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throw him down stairs.

  “首先先把这两首歌这样子串到一起。”

  “嗯,简而言之,就是把《长腿叔叔》里的‘Sing a song of Old father Long Legs,’这句给去掉,然后再把它接到《呆头鹅》的后边去吧?”

  真琴对比了一下记事本和壁挂上的歌,说道。

  “嗯,从这副壁挂上的歌词来看的确如此,不过据说《长腿叔叔》这首歌里原本似乎没有‘Sing a song of Old father Long Legs’这句,所以你就看成是单纯把两首歌接在一起好了。”

  “原来如此。”

  真琴听完后连连点头。

  “那,《鹅妈妈之歌》里收录的就是刚才你写的这首吗?”菜穗子指着记事本问。

  “不,还要稍稍改变一下。”说着,佐纪子再次开始写了起来。

  Goosey,goosey gander.

  Whither shall I wander?

  Upstairs and downstairs

  And in my lady's chamber.

  There I met an old man

  Who would not say his prayers.

  I took him by the left leg

  And threw him down the stairs.

  “记得《鹅妈妈之歌》里收录的是这个样子的。”

  佐纪子轻描淡写地说。在菜穗子看来,比起这首歌本身来,还是佐纪子居然能如此流畅地把这一整段歌词给写下来更让人惊讶。真琴的想法似乎也和她一样,就只是呆呆地盯着佐纪子端丽的脸庞。看到菜穗子她们俩的反应,芝浦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媳妇之前是女子大学英文系毕业的,在这方面还是有点研究的。”

  这件事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件值得夸耀的事,只见他那双圆框镜片后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嗯,但也的确挺厉害的。”

  真琴惊叹地摇了摇头,“平常哪儿有人能一下子就这么默写出来的?”

  “哪儿有,真是丢死人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的啦。”

  佐纪子满面绯红,连连摆手。

  “念大学的时候,我曾经学过些有关《鹅妈妈之歌》的东西,其中也包括了这首。后来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看到壁挂上的歌词后,我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回家后调查了一下,所以才会对它有印象的。其他的歌我现在早都忘光光了啦。”

  “去年原公一先生来的时候对这首歌也很感兴趣,当时佐纪子也曾告诉过他这些事。估计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记下的这首歌,所以才能这样流畅地默写下来。”

  听过芝浦的话,佐纪子也说一点儿没错。

  “那么这段歌词又该怎样翻译呢?”

  菜穗子问道。虽然她自己也并非翻译不了这样的歌词,但不同的用词却能把《鹅妈妈之歌》的独特之处给体现出来。佐纪子一边把歌词译成日语,一边用娟秀的字迹把译文给写了下来。

  呆头鹅,呆头鹅

  现在该去哪儿呢?

  上了楼,下了楼

  太太的房间瞧一瞧

  找到一个老头

  他却不肯祈祷

  抓住他的左脚

  推下楼梯完了。

  “的确像你刚才所说,这下子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真琴回到菜穗子身旁,望着佐纪子手里的记事本说道。

  佐纪子回答说。

  “后半段这首《长腿叔叔》的歌,在大部分的英国传统童谣集中都没有收录过。这本来似乎是首英国儿童在捉住一种名叫‘大蚊’的虫子后,拧下它的长腿时念诵的儿歌,却不知为何,与《呆头鹅》结合到了一起。”

  菜穗子想起大夫曾经说过,意思不明这一点就是《鹅妈妈之歌》的一大特征。比起整段歌词逻辑的通畅来,更加注重旋律和曲调的优美。这两首歌接到一起的理由,或许其实就是这类无谓的原因。除此之外,这样的儿歌似乎更富有弹性,更容易被孩子们所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毫不起眼的佐纪子居然如此博学多才,让菜穗子不禁咂舌惊叹。刚这样一说,她便害臊地用手捂住脸颊。

  “没这回事啦。有关这首《长腿叔叔》的事,我都是听菜穗子你哥哥说的啦。”

  “我哥哥?”

  “对。当时原先生他对各房间壁挂上的歌词很感兴趣,后来甚至还跑到镇上去买了本有关《鹅妈妈之歌》的书。他似乎从那本书上学到了不少相关的知识。”

  “哥哥他去买了本《鹅妈妈之歌》的书?”

  如此一来,公一当时想要解读《鹅妈妈之歌》的暗号这一点就更加确凿无疑了。然而比这一点更加让菜穗子感到在意的,还是哥哥他曾经买过有关《鹅妈妈之歌》的书这一点。他的遗物中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原先生他似乎是在调查那段咒语的意思啊。”

  芝浦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补充道。

  “虽然我们自己也不大清楚,不过估计他也受了些上条的影响吧。咒语的事本来大伙儿都挺感兴趣的,但时间一长,大伙儿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听说原公一当时时常出入于大夫他们那间和这间屋子,除了这两间之外,当时他还去过哪间屋子呢?”

  真琴问。

  “我想他大概每间屋子都去过的吧。他当时说过,按顺序来读歌词,是解开咒语之谜的诀窍。”

  “按顺序来读各房间的歌词……”

  菜穗子陷入沉思。按顺序?什么顺序?从一头到另一头的意思吗?

  “嗯,只不过……”

  芝浦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把右拳砸到了左掌的掌心里。“公一他当时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他说从这间屋往后,似乎光靠按顺序就不行了。”

  “从这间屋子开始,往后就不行了?”

  菜穗子和真琴两人对望了一眼。

2

  回到房间,两人正在商讨今后的对策,村政警部便把两人给叫去了。当时两人正在商量,从芝浦夫妻的话来看,估计除了解开暗号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可以揭开案件真相的办法了。

  两人跟着穿制服的警察来到了石桥附近。太阳已经开始西沉,石桥的影子在谷底漫长地延伸着。

  “又给两位添麻烦了啊。”

  刚一见到菜穗子她们,村政便开口说道。然而他的声音中,却听不出半点的歉意来。

  “那块板子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了。”

  村政冲着身旁的警察使了个眼色。警察用僵硬的动作把夹在肋下的木板递给了村政。

  “昨天早上你们说的那块木板是不是就是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