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走今生的悲
孟婆汤其实就是忘情水
喝了就会心碎
音乐响起,良辰努力的使自己什么都不去想靠在椅子上将眼睛闭上感受着音乐的世界。伤感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凄凉的诉说让良辰鼻子不禁一酸。
伴随着音乐声,电脑里传出了QQ的滴滴声。
良辰将眼睛睁开用鼠标点了一下QQ头像,瞬间几天来的事情又不断的涌现出来。
桥月:终于等到你了。
桥月的消息让良辰呆了一会后他急忙的在QQ上恢复道:
良辰:你在等我么?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桥月:是啊,一直在等。看见我的杰作了么?
良辰:什么杰作?
桥月:张宝……
看着QQ对话框里的字良辰不禁一颤脑海控制不住的回想起昨天晚上刚下客车时的情景,靠在墙上的无头尸和被悬挂起来的头颅。
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我看的?桥月——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桥月: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么?
良辰:你够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可笑。
桥月:还认为我在开玩笑么?那些你都看到了,为什么欺骗自己?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么?还是你不希望这一切是我做的?
良辰:无聊……
桥月:随你怎么说都好,你应该听过我的故事。那些人毁了我的一生,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良辰: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桥月:不,和你有关系。
良辰:什么?
桥月: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在这个计划里也包括了你和李乐。
良辰:我警告你不要胡来……
桥月:今天晚上十二点爱人亡。
良辰:如果李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将你我的聊天一丝不露的交给警察,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桥月:你真的在乎李乐么?善义村东边有座鬼山,山顶有块巨石,石头下面有两样东西。如果你能赶在十二点之前将两样东西取回来放在李乐家的铁门下,也许我会考虑让她多活几天。
看完这一段回复良辰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回想着两天来的聊天桥月所说的话都已成为了现实。
为什么会牵扯上李乐?难道当时欺辱桥月的人也有她一个么?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要听桥月的话?需不需要跟李乐商量一下?可这些话又怎么能跟李乐说呢,良辰明白如果将这些对话给李乐看见一定会吓坏她的。
不行,不能跟她说。
桥月:别想了,还有四个小时。
正在良辰左思又想不知该如何是好时,QQ再次如催魂曲一样响起。
良辰看完这段话后急忙的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20:30。
哪里还有四个小时,良辰怒气且焦急的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
这一动作给刚打开门的李乐吓了一跳,她在门口呆了几秒后颤抖的问道:“良辰,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良辰一连煞白的看着李乐一眼急忙的将电脑关上放进了兜子里。
李乐说完话后奇怪的看着良辰坐在了床上:“紧张兮兮的,差点没吓死我。”
“伯父伯母跟你聊什么了?”良辰一边将兜子放进床底一边随口问道。
“问我在吉林的情况,还有问我……。”李乐说到这里小脸一红将头底下不好意思的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啊?”良辰急忙的收拾完后听见李乐的话吃惊的脱口而出一句紧接着说道:“老婆,东边的山是叫鬼山?”
本来李乐在等良辰的回答,这良辰前后不搭的问出这么一句让李乐有些气愤,她认为良辰是在转移话题,“你问这个干吗?我跟你说我妈妈可着急了,咱俩都处两年了也没见你提过这事。”
良辰脑袋此时还在QQ聊天上做挣扎并没有注意李乐说的话,一边想着一边穿上外套表情严肃的像是要吃人。
“良辰,你穿衣服干什么?”李乐看着良辰的举动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一旁疑惑的说,“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你要出去?”
“恩,我要去鬼山。”良辰说着已经将鞋穿好。
李乐听完良辰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还以为良辰是在开玩笑,“别闹了,你到底要干吗去?”
“老婆,你先睡觉吧,我去去就回来了。”良辰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眼急忙的走进了黑暗的走廊,一秒后走廊穿来一声支噶的开门声,李乐呆呆的看着屋门一时间竟然没反映过来。
良辰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对善义村多多少少熟悉一些。
其实他的胆子超小,但此时愤怒担忧焦急已经占满了他的大脑,身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凭借自己的记忆向鬼山的方向走去。
…………
善义村四面环山,东面最高的山被当地村民称之为‘鬼山’。
鬼山’的名字是村民后来给起的,之前这座山叫‘石山’因为在山的最顶端立着一块足有五米高的巨石,而巨石旁便是万丈深渊。
‘鬼山’的鬼字也并非是指真正的鬼,而是说山里常有野兽出没,如果夜晚呆在山中会听见诡异的笛声,当然‘鬼山’除了这些之外本地村民还有另一种传言。
相传在许久以前这里原本是一座寺庙,后因被朝廷迫害寺庙上上下下一夜之间便化为须有,就在朝廷来迫害的同时,老方丈在众僧的保护下从后门逃上了荒山,而老方丈自然就背负起了从建寺庙的责任。
当时逃出的方丈伤痕累累最后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山腰,还好有一位隐居山林的女子发现了老方丈,并将老方丈安置在自己的家里。
当老方丈清醒过来的时候女子才了解到他的遭遇,同情之下便收留了老方丈。
平凡人的心永远不能击破时间,久而久之老方丈竟动了凡心,在与女子相处的日子里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位出家人,也完全忘了自己坚持活下来的目的是为了从新修复寺庙。
然而悲剧就发生在老方丈和女子拜堂成亲的那天,女子忽然幻化成了巨大的猛蛇。
老方丈直到这时才清楚眼前这位即将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是妖怪,而此时却为时以晚。
女子幻化成蛇身失去了心智将老方丈一口吞进腹中后开始仰头长啸摆弄着巨大的身躯,顿时间地动山摇山体塌斜,最后老方丈在蛇的腹中用自己的身躯幻化成巨大的石头将猛蛇永远的压在了山下。
而后这座山便有了‘石山’之称,屹立在山顶的巨大石头虽遭受几百年的风雨摧残却仍保持着震破人心的雄姿,更是有恋人攀爬上山顶在巨石上刻下相互的名字祈求老方丈的恩赐。
但‘石山’又为什么会被当地居民改为‘鬼山’呢?
据说在五十多年前,当地林场打算开采‘石山’,就在动工的第一天晚上工人便全部横尸山顶,对于工人的死当地政府一直隐瞒了下来。
然而在这件事情之后陆续有人好奇传言的真假之身前往‘石山’,结果却和预想的一样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而且就连尸体也无法找到。
虽然明知‘石山’凶险,却引起了一些探险家们的关注。
记得就在十几年前,一队探险家来到了村庄并在当晚上了‘石山’。这一去仍没了下落,当地村民在白天时搜遍了整个山头却不见一队人的踪影。
但令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队人消失后的几个月探险队的队长忽然在村庄出现。
队长劈头散发,目光呆滞,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嘴上逢人便说:“蛇,一头巨大的蛇,头在山顶尾巴在山脚下。”
探险队的队长成了疯子,每到白天他都会在大街上溜达对每一位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人说着同样的话。
这些话确实把当地迷信的村民吓坏了,而‘石山’也顺理成章的被村民们说成了‘鬼山’。
…………
第十二章
第一现场
有经验的警察懂得从尸体中获得更多有利的信息,尸体中透露出的信息也往往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寒冰
“从这具尸体的身高和骨骼来看应该是位女子,年龄在3 0—4 0之间。死者烧伤的很严重,根本无法分辨出容貌。初步推断死者是被硫酸烧伤的,死者死前应该努力挣扎过。”法医指着尸体的胳膊认真的说道:“胳膊被人用重力扭断,脚腕也有明显的骨骼错位现象。”
“不是能用骨骼通过电脑将尸体复原么?”寒冰抱着膀子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法医看着寒冰假意的笑了笑有些调侃的说道:“电脑合成是需要时间的,到现在我可连晚饭都没吃呢。”法医说完略过寒冰站在田文广身边将他手上刚才买的盒饭拿了过来。
田文广一脸怪异的神情看着法医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屋子憨厚的说道:“难道你要在这里吃?”法医到不以为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寒冰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忽然想到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说便开口说道:“法医,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么?”
“法医?”女验尸官听见寒冰的话将盒饭放在一边无奈的笑了笑。眼前的这个家伙的确是个工作狂,从下午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不好意思,我的名字不叫法医。”
寒冰被这句话弄得微微一愣便马上反映过来自己有些失礼,人家从大老远为了案子赶了过来还没等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就让人家投入了工作确实有些不妥:“不好意思,还没请教……。”
寒冰歉意的说完女法医低头笑了笑又将头抬起:“你可以叫我法医美女,也可以叫我陈亭。”
陈亭说完将笑容收敛看着寒冰认真的说道:“整个尸体已经干枯,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礼拜以上。”
“什么,一个礼拜以上?”寒冰听见这样的答案彻底的吃惊了,一个礼拜以上就预示着眼前的这个尸体比李强遇害时还要早,这样一来就更不容易找到线索了。
“对了,我想去下发现尸体的地方。”陈亭看寒冰一脸茫然沉默了一会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要求道。
“行,没问题。”田文广早就想离开这暂时的停尸房在一旁快速的答应道,寒冰皱起眉头看了眼田文广什么话都没说径直的走了出去。
寒冰本以为被烧焦的尸体会是张宝的家人,而且当时听了田文广的话后他也确实以为会是张宝在外的儿子。
没想到此时他的这两个推测都错了,尸体是个女人,而且死在了一周前。
这具尸体和前两起凶杀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死了一周的人难道没有家人发现么?最近村子里面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难道这个人不是本村子的人?尸体跟张宝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凶手会将尸体放在张宝家的地窖。
这一切是有计划的还是凶手只是想将尸体隐藏起来?不可能,如果只是想将尸体找个隐藏地绝对不会选择张宝家,凶手不会苯到将尸体藏在自己下一个目标的家里,凶手也不会不知道警察一定会在现场进行搜索。
那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田文广和陈亭在前面似乎有说有笑,而寒冰的脑袋此时却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吞噬,在黑暗中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能力是那么有限。
…………
从医院到达张宝家不到二十分钟,此时张宝的妻子依然躺在医院接受治疗,张宝家的门紧锁着。
田文广一边嬉笑着一边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房间漆黑一片,田文广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回忆着早上处理尸体时的场景心里一惊。
“怎么了田叔?”陈亭看着田文广肥胖的脸庞疑惑的问道,田文广傻笑了几声挺了挺胸膛给自己提了提胆气大步的走进了房间摸索了半天才将灯打开。
房间迅速亮了起来,陈亭从外面走进来并没有看此时大汗淋淋的田文广开始仔细的看着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这里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凡是对案件有关的都已经拿走了。”田文广好奇的看着陈亭的举动站在原地用憨厚的声音说。
寒冰此时也走进了屋子,他斜靠在门框上眼睛虽然看着陈亭的举动心里却仍然在和案件做着斗争。
田文广见陈亭并没有打算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从里面的屋子里找出个椅子坐在上面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田叔,你知道这个村庄的人为什么如此迷信么?”许久之后寒冰才将视线看向田文广问道。
“农村都比较落后,我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就连我也开始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田文广抽了口烟缓慢的说道:“村民的迷信也不是不无道理的,有许多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东西都能在鬼神中找到答案。其实这个村庄里有很多像鬼婆这样的人物,估计这也是影响村民心里的一个因素吧。”
“是么?那桥月为什么村民都这么忌讳?是因为人已经死了么,还是说桥月在当时还有些你我不知道的秘密牵引着村民害怕?”
“不能有什么秘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田文广听寒冰这样说忽然激动了起来将烟头扔在地上心虚的低下了头。
“田叔,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寒冰看出了田文广的变化紧接着问道。
“我能隐瞒什么,能说的我都说了。”田文广眼神飘忽不定虚伪的说道。
“田叔,从今天早上你知道张宝出事以后便一直不对劲,还有挖桥月坟的时候你是故意跑到一边假装去吐的。”寒冰看着田文广向前走了几步一脸严肃的说道:“田叔,为了案件能够尽早的可以水落石出希望你不要隐瞒什么。”
“我……”田文广刚想狡辩什么随即轻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从兜里又拿出一根烟,狠狠抽了几口后看着寒冰不情愿的说道:“其实自从被调到这里的那天开始工作就是在应付时间,偶尔的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案件都成为我职业生涯中难忘的回忆了。
那是个雪天,我如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着书。大约快要黑天的时候,我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一个女人忽然就冲了进来。当时女人衣冠不整上半身几乎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她说她要报案,她说有人玷污了她。
而当时我的心思却并没在女人所说的话上,而是直直的盯着女人的身体,那身体很诱人,勾引起了我男性的欲望。来报案的这个女人就是桥月”
田文广在寒冰好奇的眼神中停了停,眼睛偷瞄了一下仍然在一旁坦然自若寻找什么的陈亭后又一顿一顿的说道:“我……我当时虽刚刚结婚,但我……哎。”
“你强奸了她?”寒冰看着田文广快要挤成肉团的脸不得不下出这样一个结论。
田文广听后马上反驳道:“没……没有。我当时冲动之下抱住了桥月,我强硬的在她脸上亲吻,那时的理智不知跑到了哪里。就在我几乎将桥月按倒在桌子上时我看见了镶嵌在桌子上在警校时的毕业照,它唤醒了我的理智,它让我认识到了我是一名警察。我呆呆的看着相片不知该如何收场,正在这时桥月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后跑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