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602 邪异疯人院4
TXT下载地址:夜不语作品集,夜不语诡秘档案txt下载,一个笔名叫“夜不语”的神秘人物写的恐怖推理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系列,目前连载到第六部夜不语诡秘档案604,夜不语605。一个与诡异同行的名为夜不语的走读学生,因和杨俊飞签下协议而游走在各个城镇的人,个人癖性自大,自恋,对爱情不负责任却大受文内女性的喜欢,是个博学,聪明,深藏不露的人。此文众多角色疑点较多,夜不语身边可谓藏龙卧虎:陆平和第三个不明势力的出现,陈老爷子的存在的深藏的危机,都增添了文章的恐怖意味。
「病例是这么些的,应该没错。她进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们家族就有精神病史,穆茹的一个亲戚,就曾经在七楼待过。」王姐一边俐落的收拾完,一边跟小护士离开了。我心里突然一跳,穆茹的亲戚,也到过七楼?她被另一个易古鉴定为精神有严重问题,然后送入了轮回精神病院里…这之间,难道有什么隐情和联系?
不管了,先顾好自己再说。我静静地保持着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安心等待着放风时间。如果白珊说得没错,那在所谓的大手术前,我应该还有一段放风时间。
白珊是对的,一切都在朝着她的话进展着。果然没让自己等太久,早早的,放风时间反常的到来了。
说它反常,是因为每次放风时间都是在下午,约午饭后一个小时左右,从未有过例外,可今天却是在早饭后。
我知道白珊的放风时间,通常也是在下午,或者比我迟,或者比我早。不过等我来到活动室的时候,看到她已经穿着整洁的粉红色病人服,安静的坐在了这个偌大房间中唯一的一扇窗户下。
「来了?」她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
这个女孩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她的多重人格分裂症似乎能自我控制,否则为什么最近一直看到的是白珊,而不是白颜呢?对于她的精神状况,我无聊的时候透过自己的知识略有评估。她精神层面上病得很厉害,我总是在猜测她的病因,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和这个女孩合作,犹如悬崖上走钢丝,虽然危险,可笑的是,却是我唯一的选择了,自认聪明的我在这儿待了接近一个月,却找不到任何能够逃掉的计划,这是一种悲哀,也滋生了我的无力感。
「准备一下,等会儿悄悄跟着我。」白珊脸上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仿佛只是出去野炊一般轻松。
「等一下,我想还有两个人会过来。」我淡淡道。
白珊的神色顿时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我想多救两个人能而已。」我撇撇嘴,「昨天我总觉得气氛些奇怪,所以对计划略略做了些改变。如果那两个人今天的放风时间跟我们的一样,那就意味着他们的死期也到了。我这个人最善良,平时就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见死不救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恃无恐,似乎并不太怕她生气。
果然,白珊先是满脸的愤怒,然后迅速将怒气咽了下去,狠狠瞪着我看了许久,「你就不怕我一个人自己跑了?」
「当然不怕。」我自信的笑起来,「如果你一个人能跑的话,为什么要冒着打草惊蛇的危险和我合作呢?那只意味着一件事——你有需要我的地方。逃出去的路并不平坦,一个人根本逃不掉,前路需要合作者。又或者炮灰!」
「你!」女孩伸手指着我,嘴唇哆嗦了几下,「你猜到了多少?」
「比你想的多得多。」我挺着胸膛,打肿脸充胖子。诈唬的技巧,在自己人生的二十多年里,可是将技能点数加到满格了,欺骗一下看起来聪明其实不谙世事、常年被隔着的小女孩,完全足够了。
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绕着我转了好几圈,冷笑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我找你当炮灰,你自己又拉了两个白痴来垫背。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我用手揉了揉步子,毫不在乎她唬人的眼神和可怕的表情。
至今我都没有搞清楚,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而已,为什么能露出如此积蓄着恐怖负面感情色彩的情绪?
「而且,我可不打算害别人,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蹉。」
「哼,我们走着瞧。」女孩还想说什么,看到从病房里又有两个人被护士领了出来,顿时便闭了嘴,装出冷漠的模样坐了回去。
我抬头一瞅,心里顿时兴奋起来。事态发展跟自己筹划的几乎没差错,今天的主角,全都凑齐了!
Chapter9 四人
「你的炮灰倒是准备的挺好,老狐狸、小尾巴。孙子兵法看过无数遍了吧?」
七楼的精神病患者是不是全是正常人,我是不太敢肯定,但至少我是正常的。昨天运气很好,自己一共遇到了好几个病人来活动室,其中有一些我见过,有一些没有见过。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待了快二十七天了,遇到的人不算少,足见会被圈养在七楼的人也不稀罕。
七楼的护士想要出去不是件简单的事,通常一个月才换一次班,所以她们经常调侃自己在坐监。到楼梯间的铁栅栏足足有好几层,医药用品、换洗衣物以及食物是通过一个非常狭小的电梯送上来的。我观察过很久,那个电梯位于第二层栅栏隔间中,空间非常小,成年人是绝对无法用它逃生的。
这里的防备之严密,也是相当的罕见。以前就有感觉,七楼比监狱防备更加的谨慎,除非遇上要送病人进来,又或者护士换班是从活动室往外走,否则想要逃离简直痴人说梦,可理论上这两种情况应该有间隙,但是看过一次外送病人后,我的幻想直接破灭了。
铁栅栏共有七层,外送的病人进入一层就打开一层,后面的一层随之会被电子锁牢牢锁死。
白珊说自己有绝对逃出去的把握,我有些怀疑,可却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有一点我确定她没有说谎,那就是今天疗养院有大动作,而我是大动作内容的其中之一。这没法不让我惊悚,在一个身体、自由被束缚,就连呼吸都不顺畅的压抑封闭空间里,只能任人鱼肉,那感觉实在糟透了!
还有一点自己始终都在逃避。快一个月了,可明明知道我行踪的老男人等人,却没来找我,没来救我!这简直是难以解释。
就算老男人杨俊飞和死女人林芷颜有事抽不出手,以守护女李梦月以及黎诺依的性格, 在我失踪了那么久以后,肯定会有所行动,李梦月不将轮回精神病院掀个底朝天才怪。
可至今他们所有人都没出现,那就意味着一件事情——他们根本找不到我!轮回精神病院的地址绝对是虚构的,侦探社没办法查到。
依靠老男人的资讯网都查不到的机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实在是骇人听闻!
白珊明显是想要利用我,不过我也不傻,我昨天挖到了两个还算是正常的人。一个是穆茹,另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性,有些秃头。他被送进来十多天了,不声不响,深藏不露,总是耷拉着眼皮的眼睛里偶然能看出隐忍的精芒,这家伙不简单。
说服穆茹倒是没有话太多的功夫,这女孩被关了一年,早就想出去闻闻新鲜空气了,而且今早听到小护士的闲聊,突然觉得穆茹进来有些冤枉。
可是拉这个男人上贼船,却是花了我很大的精力。男人叫周毓,自称从前的职业是业务员,但肯定实在撒谎。
他为什么被关入七楼,我不清楚,但是他比我幸运得多,来这儿的第二天就能出来放风,到活动室的时间而已经常跟我有交错。我们聊过几次,每次我都在试探他,而他却顾左右而言他,警觉性跟反侦察能力十分强。
例如我问他得了什么病。
他说:「想必您对『幻肢症』不会陌生吧?」
幻肢症我确实很熟悉,是某些失去四肢的人所产生的一种幻觉,这些人感觉失去的四肢仍旧附着在躯干上,并和身体的其它部分一起移动。
「你得了幻肢症?」
我有些疑惑,周毓的四肢健全,看起来行走的模样也没有丝毫僵硬的地方, 不像是装过义肢。他的两只手白白嫩嫩的,保养得非常好,甚至比许多女人的手还干净。
他来这里十多天了,也总是保持着指甲不短不长,一眼就知道没干过体力活,而且养尊处优,绝不是为了一些业绩而在常年在太阳下跑来跑去的业务员。看他对手指的在乎程度,我甚至恶意揣测他进疗养院是因为强迫症。
「我得的不是简单的幻肢症,相对于那些缺了手脚的人,我的情况更复杂。在幻肢症中,就算病人能看见被截去的四肢,或者能感受到来自伤口剧烈的疼痛,他们仍然能模糊地『感受』到四肢,就像一个被握紧的拳头,他们怎么都无法伸展开。」
他叹了口气,继续解释:「我们之中很多都知道这是错觉,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以及各个部分的移动。我不知道这么说您能不能理解,只是能够想象出来幻肢的感觉,还能感受到它和它的移动,惟一的不同就是,『它』已经不在了。」
周毓顿了顿,「如果失去的不是那么机械的部分呢?有的人并不只在失去四肢时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当某些人失去了眼睛或者视力,可能会有幻影之眼。」
我顿时明白了。周毓的眼睛看起来很正常,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右眼的视线僵直无力。难道那竟然是义眼?这简直不可思议。如此真实的义眼,就连素以观察行灵敏细致入微的我都没有发觉,世上真的有这种义眼?要花多少钱才能移植这种义眼?
周毓无疑不是普通人,他绝对属于超级富豪级,就算可以隐藏身上位居高位的气势,但仍旧能偶尔从言谈举止中泄露出那一点点,看得出他身世的不凡。
可现在,他还不是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再不凡的人,也有心无力。
这家伙,应该心有不甘才对。默默地,我在脑子里就给他下了个评价。
至于他嘴里所说的幻影之眼,倒是挺有意思。
那时一种鲜为人知的幻症,约有百分之三只至百分之五十的人,在接受眼球摘除手术后出现了「幻眼」的现象,它和幻肢有一些相似之处,患者都声称能够「感受」到眼球的存在,有时甚至能感受到「眨眼的需求」,或者是休息不够导致「眼痛」。不过幻眼比幻肢要严重得多,因为有幻眼症的患者会感受到真实和严重的疼痛。
还有另外一小部分在术后会有幻视,就像他们的眼球还在正常工作一样。大部分情况下,患者称看到的东西都是一些基本的几何图形和模糊的色块,这些视觉被形容为像一块块瓷砖、马赛克、或者类似烟花,这种视觉在他们日常生活中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的时间里都存在。
约有百分之一的人有严重的幻视,他们能「看到」如正常眼睛能看到的物体和人脸。有些时候这些幻觉过于真实,以致于让患者无法分清现实。这种情况,他们就真的有了能看到幻觉的「幻眼」。
「不知你的幻影之眼,究竟是幻眼,还是幻视?」我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总觉得这老狐狸在暗地里隐藏着什么,他为何被扔进七楼,更是让我感兴趣。
因为这里头隐藏了太多的资讯,也让自己深入的稍微摸到了一些七楼的规则。
「没想到你知道那么多!」周毓稍微有些惊讶,他看了我几眼,这才回答:「幻眼和幻视的症状都在我身上出现了。」
「你是因为这才被送上七楼的?」我又问。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开口。
我顿时明白了答案,微微一笑,淡淡的继续试探:「疗养院的医生给你用过Mirror therapy吗?」
「你是说镜子疗法?」他反问:「用了, 不过没效果。」
幻肢症的治疗说难不难,说简单其实也真的很简单,而且很奇怪,国际上一直流行的都是Mirror therapy,也是俗称的镜子疗法。
这方法很简单奇怪,在一个盒子里面放一面对角镜,让患者将自己真是拥有的肢体放进盒子里,然后镜子将会让患者看到另一边的肢体,让患者继续放松神经,运动肢体,之后他们会感觉自己的另一个肢体并没有受伤,然后疼痛感也会渐渐消失。
医生们认为大脑中有一个监控身体各部位的系统,而它监控过程中的「确认」是通过视觉完成的——比如,患者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假作手」,并且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患者可能会让大脑中的这个系统也认为自己的左手其实还在。
因为在外科手术中,若患者的左手被截肢,但是大脑中的监控系统扔在运作,而当患者一睁开眼,就看见光秃秃的手臂时,这个系统会释放信号,让患者对消失的肢体多加注意,这个信号可能就是剧烈的疼痛。
所以镜子疗法对于这种大脑释放的疼痛感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没效果也是正常的,幻肢的治疗与幻眼的治疗几乎没有任何相似性。你们这种病,有些医生会直接给患者开镇定剂,另外一些则让患者自己去找方法,因为医生自己也无能为力。紧张而耗费体力的训练可以让幻眼症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从而减轻来自幻眼的疼痛和视觉。
「训练无效的患者就需要接受更加奇怪的治疗了。有一些幻眼症比较严重的人会佩戴一个能在眼眶释放电流的设备,微量的电流不会使人受伤,但不停息的电流可以转移患者的注意力和幻觉,他们利用电击让自己的幻影之眼向大脑和身体投降。」我撇撇嘴,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周毓,肯定不是因为自己口中的幻影之眼被送进来的,从他的神色里能够肯定这一点,或许,他也是被栽赃陷害。
「你说的我都尝试过,全都没有用。」周毓摇摇头,直言道:「抱歉,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休息一下。」
我识趣的离开了,接下来的十多天,一直都在加深跟他的交流。
我心里的记事本上一直都把他的名字记着,这老狐狸很有利用价值,所以当白珊说起要带我逃出去时,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周毓,他会是个很好的炮灰。当然,利用他很难, 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
但是白珊我也不得不防。三个聪明人互相防备,再加一个沉默的小尾巴加以制衡,这样的组合,才是真正的完备。必须时,谁都会觉得甩掉尾巴比较容易,所以三个人反而不会轻举妄动。
穆茹看起来是真正的炮灰,但反而是我们四人组合中最安全的一个。就因为她容易控制、舍弃,是个绝度优良的炮灰人选,所以不到关键时刻,谁都不会轻易扔掉她。
说服周毓花了很大一番工夫,勾心斗角、讨价还价,不过这老狐狸一心想逃出去,甚至比我还急躁,所以最终我赢了!
白珊安安静静的坐在窗户下的凳子上,抬头斜着眼睛看了看隐晦的朝我们靠近的周毓,以及大大咧咧却悄无声息、破娃娃般没有存在感的穆茹,嘴角流露出一丝尖酸刻薄的冷笑。
「你的炮灰倒是准备得挺好,老狐狸、小尾巴。孙子兵法看过无数遍了吧?」
我对她的吐糟毫无反应,也根本不在乎她看穿了我的把戏,「什么时候开始?」
女孩环顾四周一眼,然后低声道:「现在就逃。安静些,跟我走。」
她说完就站起身,自顾自的朝活动室的洗手间走去,我楞了一下,招呼着身旁两人急忙跟上。
白珊走在前面,毫不犹豫的钻入女洗手间。我苦笑连连,跟穆茹和周毓对视后,也无奈的走了进去。
说实话,进入女洗手间的机会对于男士而言真的很少。七楼的洗手间打扫得挺干净的,里买呢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最不同的地方是,它跟男洗手间居然一模一样,在对面竟然还有两个便池。
我脑袋发愣,下意识将头伸出门外看了看,门上有高跟鞋图样的牌子,还明确的写着「女洗手间」这四个大字。没走错啊。
白珊见我一脸疑惑,撇撇嘴:「有趣吧,经常有精神病人走错洗手间,所以女厕所里也干脆弄了几个便池,以免男性患者走错后随地大小便。这在轮回精神病院很常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说完后,依次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她的颜色好呢冰冷,有一种将别人,甚至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每个接触到眼神的人都不由得浑身抖了抖,就连一直都镇定得很、自称有幻影之眼的老狐狸周毓也不例外。
每次见到她那副不是绝望、也不是痛苦的复杂情绪,我都总是会很奇怪。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就算有多重人格分裂症,怎么会拥有那么浓烈煞气的感情色彩呢?她短短的人生中,究竟经历过什么?环境造就气质,她究竟是在那种可怕环境里长大的?
这个女孩就连死都无所谓,为什么还要从七楼逃走?我对她的不信任,也是基于此,可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我想逃,一刻也不愿在这个危机四伏、无时无刻不令我毛骨悚然,但又至今都没发现危险在哪的七楼里待上一秒。
「丑话说在前面,我确实有办法出去,不过一路并不是一帆风顺,我随时都会放弃你们。」白珊冰冷的说着,语气里充斥着不耐烦,「谁要成为我逃出去的阻碍,放心,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她的眼睛一边巡视,一边散发着惊人的煞气,那漂亮的小脸蛋上更是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气势,仿佛真的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穆茹霎时间被吓得脸色发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周毓默不作声,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浅笑,可手却在微微发抖,掩饰着内心的恐惧。
我适时的干咳了几声,打破了这有些怪异的气氛,「好了,丑话都说完了,大家求的无非是逃出去而已,大家通力合作其利断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逃,不过各自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不问,也没兴趣。」
说完看了白山一眼,发现这女孩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斥着饶有兴趣的神采。我摸不着头绪,也懒得去理会。
她扯着嘴角,将洗手间门牢牢反锁,又吩咐我们悄悄的将可以拆卸的门板拆下来堵在门口,这才慢悠悠的朝着洗手台的那面大镜子看去。
Chapter 10 镜子之后
只见墙与墙间露出了只能容人堪堪侧身通过的缝隙,描述起来很复杂,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镜子是个奇怪的东西,在人类发现它之前,就已经普遍存在着镜像了。人的大脑总是有误区,会不约而同的将密洞、密道之类的放在书架后、壁画后、但最普遍的,还是镜子里。
我挠挠头,找到坚硬的物体,一把朝对面的镜子砸去。只听「砰」一声巨响,半人多高的镜子随声而碎,晶莹的碎片飞溅,噼里啪啦散得到处都是,碎块弹落地上,冷冷的反射着无数扭曲的世界,很是异常。
我的举动吓了大家一条,白珊不满的看向我,「你在发什么疯?」
「逃跑的地方不是在镜子后面?」我看清镜子之后,是一面没有粉刷过的墙壁。用手敲了敲,发出闷闷的声响,一听就知道是实心的。
「白痴,当然不是。」白珊讽刺道:「自作聪明,你真以为自己比所有人智商都高是不是?哼,打草惊蛇了吧。」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了护士惊讶而慌乱的呼叫,以及随之而来的喝骂。一群人在洗手间外使劲的撞门。不过门的品质不错,哪怕已经变形了,仍旧没有破。
我尴尬的再次挠头,低着头满脸羞红。出糗大了,这辈子还真没那么丢脸过,难道是疯人院待久了,自己变笨了?
老狐狸周毓左右看了看,和气的开口道:「快点吧,门支撑不了多久。」
白珊冷笑连连,她弯腰捡起一块镜子碎片,四处照了照,这才走到洗手台的正对面。我也捡起碎片,有模有样的学着她的样子打量镜子里的世界,看了没多久,就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这个洗手间位于七楼的中央位置,男厕所和女厕所只有薄薄的一墙之隔,而白珊走过去的地方离不断被撞的门只有一公尺的距离。她在墙上敲了敲,然后又仔细的看着手里的镜子,若有所思。
就在门锁快要被撞坏时,她不知用什么办法,在所有人的惊讶视线中,将墙壁上的瓷砖掀开了!不,不光是瓷砖,白色瓷砖后面还有一层红色的填充墙。
只见墙与墙之间露出了只能融人堪堪侧身过的缝隙,描述起来很复杂,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毓和穆茹也露出无法相信的神色,他们大概跟我一样,在七楼无时无刻不想逃走,但没想到逃生之路居然就在女厕所,而且入口还那么的难以形容。
根据一般墙体厚度和我的观察,本应是隔壁男厕所的空间居然被缝隙取代了,缝隙里黑漆漆的,冒着一股惊人的凉气,反复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进去吧。」白珊面无表情的吩咐。
我正想第一个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她偷偷的一把拉住了。
女孩没有感情色彩的眸子里只有如死的冷静,她的视线在周毓和穆茹之间巡视着。
老狐狸很识相,干笑几声,用非常和平的语气说:「还是我这把老骨头走前面好了。有什么危险,替我告诉我女儿,她老爹没能回去见她最后一面。我口袋里有遗书,请替我交给她。」
说完她深深叹了口气,看了穆茹一眼,「我女儿,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有些孤僻,逃出去后,能不能请你当她的朋友?」
穆茹刚刚从象牙塔出来,入世不深,她满脸同情的看着这个面容和蔼的老头,咬牙说:「还是我走前面吧。」然后就不由分说的钻了进去。
白珊撇撇嘴,「老套的伎俩,居然还有人上当。」
我也撇撇嘴,棱角早被磨平了,怎么可能上这种小女生才会上的当?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这里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但令我最意外的是白珊,她居然会拉住我。是偏心?还是打定主意想将我当作最后的炮灰?
周毓似乎因为前面有人探路,安心了许多,也没敢再停留,跟在穆茹后面进去了。白珊第三个进入,我则摸了摸病人服,确认自己藏起来的手术刀还好好地被隐藏着,有武器的滋味很踏实,虽然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在诡异的境况中起不到任何作用,但确实能够壮胆。
我也钻入了那道有些不可思议、犹如黑洞般的缝隙,在自己进去的时候,不知道基于什么原理,墙壁自己合拢了,光明顿时被黑暗吞噬得一干二净,就连外界的声音都传不进来,让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失聪状态。
不过在墙壁合体的前一秒,自己还是稍微能看清楚,厕所的门已经破了,一大群人蜂拥着挤了进来。在前面的那些人睁大眼看着墙上的缝隙,张大着嘴,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能找工具砸墙壁。
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谁知道墙壁会在什么时候被砸破呢?
我在黑暗里移动了几步,立刻就撞在了一个柔软的、带有女性馨香的躯体上。白珊的背部顿时僵硬起来,下意识的反手推开我。
这家伙居然也有女孩的天性,看来也不是没人性嘛,我暗暗吐糟。
之间前面闪了几下,一串火化乱溅,然后眼前就亮了起来。白珊不知从哪里拿来了打火机和几根蜡烛,点燃后一人递了一根。
「这个密道我走过几次,路线盘旋交接,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每个人拿一根蜡烛,千万别弄熄,听我指挥,不然肯定会现在通道里,再也走不出来。」也许是感觉安全了,白珊的话多了一丝人情味。
四根蜡烛在燃烧,亮度不高,只能堪堪照射到通道前后几公尺的位置。我伸手摸了摸通道壁,触手冰冷刺骨,就如同寒冰。
我至今都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脑袋里充斥着一个念头:男洗手间和女洗手间的隔墙真的有那么厚吗?这条通道足足有一公尺宽,再加上两肩标准宽度六十公分的墙壁,那就宽达两公尺二。
可自己毕竟已经在轮回精神病院的七楼待了快一个月了,这里能出入的地方早已观察得细致入微、牢牢记在心里。
男女厕所之间的墙壁,应该只有六十公分的厚度,况且易古给我的掌上型电脑里的片面图中,详细的描述过七楼。虽然没有七楼具体的位置,和究竟在行政大楼的哪个地方,但是平面设计图中很明显是没有任何可以存在这条通道的墙壁。
这条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制造时就已经存在的,还是哪个精神病人基于逃走的欲望而弄出来的?而白珊,到底是通过什么管道知晓这条密道的存在?
越是如此想,越是感觉白珊身上又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神秘面纱。
穆茹悄无声息的默默走在最前面,严谨的按照白珊的吩咐转弯。周毓在第二的位置,他那蜡烛的手很稳当,丝毫看不出他的年龄那么衰老,这让我暗自警觉起来,老狐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或许是和外表很不相符的练家子。
走在第三位置的白珊一脸轻松,这女孩的性格变化很快,情绪波动也很大。她不知道偏着头在想什么,最多的时候都在看我们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确切地说,是在看我的影子。这让我又是一番警觉。
我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再加上四周实在很冷,而且气氛死寂到自己都快要以为到了地狱了,于是咳嗽了一声,开口道:「穆茹,我听说你有个亲戚曾经在轮回精神病院待过。」
穆茹身体一僵,许久后才点头,「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我确实有个亲戚住进来过,怎么了?」
「他似乎住过七楼,而且活着离开了。」我又说。
「哼,他或许是真的活着吧!」穆茹冷哼了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想法。
我听出了端倪,「不会就是他陷害你的吧?不然你怎么无缘无故就被关入了轮回精神病院里?对了,听说你的主治医生是易古?」
「不错,确实是易古副院长。」穆茹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该死的亲戚,那个该死的易古!就是他们联手把我弄进来关了一年,折腾得我差点觉得就算是哪天死了都无所谓。要不是还想着终有一天恩那个逃出去报仇,我恐怕早就自杀了!这个疗养院,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易古,是副院长?」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错,他确实是副院长。」白珊点点头,「我在这里带了许多年了,经常看他在行政大楼里忙来忙去,而且,他也当过我一段时间的主治医生。他人很古板,会许多古古怪怪的治疗方法。」
资讯太大,害得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了,「他看起来不像是副院长,而且,他才多大年龄?」
「那家伙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四十多了,中年大叔一枚,性格无趣得很。」白珊阴笑道,「怎么,陷害你的人就是他?嗯,如果是他的话,倒是确实有可能。那家伙一副二十多岁的模样,骗起人来足够把你唬得晕头转向。」
我摸着脑袋,用近乎呻吟的声音低声说:「这个医院里,会不会有两个叫做易古的人?」
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干不脆,带着侥幸心理。果不其然,白珊摇头,连带着穆茹也一同摇头。
「绝对不可能。你就认了吧,你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给骗了。」白珊用讽刺的语气说道,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俗话说得好,防人防水防盗还要防熟人,特别是那种自来熟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若有若无的瞟了周毓一眼。
老狐狸周毓不吭一声,仍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路,看起来很认真,可是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异的地方,再加上白珊不时瞥他几眼,更令我警觉心大起。
「说起来,易古副院长在疗养院里还有一个绰号。」白珊假装想起了什么,开口吊我的胃口,「想不想知道?」
「废话,说来听听。」我没好气的看向她。
女孩却转过头将手一摊,「好处费和资讯费。」
我将视线在自己深山绕了一圈,苦笑,「我除了这身衣服,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会是想要这件病人服,让我裸奔着逃跑吧?」
白珊「呸」了一声,「我不要你的衣服,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皱了皱眉。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七楼来的?」她满脸好奇。
「你不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吗,怎么突然就对我感兴趣了?」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女孩,为什么对我产生了兴趣?简直就不像她的性格。
「这你别管,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了。」女孩坚持道,「你先告诉我,我就跟你说说易古副院长的事情。毕竟他是你仇人,你对他的兴趣比我对你的多得多,对吧。」
女孩笑得很阴险,眸子里反射着蜡烛的光,贼亮。那种亮不是因为八卦,更像是因为某种原因而重新审视我。
我叹了一口气,有删有减的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在场的三个人听完后,不知为何,各自陷入了沉默当中。
「你的意思是,医院里有两个易古副院长?」白珊先开口,「一个是自认为自己才二十多岁的傻蛋,庸庸碌碌、混吃等死,那个易古是你熟知的。而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副院长易古,那个混蛋家伙,才是我们所认识的。真是古怪,他不会是在精神病院里待久了,得了多重人格分裂症吧?」
「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评价另一个人得了多重人格分裂症,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我摸了摸鼻翼。
周毓没有开口,但是不爱说话的穆茹却说话了,「易古医生我认识,他人不错,可惜那个古怪的对视治疗法对我没用。」
「幸好对你没用,否则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白珊冷哼一声。
穆茹顿时吓了一跳,「这话怎么说,难道那个治疗法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女孩笑得越发的冷起来,「他治疗过的病人大多都能在三天内病愈出院,可是每一个出院后没多久,便会因为种种缘由死掉,或者是自杀、或者是看起来很古怪的意外。」
「怎么会!」穆茹缩着脑袋,感觉背脊发凉。如果白珊说的是真的,那她就在鬼门关前绕了好几圈了。
「你的意思是易古这个人有问题,还是治疗法有问题?」我迟疑了一下,问道:「我看过易古治疗病人的影片,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用的是数千年前的古老治疗法Psyche Guide,灵魂引导者。」
白珊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的真的挺多,这种治疗方式都清楚。我也是偶然听医生们说过,据说灵魂引导者的治疗法副作用很多,而且这所疗养院的选址,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那个从没见过面的院长执意将疗养院盖在这里,也绝对不是为了患者着想。易古和那个今天准备给我们做手术的变态有一次聊天,就提及过院长似乎在这片土地上寻找什么东西,盖疗养院,就是为了将那东西引出来。」
突如其来的资讯让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那神秘的院长在轮回精神病院找某样东西?难道他的目的其实和我一样?他,早就意识到了东西有可能就在这里?可这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弄到的资讯?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个东西的线索,应该只有我知道才对,可轮回精神病院的院长,却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耗费巨资,在轮回村的土地上修起了这个颇具规模的病院。而且还深深地隐藏在暗处,没有任何势力察觉,就连杨俊飞的消息网路也没办法查出他的背景。
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的谜团不是一点半点,整个疗养院仿佛笼罩着一层黑漆漆的雾,让我窒息,无法喘气。
「知道易古的人,给他改了一个绰号,叫易阎王。他的病人总是能看到治疗的希望,但是真的得到希望的曙光后,就会如同凋谢的花儿般死亡。」白珊看着穆茹,「你的亲戚现在大概也已经死掉了,或许,在你进入轮回精神病院前,就已经死掉了。」
穆茹的眼神闪烁着,最终却苦笑,「不错,他确实已经死掉了。警察说是我杀的,可我根本就没有那段记忆。」
「你杀的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和男友,难道…」我欲言又止。
穆茹倒是很坦荡,她点头,「没关系,就算真是我杀的,也无所谓,倒是出了口恶气。那个小Y又不是我的好友,不过是个刚进大一的男人罢了,居然勾引我的男友!我就像三流电视剧里的主角似的,男友被另一个男人勾引走了,他们搞基无所谓,却使劲的伤害我…」
「等等!」我猛地挥手,打断了她,「有些不太对吧,你明明…」
话还没说完,白珊突然扯了扯我的衣服,将我的话硬是扯断在了喉咙里。
她将漂亮的小嘴凑到我耳边,声音绕进耳朵孔,痒痒的。可她的话却令我的心凉了一半。
「有些话,不用再当事人面前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性格冰冷的家伙,怎么会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不像她啊。
「我只是在评价逃出去的风险,你如果将后面那番话说出来,我们逃走的可能性会降低很多。」白珊一字一句严肃的道。
我完全糊涂了,「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不错,不但知道,还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女孩努努嘴,「你是想说穆茹杀掉的明明是自己的死党和男友,怎么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是一个大一男生和自己前男友的无限基情?别去点醒她,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我更加不明白了,「你似乎话中有话,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麻烦你说明白点。」
「你是聪明人,最后应该想得到。」白珊完全没有解释的兴趣,自顾自的往前走。
密道里最终又只剩下无边的寂静,以及百思不得其解的我。
白珊的那番话,我始终没明白,为什么我告诉穆茹她的记忆和真正的事实有差距,就会影响我们逃出去的机会?穆茹明明是我拉进逃亡队伍中的,她的死活,对白珊而言其实不重要。
那么,难道是这条密道有问题,它会对每个人的行为做出不可测的反应?
怎么可能!
越想越糊涂,在我还没有理出端倪的时候,眼前徒然一亮,一道光芒从远处射入,稀稀疏疏的投影在地上,弄得无法形容。
那,是久违的太阳的光芒!
Chapter 11 逃出生天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在七楼曾经待着一个小老头,他告诉我密道的开启方式,然后就像RPG游戏里的NPC一般,功成身退之后就挂了。」
前些年有些学者说,人的健康肤色应该是古铜色,以内太阳紫外线中有营养。这一观点随后被完全推翻,实际上太阳紫外线中的辐射会影响皮肤的健康,毁灭养分,而皮肤如果吸收了维生素C和维生素E是会变白的,也就是营养多的皮肤会比较白。另外熬夜或生病、缺少水分等原因也会导致皮肤变黑,所以最健康的肤色应该是白里透红的。
支持这个论调的人恐怕没有见到过长期待在七楼的人。我们很久没有照射过阳光,但是院方总会提供很有营养的、不知道配方是什么的可疑流质食物,所以在七楼的病人,皮肤白里透红,而不是没见过太阳的苍白。
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健康。
隔着玻璃一天晒几个小时的太阳和实实在在的接触到阳光,完全是两回事。温暖的阳光从上倾泻下来,洒在头顶上、手上,我几乎都觉得自己重生了。
可是有光线进入的地方并不是出口,四周仍旧是黑黝黝的通道,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就在我、穆茹以及周毓都露出激动的神情时,白珊开口了,「前面有七个岔道,据说只有其中一个可以通往外界,其余六个中,有四个的出口都是在轮回精神病院内,一出去就会被抓起来,所以我们只有七分之一的机会!」
「七分之一吗?」我看了她一眼,「我记得自己曾经在荷花池边见过你,那次你慌慌张张的,难道也是通过这里跑出去的?」
「不错。不过很可惜,我很快就被抓到了。」白珊撇撇嘴。
不爱开口的周毓突然道:「白小姐,你说七个出口有一个通往外面,四个在病院中,那还有两个通往哪里?」
「那里是死路。」女孩淡淡说,她说到「死」这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死路的意思,就是会死?」我确认道。
「解释地真透彻,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可进入那两条路里,绝对会死无全尸。」她说着,很快那七条岔道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犹如突然蹦出来似的,密道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猛地变宽了七倍,那种突兀的感觉令我很不舒服。每一个岔道都黑洞洞的,吹拂着比现在的地方都还冰冷的阴气,甚至,传着极为危险的信号。
「我有些好奇。」我看着那七条通道,「你一共逃出去过几次?」
「两次。」白珊伸出两根手指:「两次都走不同的通道。不知道是运气很好还是不好,两次都通往了荷花池不远处的树林里。」
「都从七楼逃走两次了,他们居然还没有从你嘴里撬出你究竟是怎么跑出去的?」我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对此不感兴趣?」
「确实不感兴趣。七楼里能做主的人一个都没有,而身为主子的易古和那个老变态又很忙,他们只是把我抓回去重新扔回七楼,也没时间管我。」
我眯起眼睛,不可置否的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通道存在的?」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在七楼曾经待着一个小老头,他告诉我密道的开启方式,然后就像RPG游戏里的NPC一般,功成身退之后就挂了。」白珊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却不自己跑?」我皱眉。
「我天生丽质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孩突然反映了过来,怒道:「怎么听起来,像是你在审问我?搞清楚,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在手术台上被捆着,痛哭流涕要死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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