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见不到白洁,对戚天行来说是度日如年,日子过的像白开水,平淡没有味道,连吃肉都不香了,这可是相当严重的问题。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倒是天天见,胖子就经常见,只不过是在网上,死胖子家夥一回家就变成了传说中的永不下线了,不论何时只要你上网,就能找到他,标准的宅男。

一天晚上三点多,戚天行起来上厕所,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了,满脑子都是白洁,索性不睡了,打开电脑,上了QQ,也不知道做什麽。看胖子的头像亮著。点下胖子的头像发了  句“在吗?”不到2秒锺就回了,“在呢,什麽事?”QQ信息提示滴滴的声音还把戚天行吓了一条。日後方便了戚天行出事二十四小时查询。

闲著没事的时候戚天行也上网看看网页查查资料,关於涅盘珠的资料是一点也没有,用什麽都搜不到,这是在戚天行的预料之中,要是谁都知道也就不会是宝物了。戚天行一直惦记的合阁教资料到是不少,一搜出来一大堆,可惜所有资料全部截止到元末明初,朱元璋登上帝位之後,合阁教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之後不论正史还是野史都不见记载,成了千古之迷。直觉告诉他,合阁教并没有烟消云散。

戚天行也研究了下白洁的匕首,无法确定匕首是出自何处。刀刃上有古朴的雷纹,查不出具体的年代,刀身上刻著小篆,是盈虚二字。古时候的筑剑师只给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起名字,这样的匕首无不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例如大名鼎鼎的鱼肠。再说匕首的材料质地未明,似金似玉,握在手重有种舒爽的冰凉感觉。定不是凡物,有机会找专家看一下。

接下来几天,白洁还是一如既往的忙,还好有电话这种便捷的东西,每天和白洁通电话的时间成了戚天行最快乐的时光,唯一不美的是在另一间屋子里用分机偷听的老爷子,还边听边笑,让戚天行很是郁闷。老爷子还把白洁的事在爷爷家大肆宣传了一番,弄的全家人都知道。现在戚天行一去爷爷家,全家都追著问,还强烈要求戚天行把白洁带来给家人看看,用戚天行的话说,群众的热情有点吓人。

平淡的生活突然有了改变,话说有一天,正和胖子玩CS杀的酣畅淋漓,电话突然响了,看时间是上午九点二十三分,不会是白洁打来的,她还在睡觉呢。戚天行只比胖子领先了两个人,死胖子估计正恨的咬牙。只要一接电话,胖子这个臭不要脸的肯定来杀,这样的事胖子这两天是没少干,端的是无耻。

电话一遍一遍的响,就快被打爆了,戚天行被逼的无奈了,只好去接电话,看胖子蹲那拿刀故意的慢慢的划,戚天行真想从网线爬过去,把电话塞进死胖子嘴里。

“叔叔,请问戚天行在吗?”戚天行一接电话乐了。

戚天行强忍住笑著答道,“我就是,你是那位?”电话另一头一阵沈默,估计不是用门夹脑袋你,就是用头撞豆腐呢。戚天行特想友情提醒一下豆腐要用冻的撞才有效果,电话那头沈默了有快一分锺的时间,就在戚天行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的时候,电话另一头又开口了,用低沈的可以杀人的声音说道,“我是郭伟。”

郭伟?戚天行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了。电话另一头也不管戚天行有没有想起他是谁,自顾自说道“咱们班小学同学聚会,明天上午十一点在东来顺聚义厅,希望你能准时参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小学同学聚会?十多年没见小学同学了,也不知是谁想起来的,是该聚下了。这几天见不到白洁,正好闲的难受去,参加下也好。放下电话,看到死胖子极其不要脸的已经杀了自己十多回了。戚天行对著键盘又是一顿狂摁。

第二天戚天行准时到了东来顺,已经来了不少人。十多年不见变化并不是很大,还能认出谁是谁来,聊起小时候的故事,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很快消除了多年不见的陌生感。

一个小学时沈默寡言的同学坐到了戚天行身旁,两人攀谈起来,“戚天行,你们大学怎麽样,我上了大学才知道,空闲时间实在是太多了,你闲的时候做什麽?”

戚天行答道,“我课余时间也就上上网,看看小说,出去走走,旅游什麽的。”心中在想,难道和你说我课余的时间都在研究鬼怪。

“你就没加入什麽社团?大学里社团多如牛毛,我加入了个诗社,有不少漂亮的MM。”

“恩,我也加入了一个。”加上胖子和白洁,抓鬼三人组应该算的上是个小型社团了吧。

“你们社团经常活动不?”

“恩。”13栋的事情折腾了大半个学期,没少和胖子、白洁聚在一起研究鬼怪案情。应该也算的上是社团活动吧。

“你们的社团活动怎麽样啊,好玩不?”

“很刺激。”好几次小命都没了,想不刺激都难。

“你有女朋友了没?”

“有了。”两人的关系虽说没有明确定下来,可两人心里很清楚。说到白洁了,几天不见了挺想的。

“我女朋友喜欢爬山旅游,你女朋友喜欢些什麽?”这个同学够八卦的啊,小学那时候没发现啊,估计後天养成吧。戚天行还是认真的想了下,没想到白洁有特殊的爱好,戚天行被这哥们问的有点崩溃,和白洁在一起最多的时间都是研究在抓鬼,脱口而出,“抓鬼算不?”

听到有人说鬼,旁边坐的另一个同学来精神了,“还记得咱们小学後面的老医院不?就是看上去阴森恐怖闹鬼的那家。”

戚天行回忆了一下,小学後面是有一家医院,也不知是哪年盖的,最少也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就在学校操场的後面,年久失修,破败萧索,在小孩子看来就很吓人了。在戚天行的记忆当中,老医院总是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看起来阴森恐怖,并没有什麽病人。到了秋天,刷的粉白的墙壁,黑色的屋顶,空置了很久的病房,背景是湛蓝的天空,秋风卷起几片黄叶在空中飞舞,四下是一片寂静,什麽也听不到。

上学时就流传著医院闹鬼的故事,特别是老医院的太平间,就靠在马路边上,那条路恰好是每天上下学的必经路之。有时正好碰到办丧事,哭声、唢呐声、花圈、纸钱再加上那些穿白衣服的人,胆小的当时就吓到了,胆大的也总觉得後背发凉,走到那都觉得身後似乎有人跟著,全校的学生都认为老医院闹鬼。戚天行小的时候也被吓过,时隔多年,又传出闹鬼的事情,大家的情绪一下就被调动起来了,哗啦的一下就围了过来。

这事就发生在几天前,故事是这样的。

司徒小衫和王芳是一所医学院护理专业的学生,两个人在学校是很要好的朋友,实习又被分在同一所医院,两人别说有多高兴。可到医院一看,心就凉了半截,这所医院的建筑看著怎麽也有接近百年的历史,十分的阴森,设计也存在问题,采光性不好,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光线都十分的阴暗。最要命的一点,这家医院离发生恐怖凶案的地方,就是变态凶手杀人剖腹的不过百米之遥,凶手似乎就在周围游荡,路过的不论老弱青壮都会心生恐惧。对两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医院是生命开始的地方,也是离开人世的最後一站,人死为鬼,自然有很多鬼故事发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两人在学校就没少听关於医院的鬼故事。看到医院这个样子,两个人的心里多少都有点害怕,可谁也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次实习的机会很不容易才得到。

稍值得庆幸的是两人报到以後,被分在了一个病区,两人又可以互相关照,胆子就大了一点。两人实习的病区只有几名护士,带她们的是一个姓丁的老护士,三十多岁,身材很好,皮肤保养的也很好,对两人也还不错,也不藏私,只要两人问,就把自己多年的经验毫不保留的传授给两人。最吸引人的是病区有一个姓钱的大夫,也三十多岁,人相当帅,很有男人味,还是留洋回来的博士,却并不得志,气质有些忧郁。两个小姑娘正处於爱做梦的年纪,心里都喜欢钱大夫,当得知钱大夫已经结婚之後,二人还是把喜欢暗暗的埋藏在心底,只是见到钱大夫会多看两眼。从谢护士口中得知,钱医生和他的老婆干净并不是很好,经常吵架闹矛盾,两人也没有孩子。

在实习中两人学到了不少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只是阴森的建筑让人受不了。病房的病人本来就不多,光线又不是很好,冬天过了下午四点走廊里就成了模糊一片。只能开灯,可能是因为线路老化的问题,有的灯是一闪一闪的,更加让人害怕。当一个人走在走廊里,可以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总感觉到背後有人在监视,一停下脚步还可以停到轻轻的喘息声,回头一看,什麽也没有。更让两人害怕的是,两个人工作病区的走廊尽头一转弯就是停放死人的太平间,两人更恐惧,去个厕所都要一起。

出事的那天下午没什麽事,护士站上就剩下谢护士和两个小姑娘,司徒小衫趴在桌子上看小说,王芳在玩手机游戏,谢护士可能是觉得无聊,对两人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和咱们老医院有关的。”一听到有故事听,张、周二人都来了精神,围在了谢护士的身边。

“故事发生在还没解放前,咱医院刚建成不久,有个叫黄巧音的漂亮的小护士,父亲经营了一家杂货店,家境也算殷实,父母都很爱她,她还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本来她可以幸福的过完她的一生的,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在咱医院治病的大户人家秦公子。秦公子一见倾心被她的美貌折服,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起初她还能把持住自己不为所动,可没多久就在秦公子的金钱攻势下迷失了自己。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要和秦公子在一起。因为秦公子在本地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为了让她彻底死心,家人把她的婚礼提前了。

没想到她在婚礼上和公子私奔了,她的父亲当场被气的吐血。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她家的杂货店也在她父亲死後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家境一下衰败,母亲沦为靠给人打小工为生,她的未婚夫受到打击也疯了。黄巧音竟然狠心全然不顾,过著她的富家少奶奶生活。

她刚开始在秦大户家过的还是很好,每天锦衣玉食,被人称为大少奶奶,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她飘飘然了,她喜欢养猫,秦公子为了讨她欢心给她买了九只名贵的猫,她觉得为此受人咒骂遭人白眼也值了。可进了大户家门两年以後,她也没为没能为秦大户家生下一子一女,待遇已经下降了很多。秦公子玩腻了她,没过多久就另有新欢了。不是几日不理她,就是一顿毒打。她还幻想著有一天秦公子会回心转意,谁想秦公子的新欢没几天就怀上了公子的孩子,她在大户人家的地位一下变的和下人一样,被人呼来喝去的,住的是柴房吃的是残羹冷炙,每天过著生不如死的日子,谁见到谁都说可怜。

她从秦大户家逃了出来,为了生活,老院长收留了她,她又回到医院工作,有一天,太平间送来一具尸体,正是他以前的未婚夫,他发疯跑到路上被车撞死了。看著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往日的事情又一幕幕的浮现在她的眼前,被她气死的父亲,还有现在日子过的很苦的母亲,她把一切罪过都归於公子身上,当天晚上她穿了一身红衣在太平间勒死九只名贵的猫,发出一声叹息後抱著她未婚夫的尸体上吊自杀了。

“真惨啊,想不到咱医院还有这样的故事”王芳感慨道。

谢护士不满的拍了王芳一下,“别打断我,还没完呢。”

司徒小衫奇道,“还有啊,主角都死了还能有什麽故事。”

谢护士没有理会二人,接著讲道“就在女护士死後第二天的早上,大户人家的秦公子和他的新欢死在了自家的床上,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脸上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还长满了脓疮,流著或红或黄的血水,就像是被一群猫撕碎了脸,拉到老医院做检查,发现两人的胆都破了。从此之後经常有人听到太平间就叹息声,每次听到都会有秦家人死於非命。据说有秦家的仆人看到他们的少奶奶带著成为枯骨的九只猫回来了,还有人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徘徊在太平间门口,都说是黄巧音又回来了!”

“啊!”想不到最後是个鬼故事。张、周二人吓了一跳,想想这个故事,再想下老医院的太平间就在走廊尽头不远的地方,两个人吓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丁姐,你说的故事是真的吗?我是说太平间真的能听到叹息声?”王芳紧张的问。

“我没听到过,要是听到了,我也不能站在你们面前了,我也是从老护士口中听老的。这些年来有不少人病人听到了太平间的叹息声,据说还有人见到了穿红衣的护士。”

周、张二人再也忘不了这个故事了,太平间就在眼前,两个人真怕听到恐怖的叹息声,老医院在他们两个人的眼中更恐怖了。

事情就发生在周、张值班的晚上。

晚上八点整,司徒小衫从家里出来,准备值夜班。在此之前,她已经值过多次夜班了。在来的路上,司徒小衫心烦意乱,总是觉得今晚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她曾经看过这方面的报道,说空姐在飞机出事之前都会有强烈的预感。今天晚上司徒小衫是很不想去,眼下还处於实习阶段,不去不行,边走边安慰自己,在医院和同事在一起,不会出事的。突然从路边窜出一只黑猫,把司徒小衫吓了一大跳。黑猫并没有跑开,在不远处用绿宝石般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著司徒小衫看。司徒小衫看的心里发毛,快走几步,把黑猫甩在身後。

今天的天气很好,月朗星稀,并不是很冷,也没有风。走到医院门口,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风,司徒小衫打了个哆嗦。这风真怪,环顾四周,没有刮过风的痕迹。司徒小衫问自己今晚是怎麽了,感觉什麽都是怪怪的。

到了医院之後,心里不安的感觉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强烈了。走廊里的灯也不亮了,司徒小衫按了按开关,坏了!真怪,下午离开的时还是好的。按下下一个开关,还是坏的。不会这麽巧吧。司徒小衫摸到了第三个开关,手已经有些颤抖了。这个要是还不亮,司徒小衫不知自己会不会转身就跑。

按下开关,灯亮了,谢天谢地,一切还是正常的,只是自己想多了,鬼是人们编出来吓人的,人死灰飞烟灭,怎麽可能有鬼呢。司徒小衫高兴的早了点,走廊上的灯在亮了几秒锺之後突然变的亮的刺眼,接著又暗淡下去,然後就开始或明或暗的闪耀。这种情况司徒小衫以前见过,是因为电压不稳造成的。在这座小城市,是很平常的。可在司徒小衫看来就不平常了。一连串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一切都和自己的感觉相符合,今晚一定会有事发生。

司徒小衫不再管走廊灯了,径直跑到值班室,掏出钥匙开门。慌乱中找不到开门的钥匙。司徒小衫轻轻的碰了下门,门开了。正林愣住了,值班室的门不应该是开著的,灯的开关就在门旁,平时一摸就摸的开关到今天晚上却怎麽也摸不到了。

终於摸到了开关,她却不敢按下去。她觉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著她,从它的鼻腔里不停的喷出冰冷的气息,一开灯就回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犹豫了半天,司徒小衫还是闭上眼睛按下开关,日光灯亮了。司徒小衫缓慢的睁开眼睛,什麽也没有,一切如常,和她下午离开前没有任何变化。

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司徒小衫不是很肯定,刚才确实是感觉到黑暗中有东西。人有些时候是自己吓自己,越想越害怕,还不如不想了,无事可做,旁边有台电脑,司徒小衫顺手打开了,借以打发时间,平缓心情。

打开电脑,司徒小衫发现网络连接显示是通的,这台电脑应该没有连网吧,可能是什麽时候接上了而自己不知道吧。能上网就好,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下载个聊天的QQ,自己在家的就爱在网上聊天了。登陆上QQ,平时的聊友没一个在。刚好系统提示有人要加自己好友。司徒小衫是从不会拒绝请求的。看资料是一个叫做午夜幽灵的女孩,名字挺酷的。

司徒小衫很快和午夜幽灵聊了起来,女孩很能说,她告诉司徒小衫她已经有五六十年没有和人说话了。司徒小衫并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女孩真有意思,很会开玩笑,和她聊天很开心,时间过的很快。直到司徒小衫内急,跑去上厕所。

很快司徒小衫从厕所跑著出来,她不想让她的新朋友等的著急了。和有趣的人聊天,司徒小衫早把心中的恐惧给忘记了,脑中只想著快点回去和午夜幽灵聊天。司徒小衫在坐下时眼睛无意间往地下扫了一眼,地上根本没有网线,也就是说这台电脑根本不能上网。暂时忘记的恐惧又重新回来了,并且还在迅速增长。司徒小衫觉得指尖粘糊糊的,低头一看,从键盘的缝隙中涌出很多的鲜血,把她的双手都染红了,而电脑的屏幕化做一个披头散发伸著猩红舌头的女鬼。司徒小衫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後什麽也没有发生,想象中的女鬼也没有扑上来。司徒小衫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切正常。再看电脑,是关著的。司徒小衫摸了下机箱和显示器,是凉的。不会是做了个梦吧,司徒小衫摸了摸自己的脸。快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会被梦吓到,司徒小衫自己觉得都有点好笑,说出去还不笑破别人肚皮。

突然,有人拍了下司徒小衫的肩膀,司徒小衫条件反射的转身回头,一个穿红色护士服女孩站在那里,面无血色,有血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哎!一个女子的叹息声,包含著绝望和无助,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拐角传了出来,太平间的叹息声!

司徒小衫闭上眼睛,不断的尖叫。

“司徒小衫,司徒小衫,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王芳啊!”

感觉到被人拥入怀中,司徒小衫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是王芳,自己还在值班室里,身边也没有女鬼。司徒小衫逐渐平静下来,王芳给司徒小衫倒了杯水,喝过会後,司徒小衫好了很多。王芳问道,“你的胆子不是比我大啊,什麽把你吓成这样了。”

司徒小衫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听了谢护士讲的故事,我做了个噩梦,在梦中我见到一个穿红色护士服的女孩子,还听到了太平间的叹息声。”

王芳瞪大了眼睛,手捂著胸口,“你知道我的胆子比你小,你可别吓我。”

“你们两个小丫头说什麽悄悄话呢?”钱医生和谢护士走了进来。

王芳刚张口,司徒小衫抢著答道,“没说什麽,我们在说您和谢护士怎麽还不来呢。”

钱医生伸手在司徒小衫的头上摸了摸,亲昵的像是在摸自己的孩子,“你们两个鬼丫头,我们这不是来了麽,你还怕我们不来啊,是不是还打算告诉院长好扣我们的工资。”

两人甜甜一笑,“你们就是借我们两胆,我们也不敢啊,我们还指望您教我们两手呢。再说了,我们的实习成绩还掌握在您二位的手里呢。”

四人哈哈大笑,气氛很是欢快。

到了十二点,四人去查夜,钱医生和谢护士一组,两个实习的姑娘一组,接近年关病人并不是很多,很快就查完了,剩下的就是打发漫长无聊的夜晚。谢护士和钱医生去吃消夜,两人没好意思跟著,聊了会天,喝了谢护士带来的饮料之後,两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一段时间之後,司徒小衫从昏睡中醒来,钱医生和谢护士还没回来。走廊里的灯又开始了忽明忽暗的闪烁,王芳还爬在桌子上睡觉。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恐怖凶杀案,心中担心钱医生和谢护士出事,想要去寻找两人,一人又不敢去,费了一翻劲把王芳叫醒。两人一起去找谢护士和钱医生,仔细的找了医院的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整间医院里好像就剩下她和王芳两人了。王芳哆嗦的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了,就是走廊尽头转弯处不远的──太平间!

尽管两个人心里很害怕,还是担心钱、丁二人出事,两人一步步的走向太平间,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心里都是汗。就在快到转弯时,两人听到了轻微的啪啪声,王芳吓的大叫一声,啪啪声消失了。两人长出一口气,突然从太平间里传来一声恐怖的叹息声,哎!在这死静的医院里听的特别清楚。王芳惨叫一声,扭头就跑回了护士站,躲在了桌子下面瑟瑟发抖。值班室的灯突然也灭了,王芳堵住耳朵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很长时间,什麽事也没发生,直到值班室的灯再次亮了起来,王芳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她这才发现司徒小衫没回来。担心自己的好朋友出事,王芳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值班室的门,就要冲出去寻找好友。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了一身红色护士服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苍白的脸世上布满了深紫色的尸斑,灰白的眼珠盯著自己,王芳没来得及分析为什麽她的护士服和自己身上穿的样式一样,就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等王芳再次醒过来发现还趴在桌子上,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谢护士钱医生都在值班室里,唯独只有司徒小衫不见了。丁、钱二人说自己从没离开过护士站,查房回来就只看到王芳一人在睡觉,还以为司徒小衫回家了。见她睡的香甜,两人也没忍心把她叫醒。王芳心中暗道不好,司徒小衫可能出事了,她要是回家或者去什麽地方一定会和她说的。拨司徒小衫的手机,不在服务区,三人把医院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司徒小衫,她就这麽不见了。後来警察来了,一点线索也没有。

就在大家积极寻找司徒小衫的时候,老医院再次出事了,与司徒小衫一组的谢护士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门口,没有外伤,只是胆吓破了,嘴长的特别的大,下颌骨几乎要脱臼,却没人听到她在人世间发出的最後声音。警察无法得知谢护士在临死之前看到了什麽,但是有一点很肯定,她一定看到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人们纷纷猜测,是什麽能把一个经常与血肉死亡打交道的资深女护士活活吓死。太平间叹息声的故事留传开来,故事中的女鬼成了首选疑犯。紧跟著没过几天,另一名护士王芳被吓疯了,出事後嘴里不停的和人说她听到了太平间的叹息声。与大众的猜测不谋二合,更加的加重了人们对太平间的恐惧,一时间人人谈鬼色变。谁想还没过几天,钱医生的老婆又出事了,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死法和谢护士出奇的一样,人们的恐惧更胜昨日。

现在老医院只有钱医生还好好的,他老婆出事之後,他也不去医院了上班了,整日躲在家中饮酒度日,人们觉得他也活不长了,早晚被女鬼索去魂魄,太平间也没人敢去了,人们都尽量的远离那间冰冷的房子,当人们不得不路过那里,仿佛真的能听到空荡的太平间发出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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