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术刑把手机关到静音,发短信给娜娜,询问关于杨勇的事情,但许久娜娜都没有回答,随后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因为娜娜即便在做买卖的时候,都是手机不离身边,更不要说平时,不可能听不到短信,而且自己和她又没有吵架,会不会是出事了?会不会是什么人盯上了娜娜,借此来要挟自己?
打电话?不,也不妥当,怎么办?唐术刑拿着手机正在着急的时候,娜娜的手机回复了短信,但短信的内容却是——这个女人在我手中,要救她,来鞍江码头东南侧正大公司仓库,一个人来,立刻。
唐术刑看完短信,一下捏紧了手机!
第十二章(上) 缉尸者
唐术刑离开旅馆,留下了那包东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因为听尹胖子和那女人的嘿咻声,憋不住了,得出去找个女人泻泻火,再不去小姐们都下班了,还说回来时会带早餐给姬轲峰,随后装作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走了。
这一次,姬轲峰没有怀疑,毕竟在他心中唐术刑就是那样一种人,而且他绝对不会放弃那包钱财而走,所以他安心地在旅馆之中看着电视,休息着,而且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大白天,唐术刑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一小时后,唐术刑开着一辆偷来的车停在鞍江码头东南侧最显眼的地方,而且离违章停车的地方并不远,这是他的后招。开一辆偷来的车,而且是好车,车主发现汽车丢失,必定报警,警察肯定会看监控,而他所走的路都是有监控的路段,警察一路追寻而来,会发现汽车在这个位置,而他又故意在车上把自己的手臂割破了一条口子,把血留在方向盘上。
他就不信警察再笨,难道会笨到轻易结束这件案子?肯定会对就近的地方进行搜查,在那时候,如果他有危险,警察来了,对方再是个万恶之人,也不敢在这种地方与警察正面对抗,那时候他也许有机会把娜娜救出来。
唐术刑捂着自己简单包扎好的伤口,朝着短信所说的地点走去,来到那公司仓库大门口,便发现小铁门虚掩着,立即开门走了进去,路过警卫室的时候,他看到里面的保安睡得正香,探了探脉搏和鼻息之后断定,这保安被人迷晕了,没有受害,看来对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朝着里面的仓库走去,他一间一间的找着,终于在第五间仓库门口看到了打开了三分之一的卷帘门,他四下看了看,只有这么一间仓库的卷帘门是这样打开着的。无疑,那就是抓走娜娜的那人留下的。
唐术刑俯身钻进去,朝着黑漆漆的仓库内部走去,走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心中既担心娜娜会不会受害了,又祈祷着她仅仅是被打晕了,无法出声。
“啪——”一个东西从仓库顶端扔了下来,直接落在唐术刑的脚跟前。
唐术刑没有低头去看那东西,而是下意识后退一步,朝着上面看去,隐约可见这间巨大仓库中的航车驾驶室中有个黑漆漆的人影,而那人影保持着一个姿势,似乎在看着他。
“我人来了,娜娜呢?”唐术刑仰头喊道,“祸不及家人,道上的规矩,有什么事我来承担,找女人发泄,不算爷们!”
“看下你面前的东西,告诉我那是什么。”一个比较爽朗的男声从上面的航车驾驶室中传来。
“娜娜呢!先回答我!”唐术刑还是不低头。
“你先看,回答我,我再回答你,现在我是主,你是客,客随主便,这点规矩你懂吧?”那男子平静地说,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
无奈,唐术刑只得蹲下去,用带来的手电查看着那包东西,那东西落地之后把外包装摔破了,一地的白色粉状物体漏了出来,电筒光一晃,发现其中还带着白色的晶体。唐术刑立即意识到那是毒品,仰头道:“大哥是干大买卖的,玩白面的,好像我没有得罪过玩白面的吧?”
“白面?呵——”男子笑道,“那东西既是毒品又不是,这是市面上刚出现的一种新型毒品,极少人有,是极少!”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碰这个的,好了,你可以回答我娜娜在什么地方了吧?”唐术刑又喊道。
那男子根本不回答唐术刑的问题,只是道:“唐术刑,我就是那个给姬轲峰发电子邮件,告诉他你在哪里的人,惊喜吗?”
唐术刑一下愣住了,下意识说道:“你是那个八方?”
“不是你,是你们。”男子声音变得严肃,“我们统称为八方,因为我们立八方为神。”
唐术刑笑了:“哥们,不管你是八方还是四方,亦或者是三角形,圆锥体,和我没关系,我不碰那个,而且我的女人也不碰那个,麻烦你把她放了,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揍我一顿,砍我一条腿,或者弄死我都没有关系。”
“挺仗义的,和传说中一样。”男子笑了,“我有点喜欢你了。”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男人。”唐术刑也笑了,“你放人,我留下。”
“八方并不是贩毒的,我们是抓毒贩的,但抓的并不是普通的毒贩,而是和我们师出同门,自称药金的团伙,这样说,你明白了吗?”男子继续道,丝毫不管唐术刑在说什么。
唐术刑很清楚记得那封电子邮件中那个“八方”二字的标志,他也纳闷为什么写信的人要把自己的地址和详细情况告诉给姬轲峰,又为何那个人现在突然出现在圳阳市,不,不是突然出现,他早就盯着自己呢,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说不定他就在自己身边。
无论如何,现在不是探查来者底细的时候,一定要先救出娜娜,这个人挟持女人做人质,不是什么好人。哪怕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也很少有人敢用这一手,毕竟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不管掳走别人是为了什么,一旦报警那就是绑架,抓起来公诉至少15年的刑期,没跑的。
警察呀警察,我留下那么多线索,怎么不来找呢?唐术刑刚这么想着,就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他慢慢转身,看见自己走进的那扇开了三分之一的电动卷帘门缓缓启开,一辆汽车出现在仓库门口,他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汽车就是自己故意偷来的那一辆,随后汽车的前车灯打开,近光灯变远光灯,照得他无法睁开眼睛,但就在变灯的刹那间,他看到车中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有帮手!也许他们不止两个人,唐术刑装作埋头擦眼睛,左右四下看了一圈,没有特别发现,也许都藏起来了。
“小聪明就是小聪明,有时候小聪明可以救你,也可以害你。”那男人又说道,这次语气冰冷,“如果我是真的毒贩子,或者是药金,你玩这一手,不仅是你,你的那个女人也死了。”
“我服了,你是谁,到底想怎么样?”唐术刑仰头问道。
“其实八方和药金都是赶尸的,只是因为药金开始利用尸体制毒贩毒之后,我们故意不再使用赶尸异术,以此来区分彼此,我是八方中的缉尸者,也是与药金战斗在第一线的人,我下面还有一些为我们卖命的人,他们被称为坟土,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你身边一直有我们的人,就是做手机的仲永。”男子忽然间说出这番话来。
仲永是他们的人?这家伙是故意在挑拨关系还是想把我的注意力引开?唐术刑没有表达自己的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的听着,担心着娜娜的安危。
“我叫那锦承,半个汉人半个满人,今年比你略大几岁而已。”自称那锦承的男子终于自报身家,“我是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猎杀圳阳市中已经出现的新型毒品,并且连根拔除。”
“等等——”唐术刑举手道,“那先生,为什么要找上我?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留个遗憾不是很好吗?这样你才有动力做事呀。”那锦承道。
“有遗憾我也不会做事,毒品的事情和我无关,我知道你会用娜娜来威胁我。”唐术刑说着,同时在脑子中思考下一步怎么办,谁知道男子却道出了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谜底。
“我没有劫持人质,你的女人好端端在家中坐着呢,我仅仅只是复制了她的一张电话卡,再想办法屏蔽了她的手机信号,我们可没有药金那么卑鄙。”那锦承语气中带着嘲笑,“不信你现在可以马上打电话去问她。”
唐术刑毫不迟疑,立即拿起电话拨给娜娜,娜娜很快接起来,一副刚起来的语气,看来昨天又看了大半夜的DVD电影,并且对先前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唐术刑只是故意问了些简单的事情,随后挂了电话,刚挂完电话,又是一包东西扔到自己跟前来,他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叠钱,崭新的五万块钱。
唐术刑拿起钱,用手电照着,仔细一看,立即笑道:“怎么?想收买我?”
“当然,我知道除了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你。”那锦承的声音方向变了,从头顶的航车变成了汽车的方向,坐在车内的他看着唐术刑那疑惑的表情,笑道,“安全第一,我只是在航车上装了个扩音器,又安装了两个松动的机关,这样人不在上面,东西也可以掉下来,不过看你这模样我不忍心再骗你了。”
唐术刑心中有些窝火,毕竟平日都是自己耍人,很少被人耍。
“钱是好东西,但我喜欢旧钞票。”唐术刑掂量了下手中那叠钱,扔了出去,“都是连号的,鬼知道是不是从银行偷的新钞,也许是抢来的呢!”
“聪明!”那锦承笑道,“第二轮测试你又通过了,的确,这些钱是一个月前邻市运钞车劫案中劫匪抢出来的钱,只不过被我顺手拿走了,原本是想还给政府的,但想着也许有用,故意留下了一些,好了,你的酬金我放在汽车副驾驶座上面了,我走之后你可以去取,但是拿走之后请快速离开,因为警察已经找来了。”
“等等!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做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唐术刑赶紧朝着汽车跑去,只看到那车门一开,再一关,自己跑过去的时候车中已经空无一人。
唐术刑站在车门前,朝着周围看去,又问道:“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是想找到你爸吗?”那锦承的声音从车中传来,唐术刑扭头便看到后座上放着的那个开了免提的电话。
第十二章(下) 往事:畜生团
“我不想找我爸,他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唐术刑开门对着那电话怒道,“我不会帮你做事的!”
“听着!我并不是威胁你,只是善意的提醒,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如果你不继续查下去,身边的人就会一个个离奇死亡,姗姗的死你认为是意外?自己掂量掂量,在这台手机之中有一个录音文件,里面装着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也许就是所有事情的开始,你认真听…”那锦承说完挂了电话,那台手机也进入了关机状态。
唐术刑知道那锦承已经走远,抓起手机塞进口袋之中,又带走了副驾驶上面的钱,紧接着准备去擦方向盘上面的血液时,发现已经擦干净了,上面还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已经处理完了,做事不要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切记。
那句话下面还有一个手绘的笑脸。
“妈的!”唐术刑拿了钱左右看看,钻进仓库,从另外一扇门飞速离开,跑远了之后来到鞍江口码头处,发现仓库周围已经停了不少警车,交巡警的都有,想想就后怕,赶紧绕了几圈,等稍微安全之后这才离开,直奔娜娜的新出租屋而去。
路上,唐术刑戴上耳机,播放了那手机中的录音文件,文件之中是一个奇怪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废话,就像是你跟前坐着一个人正在给你讲述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1949年末,中国YN、GX交界处,一支扛着白色旗帜,旗帜上写着“收容团”三个大字的队伍趁夜朝着边境方向行去。
队伍呈长蛇状绵延向前方,领队的中年男子下达了灯火管制命令,让麾下所有“军士”都摸黑前进。这个自称叫山治国的男人在一个月前莫名其妙出现在国军第八军93师的所谓师部,手持一张无法辨别真假的委任状,并且还带来了一百二十人的杂牌军队伍,那时的93军的头儿已经独自前往台湾,扔下了自己军中的所有弟兄,临危受命的那个终日目光呆滞的军官答应收编了他们这支队伍,还大笔一挥,将委任状上面的“连长”二字改成了“团长”,从此这个叫山治国的神秘男子便成为这支只有一百二十人,连队规模队伍的团长。
已是凌晨,他们已经连续行军六个小时,在所有人都疲惫不已的时候,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从远处响起,走在队伍一侧的山治国一惊,拔枪拍马就赶了上去,同时也看到自己的参谋长,那个戴着眼镜,书生气息浓重,公文包中总是装着《吕氏春秋》、《论语》、《三字经》的青年骑着驴子极其滑稽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马光复!出什么事儿了?”山治国急问道。
马光复捂住流血的鼻子,叫道:“团长!他们要造反了!”
“谁造反?”山治国很是诧异。
“就是王金、王大同俩兄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俩女人,正脱了裤子干…”马光复说不下去,竟然脸红,“干那档子事!我去阻止他们奸淫妇女,他们两人竟然带着人把我揍了一顿,把子弹都塞进枪膛里面了,说我坏事就毙了我!”
“狗日的!妈个蛋!”山治国拍马疾奔到事发地点,赶到一看,十来个衣衫褴褛的“士兵”正在一片矮灌木外伸着脑袋排队等着,有几个竟然为了节省时间把裤子都脱了捏在手中,抖着大腿在那等着,不断地催促前面的人快点,干几下赶紧完事。
女人的惨叫声、哭声从林子之中不断传来,王金和王大同两人那怪异的笑声伴随着如畜生一样的呼吸声掺杂在其中,挨着灌木最近的那个杂兵忍不住直接冲了进去,看着王金和王大同俩人一人按着一个女人正在拼命地干着,自己咽了口唾沫也冲了过去,三两下脱掉裤子扔在一旁,接着就开始用双手摸着王金身下那女人的胸部。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们了…”王金身下的女人哭喊着。
“娘批的!滚开!老子干完才轮到你!”王金作势伸手要将那杂兵推开,但腰部还在继续蠕动着。
“金哥,不,金爷,让我也摸两把,就两把!”那杂兵吞着口水,浑身都在颤抖,“我都半年多没碰女人了,上次窑子里那女的有病,老子不敢碰,让她给老子用手弄出来的,就让我摸两把!”
“妈蛋!摸你妈蛋!鬼知道你他妈的有没有花柳病!”王金抓起自己那支锈迹斑斑的步枪,直接砸向那杂兵,杂兵面部的鲜血溅了出来,溅在那女人的脸上,王金哈哈大笑,俯身下去又舔又亲,显得比先前还要兴奋。
“哥,我快完事了,咱们换着来呀?”旁边压着另外一个女子的王大同笑道,不断吸着气,说完浑身一抖,软在那女人的身上,但双手依然不愿意离开那女人的胸部。
“等着,这婆娘舒服,真他妈舒服,越动越舒服!”王金闭着眼睛笑着。
“王金!王大同!”就在两人正爽着的时候,山治国带着马光复冲进灌木之中,山治国抬手就将王金一脚踹翻在地,马光复也抓起枪来抵在王大同的后脑上面。
王氏兄弟傻了,知道山治国做事一向不留情面,属六亲不认的那类,曾经有个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因为偷了五块大洋,被山治国直接把心都给挖出来了,传说晚上他竟然用刺刀串着烤来下酒了。
“自己解决,还是老子动手?”山治国蹲下来看着满脸发青,已经吓坏了的王金。
王金赶紧磕头,连连磕头,脑袋朝着旁边一块石头使劲儿撞下去,口中还喊着:“团长,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对不起你,我是畜生,我…”王金说完拔出刺刀朝着自己手臂割下去,顿时鲜血直流,他一面割一面又说,“我自惩,我悔过!”
“来人。”山治国轻声道,随后四个山治国贴身的警卫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汤姆逊冲锋枪,枪口却是朝地,他们知道山治国不会轻易饶了王金,枪根本就用不上。
山治国起身,同时将王金的衣裤扔给了他,却又将那女人的裤子、肚兜等东西捏在手中,随后指着旁边几块较大的石头道:“砸死他,慢慢的砸。”
“是!”其中两个点头,一人捡起一块石头,将哭喊的王金拽到一旁去,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地砸着王金的脑袋,但每一次都按照山治国的指示力道并不重,如同另外一种方式的凌迟处死。
“你呢?”山治国转过身来,看着已经彻底吓傻的王大同,在山治国还未对剩下的两个警卫下令的时候,王大同抓起自己的步枪,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面,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他脑袋,在额前开了个血洞,脑浆和鲜血喷了出来,山治国却没有躲闪,只是冷冷地看着王大同身子一软,歪头倒地死去。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两名女子哭着磕头道谢,衣服都不敢拿,捂着胸口就准备跑,谁知道山治国却示意她们不要离开。
山治国示意两个女人坐下来,自己则坐在她们的对面,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们,又用刺刀挑起她们的衣服,盯着那两件开衩极高,却又土里土气的旗袍,还有那轻薄透明的肚兜,随后又慢慢抬眼盯着俩女子脸上已花的妆容,摇头道:“已经为你们报仇了,人也都死了,你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俩女子停止了哭泣,互相看了一眼,摇头表示不明白。
“三更半夜,你们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窑子里面婊子才有的气味…你们如果是良家妇女的话,我真让你们走了,但你们不是,所以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大家有缘分,不如就让我的兄弟们舒服舒服,他们也憋得太久了,放心,钱照给,一人俩光洋,我也会让医官好好的检查检查,有病的肯定不让来,怎么样?”山治国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在两个青楼女子还没有任何表示的时候,马光复急了,凑近山治国低声道:“团长,治军如治国啊!就这么乱来,军不成军,纪无明纪,我们还不如匪呢!”
“你是说军纪是吧?”山治国点头道,指着那两个青楼女子,“她们现在就算啊,军妓嘛,和拉壮丁一样,拉来就算,大不了咱们给钱养着。”
“团长…”马光复还要争辩,却被山治国抬手制止。
山治国从口袋之中掏出八块大洋,扔到那两个青楼女子跟前道:“我的四个警卫没病,我可以保证,你们先让他们玩,完事了再说其他人,钱我先给了,要有人玩完不给钱,下场和这俩狗日的一样。”
说完,山治国起身来,走向灌木外呼喊了医官过来简单吩咐了下,随后医官开始向其他人宣布,后面原本战战兢兢的杂兵们立即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地排起了队,那两个女子知道没有退路,也看见山治国那残忍的一面,只得在两个警卫的示意下,又重新躺了下来,开始在这荒山野岭做着深夜皮肉买卖。
再没有哭喊声,有的只是欢笑声,还有女人低低的呻吟声,其中不时夹杂着几声“爷,轻点,疼。”
灌木外,山治国抽着烟,在那等着,一直等到马光复慢慢走了过来,带着极其不理解的表情,山治国这才顺手拍了下他的包道:“看书是好事,看多了书不用那就是坏事,如果这俩女的有气节,我山治国服,拍着胸口送她们走,但几块大洋一扔出来,都他妈乖乖躺下来了,她们是干这个的,只要给钱,不吃霸王餐,人人都是爷…对了,她们怎么叫嫖客来着?”
“恩客。”马光复低低道,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杀王氏兄弟?”
“他妈傻呀?”山治国抬手搭在马光复的肩头,“我说了灯火管制,悄声无息的走,鬼知道这里的人和共军有没有勾结?但这俩王八蛋不听我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迟早要杀他们,不如趁今天弄死他们,将来也少点祸事。”
“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马光复点头,算明白了,“这也算是团长的治军方式。”
山治国从马光复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满,笑道:“我知道你认为这样不好,但是咱们现在算什么?你以为给个团长就什么都有了?一百来号人吃喝拉撒全都得自己想办法,别说子弹不发一颗,连他妈子弹壳都看不着,还他妈说什么准备退进缅甸站稳脚跟,再进行反攻,就他妈我们这几个人,就算93师还完整,面对共军那等于是叫一群小鸡崽子去和老鹰斗,咱们现在需要的是稳定军心,让下面的人死心塌地跟着我们干,等到了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带着队伍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