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上） 第一波攻击
“一、二、三、四、五、六…”唐术刑手持龙麟刃看着四周，数着速度最快的白日行尸的数量，“一共有十只！”
左侧的顾怀翼点头，将阴蜂的刀柄慢慢缠死在手腕之上，姬轲峰则紧挨着唐术刑右侧而站，捏紧了手中的三菱刺刀。
“阿玥！叫那两个警察赶紧跑！”唐术刑斜眼看着依然将枪口对着他们的两名警察。
阿玥举着手慢慢踩着倾斜的铁网朝着警察靠近，盯着地面道：“我现在还在墨西哥边境上，我没有越境，你们不要紧张，你们也看到了，奔跑过来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人，你认为人可以达到那种速度吗？你们最好离开，跑得越远越好！”
“那一定是他们的同伙，他们在欺骗咱们离开！”拿霰弹枪的警察根本不相信。
手持突击步枪的警察右移几步，贴近铁丝网看着急速奔跑着的白日行尸，喃喃道：“伙计，这不对劲，她说的对，那不是人，人不可能达到那种速度。”
“别上当！”霰弹枪警察显得很紧张，上前用枪口对准了阿玥，“不要再上前了！”
“阿玥！找个地方躲好！已经靠近了！”唐术刑咽了一口唾沫，有两只白日行尸已经距离他们不过十来米了，“准备！”
顾怀翼也提起了手中的阴蜂：“我对付右边那个！左边的是你的！”
“记住，它们的弱点是眼睛！别忘了！”唐术刑右脚慢慢向后挪动了一步，此时一只白日行尸已经腾空而起，挥舞着双手朝着唐术刑扑了过来。
“中！”唐术刑举剑直接刺中白日行尸左侧的眼眶之中，紧接着朝着右边使劲一拉，从眼部直接将其半个脑袋割开，一侧的顾怀翼在挥刀砍下白日行尸的脑袋之后，又狠狠一脚将其面部直接踩碎。
“又来了！”姬轲峰喊完之后俯低身子，紧盯着扑向自己的两只白日行尸，突然朝着前面一冲，撞开其中一只的同时，用三菱刺刀割破了旁边那只的脖子，紧接着将身前的那只压倒在地，将刺刀插入眼眶之后又一个后仰直接落在脖子被割开的行尸身后，将刺刀从脑后刺进眼眶之中。
“干掉4个，还剩下6个！它们速度最快，先解决它们！”唐术刑说着就提剑朝着左侧奔去，“我去拦下左边的2只！剩下4只你们俩平分了！”
他们战斗的过程中，那两名持枪的警察已经彻底傻了，开始他们还以为那仅仅只是唐术刑等人的幌子，是与他们同伙所演的双簧，但那几只行尸冲到铁丝网被唐术刑等人干掉之后，他们才意识到那些东西真的不是人——没有人可以达到那种速度，没有人可以跳那么高，更没有人在脖子给割破之后，一边喷着黑血还一边挥舞着胳膊进行反击！
“那是什么——”拿霰弹枪的警察吓到了，连连后退好几步，脚跟磕上一块石头摔倒在地，坐在那盯着再次扑向铁丝网的几只行尸。
“愣着干什么！开火！”阿玥喊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踩着铁丝网跳到警察跟前抓起他的霰弹枪，转身举枪就朝着已经跳过铁丝网的一只白日行尸头部开火。
霰弹枪近距离的威力大得惊人，直接将那只白日行尸的头部轰成了碎片，就在碎肉渣布满半空的时候，另外一只白日行尸已经落地并用极其诡异的速度靠近了阿玥的右侧，抬手就朝着阿玥的头部击打而去。
“呯呯呯——”另外一名警察手中的突击步枪响了，三颗子弹分别击中那只白日行尸的脸颊、咽喉和胸口的位置。
白日行尸被子弹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几步，只是短短几秒已经给阿玥腾出了时间调转枪口。
“去死吧！”阿玥的枪口抵近了那只行尸眼眶的位置，随后扣动了扳机，白日行尸的半个脑袋被轰碎，挥舞着手倒了下去。
阿玥解决完那只行尸，扭头对救下自己的警察说：“谢谢。”
警察双眼发直，吞了口唾沫，默默点头。阿玥跳上倾斜的铁丝网，正要掩护唐术刑等人的时候，看到他们三人已经解决了剩下的白日行尸，而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剩下的普通行尸正排成数排，迈着沉重的步伐，提着手中的铁链正缓缓走来。
唐术刑转身跑回阿玥的位置来，放眼看着远处的行尸群，叹气道：“这么大的口子，凭借着咱们几个根本抵挡不住，鬼知道还有多少这种东西，不断的过来，会把我们的体力耗尽的。”
另外一侧，顾怀翼蹲在一只被自己杀死的白日行尸跟前，又一把将姬轲峰抓过来挡在自己跟前，同时用刀将那只行尸的手臂割下来，再分成三段。
姬轲峰气喘吁吁地皱眉看着问：“你在干什么？”
“给刑二准备点口粮！否则他真的会死掉的！”顾怀翼一边切一边抬眼看着远处的行尸群，“我们必须得撤退了，否则来不及了。”
铁丝网这边，那名还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警察依然在发呆，就在此时他的对讲机中传来了求救的呼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赶紧爬起来，把腰间的对讲机解下来便听到其中有人在不断喊着：“求救！求救！有怪物！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它们像人又不是人，速度太快了，求救！啊——”
对讲机此时传出了“沙沙”声，阿玥立即看着警察问：“知道是哪个地方发来的吗？”
“应该是检查口。”拿突击步枪的警察上前，拿过对讲机又呼叫道，“这里是SD780巡逻组，我们在距离检查口横向7公里处，我们也遭遇了怪物的袭击，请求支援！”
随后，对讲机中传来的却是其他位置的呼救声，能听出周围不少地方也遭遇到了行尸的攻击，除了呼叫声之外还夹杂着枪声和惨叫声，但很快，再没有任何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我们扛不住的！”顾怀翼、姬轲峰和唐术刑穿过铁丝网走到阿玥跟前来。
“我知道。”阿玥看着远处缓慢靠近的行尸群，“只能离开，交给军方来解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拿着突击步枪的警察问，同时检查着弹夹，他只剩下一个弹夹了，其他的补充弹药都放在那辆已经被飞机撞毁的汽车之中。
“你最好不要知道，否则你会被卷进大麻烦之中。”阿玥将霰弹枪交还给他，“我们得走了，如果你想开枪的话，随便你。”
阿玥说完，转身便走，唐术刑等人也立即追上去。
那名警察看了一眼行尸群，又看着阿玥的背影，大声问道：“喂，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雅典娜！”阿玥扭头笑道，“女神雅典娜。”
“我叫瑞克！”那名警察大声道，“叫我瑞克就行了。”
阿玥停下点头，指着右侧道：“瑞克！赶紧离开这里，那些东西不是你们两人可以对付的。”说着，阿玥与其他人快步跑向美国境内。
瑞克和自己的同伴随即也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速跑去，同时拿着对讲机不断呼叫着支援，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什么地方。
唐术刑等人在荒原之中奔跑的时候，抬眼就看到远处公路上面飞驰而过的数辆警车，十来秒之后又开来两辆SWAT特警的支援车辆，以及不少防暴装甲车。
唐术刑看着防暴装甲车上面的高压水龙头，摇头道：“他们以为那是偷渡者暴动吗？”
“我们得找到一辆汽车，然后离开，直奔费城！”顾怀翼四下搜寻着，“很快军方就会封锁这个地区。”
“最好找一辆房车，这样吃住的问题也顺便解决了。”阿玥四下找着，同时用电脑开始联系洋克，进入美国境内之后，通讯立即恢复了正常。
电脑刚恢复连线，那头便传来了洋克焦急的声音：“你们没事吧？我刚刚监听到美方的通讯，说边境出事了，说有大规模的暴徒强制入境，而且边境军警已经被杀死了不少，整个边境线连同境内的警察和军队都调动起来了，正在朝着你们的位置赶去。”
“洋克，那是行尸，不是什么暴徒！”阿玥边走边说，“我们现在需要交通工具，你能不能指引我们找一辆汽车，最好是房车，我记得在边境周围有不少旅游的房车营地。”
“你们等等——”在电脑另外一头的洋克开始查询起来，没多久后便说，“在你们东北方向大概2公里处的确有一处房车营地，不过人很多，只能挟持一辆离开了，否则别无他法，这种情况下，911报警中心也无法处理这类的劫车案，你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明白！你现在最好给我们规划一条最快最安全前往费城的路线。”阿玥说着将笔记本彻底挂好，把耳机也挂在耳边，“洋克，希望你下次拿个更便携的电脑，我这样看上去很像是白痴。”
阿玥正说着的时候，两架警用UH-1直升机从他们头顶急速飞过，紧接着东面又飞来两架移民局的直升机，与此同时，远处公路上也出现了军用悍马和满载士兵的卡车。
“军方的行动够快速的。”姬轲峰边走边看。
顾怀翼举起望远镜看着驾驶卡车的一名士兵的臂章，扫了一眼后摇头道：“那是国民警卫队，综合战斗力无法与正规陆军相比，平日这些人都有自己的职业，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组织起来，但也有正规军的陆军师转成的国民警卫师，战斗力稍强悍一些。”
“如果和阿斯塔亚一样爆发行尸灾难，这点兵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唐术刑看着连续不断驶过的国民警卫队车辆，“但是我不明白，他们明明有实力在美国境内做这件事，为什么要大张旗鼓攻击边境呢？而且夜晚偷袭的效果也比白天好，为什么呢？”
第十一章（下） 遇袭的阴谋
为什么不在美国境内使用爆发行尸攻击，偏偏要在美国与墨西哥的边境呢？答案在几个小时之后便揭晓了。
几个小时后，唐术刑等人坐在一辆房车之中，除了开车的阿玥之外，其他人都蹲在房车之中，以免被过往的车辆看到。后车厢之中坐着房车的主人，一对年龄已过花甲的老夫妻，两人坐在床上抓着对方的手，无比紧张地看着携带武器的唐术刑等人，还有他们沾满行尸黑血的衣服。
唐术刑扯着自己的衣服，知道要是不换衣服就下车肯定会出事，原本想找老头子要一件衣服，再付钱，但转念一想那老头儿的身材和自己相差太远，估计也穿不上，只能等着在某处加油站超市中，看看能不能买到外套什么的。
“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顾怀翼朝着老夫妇微笑，但他这种微笑在对方看起来，是一种变态的笑容，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子弹送进他们的胸膛中。
唐术刑踹了顾怀翼一脚，低声道：“你笑个鸡毛啊，你不知道你那种笑能把人屎给吓出来？”
“有吗？”顾怀翼反问，姬轲峰在一侧闭眼叹气，心中其实还在想自己的感知能力为何没有恢复。
唐术刑说完，也冲老夫妇笑了笑道：“我们真的不会伤害你们，只是借你们的车，费用自理，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还会给你们一笔钱。”
“我们是不会支持恐怖主义的！”老太太忽然说，说完老头儿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他们也许不是恐怖分子，是激进主义者！”
唐术刑立即摇头：“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年轻人。”老头子很严肃地看着唐术刑道，“我一直很反对使用核武器，几十年前在你们国家扔下的那两颗原子弹…”
“我们不是日本人。”唐术刑立即道，“我们是中国人，中国好人。”
“噢——”老头子立即点头，又道，“百年前，我的家族就很反对《排华法案》，还有，那年我们的飞机轰炸你们的大使馆我也参加过抗议，真的，我以前很喜欢看坎德加·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我还可以给你背诵一段…”
“不用了，您真的误会了…”唐术刑捂脸，已经不知道如何解释了，顾怀翼只是在一旁偷笑，姬轲峰显得非常无奈。开车的阿玥听到老头儿的话，从后视镜中看着唐术刑也忍不住笑着摇头。
“我在中国的七年中间，关于中国红军、苏维埃和共产主义运动，人们提出过很多很多问题。热心的党人是能够向你提供一套现成的答案的，可是这些答案始终很难令人满意。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们可从来没有到过红色中国呀…”老头儿开始声情并茂的背诵起来，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老太太也看着他，投去鼓励的目光。
唐术刑把手枪抵在自己脑袋上，看着老头儿说：“我们这是个人行为，而且我们是为了美利坚共和国的繁荣安定而来的，并没有任何邪恶的念头…”
“好吧！”老头儿收起表情，闭嘴不再背诵。
此时，顾怀翼看着老头儿问：“您真的会背诵那本书？”
“闭嘴！”唐术刑再次一脚踹过去，“你再说，他又背了！”
阿玥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夫妇也在迟疑了几秒后笑了起来，车内的气氛立即缓和了许多，不过很快气氛就凝结了，就在顾怀翼打开车载电视之后，新闻之中正播报关于美国和墨西哥边境出现的“暴徒袭击”事件。
但因为封锁戒严的关系，军方不允许任何新闻记者入内，所谓的现场视频，也是一些幸存下来的警察和工作人员传到网络上去的。新闻播报员还声称，这些视频出现在网络上之后，政府立即下令删除，所幸的是不少人已经下载并且留存视频。
“从视频之中可以看到，袭击边境的这群暴徒除了部分有铁链之外，其他的都没有持任何武器…”播报员说着，画面又切回到了视频，视频是在很远的哨台之上拍摄的，能清楚看到无数的行尸径直朝着边境关卡冲了过来，沿途袭击在那等待着过关的车辆，将其中的人拖拽出来咬死要不就是撕成碎片。
边境军警开始警告他们，但警告第一次之后便开火，因为第一批冲来的白日行尸已经冲破了关卡，守卫的军警全部被害，紧接着几只白日行尸开始冲向哨塔，拍摄视频的人开始手忙脚乱去关闭窗户，可未过几分钟，白日行尸便攀爬了上来打破窗户，视频拍摄者开始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视频到这里便中断了。
“这名视频拍摄者我们预计已经遇害，在他遇害之前几分钟，他通过手机服务器将这段视频上传到了自己的网络中转站之中。”新闻主播解释完之后，又道，“大家在视频中可以看到，这群边境袭击者并不是所谓的暴徒，等等，我们刚刚拿到了一段从直升机上拍摄到的画面。”
唐术刑等人立即凑近电视机看着，画面切换到直升机的拍摄面——另外一处边境检查站已经被无数的行尸攻破，下面四下逃窜着工作人员，但很快便被追上去的白日行尸扑倒在地，张口咬死，只有少部分的人提前跳上汽车逃离开来，随后大批的行尸开始分散着朝着美国境内跑去…
“据我们所知，政府已经派遣了州国民警卫队以及相关武装力量赶往现场，但至今为止，没有任何机构对此事的事件做详细说明…”电视播到这里，顾怀翼上前一把将电视机关闭了，随后透过窗户外面看着有几架武装直升机低空飞过，朝着事发地点赶去。
坐在床上的老夫妇被电视中的情景吓坏了，老太太抱着自己的丈夫，紧皱眉头，一个劲儿地说着“上帝保佑”之类的话。
“刑二，我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这是套中套。”顾怀翼看着车外道，“航班是第一个套，把墨西哥的注意力集中在蒙特雷机场，放松了对边境方向的警惕，好让早就准备好的行尸大军去攻破美国这边的防线，这样一来，美国全国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边境线上，就算国内加强警戒，他们也会在边境线周边的范围内搜捕所谓的‘暴徒’。”
“你是说，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给我们大开绿灯？让我们畅通无阻？”唐术刑看着顾怀翼。
“我同意！”开车的阿玥点头道，“不过我想他们也许是计划一石二鸟，除了顺带帮助我们在短时间内进入美国境内之外，肯定还会做其他的事情。”
唐术刑此时想起了洋克收到的那封怪异的电子邮件：“绿十字公司的货车，我明白了，那些货车说不定就是下一步计划…看外面！”唐术刑此时看到车窗外面有一辆带着绿十字标志的货车刚刚超过他们的房车，一辆过去之后，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也超车驶向前方，随后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转。
“阿玥！跟上去！”唐术刑边说边脱下自己带血的衣服，从老头儿衣柜之中翻出了一件格子衬衣套上，然后坐在副驾驶上，将枪藏在脚下。
阿玥驾驶着房车也在前面转弯，故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因为对方是三辆货车，车身标志十分显眼，离得太近会被怀疑，远一点在这种洲际公路上也不会跟丢。
阿玥翻开旁边的电脑，对那头的洋克说：“洋克，我们现在跟着三辆绿十字公司的货车行驶在洲际公路之上，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有办法吗？”
“没有。”洋克立即回答，“原本这些货车上都有定位系统，不过在边境事件发生之后，这个系统就彻底关闭了，不仅仅是车上的关闭了，连他们的定位服务器都好像消失了一样，我先前也尝试过入侵绿十字公司的服务器，但失败了，他们提升了防御级别，使用了新型的防火墙，我一个人破解不了，但最省事的就是用递进式暴力破解法，只不过需要花一星期的时间。”
“一星期？七天上帝都可以重新创造世界了。”唐术刑紧盯着前面的货车，忽然想起来又问，“泰国方面的情况呢？”
“很不好！”洋克立即回答，“曼谷已经被示威游行者占领了，很多外国游客因此被困在了酒店和机场当中，现在最为安全的地方就是泰国国王周边地区，但范围也不大，不过示威游行者并没有任何要冲击王宫的意图，反倒是自己组织了人手阻止其他人误闯进王宫防御范围，看来他们对自己的国王还是很尊敬。”
唐术刑侧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顾怀翼和姬轲峰，顾怀翼此时在睡觉，姬轲峰坐在那低声喃喃自语什么，表情显得很疑惑，像是依然在纠结关于失去感知能力的事情。
“快了，他们的计划正在一步步进行着。”阿玥摇头，忽然看到前面的货车减速了，但她不敢停下来，只得超过前面的三辆货车继续前进。
房车掠过三辆货车的时候，唐术刑左手握着枪，侧头看着掠过的货车驾驶室，看到里面的司机正坐着吃东西，而且模样很普通，并不像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人，其中一个还举着手中的热狗向他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