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必须自己找出解决的方法,但如果您想到甚么,请您写信告诉我。如果您觉得无法给我任何建议,也请您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总之,我明天也会去看牛奶箱。

拜托您了。

月亮兔

 

翔太最后一个看完信,他抬起头,眨了两次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敦也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回信吧,兔小姐的回信。」

听到幸平的回答,敦也和翔太同时看着他的脸。

「为甚么会收到她的回信?」两个人异口问声地问。

「为甚么…?」幸平抓着头。

敦也指着后门。

「你五分钟前才把信放进牛奶箱。我马上去看,信已经消失了,即使那个叫兔子的女人拿走了那封信,写这些回信也需要时间,但是,第二封回信又马上丢了进来,这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我也知道很奇怪,但应该是兔子小姐写的回信吧?因为她回答了我问她的问题。」

听到幸平的回答,敦也无法反驳。他说的完全正确。

「借我看一下。」说着,他从翔太手上把信抢了过来,又重新看了一遍。如果没看过幸平的回信,的确无法写出这些内容。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在整我们吗?」翔太烦躁地说。

「没错,」敦也指着翔太的胸口说,「一定有人在搞鬼。」

敦也把信丢在一旁,打开旁边的壁橱,但里面只有被褥和纸箱。

「敦也,你在干甚么?」翔太问。

「我在看有没有人躲在里面。一定有人在幸平写信之前,听到我们的谈话,先去写了回信。不,搞不好有窃听器,你们也在那里找找看。」

「等一下,谁会做这种事?」

「我怎么知道?搞不好哪里有这种变态,喜欢恶整偷偷溜进这栋废弃屋的人。」敦也用手电筒照着神桌内。

但是,翔太和幸平都没有动弹。

「怎么了?你们为甚么不找?」

敦也问。翔太偏着头思考。

「不,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不觉得有人会做这种事。」

「但事实就是有人这么做啊,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是吗?」翔太一副无法苟同的表情,「那牛奶箱里的信不见了要怎么解释?」

「这是…一定有甚么机关,就像变魔术一样,一定有甚么机关。」

「机关喔…」

幸平第二次看完信后抬起头,「这个人有点奇怪喔。」

「哪里奇怪?」敦也问。

「因为她在信上写,很希望有视讯电话。她没有手机吗?还是她的手机没有视讯功能?」

「医院里不能用手机吧?」翔太回答。

「但她还说,就像漫画中的视讯电话,可见她不知道有些手机有视讯功能。」

「怎么可能?现在哪有人不知道的。」

「不,我猜想是这样。好,那我来告诉她。」幸平走向厨房的桌子。

「喂,怎样?又要写回信吗?根本是有人在整我们啊。」敦也说。

「但现在还不知道。」

「绝对是在整我们。现在也在偷听我们的谈话,马上去写信了──不,等一下。」敦也突然灵机一动,「好,幸平,你写回信。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为甚么突然改变?怎么了?」翔太问。

「别问那么多,马上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幸平说「写好了」,放下了原子笔。敦也站在他的身旁,低头看着信纸。幸平的字还是一样丑。

 

看了妳的第二封信,告诉妳一个好消息,手机有视讯功能,任何厂牌的手机都有这种功能,只要在医院偷偷使用,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这样没问题吧?」幸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