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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
门铃声响起,溪望心想应该是映柳那个万年吊车尾来了,便快步走去开门。然而,开门后他却发现,站在门外的并非平日那个熟识的蘑菇头,而是一个捧着大叠文件的标致美女。
美女见他盯着自己发呆,便不悦道:“怎么了,去香港玩了一个月,回来就不认得我了?”
对方一开口,溪望马上凭声音认出她就是映柳,不由大为惊讶。印象中映柳是个百分百的女屌丝、土包子,平时衣着土气,发型也很糟糕,只有穿上警服的时候才像个人样。
然而,眼前这个女生不但衣着入时,发型也由土气蘑菇头换成时尚的盖耳短发,脸上亦化了恰到好处的淡妆,甚至还喷了香水,跟溪望印象中的映柳完全是两个人。对方若不开口,他绝对认不出来。
“柳姐,你受什么刺激了?”溪望讶然问道。
“我受的刺激可大了。”映柳白了他一眼,杏眼中闪现一丝之前未曾出现过的娇媚,“你自己跑到香港去玩,把所有工作都留给我,没累死已经算我命硬了。”
“你不会是打算到我家里办公吧?”溪望瞄了她手中的文件一眼。
“这不是我的工作,是给你带来的。”
“我已经跟厅长请假了,还给我带这么多文件过来干吗?”溪望皱起眉头。
“我是在帮你。”映柳又白了他一眼,遂娇嗔地抱怨道,“你想让我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捧着这些文件很累耶!”
“请进,请进。”溪望连忙请对方进门到客厅就坐。面对眼前这个娇媚的映柳,他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于心中暗忖:不过短短的一个月而已,是什么原因令她脱胎换骨呢?
“你不是让我査神隐村的位置吗?”映柳将文件丢在茶几上便往沙发上一摊,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一样。这一举动才让溪望确信,眼前的白富美确实就是一个月前的女屌丝。
“找到没有?”溪望在她对面坐下,随手翻阅茶几上的文件。
“没找着,在全省乃至全国的地图上,也没有一个叫‘神隐村’的地方。”映柳跷起白皙的双腿,以优雅的坐姿将短裙下的春光隐藏起来。她这个动作让溪望想起李梅。
映柳娇媚地笑了笑,连表情也跟李梅有三分相似,补充道:“不过你先别失望,虽然现在没地方叫这名字,但不代表以前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溪望于脑海中思索,为何突然会觉得映柳身上有李梅的影子。是因为自己最近老是琢磨李梅与陵光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产生这样的错觉吗?
“我听花前辈说,在她之前任职的地方,好像曾经有一个叫神隐村的地方。但后来或许是更名,又或者是村子荒废了,所以在地图上没有标示。”映柳从文件中抽出一张地图,指着地图圈住的区域说,“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村子的具体位置,但应该是在这个区域之内。”
溪望仔细査看地图上的标示,皱眉道:“范围这么大,而且都是山区老林,恐怕不是三两天就能找到的。”
“这就是我给你带来这叠资料的原因。”映柳将文件全推到对方面前,“要找到神隐村,可能得花上个把月时间。你在香港花天酒地的时候,诡案组的案件已经堆到天花板了。虽然厅长把原前辈召回诡案组,还聘请沐阁璋师傅帮忙,但还是忙不过来。要是你再跑掉个把月,不把我们累死才怪。”
“所以,”映柳翘起双手,义正词严道,“在你寻找神隐村期间,必须顺道处理这片地区的案件。”
“沐师傅竟然被招安了?”溪望悄悄将身前的文件推回去。
“听说他是因为没钱交房租,才答应加入诡案组…”映柳突然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并将文件又推到他面前,娇斥道,“你别想扯开话题,这事对你又不是没有好处。”
“怎么讲?”
“你是外聘顾问,要请假多久厅长也拿你没办法,但跟你同行的桂前辈可不行哦!”映柳轻晃食指,语气及神态均比一个月前成熟、优雅,“桂前辈最多只能请假一个星期,但你要是答应帮忙处理这些案件,那么桂前辈的请假就能改成出差,时间可以由一个星期变成一个月。厅长说如果有需要,还能再把时间延长。不过,这当然得看你处理案件的进度。”
此次出行,溪望本想专注寻找神隐村,不愿意分神办案。但是若能得到心思缜密的悦桐帮忙,应该更容易发现线索。故此,他只好答应对方的要求。
“嗯,就按厅长的意思办吧!”溪望拿起文件翻阅,轻描淡写道,“工资照发哦!”
“你还怕厅长会赖账?”映柳白了他一眼,遂起身准备离开。
此时,见华提着一个大行李箱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映柳便惊奇道:“哇,柳姐,你的皮肤怎么比之前白那么多?”遂丢下行李箱,拉着对方的手追问当中原因。
“我用了宏叔送的护肤品,效果好得让人感到意外,脖子上的疤痕也不见了…”映柳刚道完原因,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会让对方伤感,连忙向对方道歉。
“没关系,宏叔走了那么久,我已经不再伤心了。”见华强展欢颜,遂问道,“柳姐,你是不是开车过来的?”
映柳点头道:“是呀,我把警车停在门外了。”
“能不能送我去车站,我提着行李很不方便耶。”见华拉起地上的行李箱,面露难色。
“没问题,反正顺路…”映柳说着突然皱起眉头,又道,“可是,你不是准备跟你哥去旅行吗?现在提着行李箱去哪里?”
“哎呀,我差点忘了跟哥说了。”见华又丢下行李箱,走到溪望身前,挤出一副笑脸道,“哥,我突然想起学校有个很重要的考试,必须马上回去,不然可能会对毕业有影响。”
“那你跟悦桐的自驾游怎么办?”溪望愕然道,“这可是由你安排的旅行,你昨天还说学校方面已经安排好了,多请了两个星期假,怎么今天又突然要回去?”
“人家也是刚刚才想起要考试嘛…”见华拉着他的手臂,撒谎道,“哥,难道你想我不能顺利毕业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溪望叹了口气,又道,“跟悦桐的旅行怎么办?你不能去,就只能取消了。”
见华慌忙摇头,说:“不行,桐姐好不容易才安排到时间。反正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就按原定计划,明天一早就跟桐姐去旅行吧!”
“只有我们两个好像不太方便…”溪望眉心紧锁。
见华冲口说道:“哪有什么不方便,你们该做的早就做过了。”
溪望板起脸盯着她,责骂道:“人小鬼大!”
见华吐了下舌头,娇憨地笑着。
“我怎么觉得你是刻意安排我跟悦桐两个人去旅行。”溪望露出怀疑的目光。
“哪有这回事?你想太多了。”见华跳起来,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映柳,逃跑似的往门外走。快走到门口,她才回头朝溪望笑道,“哥,跟桐姐玩开心一点哦!”
“你这个鬼灵精。”溪望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摇摇头,继续翻阅茶几上的文件。
被见华拉着出门的映柳,在踏出门口前回头看了溪望一眼,脸上浮现不悦之色,但这一幕没人看见。
翌日,花泽一大早就捧着一个盒子来到溪望家中,他边査看那根被戴德一拳打断的百鬼鸣,边皱眉道:“还真有人能徒手折断钛合金钢管。”
“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用更坚硬的材料重新做一套百鬼鸣?”溪望苦笑道。
“硬不一定就好用,重量、柔初度、耐腐蚀性都是考虑因素。”花泽将折断的百鬼鸣放进背包里,补充道,“当然,造价才是决定性因素,我可不买造火箭那种等级的合金。就目前而言,最合适的还是钛合金。要增加强度,只能在设计上下苦功。”他将放在茶几上的盒子打开,取出了一件崭新的钛合金武器交到溪望手中。
溪望接过后仔细观看,此武器同为短棒状,长度跟折断的那根百鬼鸣一样,均比他的前臂略短,可安装在支架手镯上,并藏于衣袖之内。棒身中段有一道接口,也跟百鬼鸣一样,扭动接口便能伸展至一米许长。末端的半月形卡口,可以跟仍然完好的另一根百鬼鸣连接。这根短棒拥有百鬼鸣的基本特点,不同之处是前端不能弹出剑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约二十厘米长的折合刀。
溪望按花泽的提示,触动开关将折合刀打开,并与藏于右臂中的百鬼鸣接合,组成一把长柄镰刀。他摆弄了几下,便满意地笑道:“换上这个新组件,百鬼鸣的变化就更多了。”
“你按一下折合刀下段的开关看看。”花泽阴森地笑着,但看见对方把镰刀朝向他时,当即慌忙喝止,“别朝我发射呀!”
说时迟,那时快,新组件从中段分离,带折合刀的一段如炮弹般弹出。幸好花泽及时蹲下来,不然就要挂彩了。
折合刀打在天花板上,虽然把一颗灯泡给打碎了,但并未对天花板造成太大破坏。由此可见,这招只适用于近距离奇袭,稍微远一点就没什么威力了。
然而,让溪望感到好奇的是,新组件在弹出刀头分成两截后,中间竟然有一根纤细的钢丝连接。在花泽的提示下,他再次触动开关,钢丝随即快速回卷,瞬间将刀头拉回来,重新接合成长柄镰刀。
溪望向花泽问道:“这个新组件有名字吗?”
花泽毫不在意地说:“我管它叫折合刀。”
“叫‘飞镰,如何?”
“反正又不是我用,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溪望将新旧两个组件拆开,满意地笑道:“你总能给人惊喜。”
“可我只感到惊吓,刚才差点就被你打中了。”花泽仍心有余悸,以颤抖的双手帮溪望将两个组件装在支架手镯上,左手飞镰、右手百鬼鸣。
“送你块怀表压惊吧!”溪望从肩包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古朴的银壳怀表。
花泽接过怀表一看,眼睛马上就亮了,兴奋地叫道:“1889年的乌利文两问表,你从哪里偷回来的?”
“我像那种人吗?要偷也偷金表呀!”溪望白了他一眼,又道,“这怀表是在香港鸭寮街买的,老板说里面有个小齿轮坏了,你要是能修好的话,会更值钱…”
溪望还没把话说完,花泽就不知从哪里掏出工具,已蹲在茶几前将怀表拆开研究了。溪望耸耸肩笑道:“就知道给你买块坏表,比送你新表更好。”花泽专注于茶几上那堆精细的小齿轮,完全没有理会他。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车鸣,溪望心想必定是悦桐已到门前,便交代花泽离开时记得替他锁门,随即拉着行李箱走向大门。然而,当走到门前,他突然停下脚步。
门外是那个曾经等待他三年的女人,对方美丽、聪慧、独立、理性,是他这辈子所遇到的女性当中最完美的一个,他曾把对方视为携手到老的唯一人选。可是,正因为深爱对方,所以他又害怕自己不能给予对方幸福。
不管面对的罪犯如何狡诈、强悍,他亦未曾感到一丝畏惧,唯独面对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他竟一再却步。
或许,在这个世上唯一能令他感到软弱的,就只有门外那个女人——桂悦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