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轲峰在詹天涯身后捂住脸，很想上去一脚踩死他。
“唐术刑，姬轲峰，现在马上跟着我。”詹天涯也不多话，从战战兢兢的贺晨雪手中拿过枪，一把拽起唐术刑，几乎可以说押着他就往外面走，贺晨雪和姬轲峰跟在其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来到停车场，上了詹天涯的越野车，姬轲峰开车，贺晨雪坐在副驾驶，詹天涯持枪坐在后座看着唐术刑，然后让姬轲峰开车直接前往刑警队。
“听着，到了刑警队之后，我会找一身警察的衣服给你们换上，然后开警车带你们离开，直接前往成都，在我们的安全屋呆着，一直到你们的新身份下来。”詹天涯在车内说着，不时朝着车外看去。
“啊？新身份？换第三代身份证了？”唐术刑睁着自己那无知的大眼睛问，“第二代不是才换没几年吗？”
詹天涯把枪口抵着唐术刑腰部一侧，又道：“不想死就换新身份，躲起来。”
“领导！你不是有那种对我一闪，我就能失忆的高科技玩意儿吗？干嘛要我换新身份啊！”唐术刑举起双手，“我换了新身份还可以去洗浴中心吗？”
詹天涯不语，直到车进了刑警队，给他们换好衣服之后，詹天涯这才领他们来到一辆桑塔纳警车前，把钥匙交给姬轲峰，示意他们赶紧上车前往成都，同时将地址也告诉给姬轲峰，接着站在那看着他们开车一溜烟离开。
贺晨雪傻站在那，一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反应不过来，但詹天涯脸上此时才浮现出了笑容，随后拿起电话道：“盯着他们，从现在开始盯死他们，不要出面，不要帮忙，要帮忙也找其他人。”
“明白。”在刑警队外开着一辆出租车，刚返回不久的刘振明应道，“头儿，你干嘛这么耍他们？”
“我没耍他们，只是我听到箓梦升这三个字，就知道不是唐术刑编的，我正在找契机让他们拼命往下去查这件事，恰好有箓梦升这个人作为机会，那就依照计划行事，我们出面的话，估计什么都查不到，但他们两个人，却是很好的鱼饵。”詹天涯放下电话，侧头看着贺晨雪道，“你在警校的搏击课刚刚及格，射击课一塌糊涂，唯有理论方面死记硬背过关了，从现在开始，你得重头学起，你还有利用价值，高兴点吧。”
利用价值？贺晨雪瞪眼看着詹天涯，这领导说话也太直接了吧？随后，詹天涯带着贺晨雪就进了刑警队大楼。
慢慢行驶在公路上的警车内，唐术刑不断地翻看着自己的警服，又取下帽子来擦着帽徽，又朝着上面哈气，显得十分兴奋：“哎呀妈呀，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可以这么正大光明的假扮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说完，唐术刑把车内后视镜掰过去，朝着镜子敬礼道：“立警为公，执法为民，为人民服务！同志们辛苦了！”说完，还自己在那自言自语，“为人民服务！耶！”
姬轲峰开着车，斜眼看着他一个人在那玩得十分高兴，随后将詹天涯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唐术刑听完什么反应都没有，从内衣口袋中摸了摸，摸出一张证件来，看着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还有照片，又摸向姬轲峰口袋中，也摸出一张来，随后把两张证件合一块儿在姬轲峰眼前晃了晃道：“鸡爷，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啊？也许，那个叫箓梦升的是个大鱼，但和我们眼下的事情有直接关联吗？可能有，可能没有，但我只知道这身警服这么合身，还伪造出了这么逼真的证件，你认为那个叫詹天涯的大领导会魔法啊？变出来的？他早就准备好了，这是他的计划，让我们便宜行事，懂了吗？”
唐术刑这么一说，姬轲峰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把车停在路边，随后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说他为什么啊？”
“为什么？”唐术刑想了想道，“你知道警方配合电视台扫黄吧？先让电视台记者拿着偷拍机进发廊，点小姐，脱衣服，然后发信号，警察一窝蜂就冲进去，人赃并获啊，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冲进去？因为他们是警察啊，警察办案也得让人提供线索啊，你让一看就知道是警察的人去干某些事情，不就露馅了吗？他在利用咱们查案子，而且这个案子吧，肯定很复杂，我估计是高度机密！”
姬轲峰看着唐术刑那半正经又不正经的模样，侧身道：“刑二，你说的是有道理，但这件事我觉得到现在都不太真实，你说过那个老中医什么玩意儿的提过，箓梦升是他们的头儿，是个赶尸的，还是个贩毒的，为什么找你？又为什么管你爸叫峰爷？”
“我问你，为什么你有一根棍子两个球？”唐术刑开始犯二了。
姬轲峰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有关系吗？”
“对啊！我也不知道啊！鸡爷！现在不是去查吗？”唐术刑说完又活动了下手臂，“而且我的目标是赚钱，八方说了给我钱，而且那顾怀翼也说了还有钱，你也说了，事情查明白也给我钱，为了钱，我都可以洗干净屁股让人玩。”
“你真是钻进钱眼了？”姬轲峰无可奈何地看着唐术刑。
唐术刑笑道：“钻进钱眼里，总比钻进屁股眼里好吧？”
姬轲峰立即岔开话题：“现在干什么？”
“去学校，问曲文兴住在什么地方，然后上门假装办案警察询问曲文兴现在人在何处，接着去找他，再问他，对了，顺道问问那个叫艾嘉的女人，我觉得她有直接关系。”唐术刑拍了拍仪表台，“开车啊！”
姬轲峰发动汽车的同时，唐术刑把车台打开了，拉响警报，拿着扩音器就喊：“六扇门、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赶紧闪开！威——武！”
姬轲峰一把将扩音器抢了过来，就差没一巴掌扬过去了：“活祖宗！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安静点，哪怕五分钟！”
“好！五分钟，现在开始计时！”唐术刑掏出手机开始按下秒表，同时看着姬轲峰使劲点头。
姬轲峰绝望的握紧方向盘，很想找个地方直接撞过去，直接车毁人亡算了。
第三十二章（上） 嫩草少奶
站在那栋老教师楼跟前，唐术刑和姬轲峰死都想不到拥有一座豪华别墅的曲文兴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这是一座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修建的所谓教师楼，也叫专家楼，后来改成教授楼，上下共六层，落座于医科大学和圳阳大学之间，环境算是相当好，但房子看起来的确无法与那座别墅比较。
“301号。”唐术刑看着姬轲峰手中写着曲文兴家地址的纸条，纸条是学校办公室给写的，上面还有电话号码，上面写着座机和曲文兴太太由雪英的电话号码。但两人没有打电话，毕竟上门搞突然袭击，要比事先预告效果明显得多。
上了3楼，来到1号门门口，两人还未敲门，就出来一个提着垃圾袋模样不过三十五六岁风韵犹存的少妇，姬轲峰立即上前道：“请问这是曲教授家吗？”
姬轲峰刚问完，唐术刑直接上前敬礼道：“您好，曲太太，您就是曲文兴教授的夫人由雪英女士吧？”
姬轲峰赶紧看了唐术刑一眼，意思是：你有没有点眼光？曲文兴年龄那么大了，他太太可能只有三十来岁？
没想到那少妇点头道：“对，请问你们是…”
啊？这少妇就是由雪英！？扯淡吧！姬轲峰愣了下，但马上恢复了常态，立即问：“您好，我们是来调查关于那件一氧化碳中毒案的，曲教授是受害者，我们想知道他是否与其他人有过节？”
“你们的人不是来过了吗？”由雪英面无血色，她原本皮肤就白，这样一来显得更加的骇人，不过由雪英还是比较有教养，立即请了他们两人进屋，端茶拿水果，看来家中内事基本上都是她在操持。
“曲太太，是这样的，有人提供线索，告诉我们这件事与曲教授的学生有关，我们不太确定，我有份名单，我给念一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象。”唐术刑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名单，念道，“刘三德，马季，崔娜娜，艾嘉，王尚，唐古玥。”
除了艾嘉之外，其他五个名字全都是唐术刑胡编的。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想钓鱼，把艾嘉的消息钓出来，而且又不说那么直接。
“除了艾嘉，其他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说过。”由雪英穿着职装，下面套着短裙，穿着黑色的丝袜，说是美女尤物一点儿都不过分，唐术刑之所以那么肯定她就是曲太太，原因有二，其一在别墅下面发现的女尸都是年轻的女孩儿，如果那件事与曲文兴有关，那么曲文兴也肯定不是个好货；其二，他们询问曲教授家中情况的时候，办公室的人说过他无儿无女，本地没有近亲，提到曲太太的时候明显目光有些怪异，为什么怪异？为什么不直说？原因就在于，曲文兴娶了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年轻貌美的妻子，这件事肯定是大学校园的八卦。
果然艾嘉和曲文兴的关系不一样。唐术刑偷偷看了一眼姬轲峰，又问：“那么这个艾嘉的情况您可以提供一下吗？其他人我再去校务办问问。”
“你说老曲和人有过节，这点我相信，毕竟他脾气很怪异，很多人都受不了他，包括他的学生，但要说和艾嘉有关，我肯定不相信，因为艾嘉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也是相当有能力，他最看好的学生，其次艾嘉已经死了。”由雪英摇着头说出了让唐术刑和姬轲峰无比惊讶的一个事实。
艾嘉已经死了？姬轲峰忙问：“死了？那为什么…”
唐术刑立即接过话去撒谎道：“那为什么提供线索的人要提到艾嘉呢？”
“大概是出于嫉妒吧。”由雪英给唐术刑和姬轲峰换着热茶，“艾嘉是老曲最喜欢的学生，而且平常也冷冰冰的，追求者不少，可她一直拒绝，这样一来，很多人出于嫉妒老说艾嘉的坏话。”
“她是怎么死的？”姬轲峰又问，掏出本子准备记录。
由雪英看了一眼姬轲峰手中的本子，摇头道：“你们去这里的派出所问问就知道，艾嘉一年前自杀了，在浴缸中割腕自杀，留下的遗书称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被迫去做，现在很后悔，但没有办法挽救，只能自杀谢罪，可是遗书中并没有写那件事是什么。”
唐术刑和姬轲峰听到这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种新型毒品，不过那种东西出现在圳阳市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大概与艾嘉没有关系。即便是曲文兴要挟艾嘉和自己一直制毒，艾嘉受不了良心谴责而自杀，新型毒品为何要这么久才去铺开市场？还有杨勇，曲文兴这种身份的人要认识杨勇必须通过某种途径，总不至于是偶遇吧？
由雪英此时进屋拿出了一些相册，让他们看艾嘉和学生们的合影，还有曲文兴的照片，自己则称有事进了款洗间，不知道去干嘛了。唐术刑和姬轲峰就坐在那翻查着照片，发现照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很平常的照片，出去玩的，还有在实验室的，以及教室中的，从照片来看，只要有曲文兴的照片几乎都有艾嘉的，没有例外，只是照片完全没有时间顺序，很是怪异。
“怪了，照片中唯独没有曲太太的。”唐术刑压低声音道，“看来曲文兴和自己的妻子关系并不好。”
“嗯。”姬轲峰点头起身要去找由雪英，唐术刑示意他坐下，自己慢慢走到款洗间门口。
唐术刑敲门低声道：“曲太太，我可以方便下吗？”
由雪英应声，开门出来，唐术刑发现她进去化了淡妆，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进屋之后关上门，悄悄翻着浴室中的东西，还有款洗台上面柜子中放着的一些药物。果然和他猜想中的一样，什么六味地黄丸，男性补肾补气的药物有很多。再看旁边浴室隔间中放置的东西，虽然很整齐，但高矮顺序很奇怪，于是伸手进去一一拿出来，翻找了一阵，从角落之中找到了一个女用的自慰器，还有一个跳蛋，以及一瓶子口部润滑油。
唐术刑看着那三样东西算明白了，立即将东西放回原位，随后把马桶打开，来到门口，让由雪英进来，说马桶有点问题，等由雪英进屋，他立即给姬轲峰递了个眼神，随后把门轻轻关上，由雪英见唐术刑关门，很是紧张地问：“你为什么要关门？”
“曲太太，别误会，因为有些事情不方便当众讲出来，不管是为了面子也好，为了你的将来也好，我不得不说，也不得不问。”唐术刑看着由雪英脸上的表情变化，等她稍微平淡点了之后，这才问，“曲太太，你这么年轻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曲教授呢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跟着他，关于一氧化碳中毒案你都是最大嫌疑人，但我不这么认为，我一看就知道你是那种心地善良，十分讲道理，能承受住委屈的女人，心中有话也憋着，如果你想告诉我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列入案件资料之中，保护您的隐私。”
由雪英没有说话，只是僵在那，半晌才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术刑转身从那后面拿出自慰器等东西，放在款洗台上，首先指着那口部润滑液说：“我是警察，也是个男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想曲教授肯定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每次你都试图用口部来帮助他，但是效果不好，于是你才会购买了自慰器等物品，女人到了你这个年龄是很有需求的。”
由雪英抱住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唐术刑又低下头去看着其他地方，轻声道：“那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她前段时间在我家住过，也许是她不小心留下来的。”
“曲太太，我说过，我会保密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去你们的卧室和书房看看，如果你拒绝，我申请搜查令之后，来的人就不仅仅只有我们了。”唐术刑轻言细语劝说着，当然他相当清楚由雪英在几分钟之后就会全盘托出，毕竟他是个在女人堆中摸爬滚打的人，什么女人都见过，他甚至练到自己看某个女人一眼，两人一对视他就能知道自己和对方有没有戏，对由雪英也不例外，不管她再怎么掩饰，她都是个欲求不满，心中憋着一堆怨气的女人。
人是无法看穿对方内心的，但是每个人百分之百都有自己的欲望。就由雪英这种女人来说，年轻貌美，出去被人天天夸奖，但是自己为了某种目的跟着个糟老头子，生理欲望得不到发泄不说，肯定少不了闲言闲语，这样一来，心中已经很憋屈了，但因为身份特殊，无法展现自己真实的那一面，对于这种女人，首先你就得聊家庭，从自己的“悲惨”经历开始入手，紧接着便是诱使她说出来，给予关怀慰藉，久而久之就能让对方完全放松警惕。
当然，唐术刑这完全是按照泡妞的套路来调查…
唐术刑紧接着开始编造了一段自己的生活不幸史，有种互相交换秘密的意思，由雪英静静听着，听完之后终于有些动容，随后看了看外面，咬着自己的嘴唇，深吸一口气，把门反锁好了，竟然开始把自己的职装下套裙给拉了上去。
唐术刑当时愣了下，心想：不至于吧？我就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你就要直接上啊？少妇就是少妇，敢做常人所不敢做，我服了，来吧！
由雪英拉开裙子之后，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指着里面鼓起的内裤，苦笑道：“警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唐术刑这次懵了，用手势询问对方自己可不可以蹲下来，得到肯定之后自己慢慢蹲下来，凑近仔细去看，发现那条类似情趣内裤的里面有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像是一个较厚的内裤，他低声问：“我…可以摸一摸吗？”
“嗯。”由雪英把头别到一边。
“我会轻点的…”唐术刑下意识说，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一耳光。妈蛋的，我在说什么呢！？
唐术刑伸手去触摸了下那内裤里面的东西，发现是软软的，但又有点硬度，不是贞操带之类的东西吧，他都恨不得把她外面内裤脱下来的时候，由雪英自己动手了，直接把外面那层内裤脱了下来，依然把头别向一边，闭着眼睛低声道：“这是曲文兴找人订做的！”
由雪英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番话，唐术刑此时看到里面是类似一个婴儿纸尿裤一样的东西，但上面还画着类似古代春宫图一样的东西，周围还有拉链，拉链旁边有个纽扣电池大小的东西，上面好像有键盘，但这么小的键盘必须要用牙签之类的东西去按，而且由雪英自己站在那个角度俯身能抓到那东西，但却绝对看不到的，除非自己把腰给扭断了。
我去！这个老王八蛋这么变态啊？唐术刑低低咳嗽了一声，起身道：“这是他…这个叫…什么？”
唐术刑也算是那种经历大风大浪，见过不少怪异物件的人？这玩意儿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过，太奇特了，不过也太变态了。
“这是曲文兴委托他在日本的一个同学订做的，类似贞操带的一种，三天一换，小便可以直接便在里面，大便的话后面有个开口，但很不方便，十分不舒服。不过他喜欢，他担心我在外面有人，你们根本不知道他回到家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每三天他亲手换这东西下来之后，都会抱着闻好久，显得很兴奋，然后会让我躺下来，张开大腿让他看，接着他自己就用手那什么，还弄在这个贞操带里面，接着烘干收藏，他说要收藏到99个，我就不用再戴了。”由雪英咬牙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大姐，你那是兴奋的泪水吗？唐术刑微微张口，脑子中闪现的全是曲文兴和由雪英在一起的诡异画面。
“他有这些嗜好？”唐术刑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怪他和杨勇两人关系不错，原来这两人都有这种恶趣味啊？臭味相投这才走到一起！
“不仅这样，他还会拍下来过程，自己觉得闷的时候就会拿出来观看，而且…我知道他和很多女学生有染，我也是他以前的学生之一。”由雪英把内裤穿上。
此时，唐术刑根本不知道，那浴室只要开了灯，站在门口的位置，从外面能清楚看到人的轮廓和动作，而外面的姬轲峰看着由雪英脱裙子和内裤的模样，又看着唐术刑蹲下来在那用手去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娘的！刑二，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姬轲峰坐在外面，端着茶杯愣着，不知道是应该等着还是应该进去。
第三十二章（下） 叫兽
唐术刑用了那几招“破冰”打破沉默的烂俗招数之后，由雪英开始全盘托出，不过事先也说过，这些事情都不能记录在案，否则自己到时候会矢口否认不说，还会逼得去自杀。唐术刑赶紧答应下来，毕竟人命关天，可不能开玩笑，最重要的是，由雪英要是知道自己不是真的警察，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高兴呢？
由雪英是当年曲文兴的学生，那时候曲文兴还是个副教授，没有扶正，而且有家有老婆，老婆是个农村人，两人关系十分普通，算过得去。由雪英呢家庭环境也不是很好，住在城乡结合部，一辈子都想嫁给有钱人，衣食无忧，但是那时候由雪英因为着急这一点，又着急有些建树，所以跟了两个男人之后被耍又被甩了，机缘巧合之下她和曲文兴勾搭在了一起，原本她只是想靠曲文兴顺利毕业再升一级，没有想到曲文兴竟然和结发妻子离婚，要和她结婚。
由雪英当时是不同意的，毕竟她不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但是那时候曲文兴拿出了和她上床的录像为要挟，由雪英不答应也不行，她一横心想着未来也是衣食无忧，有车有房有钱什么都有，干脆答应了，没有想到噩梦从此才真正开始…
曲文兴不仅仅是有特殊癖好，而且对身边能不放过的绝对一个都不放过，但他自己也聪明，绝对不朝那些有丈夫有男朋友的下手，都是先以试探为主，你不明白那就算了，明白那咱们就该干嘛就干嘛，是个绝对的聪明人，而已经成为他妻子的由雪英不管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拿曲文兴没有半点办法，而且曲文兴手中还攥着很多与妻子由雪英的视频资料，要是放出来，那比日本“动作片”精彩多了。
“曲文兴拍的那些视频是骑兵还是步兵？”唐术刑听到这冷不丁问了一句，表情十分认真。
由雪英一脸疑惑：“什么？”
“啊…”唐术刑突然意识过来和自己说话的是由雪英，差点跳起来抬手给自己一耳光，那句“骑兵就是有码，步兵就是无码”的话快脱口而出了，紧接着立即道，“这是警察的术语，没什么，你继续说。”
要是真警察听到我这么说，肯定会把我拖出去枪毙一年吧。唐术刑一脸的正经。
“他手头不仅有我的，还有其他女学生的，有些是自愿的也不在乎，有些是被迫的。”由雪英一脸的怒气和无奈，“他就是畜生。”
“嗯，那请问艾嘉呢？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艾嘉和曲文兴之间肯定也有…”唐术刑故意没有把话说明白，也没有说死。
由雪英点头：“对，他们俩也是，但艾嘉的确聪明，家庭环境也很优越，我从艾嘉脸上看到的的确是对曲文兴抱着一种有爱的态度，可能她是真的爱曲文兴吧，她是另类。”
我去！简直太另类了！我仿佛看到了那种高端艺术片的情节，一个高智商低情商的萝莉在成为少女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变态老头儿，她的怪异喜好让自己不自觉地爱上了那个变态老头儿，随后一段孽缘产生了。唐术刑心中这样想着，又问：“那艾嘉的死会不会与曲文兴有关系呢？”
由雪英看着唐术刑没说话，唐术刑立即道：“放心，我们有线索会从其他渠道拿证据，保证不会说是你这泄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