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把手机塞到了口袋里。
然后紧张地左右张望。
白正天和沈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看着胡德财惊恐的表情,仿佛睚眦杀手就在身边。
一个身穿风衣、衣领高高耸起的身影突然闯入到屏幕里。
两个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人有问题。
那人一直在胡德财身边站着,尽管胡德财不停地走来走去,但是那人一直无动于衷。
前往凤河大厦方向的列车进站了。
胡德财着急地张望着,希望得到一些最新的指示。
穿风衣的人,还是笔挺地站着,似乎什么都不会发生。
列车停下来了,门打开了。
乘客纷纷地下车,胡德财正打量着每个人走出来的人。
过了一会儿,列车的门开始缓缓地关上了。
穿风衣的人突然猛推了一把胡德财,将胡德财推进了车厢,自己也随即跟了进去。
胡德财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但是,白正天和沈蓉却看不到那人的脸!
“啪!”白正天猛的按了停止键,然后一帧一帧地往后回放,希望能看到那人的脸。
可是那人似乎早有准备,而且对地铁站的设施非常熟悉,他从没有向摄像头看过一眼,一直背对着摄像头。
“把所有磁带都拿出来!包括各个地铁出入口的,还有闸机口的……”
一个工作人员把七盒磁带全部堆放到白正天面前。
白正天先把闸机口的监控磁带放进带仓,直接倒到下午一点半,然后开始快进!
沈蓉一直紧张地看着电视屏幕,希望能再次找到穿风衣的人!
“停!”沈蓉突然叫道,与此同时,白正天已经按了停止键。
屏幕上就是那个穿风衣的人,他正在通过闸机,进入地铁。
可是,他的脸还是没有露出来。
他对这个地铁站太熟悉了,似乎知道每个摄像头的确切位置。
白正天不甘心,把每盒磁带看了一遍,除了知道他是从离文化广场最近的C出口进入地铁站之外,其他的,依然一无所知。
他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白正天几乎绝望地回头看了看沈蓉。
沈蓉的脸色也非常凝峻。
又一个希望落空了。
白正天怏怏地站起来,看看窗外匆匆忙忙的人们,他想象着那天睚眦杀手就是从这里走进地铁站的。
两个行人经过值班房的窗外,好奇地探视着屋里的人们。
由于他们遮住了光线,白正天在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憔悴的脸,他扭头准备离去,却突然叫道:“对了!”
沈蓉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只见白正天又匆匆地坐下来,两手在那一堆磁带里扒拉着寻找,边找边说:“第一盒磁带呢?”
一个工作人员赶紧把第一盒磁带找出来,放进带仓。
白正天匆匆地把磁带倒到胡德财上车的瞬间,然后慢慢回放!
“就是这里了!”白正天指着屏幕说道。
画面上,列车刚刚停下来。
门还没有开。
车厢里站着七八个乘客准备下车。
胡德财和穿风衣的人站在车厢外面等待。
沈蓉看着这个画面,不知道暗藏了什么玄机。
白正天指着车门玻璃说道:“看,这是胡德财的影子,而这就是那个神秘人的影子!”
50
凌晨四五点钟,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凤凰市的彩虹桥旁,一个人提着一个旅行包,孤零零地站在桥头,看看手表,看看黑黢黢的河面。
一阵摩托车的马达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那人陡然来了精神,晃了晃旅行包,看看来人,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河面。
摩托车在那人身边停下,低声问道:“老兄好雅致。”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老兄是生意人?”
“是,卖画为生。”
“《清明上河图》有卖吗?”
那人瞥了一眼摩托骑手,问道:“你要哪一幅?”
“会说话的有吗?”
那人笑道:“会说话的《清明上河图》,您得自己画。”
“自己怎么画?”
“我可以给你提供文房四宝。”
“我要七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