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阿玥的养父母却鬼使神差发现了藏在地下室的孩子,并且训斥了阿玥,声称再有下次,一定将她送进感化院。

没有得到半毛钱的阿玥回到了她所在的团伙那里,将失败的经过全盘托出,那群穷疯了并且没有任何正常思维的少年们,竟然想出要打劫阿玥养父母的念头,并且当即付诸行动。

在这个过程中,阿玥并未阻止,只是默默跟在少年们的身后,直到其中两名少年的小刀捅进了她养父母的腹部中,她才惊声尖叫起来,用力推开那两人,哀求着他们打急救电话,可其他人都不理睬她,只是迅速搜刮值钱的东西后,逃离那间屋子。

阿玥在那哭喊着,去拨电话的时候,才发现电话线早就被割断,她冲出屋子去寻求邻居们的帮助,但看到邻居家夫妻看自己的那种眼神之后,她没有开口。

最终阿玥在街头打了急救电话,然后躲在附近看着警察和救护车赶到,将自己的养父母送往医院急救,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呆下去了,她只能独自亡命天涯。

那天起,阿玥虽然脱离了那伙流氓混混,却又进入了另外一批流氓团伙中,那是一群贼,一群从来不用武力,只靠手段“致富”的贼。

也许她真的是天生就适合干这行,短短两年内,这个行当中人人都知道阿玥的名字,知道她从未失手,而她也逐渐在夸奖和金钱跟前再一次迷失。

“我开始不再做小买卖,转向盗取类似债券等一本万利的东西,在黑市出价很高,同时也盗取一些大型公司的商业机密,虽然得手过几次,但其实都算是运气,我并不知道运气有一天会用光的。”阿玥又点起一支烟,“终于,我失手被擒,然后被关进监狱之中,不过也许真的是天意,监狱中我认识了个狱警,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让我叫他‘飞叔’,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人生的哲理,活着的意义,以及在道德前提下的生存准则。”

直到阿玥出狱,她才知道狱警中根本没有那个人,但那人却在监狱大门口等着她,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在江湖上被称为“飞毒”的大盗马飞。

“马飞?”唐术刑回忆着,“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半晌,唐术刑才回忆起,朱卫东交给他们那份进入尚都的“敲门砖”,也就是全球毒枭黑名单,便是他几乎倾尽家财,雇佣大盗马飞从美储联仓库中偷出来的。

“很多人都知道他,他是个天才,全世界最出名的大盗,从来没有失手,也从不贪心,见好就收,而且绝不残忍,不伤人命。”阿玥闭眼回忆着,“我跟着马飞那几年,很开心,学会了很多东西,从技术到武术,也开始学会了读书学习,并且顺利拿到了自己以前都不敢想的大学毕业证,我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那样了,谁知道,马飞在有一天早晨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告诉我——阿玥,你应该出去闯闯了。”

阿玥看着纸条疯了,因为她不想再干那种勾当了,她只想安安稳稳过这种日子,马飞不是告诉她,干这行其实还是道德至上吗?可为什么,他要逼自己走老路。

阿玥开始寻找马飞,可她根本找不到,于是,她只能打着马飞的旗号四下犯案,希望能逼马飞出来,可马飞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过阿玥的名声却越来越响,道上的人也都知道她是马飞一手教出来的弟子,她的买卖也越做越大,仇人也越来越多…

“不管是独立公司的还是个人的,甚至是国家的,不仅是商业的,还有军事的,什么赚钱我做什么。”阿玥淡淡道,“可是马飞还是没有出现,我上了黑名单,世界很多国家下了追杀令,我被迫躲起来,并且试图为自己制造一个弱点,于是我想为自己制造一个妹妹或者弟弟出来,我开始四下物色目标,终于在韩国的一所女子大学中找了个文文静静,斯斯文文,看样子傻乎乎的女孩儿下手。”

说到这,阿玥脸色沉了下来,打了个哆嗦:“谁知道,我带走那孩子,并且开始用尽谎言欺骗她的时候,她认出了我,叫我姐姐,那时候…我才发现她就是邻居家的宝贝女儿,也就是阿玲!”

阿玥捂住嘴,眼泪滑了下来:“但当时我已经收不了手了,因为有组织盯上了我,就算我把阿玲放走,他们也得利用阿玲威胁我,而且那时候的阿玲也因为小时候我所做的蠢事变得沉默寡言,得了自闭症。我不能让人威胁,也不能让阿玲落入他们手中,于是,我只得带着阿玲亡命天涯,为她四处更换着地点,试图治好她的自闭症…”

后来,阿玲的心理疾病虽然治好了,但却又成为了尚都威胁她的把柄。

阿玥深吸一口气:“我问过阿玲,我问她,你恨不恨姐姐?她开始沉默,然后摇头。我问她,为什么不恨我?阿玲说,我不能恨我唯一的亲人…那个孩子被我害了一辈子,还将我当做亲人。”

阿玥说完,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还是止不住从眼眶中滚出来。

许久,阿玥使劲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再哭,然后道:“所以,我发誓,我一定会治好她,我一定会让她的人生重头再来,一定!”

那天,阿玥和唐术刑,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不知道在那个种满珍稀植物的花园中呆了多久。当唐术刑回到酒吧之中的时候,顾怀翼和姬轲峰早已沉沉入睡,他坐在那,歪着头看着后门外的花园,他很清楚,这间秘密花园其实并不存在于眼前,而存在于阿玥的心中,而那些珍稀植物再珍贵,也比不过阿玥心中那座最美丽最纯净的尼姑庵,还有那个天真可爱的妹妹。

“其实,你记忆中最纯洁,最干净的地方,除了尼姑庵之外,还有这里,这个秘密花园。”那天,阿玥记得,唐术刑整夜无言,直到离开时,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还记得,在那天之前,花园里是没有萤火虫的,一入夜,只是漆黑一片。

希望,总是会被绝望压在身下,直到有一天…

第四十七章(下) CST-BOX成立

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已经有了一抹红光时,詹天涯才独自出现在酒吧门口,穿着全套的冲锋衣裤,满脸胡渣,背着大型登山包,手中还杵着拐杖。

他进屋时,若不是阿玥上前迎接,其他人都没认出来。

“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唐术刑上前看着头发像鸟窝,胡渣上面还留着面包屑的詹天涯,靠近之后还能闻到一股汗臭和其他气味混在一起,能把人直接给熏开四五米远的怪味。

姬轲峰捏着鼻子,后退好几步,顾怀翼也皱眉看着詹天涯,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几天前你电话我之后,我就立即朝着这边赶,但是边境已经封锁了,只能让他们把我空投到最近的区域,然后翻山越岭过来。”詹天涯将背包之中的斧头和匕首扔出来,“因为担心被郑国渊的手下发现,我不敢携带自动武器,完全是靠这些玩意儿一路拼过来的,所幸的是,我身上所带的那几件高仿的赝品派上了用处,贿赂了些毒贩小头目,否则我还真没法进清莱府。”

唐术刑看了一眼顾怀翼,知道事情复杂了,但没有想到詹天涯竟然会亲自赶过来,而且用这么古老的方式。

“去你的安全屋,隔音的,没有监听监视设备的。”詹天涯看着阿玥,阿玥不语,詹天涯又道,“我知道你有,别磨蹭了!”

阿玥翻了下白眼,只得关上酒吧大门之后带他们下了藏酒的地窖,将地窖中一个完全透明的玻璃房打开,示意他们进去:“各位小心点,这间恒温室虽然防弹防震还保持15度恒温,但里面珍藏的都是名贵的酒,一瓶酒最便宜的就值…”

阿玥正说着的时候,看见詹天涯已经从其中一个架子上拿下一瓶,抬手就把瓶口给削掉,仰头大口喝了起来,随后打了个酒嗝道:“其实我是不能喝酒的…”

“那瓶酒价值十五万!”阿玥看着他手中的被削掉瓶颈的酒瓶,“单是那酒瓶在收藏家手中就值上千美元。”

詹天涯根本不搭理她,只是示意唐术刑他们四下看看,看看有没有监听监视设备。

阿玥操着手在一旁道:“放心,没有,我有时候也会和人在这里谈买卖,我不会录下和客户的任何资料,那是违反规矩的。”

“别跟我谈规矩。”詹天涯看着阿玥摇头,“你是我见过最没规矩的贼。”

阿玥故意冲他假笑,又收起笑容,靠在一侧。

“赤凤羽到手了?”詹天涯看着唐术刑。

唐术刑点头,手伸向口袋:“要看看吗?”

“不用,我没兴趣,我也不会要求你们交出来,因为那东西所在的位置超出了我的管辖范围。”詹天涯坐在酒箱上面,“美国发生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场全球地震,大部分国家的边境线都戒严了,俄罗斯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在其边境上调动了两个集团军,因为美国方面向中东增兵了,虽然说大家心知肚明是为了应对尚都,但俄罗斯方面还是不敢怠慢,毕竟二次大战的时候有前车之鉴。”

“我们呢?”唐术刑问。

“我们也担心,虽然尚都没有和我们直接接触,但也害怕他们采取和对付美国相同的方式,最终胁迫我们做城下之盟,所以开始进行所谓的非正式合作同盟,要知道,我们的政策是不会与其他国家结为军事同盟的。”詹天涯靠在那喝着酒,“我这次来主要是三件事,第一,为了这次的非正式合作同盟,我负责的部门牵头执行,并且有了正式的英文简称,名为ASRD,并且与美国的魔方,现称为CB,以及俄罗斯的FSB.red一起成立了联合情报局,但还未选定情报局执行局长是谁,暂时由情报局所谓的理事会裁定相关事务,理事会理事由我、CIA局长杰森·瑞奇曼以及俄罗斯FSB对外联络处处长尼古拉·巴尔特夫斯基组成…”

“我们来之前CIA局长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件事。”姬轲峰在一旁说,觉得有些奇怪,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为何不说?

“那是因为,为了之后的大局考虑,担心如果事情平息了,有其他国家指责我们三个大国结成军事情报同盟,会对世界安全造成威胁,所以,在这个联合情报局成立时,加入其中的所有人都签署了放弃本国国籍的声明书,也就是说,不管未来出了什么问题,黑锅都是我们三个机构来背,与本国无关。”詹天涯挤出个笑容,看着面无表情的其他人,“没关系,不用担心,事情不会变糟糕。”

詹天涯的安慰其实根本没用,大家都知道眼下这个状况,但联合情报局的成立,的确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从大方向来说,大国之间放弃了大部分的明争暗斗,被迫合作,也是个好的开始。

“第二件事,魔方,也就是CB现在有自己的行动小组,FSB下面也有,也就是刚才说的red,因为red是FSB的独立部门,对外宣称是不存在的,所以我负责的ASRD下面也应该有这样一支小队,可是从几年前开棺人事件结束之后,我们的实力就被削弱了,现在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单独成立,否则会让人误会。”詹天涯仰头喝着酒。

唐术刑摇头:“误会什么?”

詹天涯用衣袖擦着嘴:“误会我詹天涯借着这个机会壮大古科学部的实力,所以,我不能从军警部门抽调任何人来组成这支队伍,因为这支队伍的人都是影子,是不存在的,你们明白吗?”

“哈——”唐术刑故意面无表情地发出笑声,“你打什么算盘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们来组成这支小队,对吧?”

詹天涯默默点头,又喝了几口酒后道:“我把计划提交了上去,上面同意成立这支属于ASRD旗下的特殊行动小队,小队名叫‘CST’,原意是‘中华哨兵’的意思,但为了与其他有简称为CST的组织区分开来,全称叫‘CST-BOX’,意为盒子中的中华哨兵,这也是有深意的。”

顾怀翼笑了:“盒子有大小,是指这支小队有制约有局限性,对吧?”

詹天涯再次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但为了掩人耳目,CST-BOX的第一批小队成员不是你们。”

“那是谁?”姬轲峰问。

詹天涯掰着手指头数着:“第一梯队首任队长为胡顺唐,副队长夜叉王,队员为莫钦、葬青衣、魏玄宇、魏大勋、王婉清,情报支持组由我以前牺牲的战友吴军、宋松等组成,他们都算是前古科学部的线人。”

“魏玄宇还活着,在尚都。”唐术刑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话,“而且我们在美国的行动也是他安排的,现在看来他应该和尚都高层有某种协定,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附身在他身体内的那个叫铁齿的怪物。”

詹天涯沉默了许久,也不说什么,只是又道:“第一梯队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第二梯队由你们组成,队长是唐术刑…”

詹天涯刚说到这,唐术刑直接摆手:“我不当!你让我当皇帝我都不当!我领导自己都嫌麻烦,当什么鸡毛队长呢!”

詹天涯看着唐术刑,皱眉道:“你以为这是儿戏!?”

“正因为我知道不是儿戏,所以我才不当,我没当队长的本事,您另寻高人吧!”唐术刑说着指着顾怀翼道,“顾疯子行,鸡爷也不错,反正我不当!”

詹天涯知道唐术刑天生性格就那样,不喜欢被束缚,宁愿被迫当个土匪头子,也不愿意和政府有什么直接瓜葛,只得看向顾怀翼和姬轲峰,随后道:“你们两人都不适合领导这支队伍,队长一职暂时空缺,唐术刑为代理队长,就这么定了!”

唐术刑一听急了,刚要反驳,詹天涯直接瞪着他:“你不当也他么得当,明白了吗?这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事情!”

“那我们的支援呢?活动经费?武器装备?”唐术刑开始摊开手要东西,“我们总不能自己找吧?”说完,唐术刑就低声唱起来《游击队之歌》,“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顾怀翼在一旁憋着笑,姬轲峰装作没听到,阿玥则操着手看着詹天涯接下来会不会揍唐术刑一顿。

唐术刑还在那面无表情地唱着,脚下还踩着拍子,依然摊开手,随后表情又变得一脸苦大仇深。

詹天涯攥紧拳头,使劲点了下头:“我会想办法的,以后阿玥就是我们的联络人,我们不能直接联络,明白吗?”说完,詹天涯看向阿玥,“阿玥,你想办法让他们和你联络,经费我会转账给你。”

顾怀翼此时突然问:“联合情报局叫什么名字?”

“绿洲!”詹天涯看着他道,“叫绿洲。”

詹天涯说完时,唐术刑忽然扭头对其他人说:“麻烦你们回避下,我有些私事和詹局长商量。”

顾怀翼和姬轲峰两人会意离开,阿玥迟疑了一下伸手指着其他的酒,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示意他们千万不要再打剩下酒的主意,否则自己一定会干掉他们!

等众人离开,唐术刑挨着詹天涯坐下,然后道:“詹局长,你知道‘影子联合国’这个组织吗?或者是类似的称呼?”

第四十八章(上) 来自东洋的情报

面对唐术刑的询问,詹天涯只是简单地回应:“明知故问。”

“那完了。”唐术刑失望道,“这场战争我们毫无胜算,我中有敌,敌中却没有我们的人,情报来源完全枯竭,靠着我们三个得来的这些边边角角,像是花边新闻一样的东西,起到的作用不大。”

詹天涯吐出一口气来:“所以,我们才期待你们有更好的表现,而不仅仅局限于所谓的花边新闻。”

“尚都的高层是谁,有几个,什么背景,我们至今不知,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个个都是天才。”唐术刑来回走着,“我们一举一动他们都掌握着,他们也知道我们和你的关系,也许我们和CIA接触等等,他们也掌握着情况,所以,他们不会傻到让我们接触到尚都核心层面去。”

“我相信你有办法!”詹天涯看着唐术刑。

“我有办法?”唐术刑停了下来,“詹局长,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天才,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给我说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人没人,要武器没武器,要钱没钱,我能有什么办法?”

詹天涯知道,唐术刑虽然不是胸有成竹,但也算是步步为营,在尚都内前进得较稳,如今一向擅长讨价还价的唐术刑这么激动,一半是真,一半是演,目的还是为了他的武器和资金。

詹天涯不动声色道:“你们的切入点摆在那,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你先把这次你得到的情报告诉给我。”

唐术刑坐下来,无视那禁止烟火的标志,又抽烟又说粗口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简直和街头说评书的一样,声情并茂,还唾沫横飞,时不时还一拍大腿要表示“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若不是詹天涯几次喝斥他,恐怕他又得卖尽关子。

待唐术刑说完之后,詹天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自己口袋中的线道:“对了,跟你说一声,我录音了,回去慢慢多听几遍,看看能不能抓住什么线索,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事情的根源就是古人类。”

“这件事你们古科学部没有调查过?我不信!”唐术刑昂着头说。

“事情很复杂,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詹天涯解释道,“单是当年开棺人事件查出来的事情就够我们折腾几十年了,更别说现在这摊子事,咱们活在这个地球上,自身的事情都没有搞明白,更别说浩瀚的宇宙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反正尽力而为,而且现在我们想退都退不出去了。”唐术刑重新坐下来。

詹天涯又道:“你们有优势在那,不仅是你和姬轲峰的父亲,连顾怀翼的父亲都成为了你们能够进入尚都,成为尚都外派重要人员的关键,所以,如我先前所说,你们三个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不要浪费了。”

“等等——”唐术刑站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看着詹天涯道,“詹局长,关于我和鸡爷的父亲,你查出来什么了吧?别卖关子,别隐瞒,说吧!”

“我只查出来,当年他们在战争期间离队,最先是你的父亲,也就是唐定峰去抓他们排里的一个逃兵,但所谓的逃兵仅仅只是一个向导,并不是我们的战士,但唐定峰擅自离开部队,本来就很怪异了,而随后姬轲峰的父亲姬民兴也为了寻找唐定峰擅自离队,随后才是田夜寒的父亲田辉民,所以,我认为事情的节点在那个向导的身上…”詹天涯说道,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他们查询的资料也都是纸质资料,其中记载的是那个向导有反叛倾向,导致唐定峰的排陷入了敌人的伏击圈之中,牺牲了两名战士,唐定峰这才擅自离队去抓捕那名向导,不过最后也算是将功赎罪,将向导抓捕回来,顺利从其身上查出了敌军的一部分部署。

“不合情理。”唐术刑摇头,“首先,我爹是个一向以大局为重的人,他不会因为一个跑掉的向导单独去追,他是排长,一排之长,是排指挥官,不会把一个排的兵扔下不管,单独去追,这其中有猫腻。”

“嗯,我知道。”詹天涯点头,“还有,从什么向导身上查出敌军的部署,也不符合情理,一个向导,就算是敌人的,也不可能那么清楚部署,在战争期间,先不要说部署是机密,而且战局变化之大,部署也会随时变动,咋一看没问题,实际上全是漏洞。”

“还有呢?还查出来什么没有?”唐术刑又问。

“没其他的了,有些事情很复杂,我就这么说吧,你父亲的背景可能没那么简单。”詹天涯看唐术刑又要问,抬手制止他道,“不要问了,我都没有资格去过问有些事,所以现在某些事情还处于未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