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说上一章:第六章 合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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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过密林坟地,很快来到山洞口。往山洞里望一眼,三人还是无法摆脱心头的恐惧。白洁一想到之前里面居住的是一个老巫婆,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摆弄人的尸体,就觉得头皮发麻,将戚天行的手抓的更紧了。
戚天行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对胖子说道,“进吧。”三人走进了山洞。
洞中的积水愈发的冰冷刺骨,戚天行背起白洁,脚下冰冷,心中却是暖暖的。白洁的头就在戚天行耳边,吐气幽兰,戚天行的心脏在悸动。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石屋门口。并未发现异常,直到胖子点亮火把,才在墙角发现一人,蓬头垢面,满身血污,旁边挂著一个大号的输液瓶子,淡黄色的透明液体源源不断的输进他的身体当中。戚天行走过去撩开他遮住脸的头发,白洁叫出声来,“马齐辉!”谁都看的出来,他受进了折磨,满身是伤,却没有一处致命,有人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胖子检查了下他的伤势,道,“有明显的拷打迹象,有人想从他嘴里套出什麽信息来。”
“合阁经书。”白洁脱口而出。
胖子瞪大了眼睛,“是什麽东西。”
戚天行简单的给胖子讲了一下,胖子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居然还有役鬼的法术,有时候人心比鬼更可怕。三人商量了一下,马齐辉作恶多端,他应该接受法律的严惩,把他交给警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戚天行和胖子为马齐辉解开绳子,白洁随手将他身上的针管拔掉。在昏迷中的马齐辉悠悠转醒,竟对三人说了声谢谢。胖子正要将他架起,背後一个声音问道,“你们要干什麽?”回头一看,正是宋子羽。
宋子羽一看是戚天行三人,大感意外,“怎麽会是你们三个?”
戚天行站出来道,“楚叔叔,我们都知道了,我们觉得马齐辉应该接受法律的严惩,我看您也放弃吧,不属於您的东西,永远也得不到的。”
宋子羽觉的戚天行话中有话,似有所指,问道,“你们都知道什麽了?”
戚天行索性全说了,“宋歌托梦全都告诉我了,你为了报复让他接近马齐辉,知道合阁教的事情之後,又要他帮你盗取合阁经书,间接导致了张曼诗被害和宋歌的自杀。”戚天行的话还没说完,宋子羽咆哮的打断,“闭嘴,不要说了。”疯狂的样子吓到三人。
室内一下静的可怕,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戚天行深吸一口气,听到微微的抽泣声,才发现宋子羽泪流满面,强忍著不哭声来。几分锺後,终於忍不住了,哭出声来,“良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也不肯托梦给我。”
白洁终於忍耐不住气愤的说道,“名气就真的那麽重要麽,你为了成名害死了你的儿子和他女朋友,你还不肯放手,执迷不悟,你不配做宋歌的父亲。”
受白洁话的刺激,宋子羽疯了一般指著地上马齐辉咆哮道,“你知道这个畜牲做了什麽吗,他为了成为马丁圣詹姆斯的学生,他剽窃我的论文,为了阻止我见老师,他向我妻子下毒,差点就没抢救过来。这样的畜牲,就是把他凌迟处死也不为过……”突然停了下来,“你们拔了输液管?”
白洁站了出来,“是我拔掉的,有什麽问题。”
“里面的液体是南美苦茶树的提炼物,有阻止精神集中的效用,一旦让他恢复了,後果不堪设想。”宋子羽捡起地上的针头,要重新给马齐辉扎上,一低头,马齐辉左手拿著石块闪电般的砸向他的头部。事发突然,距离又太近,宋子羽的後脑被石块击中,向後仰倒,血流满面。
马齐辉站了起来,用舌头舔了舔石块上的血迹,像是在品尝人家美味,恨恨的说道,“你个丑八怪,丑成这样还要和我斗,永远是我的手上败将。”接著把目光转向戚天行三人,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兴奋的用舔了舔嘴角,用低沈嘶哑的声音说道,“三位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我很想念你们,你们想我没有。”
三人被马齐辉看的心里发慌,戚天行将白洁护在身後道“你个变态,谁会想你。”
胖子将拳头的关节捏的劈啪作响,“你又皮痒了,想你胖爷的拳头了吧。”走向马齐辉。
马齐辉摸了摸胸口,道“那一拳我记得,我会百倍还给你的。
宋子羽猛的站坐了起来,一把抱住马齐辉的左腿,嘴里大声喊道,“你们三个快跑,他的鬼仆就藏在这山洞之中,你们不是它的对手。”
马齐辉冷笑一声,“晚了。”屋里的灯火灭了一半,一股阴风在屋子里盘旋而起,墙壁上的灯火不停的摇晃,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抖动著它。迎风一停,马齐辉身後出现7个惨白的身影,脖子之上都有一条恐怖的伤口,皮肉外翻。马齐辉一招手,七鬼之中三鬼凭空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戚天行三人身後,三人失去了行动力。
马齐辉一手将宋子羽拉了起来,一手握拳,对著他的头部猛的一拳挥下,宋子羽的一颗牙齿被打掉,接著拳头雨点一样落下,白洁闭上了眼睛。宋子羽被打满脸是血,直到意识模糊,才停了下来。
“该你了。”马齐辉走到胖子身前。戚天行喊道,“你想干什麽?”
“我说过,我会百倍还给你的。”抬脚对胖子的胸部一蹲猛踹,几脚之後,胖子的嘴角有血丝溢出。白洁哭出声来,央求道,“求你了,不要打了。”马齐辉并不理会,血水顺著胖子的嘴角流下,头也逐渐垂了下来。戚天行全身肌肉绷的紧紧的,牙齿咬的吱吱做响。
马齐辉自言自语道,“你们一直在质问我为什麽杀人,杀人需要理由吗?对我来说,人临死之前绝望的眼神和凄厉的惨叫声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一想起来就会莫名的兴奋,全身的血液都会燃烧起来。再说,这些人死的也值,被我炼成了鬼仆,是他们祖上几代人修来的福气。等我的鬼仆大军完成,我在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我会考虑让他们休息几天的。”他直到累了才停了下来,擦擦额头的汗珠,感觉胜利在握,继续说道,“你们是冲什麽来的我心里清楚的很,给你们开开眼,让你们死的瞑目。”走到石床边,按一定的顺序在几个符号上按了一边。只听哢嚓一声,石床分成了两半,从中升起一具石棺。从戚天行和白洁的角度正好看清楚石棺,里面只有一本古书,并无他物。马齐辉拿著古书在宋子羽的眼前晃了晃,“这就是合阁经书,你儿媳妇从我手中把它偷走,我又把拿了回来,你儿媳妇真的很不错,让我很快乐。你真该看看你儿子知道她死讯时的表情,真的很精彩。”宋子羽啐了他一脸血水,马齐辉一拳将他打趴下。
走到白洁身边,从她身上拿过拿把匕首,淫笑道,“小姑娘,我让你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我要当著你男朋友的面,破了你的处。”戚天行暴喝道,“你敢!”白洁苦苦哀求道,“不要。”马齐辉发出一阵狂笑。
异变突生,“不许动,举起手来,将匕首丢在地上。”之前见过一高一矮的两名警察突然闯了进来。两人一直想寻找缺失的记忆,刚才在山洞口,戚天行就是给他们发的短信。被突然打断,马齐辉暴怒,对两位警察挥出了匕首,矮个警察一枪击中他拿刀的手,匕首掉落在地上。剧痛使马齐辉更加疯狂,指挥七名鬼仆扑向两名警察。
戚、白二人恢复了行动力,两人立刻检查胖子的伤势,所幸胖子胖子伤的并不很重。戚天行也检查了下宋子羽,他伤的也并不重。在慌乱中,白洁也没有忘记捡起地上的匕首。
七名鬼仆离两名警察越来越近,两人连开数枪毫无效果。马齐辉歇斯底里的狂喊著,“你们都要死。”眼看两人就要丧生在鬼仆手下,鬼仆却停了下来。停留了几秒锺之後,转身向马齐辉走来,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怨气。“鬼扑听我指挥,杀光这些人。”没有作用,“怎麽会这样,你们是我制造的最完美强大的鬼仆。”七名鬼仆已将马齐辉围在中间。
宋子羽冷笑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也好让你死的瞑目,你所制造的鬼仆,并不是最完美的鬼仆,张曼诗得到合阁经书之後,将其中最重要的一页撕了下来。你被鬼仆反噬,是迟早的事。”
“不会的,我是不会失败的。”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马齐辉被七只鬼仆撕成了碎片。之後,鬼仆呆站在原地,戚天行手上的佛珠发出一道金光,七只鬼仆恢复了原样,对众人道了声谢谢之後,同宋歌和张曼诗一样消失了。
两名警察瞪著大眼睛,看著这另人难以相信的一幕。
戚天行从地上捡起合阁经书,交到宋子羽手中,“这是你梦寐以求,现在你得到它了。”
宋子羽反问道,“你不怕我成为第二个马齐辉吗?”
戚天行笑道,“书里少了关键的一页,再制造鬼仆,同自杀没有区别,我想你是不会干傻事的。”
宋子羽道。“你就不怕那那关键的一页在我手中。”
戚天行微笑道,“我知道那页并不在你手中,你也不知道它的下落。从刚才你奋不顾身的想让我们逃跑看出,你还是个好人。”宋子羽黯然泪下,泣不成声。
一行人互相扶持著走出山洞,这是一个真正的结束。
众人走远之後,一名黑衣人走入山洞之中。
当晚,戚天行回到宿舍之後,从窗户的缝隙之中找到一页纸张,看也没看就点火烧掉了。心情无比轻松。
结束或许意味著新的开始。
後记
经过灵异十三栋事件之後,戚天行和白洁的感情进展迅速,很快就确定了恋爱关系。胖子有了这段奇异的经历之後,对灵异事件更加著迷,四处寻找正在进行的鬼故事,未果。三人对马齐辉口中的合阁教和荒众充满了兴趣,等待了很长时间,他们却没有出现,三人甚至怀疑一切都是马启辉杜撰出来。
戚天行一连几日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总有人在跟踪他。但他猛的停下脚步转身去看,或者小心的回头去看时,什麽都没有发现。一度他以後是自己的错觉,在问过白洁之後得知,她也有类似的感觉。
究竟是什麽人在跟踪他们?
在学校某个角落,有一个巨大的黑暗空间里,有一个人坐在正中的摇椅上,手里拿著戚天行三人的照片,发出一嘿嘿的怪笑声,照片中的人他似乎早就认识。
转眼就到了期末,马上就能回家了,三人心中充满了期待。
几日後三人兴奋的踏上了归家的列车,殊不知这是另一个恐怖事件的开始。
(7鲜币)序
冬夜,午夜时分,一个男人走在无人的小路上,行色匆匆,似乎心里有急事。
路边的树林早已掉光了叶子,昏黄的路灯投下班驳的树影,像一支支嶙峋的鬼手,随风左右摇摆,似勾魂恶鬼的枯手。
寒风穿越树间,发出呼呼的声音,如同怪兽的喘息声。
夜,黑暗的另人窒息。
死寂。
男人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些,以抵御刺骨的寒风,可他却无法抵御来自内心的寒冷。要不是事情紧急,他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出门。他要赶快把他发现的情况汇报给上级,及时斩断罪恶的黑手,不能再让类似的事件再发生了。
天开始下雪了,鹅毛般大小的雪片在空中飘舞,北风一吹,雪花扑面而来,模糊了人的视线。男人谨慎的回头观察身後,出门时他就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如影随行。一路走来,心神不宁,眼皮直跳,预兆今晚似乎会有事发生。男人几次突然停下脚步观察,并没有发现跟踪的人,可在路边的黑暗之中,总有东西在晃动。
转过前面的路口,离目的地的距离就不足百米了,男人加快了脚步。
黑暗中出现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著男人,那不是一双人类的眼睛,像是一双野兽的眼睛,出现就是为了带走男人的生命。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男人清楚地听到自己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三十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
男人清晰的感觉那双兽眼中的腾腾的杀气,黑影一闪,男人眼睛一花还未看清楚是什麽野兽,身上就多了三条恐怖的伤口,身体撕裂般的剧疼让男人失去了知觉,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那双眼睛又盯著男人看了一会儿,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确定男人必死无疑之後,黑影一闪,消失了。飘落的雪片掩盖了黑影的踪迹。
男人倒在地上,剧痛之後逐渐恢复了神智,他不断蠕动著因为失血而变的苍白的嘴唇,似乎有话要说。男人身上的鲜血将落在地上的雪花融化,有白雪的衬托,血红的刺眼。男人挣扎著抬起手,用自己最後的力气,沾著血,在地上从後向前划出了一个一字。完成之後,男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男人不甘心似的将眼睛瞪的大大,眼神充满了对世界的眷恋。
意识涣散,身体开始变的冰冷,不带一点热量。
风正紧,雪未停。
雪花掩盖了男人的尸体,除了尸体,一切都像未发生。
某处的房间之中,一个中年男子嘴角一弯,发出恐怖的笑声。在他的手中是一只黑猫,发出舒服的叫声。
喵……
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在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很远。
在某处巨大的黑暗空间里,只有一张刻满怪异的花纹的摇椅,一个身穿黑袍的怪人坐在摇椅上,在她的身後,同样有几个黑袍人,只不过趴在地上,身体在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一名黑袍人壮起胆子说道,“荒母,我有一计,畜灵曾经是您座下最强大的手下,可是畜灵不听您调遣已经有很多年了,早有另立门户之心,而在那三人之中正好有两人和畜灵在一个城市,何不叫畜灵下手结果两人。假如畜灵得手,我们则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两人,畜灵做事毒辣,假如畜灵失手,那两人绝不会放过他,我们借他人之手除掉畜灵。不管是那种结局,对我们都是有利而无害。”
摇椅上的人沈默一会,开口说道“照你说的办吧,由你负责,有了结果立刻告诉我。你们也散了吧。”说话的声音不仅难听还分不清楚男女。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如遇大赦,须臾间走的干净。
椅上的黑袍人发出桀桀的恐怖笑声,然後自语道,“老朋友,我们又要见面了吗?”
(50鲜币)第一章t放假回家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两月之後,期末考试来临,同学们都进入了紧张的考试复习当中。戚天行每天被白洁拖著去自修室看书,几本厚的可以砸死人的书摆在面前,戚天行体会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还好白洁平日上课认真,笔记做的巨细无遗,省去了戚天行很多麻烦,只要看熟了白洁的笔记,考试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在白洁的帮助下,前三门的考试戚天行算是勉强过关。两人意外的在自修室还遇见了胖子,平日里没心没肺只知道吃的胖子也被考试整的焦头烂额的,抱著一摞的书看的泪流满面,他可没有白洁这样的女朋友。
风雨过後是彩虹,考试过後是放假。对於大多数孩子来说,大学是第一次离开家。陌生城市带来的新鲜过去之後,有的只是对乡土的无尽思念,对父母和温馨小家的想念。考试过後,人人归心似箭,火车票成了抢手货。费了几番周折之後,胖子弄到了火车票。三人如愿以尝的登上了北上的火车。
回家的学生特别的多,三人上车挤出了一身的汗。胖子抱怨道,“再挤一会,就把我挤成姚明了!”
火车开动之後,戚天行看著窗外,不远处有一个湖泊,几只鸭子悠闲的浮在水面上嬉戏玩耍。远处高楼林立,如刀似戟,直指天空。现代化大都市就像一只大怪兽,在不断的吞噬著其他生物的生命,压缩著他们的生存空间。任何生物想在以人类为主导的世界中生存繁衍下去,要麽适应从森林到都市的变化,在钢筋水泥筑成的都市森林中适者生存,要麽进入到人类的世界,成为人类的宠物,更有甚者被人类驯化,成为人类的工具,从事各种人力所不能及的工作。只有极少数的动物在森林草原上过著属於自己的生活。
白洁一拍戚天行的肩膀,“想什麽呢,我叫你都没有听到。”
戚天行轻柔的握住了白洁柔若无骨的小手,“只是突然有了些感悟,人类不断的扩张自己的生活空间,压榨其他生物的生存空间,导致其他生物的灭绝,自以为万物之主的人类总有一天会遭到大自然的报复。”
“你管那些干嘛,你这辈子估计是看不到人类灭绝了,再说了,光你觉悟了也於事无补啊,地球上可是有六十多亿人呢。”胖子往嘴里狂塞著薯片,不到两分锺的时间,一袋薯片被胖子吃出来了。
的确,一两个人是无法改变人类整体的。火车驶出了城市,正在逐渐的加速。窗外全是荒山老林,没有好看的景色了,“我们三个玩会扑克吧。”胖子的提议不错,可以打发漫长无聊的时间。
傍晚时分,胖子的脸上贴满了纸条,看上去像个白毛野人。戚天行感到疲倦,不玩了,爬在桌子上小睡一会,渐渐沈入了恐惧的睡梦中……
梦中一片黑暗,吞噬著一切,身体在急速的下坠,戚天行手忙脚乱的想抓住什麽东西,却无济於事。在坠底之後,依然是无尽黑暗。可直觉告诉戚天行,并不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在黑暗中小心摸索著前进。一丝微弱的光线在黑暗中闪烁,射入了戚天行的瞳孔。
发出光线的是两个小红点,走近了才看到,是双血红色的眼睛,异常的狰狞恐怖,令戚天行不敢对视。壮著胆子仔细一看,是一只比狼狗还大一号的黑猫,刀锋般锋利的爪子,匕首样的牙齿,血盆大口。与其说是猫,不如说是豹子或者是狮子。
可那确实是一只猫,还是之黑猫。黑猫似在享用美食,只对打扰它进食的戚天行示威的叫了两声,低头继续吃它的东西。戚天行定睛一瞧,明知是在梦中,还是被吓的汗毛根根直立,额头直冒冷汗。原来地上躺了一个人,面色灰白,死去已多时,一双苍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戚天行,那双眼睛似乎有什麽魔力,要告诉他某件事情,时间就凝固在这一刻。戚天行猛烈的摇晃著脑袋,想要摆脱这一切。可私人的脸就像个无孔不入的幽灵,死死的印在戚天行的脑中。他只觉全身愈来愈冰冷,猛一挣扎,醒了。
在戚天行身边的白洁早就感觉到他的异常,戚天行睡著不久,全身开始颤抖额头上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见他猛的醒来,满头大汗,白洁掏出纸巾给戚天行擦汗,“你是怎麽了,睡个觉都弄的满头大汗的。”
戚天行微微一笑,让白洁放心,“火车晃的厉害,还有噪音,睡著了老做梦,睡不塌实。”
“那就别睡了呗。”胖子还在吃薯片呢,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几袋了。
“你以为谁都能和你比呢,你半夜二点多就到家了,我和戚天行还要再坐四五个小时呢。”被白洁一阵抢白,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头专心的吃手中的薯片。
“我去洗把脸,能舒服点。”戚天行起身拿著毛巾去了洗刷间。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舒服多了,那张本来清晰的脸,逐渐变的模糊,记住的只有绝望的眼睛。戚天行索性把头伸到水池里,打开了水龙头,水流不断冲涮著戚天行的头。感觉舒服了一些,戚天行一甩头发,水星飞溅,给镜子蒙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戚天行对著车厢上的镜子,观察自己,水滴顺著脸颊滴落下来。镜中的自己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那里有问题。为了看的清楚,戚天行将脸几乎贴在了镜子上。
找到了,是眼睛!双眼睛中充斥著死亡和杀戮。戚天行将视线集中在镜中的眼睛上,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这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眼睛。戚天行被吓的往後一撤,镜子中的自己并没有动。
戚天行看著朦朦胧胧的镜子,里面只照出模糊的影子。
瞬间,戚天行後背的汗毛竖了起来。往後退了几步,又向左右摇晃了几下,但镜子里的人影依旧挺身不动。
戚天行的脖子依旧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著,他颤抖著盯著镜子,蒙在镜面上的一层水珠,却使戚天行怎麽也看不清镜子里自己的脸。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戚天行靠著车厢壁,身体瘫软,在往地上出溜。
镜中的自己突然张开了嘴,却听不到声音,看口形像是在说小心猫!
突然,戚天行猛的起来,打开了水笼头,捧起许多冷水泼到了镜面上。水流如瀑布般淌下,冲涮著镜面上的水珠,渐渐露出了几道空隙……
镜中的自己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然而,那双眼睛却突然消失了,镜子里依然是戚天行的脸。
戚天行惊慌失措地看著四周,确定洗刷间里并没有其他人。然後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戚天行准确地重复了他的行为。
刚才是怎麽回事?戚天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幻觉?戚天行自我嘲讽地说,“怪不得恐怖片里经常出现镜子。”他并不知道镜子这东西最为灵异,据说可以照出灵魂。谁家里要是刚死了人,要用黑布将家中的镜子罩住,以免死者的灵魂被摄入镜中,不能投入轮回之中。无力感再次袭来,令戚天行紧紧的靠在车厢壁上,迈不动步子。
戚天行去了十多分了,还不见回来,白洁放心不下,寻了过来。见到戚天行脸色苍白的靠在车厢壁,把白洁吓坏了,“戚天行怎麽了?”
戚天行虚弱的说:“我好像有点感冒,没事的。”
白洁用手在戚天行的额头上,火热火热的,白洁的声音带著哭腔说道,“好烫啊,你在发烧。”白洁试图拉戚天行起来,拉了几次,纹丝未动。白洁转身喊来了胖子,两人才把戚天行架了回去。
喝了杯白洁倒的热水,戚天行感觉好多了,靠著椅子背再次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随著列车北上,车外气温越来越低,车窗上凝结了白色的冰霜,晶莹剔透,变化莫测。像一片白色的森林,人类还没来得及踏足。
戚天行醒了。
胖子和白洁早已熟睡,他身上披著白洁的大衣,白洁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以抵御寒冷,样子就像只小猫。
戚天行将大衣披在白洁身上,将白洁抱在怀中,用手满是温柔的轻抚白洁的头发,睡梦中的白洁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戚天行睡不著了,想起谢冬辉临死之前,咆哮著恶毒的诅咒,极尽疯狂之色。戚天行并不惧怕,让戚天行不舒服的是谢冬辉说过的一句话,“我的夥伴会替我报仇的,你们会死的惨不忍睹。”起初戚天行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恶人的诅咒,随著时间的推移,他的想法有些动摇。在学校里,他经常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却找不到监视的人。他从没和白洁说起过,他想让白洁的生活中只有幸福和欢乐,没有悲伤和恐怖。
胖子睡的不舒服,翻身醒了,看见戚天行睁著眼睛看著窗外,说道,“你醒了啊,感觉好点了麽?要吃点东西麽。”伸手给戚天行从包里拿吃的。
戚天行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再指了指白洁,又摆了摆手。胖子心领神会,翻身要再睡。戚天行拉了他一把,“你等会再睡,我有话和你说。”
看戚天行一脸的认真严肃,胖子也认真起来,“说吧,难得看你这麽严肃。”
“你还记得谢冬辉说过会有人替他报仇的话吗?最近我越来越不塌实,我总觉得在黑暗当中有双眼睛在盯著我,有股扑面而来的汹涌杀气,让我难以承受,还有那暗殿和合阁教,总让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像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胖子开心的笑了,“还杀气呢,当自己是武林高手呢,功夫片看多了吧。”
戚天行的声音高了几分,“严肃点,和你说正事呢。”白洁敢到不适,翻了个身,戚天行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见戚天行不像是开玩笑,胖子严肃的说道,“有什麽好怕的,天踏下来有个高的抗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有跳梁小丑蹦到你面前,你就让他们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老虎的屁股到底摸得摸不得。”
胖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不由的高了几分,戚天行连连摆手让胖子小声点,“我自己当然是不怕了,只是不想白洁有什麽危险。上次她被抓走,我就明白了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没什麽,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她可绝不能出任何事。”
胖子哑口无言,半晌才道,“这事不好办,谢冬辉的案件弄的满城风雨,我们三个还到警察局做了笔录,知道咱们和谢东辉案子有牵扯的人有一百人也有五十了。真要有人来给他报仇,我们三个都没跑。不过你放心,真要出事了,我胖子会和你一起抗的,只要我胖子没倒下,你和白洁一根毛都不会掉。”
“谢了。”也只能这样了,坏人是不会把坏字刻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的。胖子的一番话说的戚天行有点感动,朋友不一定要同享福,但一定会共患难。也就是胖子,才配的上兄弟二字。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睡意全无。说到无话,沈默了一会儿,胖子拿出扑克,“我给你算算命吧,我算的可准了。”
戚天行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的本质就是一个神棍。”戚天行压根就不信命运天注定的说辞,在他看来,人的命运是靠脚踏实地一步步的走出来的。顶不住胖子软磨硬泡,为了图一高兴,他答应了。
胖子用他粗大的手指灵巧的洗了三遍牌,又让戚天行洗了一遍,看著戚天行问道,“你想算什麽,求财问爱情还是算运势,随你选。”
戚天行故意刁难胖子,“我算未来。”
胖子看了戚天行两眼,“没问题,你从扑克牌里随便挑出四张牌来,扣在你面前,我就算出你的未来,要是算的有丝毫差错,我就不叫刘半仙。”
戚天行信他的话就有鬼了,按胖子说的,从他面前的扑克中挑出四张,扣在面前。
胖子装的高深莫测,要不是知他老底,戚天行说不定真会被他的神情唬住,现在看来,只觉得说不出的滑稽,他强忍著才不笑出声来。“看本仙怎麽把你的未来算出来。”胖子伸手将戚天行面前的四张牌翻了过来,分别是大小两张鬼牌,一张方片四和一张黑桃Q。
戚天行有些意外,不想一副牌中的两张鬼牌都被自己抽了出来,再看胖子,面色灰白,嘴巴张的大大的,就像是见到了亡灵。戚天行觉得有趣,问道,“大名鼎鼎的刘半仙同志,我的未来到底是怎麽样的,你倒是和我说说啊。”
胖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道,“我算的不是很准,都是瞎糊弄人的。”
戚天行急了,“到底是怎麽样的,你说啊。”
胖子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你抽出的牌卦名叫做鬼绝,抽出这卦面的人不久会有一场大劫,九死一生!你的这一劫可能与猫有关,也可能和爱情有关。”戚天行接触过13栋事件之後,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不再是概不相信,见胖子说的信誓旦旦,不由得楞住了。
“死胖子,你什麽时候又学会算命了。”两人没有注意到白洁早就醒了过来,听他们说话也有一会儿了。
胖子破天荒的没有与白洁吵嘴,忙把扑克收了起,“就是的,不一定准的,我是从本烂书上自己学来的。”
戚天行还没回过神来,胖子刚才一说与猫有关,他就想起刚才的噩梦,梦中吃人的恶猫正是黑色的,全身上下找不出一根杂毛。
白洁不满的瞪了胖子两眼,“你给本姑奶奶也算上一卦吧,就能知道你算的准还是不准了。”
“这是个好主意。”胖子如法炮制,将牌洗好,放在白洁的面前。白洁随意从中抽出了四张,扣在自己面前。胖子翻开第一张牌,三人的呼吸立刻加重了几分,同戚天行抽的一样,是一张鬼牌。胖子翻开第二张,还是一张鬼牌,戚天行的面色凝重,白洁故作轻松的说道,“继续翻啊,我就不相信了,後两张还能是一样的?!”
胖子忍受不了一次次的刺激,索性把剩下的两张牌一起翻了过来,第三张方片四,最後一张黑桃Q。於戚天行抽出的牌面出奇的一致,三人沈默无语,心中各有心事。胖子心中在想,扑克卦法虽然是他自学的,可据著书人自吹,他的扑克卦法结合了文王後天八卦,有鬼神莫测之功,鬼绝卦面是至凶卦面,十万次都难得出现一次,第一次用,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先後抽了鬼绝卦面,这算是个怎麽回事。戚天行抽出了鬼绝卦面,听到胖子讲可能和黑猫有关,虽然应了他的梦境,他也只是心中担心而已,不想白洁抽出了同样的卦面,戚天行方寸大乱。白洁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她本想一打个插,让戚天行能够安心,没想自己也抽出了同样的卦面,以她对戚天行的了解,他肯定更是担心了。还没发生什麽事呢,三人神经绷的紧紧的,如临大敌。
片刻之後,白洁率先打破了沈默,“死胖子,是不是你做了手脚故意吓唬我们,不然我和戚天行怎麽会抽出一样的牌。”
胖子哭丧著脸说道,“天地良心,我要是有你说的本事,我早就去做赌王了,钞票大把大把的挣,还待在学校里做什麽。”
胖子说的没错,白洁眼珠子一转说道,“死胖子,给我们讲讲这倒霉催的卦面吧。”
戚天行并不说话,却将视线转移到胖子身上,意思和白洁一样。胖子整理了下思路,才开口说道,“大小两张鬼牌,在我的扑克卦中只是可有可无的牌面,只有和特定的牌面组合才有意思,可大小两张鬼牌一同出现,就是大凶的卦象。其他十三张牌各有意思,四代表死亡,而方片四更是至凶之极。黑桃Q代表爱情,而Q从外形上看又像是一张猫。四张牌组成了鬼绝,从卦象看你们的爱情会导致你们死亡,或者一只猫让你们身陷绝境。”
胖子说完眼珠子在戚天行和白洁身上转来转去,有些话并不用明说,聪明人心里都明白,一只猫就算在厉害也不可能至人於死地,不要说戚天行了,就是白洁小胳膊小腿的一脚踹过去,也没有猫能抗住,肯定被踢的飞出去。排除一种说法,卦面的意思就清楚不过了,因为你们两个的爱情,搞不好因爱成恨,最後两人一起去见上帝了。
戚天行开口道,“先不说胖子的卦准不准,我们既然提前知道会有大劫,我们自会小心,不让祸事发生。现在挺晚了,我们再睡一会儿吧。”白洁和胖子不再说话,靠著坐位闭上了眼睛,睡没睡著就只有自己知道了。戚天行怕白洁冷到,又轻轻的将白洁拥入怀中。
半夜,胖子到站了,只和戚天行打了个招呼,就背著个小包轻松的下车了。另一个装满零食的大包,竟早已被胖子吃的一干二净。
晨曦微露,白洁从睡梦之中醒来,自己依偎在戚天行的怀中,满腔温暖,有如春天。白洁享受这一刻的感觉,又闭上了眼睛。片刻温存之後,白洁起身,摸了戚天行额头,烧已退了。白洁的一颗心回到了肚子里。
戚天行睡的本就不熟,白洁一动,戚天行就醒了。白洁意识到还在戚天行的怀中,双颊一抹飞红。“你看窗外。”
一路走来,地面上植被不断减少,一马平川。隔几分锺,才能看到一两棵树木傲然的挺立在大地之上。
不久之前应该刚下过一场大雪,银装素裹,天地之间,山川河流,一片银白。
朝阳似火,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贴进地面有雾霭在流动,被朝阳镀上了一层金黄色,像一层流动的火焰,绚丽,夺目。
美景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火车继续向目的地行使,戚天行的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目的地到了,家到了。
火车慢慢的在减速度,戚天行和白洁早早的就拿著大包小包的东西等在车厢口了。车一停稳,列车员打开车门,白洁就迫不及待的第一个跳了下来,戚天行提著一大堆的东西紧跟在後面。
离开有段日子了,回来的心情有点激动,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物,看起来另有一番感觉。气温很低,大概零下十几度,戚天行长吸一口气,一种冰凉的感觉直达肺部,舒服。气一呼出就变成了一股白雾,这才是冬天的味道,戚天行感叹道。
白洁没功夫欣赏景色,心急的拉著戚天行就往出站口走。戚天行挤在人群中,远远的就看到在出站口朝自己招手的爸妈。戚天行觉得奇怪,自己打车很快就可以到家了,为什麽要来接,还是爸妈一起。再看出站口,来接站的人挤成了一堆,怎麽会有这麽多人来接站?
白洁也在笑著朝门口的一对中年夫妇招手。那就是白洁的父母吧,戚天行有点的紧张。想不到白洁的父母也来了,还记得上车之前白洁说过,她和家里说了不用人接了,要戚天行送她回去的。白洁父母的视线突然从白洁身上移到戚天行身上,戚天行更紧张了,白洁曾经和她父母说过自己,也不知白洁怎麽说的,白洁她爸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未来女婿,她妈的笑的更是开心。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戚天行家人的眼光,戚天行老爸一阵坏笑,在老妈耳边说了些什麽,老妈边看还边点头,老妈立刻眉开眼笑。一起开始盯著白洁看,视线从头到脚来回扫视,这回轮到白洁害羞了。戚天行有点嫉妒,老妈看白洁的感觉比看他亲儿子还亲。
要出站了,两人心跳的蹦蹦的,遇鬼都没跳的如此严重,看著门口笑嘻嘻的四位家长,从未有过的紧张。
戚天行一出站,先迎上来的居然是白洁的老爸,伸手就把戚天行身後背的白洁的大包接了过来,“你就是戚天行吧,小夥子不错啊。”接著扭头就对白洁说,“丫头你少装点东西啊,你看把人家小夥子累的。”白洁和戚天行的脸一下通红。戚天行的不良老爷子趁机落井下石,“我说儿子,你们两个的脸怎麽这麽红啊。是不是火车上的暖气太热了烤的。”戚天行瞪了他老爸一眼,咬牙说道。“冻的!”
老妈也迎了上来,眼睛却是再看白洁,“宝贝儿子,这位姑娘是谁啊,怎麽也不给我和你爸介绍下啊?”
“这是我同班同学白洁。”戚天行就不知道说什麽了。到是白洁很乖巧的问候道“叔叔好,阿姨好。”接下来就没戚天行和白洁什麽事了,双方家长很快的聊了起来,怎麽看怎麽像亲家见面。
戚天行和白洁站在一边无比的尴尬,白洁的眼睛四处乱瞟,不经意间在戚天行身後不远处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猫,在寒风之中瑟瑟的发抖,两只小爪子挡在脸前似在挡风,白洁的同情心一下泛滥起来,“好可怜的小猫猫。”
“猫?”戚天行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那里有猫?”
“就在你身後啊!”白洁伸手要指出小黑猫的所在,可仔细一瞧,那里还有猫的影子。“奇怪,刚才还在的,怎麽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麽冷的天,会冻死它的,可怜的小家夥。”戚天行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天寒地冻的两家人还在开心的聊,戚天行和白洁生拉硬拽的才把两家人分开,临走戚天行老爷子没忘要白洁父亲的电话,“改天一起喝酒啊。”
回家的路上,戚天行的父母一个劲的朝著戚天行笑,笑的很诡异,戚天行的心里一个劲的发毛,“小姑娘不错,改天带给你爷爷看看。”老爷子笑著对戚天行说。
这也太快了吧,戚天行一点准备也没有,估计白洁也是,看著架势是准备要给定亲了。这是当地的一种习俗,双方的家长觉得满意,就会坐在一起喝一顿,喝过酒之後,两人的婚事十有八九就算是定下来了,只要等个合适的吉日,就能结婚了。
“我们只是同学。”戚天行狡辩道。
“我也没说她不是你同学,同学就不能领来给你爷爷看看了。”看著老爷子一脸的坏笑,戚天行无语了。
戚天行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我不是说了自己回去吗,你和我妈怎麽都来接我了。”
老爷子的表情一下变的很是严肃,“你回来了,这事应该告诉你,最近这段时间晚上最好不要出去,我不是吓唬你,咱们市里出了个变态杀手,喜欢把人杀死之後将五脏六腹都掏出来,警察到现在一点破案的线索都没有,所以你就别乱跑了。”
戚天行觉得有点让人难以置信,这坐北方的小城,民风淳朴,豪爽热情,小偷小摸是时有发生,凶杀案还没有听说过。戚天行从小到大,发生过的命案一只手就数过了来了。经历过13栋的事件後,戚天行对死亡非常敏感,想到有一个鲜活的生命离开了他所眷顾的世界,就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不安。
老妈察觉了儿子的不安,责备老头子“孩子刚回来,你和他说这些做什麽,看把孩子吓的。”
老爷子知趣的不再说话,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戚天行。戚天行在心中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在学校经历的事情告诉父母,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看著父母头上出现花白的头发,戚天行彻底打消了念头,还是不要让他们担心的好。
回到家,一种久违的温馨的感觉,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老妈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老爷子拿出了珍藏的好酒。一家人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戚天行老爷子的酒量是远近闻名的,几杯下来,戚天行开始发晕了,老爷子还是不停的给戚天行倒酒,嘴里说著“喝点酒解乏的。”吃完饭戚天行回到自己房里倒头就睡,睡的塌实,没有噩梦。
戚天行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家里早没有人了,父母都去上班去了,戚天行走进厨房一看,锅里有豆浆,油条就摆在桌子上,回家真好!戚天行打开电视吃著早点,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服。给白洁发了条短信,半天没回。看看表快十点了,估计还在睡觉。胖子那小子倒是起的早,要和戚天行杀会CS,戚天行和胖子胡扯一通。胖子忙著杀CS,也没多说。
和胖子正杀的高兴呢,钥匙开门的声音,是老爷子回来了。趁上班的空回来看看儿子,胖子趁戚天行和老爷子说话的时间,用刀子杀了戚天行好几回,把戚天行给气的,嘴里嚷著。“胖子你个混蛋,看我怎麽灭了你的。”戚天行又投入到和胖子的紧张战斗中。寒假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中午吃完饭,戚天行去爷爷家,一走好几个月,做为老戚家三代单传的一颗独苗,爷爷奶奶肯定想他了。顺便他还想问问佛珠子是怎麽回事,从何而来。宋歌和张曼诗只被佛珠发出的金光照了几下就超度了,绝对是法宝一级的。爷爷嘱咐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摘下佛珠,自己别是妖魔鬼怪之後,这个念头让戚天行巨寒,一脑门子的黑线。
到了爷爷家一看,只有奶奶自己在家,爷爷出去打麻将去了。好长时间没见奶奶了,真的好想,奶奶有些耳背,听不清楚戚天行说话,一句话通常要重复几遍奶奶才能听清楚。戚天行照样陪奶奶聊天到5点多了,爷爷才悠哉悠哉的回来了。看到宝贝孙子回来了,分外的高兴。拉著戚天行问这问那的。
“孙子,大学好玩不?”爷爷就没问学习,看来全家人都无比的了解戚天行。
戚天行不知该怎麽说,自己的大学生活虽然只过了半年,何止好玩,那是相当的刺激和丰富多彩。写成剧本的话,够拍好几部大片的了。戚天行可不敢把这些告诉家人,敷衍道,“就那样吧,只是自由支配的时间多一些。”
“有女朋友了没?”爷爷接著的题问的让戚天行差点把一口水喷在电视上。别的孩子都怨自己的家长思想保守,与时代脱节,戚天行家是一点也不保守,可开放大了同样也受不了啊,戚天行有点吃不消了。
爷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是不是有了啊,谁家的姑娘,好看不?”见戚天行不说话,爷爷接著追问道。戚天行心思家人也太热情了,要是把白洁带来,还不把她吓著。戚天行不说话,爷爷笑的眉毛弯了,跟老爷子笑起来差不多,原来老爷子的坏笑是遗传下来的,是老金家的特色。
“爷爷你知道这串佛珠的事吗?”戚天行想起正事来了,用手指著手上的佛珠问道。
爷爷语调一变,“你怎麽想起问这个啊?”
戚天行心中暗喜,爷爷果然是知道,“我突然很好奇,这串珠子不是凡品,背後肯定有个传奇故事。”
“孙子你先等我想想,时间长了,都快忘的差不多了。”爷爷认真的思考起来,戚天行不敢打扰,爷爷要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世上大概没人知道佛珠的事了。
过了半天爷爷终於想起了什麽,“这串佛珠好像叫做涅盘珠,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法力高强叫做什麽梵什麽的大和尚送给我们祖先的,说是能镇住我们血脉中的什麽东西。据说佛珠还是佛教的什麽宝物。”
爷爷的一顿什麽什麽让戚天行差点就晕了过去,还好知道了佛珠的名字,也算是一条线索了,顺藤摸瓜说不定就能查出更多的东西。
戚天行并不甘心,继续问道“爷爷,我们老金家是不是有什麽传说故事啊?”
爷爷的表情很是诧异,“这你怎麽知道?我从没和你说过吧。”
看来自己歪打正著,戚天行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猜的,爷爷给我讲讲吧,我好想听的,我们的祖先是个大英雄吧。”
“是不是大英雄不是清楚,只记得是个很有名的人物,名字叫什麽什麽来著,干过一件什麽什麽很惊天动地的事情。其实你应该回老家去问村寨里的老人,他们知道的最清楚。”
戚天行被爷爷一堆什麽什麽的整的彻底无语了,两眼一翻问道“老家?”,戚天行可从没听说过还有老家啊,总算是又有一丝的希望了,问爷爷,“老家在那里,怎麽从没听您说过啊。”
“咱们老家在山西,爷爷是很小的时候就出来了,你爸爸都没回去过,你就更不会知道了,也不知道现在老家还剩什麽人了。”说完就陷入了回忆中了,老人都对故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是自己这代人不能理解的,这跟老一辈人特有的经历有关。也许等自己到了爷爷这个年纪,就体会的到是一种什麽样的感情了。戚天行想好了,如果实在需要就回老家去看看。
戚天行没有注意到在他和爷爷对话之时,在一旁的奶奶眼中放出精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与爷爷对视一眼,然後迅速的又恢复如常,低头继续看手上的报纸,就像什麽都没有发生。
晚上留在爷爷家吃的饭,奶奶炖了一大锅的牛肉。戚天行是肉食动物,就爱吃肉,在学校都快被整成素食动物了。爷爷高兴,戚天行还陪爷爷喝了两盅。中间接到白洁发来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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