面对眼前这尊长久以来一直回绝的女人的肉体他仍在尽情地玩味着。由于下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似乎养成了一种很强的劣根性:得到的机会就不能放过,就要尽可能地享用。
“我不能没有你!你也是吧。”
则子撒娇似的说道。男人那久违的激情与活力注入到女体的全身,她就像大旱的秧苗沐浴了一场及时的春雨又恢复了往日的挺秀。
“可是危险随时都会发生。”解除了一时的饥饿感,男人的自卫本能又苏醒了。
“你放心好了,谁也不会老盯着我们,房子我们也是分着定的。而且自天的市内饭店更安全。用不着害怕。”
则子赤裸着身子从床上跳起来走到窗边。女人匀称的线条在逆光中若隐若现,勾画出一幅美丽的剪影。
“我该走了!再不走不行了!”
男子的视线从窗前的剪影上移开。千万不能被剪影所勾画出的影像所迷惑,那不过是一闪即逝的幻影。它所编织的性感之花转瞬就会凋谢,不会永开不败,不能因为它而断送了自己的理想和前程。他自言自语地催促道。窗边的剪影失去了原形,变成了现实的女体。
“真要走吗?至少也得一起吃完饭再走嘛!”则子噘着嘴嘟嚷着。
“你说的倒轻巧!那我和你的关系不全暴露了?”
他不耐烦似地说道。
“可以让送到房间嘛!”
“真的没时间了。”
“不行!我不让你走!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不会太久的,我一定找时间。像今天这么冲动太危险了!”
“你到底怕什么呀?我可什么都不怕!”
“米川巳经死了,他死了我们应该高兴,可你和我的关系要是暴露了,我就要受到怀疑。”
“他又不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
“那你怕什么?”
“我是怕被怀疑。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正因为我理解我才一直忍着,要不我早去你家了!”
“别瞎说!”
“你要不想听的话,就别再说了,和我一起去吃饭,或再抱我一下。有这么好的女人追求你,你真是艳福不浅。嘻嘻!”
则子两手扒在男子的脖子上晃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