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是真的贱好了,男人的本质就是这样啊,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打开门,就看见苟大小姐满脸不耐烦地撑着下巴在翻一个装满了员工资料的文件夹,在她的手边则是和苟聿的微信电话。
听见开门声她抬起头,看见门缝后面鼻青脸肿的人吓了一跳:日了狗,这世界上是只有她一个人害怕坐牢怎么的,周彦几和苟旬不怕吗,下手那么狠?
大概是苟大小姐脸上的愣怔让贺然燃起了希望,他在心里呐喊:来啊,问我,问我脸怎么了。
然而乔若星没有,她的目光在最开始的错愕之后立刻恢复了平常,见到鬼鬼祟祟推开门进来的少年人,只是扔开了手里的文件夹,挂掉了微信通话,这才不急不慢、语气平淡地和他对话:“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平和,没有像是过去一样赌气不理他,或者冲他发脾气,只是正常的像是对一个不太熟悉的普通认识的人。
这语气,反而让贺然觉得有点难过。
如果不能关心他的伤势,那么好歹也提一提昨天发生的事吧,三更半夜进局子这种事并不常发生,昨晚群里调侃他和周彦几都聊了几百条……
她怎么能只字不提?
贺然压下那股失落,凑到乔若星身边,很好脾气地说:“来看看你,腰怎么样了?”
贺然主动提起了昨晚被暴揍的事让乔若星有点惊讶,盯着他的猪头脸看了一会儿,最终失去了和他抱怨的兴趣,半晌抽了抽唇角:“一般疼而已。”
贺然:“……”
贺小少爷愣了愣。
他都已经把话题抛出来了,被她凌空一记猛虎落地,把话题又掐死摁了回去。
但是听到她说还疼,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向乔若星伸出手,嘟囔着“我看看”就像伸手拉她——
结果手还没碰到她,就看见她抗拒地蹙起的眉。
心脏像是被什么人锤了一下,他居然一瞬间生出了胆怯,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手。
“对不起,”贺然盯着她的眼睛,“我没想到这一个扭腰你就被扔出去了,还疼的话,我再陪你去一次医院,好不好?”
“……”乔若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昨晚才去过,又去干什么?”
无聊不无聊?
贺然挨着乔若星坐下来,凑近了,嗅到她身上带着的熟悉气息,以前无数次在他鼻息间存在过。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习惯了。
乔若星没有赶他走,他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想笑着再说什么,却扯着唇角的伤,“嘶”了。
乔若星因为他发出怪响转头瞥了他一眼,贺然满脑子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比如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她总能看清楚他伤的很严重了吧,那么作为礼尚往来,她是不是也应该顺嘴问一下他的伤?
他期待着,结果期待再次落空。
乔若星把头转了回去,语气自然地和他讨论起了手里那个文件夹里的保镖——
这个太胖夏天会中暑;这个太瘦看上去没有安全感;这个秃瓢啊不会传染吧;这个看上去他本身都不像是个好人……
她热情地跟他扯一堆有的没的。
却只字不提他的事。
没有关心也没有抱怨,就好像昨晚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刚开始贺然还耐着性子坐在她旁边陪她说两句,忍了十分钟,终于忍无可忍了,贺小少爷脾气上来了却不能骂她“操心保镖中暑你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只能拐弯抹角地质问:“你不觉得你其实没有要保镖的必要?”
乔若星:“……”
乔若星:“觉得。”
贺然:“……”
原本是想说“你都有我了,我会保护好你”,可是她不按套路发言。
两人互相瞪视半天,一个双眼无辜一个双目喷火,最终喷火的那个还是没忍住,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你有我就够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伤。”
乔若星盯着他看了几秒。
在贺然几乎以为她要么会骂他厚颜无耻(哪怕这样也好)要么会觉得有点感动时,小姑娘毫无征兆地嗤笑了一声——
是真的笑了,眼睛弯弯的,享受听见了什么确实有趣的话。
她慢吞吞地收回了目光,幽幽地自言自语:“现在突然觉得要个保镖也不是不行。”
贺然觉得自己额角青筋蹦了起来。
他不能再跟这个女人绕圈子了,她是这方面的高手,能把南极的事绕到北极去。
贺然:“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乔若星,我想和你讲和,咱们能不能不吵架了,以后我会对你好,也不再和别的女人联系,我保证以后只有你,只保护你——”
乔若星叹了口气:“不能。”
贺然:“……”
乔若星“啪”地合上了文件夹,摆出了讲道理的语气:“贺然,你要不要仔细想想,我哪次倒霉跟你没点儿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蕉蕉那天一直在我手上抱的好好的你非要我去给你看着你那个莫名其妙的香槟塔不被人弄倒,否则我也不会把它交给陆晚……”
她停顿了下。
“到后面的各种绯闻和腥风血雨,我因为倒贴你和争风吃醋抢奖学金被人挂在墙头三天三夜地八卦;新生致辞被人淦;夜未央的也是你过生日才去的;昨晚好好的在清吧喝个酒,喝进局子完了再进医院二连创——”
她一桩桩数。
贺然被她讲到哑口无言。
“为了陆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敲碎酒瓶撩狠话是很帅,”乔若星托着下巴,语气始终平静得像是在提起别人的事,“可是你当时大概一秒都没思考过同时坐在包厢里的我——你的未婚妻——当然马上就不是了——总之我在那陪同其他人,一块儿围观你为别的女人大发雷霆,其实会很尴尬。”
她声音听上去甚至一点都不生气,心平气和的,叫贺然心脏伴随着她说出的每一个标点符号而沉寂,无力跳动,越发变得更加绝望。
“你猜当时,他们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在心里默默嘲笑我?”
“不是的!”
贺然只能大声反驳。
实则反驳起来甚至没有办法举例说服她,显得无力又空白。
而乔若星看上去完全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借口,也毫无兴趣。
她甚至对他笑了笑,用上了“是你非要聊这个”的无语表情,半晌淡淡道:“哦,这样吗?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好了。”
完全不走心。
甚至敷衍用词四连发。
贺然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却提不起勇气去捉她近在咫尺的手,也没敢像以前那样强行把她拎到面前,让她好好听自己说话——
【但你要搞清楚一点,所有的一切谈话建立在一个现有位置上:苟聿的女儿,已经不再属于你。】
不可以强迫。
不可以任性。
不可以……触碰。
贺然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
“夜未央那天,我不是故意扔下你,你什么时候出的包厢我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和周彦几他们一起走了——”
“没关系。”乔若星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反正我也确实是安全回来啦,万幸。”
两个人明明站在一起,却像是被一道屏障隔成两个世界。
苟大小姐云淡风轻,贺小少爷面如死灰。
明明一个月前他们还好好的,她还会笑着拉着他的衣袖说,年底的成年礼宴,你要不要陪我一起跳开场舞?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何至于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贺然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论他说什么,她好像都能笑着应对,那股无力变成了满心不知道针对谁的怨恨——
他一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机会,好好谈。
可是她放松的唇角和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在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贺然:迟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乔若星,我——”
贺然猛地站起来,整个人却因为用力过猛感觉到一阵晕眩。
哦。
昨天好像是也去医院查看了,轻微脑震荡,医生说最近需要静养,尤其是情绪方面,不宜动怒。
他闭了闭眼,原本青紫的面色居然肉眼可见变得苍白,感觉到天旋地转,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他只能大粗喘着气,坐回了椅子上,冷汗冒了出来,顺着额头往下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可能确实是受伤了,前所未有的严重。
这时候,贺然感觉到乔若星戳了戳他。
他猛地睁开眼。
对视上一双平淡的杏状双眸。
她眨眨眼。
“贺然,与其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如果你实在很闲,可以提前去满香楼告诉他们明天的家宴加一个拔丝芋头吗?”乔若星说,“突然想吃这一口,但怕他们没提前准备芋头。”
“……”
贺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涌起一股无力回天的绝望。
看啊。
她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一点都不在意。
作者有话说:
……修一下,改了个时间线
小叔和安安一个负责上半集一个负责下半集,给贺小少爷整得明明白白的
顾景琰说要送走贺然是认真的,但不完全是清除障碍,95%是真的觉得这个崽再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还不如送走改造
小叔也没有喜欢安安,现在只是初步觉得这是个他特别关注到了的晚辈,婚约留一手是生物本能
今日单更,掉落300红包哈,很爱评论,评论快来,也爱您们,啾咪
我问你们个很灵异的事,我前天做梦(或者是真的看见了)有个评论是【隔壁崇哥也是蜡笔小新头像,作者你到底多喜欢蜡笔小新】,然后我突然想起好像压根还没更新到男主微信头像这个内容
昨天更新到了,真的有宝评论了这个内容的评论耶
卧槽到底是我真的写了我忘记了还是灵异了啊嘤?(←是的这个人做梦都是你们的评论,虽然并没有道德绑架的意思,但是请你们给个评论吧=W=)
第28章 活该死了都没人管
那个屁股很翘的男人。
贺然失魂落魄地离开贺氏大楼, 心烦意乱的不行,拿出手机发现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贺家和苟家明天吃散伙饭的消息散播出去了,早上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群又开始+999刷屏。
随便看了两眼,发现那群不长眼的崽子都在@周彦几, 说他昨晚那一架没白干, 貌似加快了上位的进程。
群里嘻嘻哈哈一片。
除了几个走得近的兄弟知道贺小少爷才是摇着尾巴舍不得的那个, 这会儿都没吱声,剩下的没一个路人基本没觉得贺然有多难过了, 大家语气那个欢天喜地, 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贺然是真他妈服了这群狗东西,同时也恨不得撒泡尿照一照自己, 平时在众人面前都操的什么垃圾负心汉形象。
看着周彦几的名字在那狂刷存在感,他心想这人还没上位呢嚣张个屁, 找到周彦几的私聊——
【H然:那天夜未央, 你他妈也不是带她出来的人。】
周彦几回了他一个“……”, 半晌说, 当时你和乔若星关系看着挺好,我以为轮不着我。
贺然又被创了一下。
【H然:喝酒吗?】
【周彦祖:?还喝?】
【周彦祖:不喝了宝,医生说了,虽然没有大伤,但是擦伤还得去医院换药, 这几天禁酒啊, 谢谢。】
【H然:昨天别嘴贱抓紧时间告白屁事没有,不然我能揍你?】
【周彦祖:你比我伤得重吧, 哥哥?】
【H然:是是是我身心都伤的重, 那怎么庆祝我恢复单身、你即将上位啊?】
【周彦祖:别说了, 我都觉得你要哭了。】
【H然:我去你妈的!】
骂骂咧咧, 最后转回群里一番讨论,大家决定还是相约勤摩山七连发夹弯,以男人的方式庆祝贺小少爷尚未开始直接结束的婚姻生涯。
贺然回家偷摩托车钥匙,正在书房翻箱倒柜,连书房门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公司的男人此时叼着支烟斜靠在门边,微微眯起眼看书桌后面露出来的半个脑袋:“找什么呢?”
贺然低头嘟囔“我车钥匙呢小叔放哪了”,反应过来不对劲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就看见门边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贺然:“……”
顾景琰:“心情不好,去飙车?”
贺然:“…………”
顾景琰:“我还以为考增驾的第一题就是,‘小明心情不好时候总是去开摩托车兜风散心‘,让你判断是对还是错。”
嗯,摩托车安全驾驶第一课:不要带着情绪骑车。
顾景琰走进书房,拉开抽屉,在刚才贺然已经检查了一万遍的某个角落里摸了摸,在侄子无语的目光中拉开了抽屉上的暗柜,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川崎H2的钥匙扔到桌子上。
“驿马赛道。”顾景琰把烟熄灭了,“走吧。”
……
贺然的单身趴体莫名其妙从跑山变成了相聚江城有名的三大赛道之一的驿马赛道,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一场热闹的盛宴。
相关的、不相关的人都来了,除了各个俱乐部来了几个骑手,有几个人气高的骑手甚至跟着来了拉拉队。
看台上乌泱泱坐满了人,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赛事正要展开。
“我去你妈的,”贺然对这些人无语至极,“一会儿不会还有颁奖和开香槟环节吧?”
旁边同样鼻青脸肿的周彦几笑弯了腰,脸上有伤又不敢表情那么大,“啪啪”拍着贺然的肩膀,“那你争取拿个第一,自己把这象征着庆祝的香槟开了。”
“那到时候背景音乐用哀乐行不行,还有人记得这是为我失败的婚约举办的道别仪式吗?”
贺然骂骂咧咧,正准备把自己的H2推出赛道,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看台那边,乔若星和周家小妹妹还有唐辛酒她们几个千金团慢悠悠地在看台边落座。
他现在看不得乔若星。
一看到她脑子就失去运转能力,当下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茫然地问旁边的人:“她怎么来了?”
苟旬也在,听见乔若星的名字他也紧张,生怕乔若星给江愿告状。
“传遍了,驿马赛道年中大阅兵。”周彦几对着贺然晃了晃手机,“还来了几个别的俱乐部的骑手,野哥让我们要么好好骑,要么麻烦把连体服上我们俱乐部的logo摘了再上,省得丢人现眼。”
贺然:“……”
贺然脑子嗡嗡的,这个时候,又来了一道更大的雷。
他余光看见从另一个口,有个全身上下从头盔到赛道连体皮衣再到骑行靴,全是黑色的男人推着一辆雅马哈R1M进来了——
那人巨他妈高,宽肩窄腰,一看就是定制的连衣服上面连个俱乐部的logo都没,唯独修身的皮衣把他的屁股包的很翘。
人可以不认识,车不可能不认识。
贺然很确定自己以前从来没在江城见过这辆R1M,这车完完全全被改成了赛道车,后视镜拿了,定风翼改了,全热熔车胎,定制宝蓝色版画,酷炫的一批。
那人推着一辆公升级别的车,跟推着雅迪电动车似的那轻松,突然转了个方向来到贺然身边,冲他扬了扬下巴——
挑衅?
今天心情很不好的贺小少爷一蹙眉,刚想问这人想干什么,后者摘了手套,一推摩托车头盔镜片,熟悉的声音传来:“发什么楞?”
看着赛盔后那双熟悉的双眼,贺然脑子空了三秒,肝都快吓裂了。
“——小叔?!”
“嗯。”
顾景琰随手将手套扔到自己车的座位上,“在看台上看好像不太放心,我还是陪你们一起跑几圈算了。”
除了贺然,在场剩下的如周彦几、苟旬等人全部目瞪口呆。
这长辈级别的人物出现的太突然,他们有点搞不懂一会儿接下来该怎么搞……
他会骑车吗?
万一这位贺家小叔在赛道上开着五十码的速度遛弯,难道他们也跟着压速在后面骑老头乐?
——看台上那么多人看着!
……
看台上,乔若星坐在位置上堂而皇之的走神。
直到旁边周雨彤摇着她的脖子兴奋地喊,“我靠!安安,你快看那个黑色衣服的,屁股好翘!救命!比我哥身材好一万倍!”
乔若星的脖子都快被晃断了,再加上腰还在疼,三两下把挂在自己脖子上兴奋的面红耳赤的少女剥下去,顺着周雨彤的指向看过去——
那个黑衣服、屁股很翘的骑手正好看过来。
驿马赛道也不是什么国际大赛道,拢共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看台离赛道压根不远。
估计周雨彤嗓门太大了直接被人家听见了,两人不幸地在空中来了个对视,乔若星立刻看向身边的周雨彤:是她是她是她跟我没关系我没盯着谁屁股看!
正尴尬的脚趾抠地。
脑子里那只肥猫打了个呵欠,“喵”了一声——
【蕉蕉:该说不说,男主身材是真的好。】
乔若星满脸茫然:男主?哪来的男主?
【蕉蕉:五秒前和你沉默对视的那位,翘屁股。】
乔若星:…………………………………………
乔若星震惊到瞠目结舌,瞌睡一下子跑得精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诧异地问出声:“那是顾景琰?!”
她这话是问蠢猫的,然而不小心问出口后,直接被周围前后左右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明显能感觉到原本躁动的周遭安静了三秒,唐辛酒状似冷静地问后排一个老哥借了望远镜。
其实不用望远镜,就那么点儿距离,还有贺然凑过去那人身边,抱着头盔微微垂首耐心听那人说话的态度,那人可能真的是那个没有人会觉得他会出现在这里的……
老男人。
“这项运动没有年龄限制吗?”唐辛酒喃喃道,“我总觉得好像看见我爸爸想要来赛车——”
“……顾景琰也才二十八岁。”乔若星满头黑线,停顿了下补充,“虽然我现在和你一个想法。”
没办法。
这人给人感觉就是上一辈的人,气场太强大,压的她抬不起头。
“不行不行不行,”唐辛酒捧着自己的脸往下拉扯,“太违和了,他怎么还会玩这个,啊,我之前是听说他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可能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这样说会不会显得很不尊重长辈,但他的身材真的很好,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连体皮衣那么性感,我没办法把眼睛从他的前面拉链那里拿开。”
乔若星看了眼所谓的“前面拉链”在哪,然后恨不得自戳双目,默默地自己的视线从阎王爷的裤.档上挪开。
“屁股翘这件事不受年龄限制。”身为刚准备成年的未成年人,唐辛酒显然比较没有节操,也狗胆包天,捧着脸一脸陶醉,“反正我可以。
你可以哪门子可以?
乔若星耳尖发烫,真是听得头皮发麻。
正在这时候她的手机震动,划开看了眼是苟聿,当爸爸的兴高采烈在微信告诉女儿,不用再在贺氏看保镖了,他给她找了一个,包君满意。
【苟聿:要看照片吗?我有照片。】
【苟住别怕我能赢:相亲还是找保镖啊?】
【苟住别怕我能赢:我早就不在贺氏大楼了,现在在驿马赛道这边。】
苟聿相当茫然女儿跑那个地方去干嘛,随后收到了一张照片,是一辆宝蓝色雅马哈R1M,上面趴着个一身黑色骑行装备的男人,在完全赛道跑车车型低趴骑行姿态中,男人的背拉得如同匍匐于草丛后的黑豹,腰臀因为这个姿势拉成一条紧绷的线条。
相当瞩目。
眼下正是选手们热车热身时间,乔若星拉了个近景,随便摁了下手机照下来的。
【苟住别怕我能赢:「图片」】
【苟住别怕我能赢:……我在看贺家小叔,比赛?】
乔若星自己都很震惊这个魔幻的发展,属实觉得这种躁动的场合和顾景琰的性格根本不配——
后来一想这人也不是完全传统的霸总文男主,人家霸总文男主惜字如金、喜怒不形于色,他的性格难免有些古怪。
更加难缠。
就如同他总是神出鬼没,像今天出现在摩托车赛道干出点儿出人意料的事。
【苟聿:哦,他屁股好翘。】
【苟住别怕我能赢:………………爸!】
【苟聿:我下班都想去健身房了,一会你帮我传话,告诉他,苟先生希望他好好坐在办公室里玩电脑,别卷中年人了。】
【苟住别怕我能赢:你比人家大了十几岁!】
【苟聿:……是哦,不好意思,总觉得他是我同龄人。】
乔若星:“……”
谁说不是呢?
……
在乔若星和他爸把保镖的事忘记到九霄云外,热情地讨论起乔若星的长辈、苟聿自以为同龄人的男人身材管理有多好时,下面的比赛开始了。
乔若星发现贺然他们不知道出于何总原因全部摘掉了连体服上一直有的俱乐部LOGO,迈上车的时候,那些年轻的崽子们面面相觑,明显有些犹豫。
只有顾景琰,长腿长手地跨坐在车上,低头紧了紧自己的赛道手套护腕部分。
一声指令,骑手准备。
乔若星不知道为什么都有点儿紧张,低下头给苟聿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