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哥哥经常督促,也不缺乏求婚的人,Katherine从来没结婚。科学已经变成了她生活的伴侣,并且她的工作已经证明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更加充实和令人兴奋,Katherine无怨无悔。

她研究的领域——人体智能科学——当她第一次听说时完全不知所云,但是近些年来它已经为了解人类思想力量开启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我们没有限制的潜能令人震撼。

Katherine关于人体智能科学的两门著作已经让她成为这门晦涩艰深学科的领头羊,但是她最近的发现,一旦发表后,一定会使人体智能科学成为世界范围内的主流话题。

然而,今晚科学却是她最不愿去想的事,今天早些时候,她收到一些令他不安的有关她哥哥的消息,我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整个下午都没想其它事。

一阵噼里啪啦的雨声敲击着她的挡风板,Katherine很快把东西收拾进来,在她要走出车时,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来电号码,深吁一口气。

然后她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坐下来开始接听电话。

6英里之外,Mal’akh用手机紧贴耳朵,在美国国会大厦的走廊中走动,他耐心的等待着电话铃声。

终于,一个女声应答了,“什么事?”

“我们要再见下面。”Mal’akh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一切都顺利吗?”

“我有新情报。”Mal’akh说。

“告诉我。”

Mal’akh深呼吸一下,“那个你哥哥认为藏在特区的东西……”

“怎么?”

“我们可以找到它。”

Katherine Solomon听起来极为吃惊“你是说,那是真的……”

Mal’akh笑着对自己说“有时候一个传言存在了几个世纪——那是有理由而存在的(有事实根据)。”

“最近只能开到这儿吗?”当他的司机停在第一大街时,兰登突然感到一阵紧张,这里离美国国会大厦正好有15英里之遥。

“恐怕是这样的,”司机说道。“国土安全局。禁止任何车辆再靠近地标性建筑了,我很抱歉,先生。”

兰登看了看表,很惊讶的看到现在已经6点50了,国家大厅周围的一个施工区已经减慢了他们的速度,而他的演讲在十分钟内就要开始了。

“变天了。”司机说道,跳出车外帮兰登打开车门,“你最好快点。”,兰登掏出钱包要给司机小费,但是这个男的却朝他摆手,“你的东道主已经非常慷慨的付了一笔消费了。”

不愧是PETER,兰登这样想道,收拾好东西,“好的,谢谢你的车。”

当兰登到达那个优雅的拱形大厅顶部时,有雨滴开始落下,这个大厅向下通往新建的地下访客入口。

国会访客中心是一项耗资巨大且充满争议的项目,被描述成一个地下版的迪斯尼乐园,这个地下空间据报道提供50万平方英尺的空间安置展区,餐厅及会客厅。

兰登对于参观这里已经期待许久,尽管他没想到会走这么长一段路,天空看上去好像随时可能被撕开,他打了个寒战,他那懒汉鞋在湿湿的水泥地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我穿成这样是为了演讲,不是在大雨中冲过400码的下坡的!

当他到达底部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兰登推开旋转门走了过去,在前厅逗留片刻以调整自己的呼吸顺便拂掉身上的雨滴,就在这当,他抬眼向面前新近完成的空间看去。

好吧,我被震撼住了。

国会访客中心也不尽然是他所期待的那样,因为这是在地下,兰登从这经过时有些恐惧,儿时的一场事故让他整夜困在一个深井的底部,导致现在兰登在生活中对密闭的空间极度的反感,然而这个地下空间让人感到空气是流通的,轻盈,空旷。

天花板是一块巨大的的玻璃,其上有一系列引人注目的吊灯,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穿过珍珠色的内部设施。

一般情况下,兰登要花上整整一个小时来敬仰这个建筑,但是还有5分钟就开始演讲了,他低下头冲出主厅来到了安检点和乘坐电梯处。放松,他对自己说,Peter知道你在路上,除非你来,不然这个会不会开始的。

安检点处,一个年轻的西班牙保安与他攀谈着,此时兰登正在掏空口袋病吧那块年代久远的手表摘下来。

“米奇鼠?”保安说,听上去有点被逗乐了。

兰登点点头,他对这种评论已经适应了,这款收藏版的米奇鼠手表是在他九岁生日时父母送给他作为礼物的。“我带它是为了提醒自己放慢节奏,不要太过严肃的生活。”

“我不认为它有用。”保安笑着说,“你今天看起来跑的蛮急的嘛。”

兰登笑着让他的包通过X射线仪。“雕像厅怎么走?”

保安指着电梯:“在那你会看到标志的。”

“谢谢。”兰登从传送带上拿起包迅速离去。

这会电梯正在上升,兰登深呼吸一下,试着去梳理自己的思路,他凝视着雨迹斑斑的玻璃天花板,天花板位于头顶那宏伟而光芒四射的国会大厦穹顶上。这是一座令人震撼的建筑。高于房顶之上,在空中近300英尺,自由女神雕像向迷雾般的黑暗中凝望,就像是一个鬼魅般的哨兵。

令兰登经常感到讽刺的是,将这座19.5英尺的铜像的建筑工件运至高处的工人却是奴隶(自由的象征何在)——这是一个几乎没有出现在高中历史课教学提纲中的国会的秘密。

这整个的建筑,实际上是包含一系列奇特奥秘的无名宝藏,其中有一个对副总统Henry Wilson,肺炎之死负有责任的“杀人浴缸”(Henry Wilson,患有肺炎,于1875年在浴缸中洗澡时睡着,被冷水刺激,因中风而死),一个已经吸引众多游客参观的其上有着不退色血迹的台阶,还有一个密封的地下室,1930年工人在其中发现了John Alexander Logan将军死了很久的马。

没有什么传奇能经得起考验,然而,有人声称有13个不同人的鬼魂在这座建筑中飘荡,城市设计师Pierre L’Enfant经常被报道在大厅中游荡,追要他那已过期200年的账单,一个在施工过程中从国会穹顶掉落的工人也被经常看到他的鬼魂拿着一盘工具在走廊游荡,当然,最著名的鬼魂——曾多次被报道出现在国会大厦地下室,当属那只短暂出现的来回游走于那如古怪迷宫般的狭小的走道和房间的黑猫。

兰登走出电梯时又看了下手表,还有三分钟,他急忙来到宽阔的走廊上,遵循着标识走向雕像厅,一边在脑子里预演即将公开发表的言论兰登不得不承认Peter助手是对的:这样一个演讲主题和一个由知名共济会成员在华盛顿特区举办的会事相比,十分契合。

华盛顿有悠久的共济会历史不是秘密。这座建筑的奠基石就是由乔治 华盛顿亲自在共济会的仪式中埋下的。这座城市由三位大师级共济会成员乔治 华盛顿, 本 富兰克林,Pierre L’Enfant构想并设计,这三个远见卓识的人用共济会的符号,建筑及艺术来尊崇他们新的首都。

当然,人们认为这些符号只是些疯狂的想法。

许多阴谋论者声称这位共济会国父(乔治 华盛顿)在华盛顿这座城市的街道布局中用符号隐藏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兰登则对此不以为然,对共济会的误读已经深入人心,即使是受过教育的哈佛学生也对这个兄弟会有着令人吃惊的误解。

去年,一个大一新生拿着一份网络打印文档红眼般冲进兰登教室,这是一份华盛顿的街区地图,地图上一些街道被标记出来形成许多形状——恶魔五角星(附1),共济会标志规矩图(附2),邪恶五角恶魔Baphomet的头部(附3),这些证据很明显表明设计华盛顿的共济会成员参与了某起黑暗而神秘的阴谋。

恶魔五角星

五角星通常被认为是常见异教标志,五角分别代表四种元素,土,火水,风及诸神象征如女神盖亚或地球母亲,五角可作为护身符,既可带来力量,又可隔绝力量,依画法不同而定,当然我们并从达芬奇密码中知道五角星最初是象征神圣女性,只是逐渐被教会扭曲了它的含义,误导了大众。

共济会标志规矩图

标志象征一种精神与肉体平衡而趋向完美的结合,融合了埃及和东方的神秘主义,圆规象征精神,矩/尺象征肉体。

邪恶五角恶魔Baphomet

倒挂(尖角向下)的五芒星则被新柏拉图主义者作为“五角之神”的象征,代表着四种有角的生物(雄山羊、雄绵羊、雄牛、雄鹿)与人类,源自印度Tantrism教派认为角代表男性“能力”的学说、是“知惠之花”的具体显现(参考“六芒星”项)。这个五角之神的偶像被教会称为恶魔Baphomet,一般以长有雄山羊头的人类外形出现、并且具有两性特征,它的头部挂有五芒星(正挂),是现代术士团体“东方圣殿骑士团”的崇拜对象。

“有趣,”兰登说,“但缺乏说服力,如果你在地图上画足够多的互相交叉的线段,你很有可能会发现所有这些图形。”

“但这不可能是巧合!”这个孩子辩驳道。

兰登耐心的给这个学生展示在底特律的街区地图上也可以形成完全相同的图形。

这个孩子看上去非常失望。

“别灰心,”兰登说,“华盛顿确实有些不可思议的秘密……只是不在这张地图上。”

年轻人来劲了,“秘密?什么样的秘密?”

“每年春天我都会教授一门课程——神秘符号,我谈及了很多有关于华盛顿,你应该上这门课的。”

“邪教符号!"年轻人看上去又兴奋了,”这么说华盛顿有恶魔符号?“(学生对于occult这个单词的误读,以为这个词于cult异教有关)

兰登笑道:“抱歉,尽管occult这个词让人联想到恶魔崇拜,但它真正的含义是”隐藏“或”隐晦“,在宗教压迫时期,那些反教义的知识必须被隐藏或occult(掩饰)起来,因为教会对此感到威胁,就重新定义occult这种行为是邪恶的,这种偏见也流传至今。”

“是这样。”这个孩子又变得索然无味了。

尽管这样,那个春天,兰登还是在500个蜂拥挤进哈佛桑得剧院的学生前排看到了这个大一新生,这个空旷而古老的演讲厅中摆放的是嘎嘎作响的木制长凳。

“大家早上好,”兰登在空旷的讲台上喊道,他打开投影仪,一幅画面在他背后出现,“既然你们都坐好了,那么你们当中多少人能认出图中的建筑?”

“美国首府!”几十个声音异口同声答道,“华盛顿!”

“没错,光是那个穹顶就用了九百万磅的铁件,在18世纪50年代,这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杰作。”

“帅呆了!”有人喊道。

兰登皱了皱眉,希望有人能禁止用这个词(原文为awesome),“好吧,你们中又有多少个人去过华盛顿?”

举手的寥寥无几。

“这么少?”兰登假装很惊讶,“你们又有多少人去过罗马,巴黎,马德里或是伦敦?”

几乎教师里所有人都举了手。

很正常。在应对真实生活的忙碌之前,美国大学生都会手持一张欧洲铁路的车票去游玩一下,以此作为成人礼之一,“似乎你们中更多人参观过欧洲却没去过自己国家的首都,你们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在欧洲不限制饮酒年龄!”后排的某个人叫道。

兰登笑道:“在这限制饮酒年龄就对你们管用了?”

大家都笑起来。

这是学校生活的第一天,学生们用了比平常更多的时间才安定下来,在他们的木制长凳上来回扭动。兰登喜欢在这个大厅里授课,因为仅仅倾听这些学生在凳子上坐立不安的程度就可以判断他的自理能力如何。

“说真的,”兰登说,华盛顿有一些世界上最好的建筑,艺术及象征主义,为什么你们不在自己的首都而跨国大洋去寻访呢?“

”古代的东西更酷些,“有人说。

”说到古代的东西,“兰登澄清到,”我想你的意思是城堡,教堂地下室,庙宇之类的东西?“

大家一致点头。

”好吧,现在,如果我跟你说华盛顿有所有这些东西,包括城堡,教堂地下室,金字塔,庙宇,你们怎么想呢?“

嘎吱嘎吱的声音停住了。

”我的朋友们,“压低声音走到讲台前方,”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你们将会发现我们的国家充溢这秘密和隐藏的历史就如同欧洲一样,最大的秘密就隐藏在平常的事物中。

木制长凳彻底没有了响声。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兰登调按灯光,调出第二张幻灯片,“谁能告诉我乔治 华盛顿在干什么?”

这张幻灯片上是一副著名的描绘乔治 华盛顿的壁画(附1),画上华盛顿全身着共济会盛装,站在一个样子奇特的装置前面——一个巨大的木制三脚架,其中支撑这一个类似滑轮似的装置,这个东西悬吊着一块巨大的石块,他的身边同样有一群着盛装的旁观者。

“正在吊起那个石块?”有人试探的说。

兰登没说话,希望有人能做出正确回答如果可能的话。

“事实上,”另一个学生说,“我认为华盛顿在放下那块石头,他穿着共济会服装,我曾经见过共济会放置奠基石的图画,这种仪式通常用三脚架来放低基石。

“非常好,“兰登说,”这幅壁画描绘的是1793年9月18日我们的国父用三脚架和滑轮来放置国会建筑的基石,时间是11点一刻到12点半“,兰登停下来,扫视一下课堂,“有人能告诉我这个日期和时间的重要性吗?”

一阵沉默。

“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个精确的时间是由三个著名的共济会成员——乔治 华盛顿 ,本杰明 富兰克林,以及Pierre L’Enfant,——华盛顿最初的设计师共同选择的。”

更多的沉默。

“原因很简单,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放置奠基石是因为星相学上的“龙头”(月亮北交点,详见附2)刚好在黄道十二宫的处女宫。

每个人交换了一下奇怪的眼神。

“等下,”有人说,“你的意思是天文?”

“没错,尽管和我们今天所学的天文学有所不同。”

有人举手,“你是说我们的国父信星象?”

兰登咧嘴笑道,“一度盛行,华盛顿这座城市比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拥有更多的星象标志刻于建筑——黄道,星空图,按照星象的精确日期和时间放置的奠基石,超过半数的宪章起草人是共济会会员,人们对于星象和命运有关这点深信不疑,在人们构建新世界时,花了很大精力去关注天空的布局。”

“但是在龙头行至处女宫时放置奠基石悠悠谁在意呢?就不会是巧合吗?”

“如果你能想到组成联邦三角的三座建筑——国会大厦,白宫,华盛顿纪念馆都是在不同的年份,但是在精确的星象位置时放置奠基石,那这确实是个令人吃惊的巧合。”

兰登看到教室里满是睁大的眼睛,一些学生开始低头做笔记。

有人举手:“为什么他们这么做?”

兰登笑道:“要想回答这个问题需要整个学期的学习基础。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参加我关于神秘主义的课,老实说,我不认为你们在心理上做好听这个答案的准备。”

“什么?”有人喊道:“不试怎么知道!”

兰登作出一副考虑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逗他们说:“抱歉,我不能这么做,你们有些人还是大一新生,恐怕这会让你们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