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在线阅读:305 食人大厦
TXT下载地址:夜不语作品集,夜不语诡秘档案txt下载,一个笔名叫“夜不语”的神秘人物写的恐怖推理小说《夜不语诡秘档案》系列,目前连载到第六部夜不语诡秘档案604,夜不语605。一个与诡异同行的名为夜不语的走读学生,因和杨俊飞签下协议而游走在各个城镇的人,个人癖性自大,自恋,对爱情不负责任却大受文内女性的喜欢,是个博学,聪明,深藏不露的人。此文众多角色疑点较多,夜不语身边可谓藏龙卧虎:陆平和第三个不明势力的出现,陈老爷子的存在的深藏的危机,都增添了文章的恐怖意味。
序一汗,被点名了,居然在时隔几年后,又又又一次被点名了,前边无数次都没有回答这种白痴问题。好嘛,既然这一次是我最最最亲爱的读者发信来很有诚意的点名来着,而且反正我最近也有朝着白痴发展的迹象。就随着点我名的美女读者,耍白痴一次。
说起来,这个游戏在N年之前不是已经不流行了吗?读者大人,您是从哪个疙瘩角落里将这玩意翻出来寄给我,还连续寄了一百多封的?
我佩服您!
好啦,回答如下。仅供参考,如有雷同,纯属不幸。
一、你是工作狂吗?
我的回答:一年自己给自己放假两百天到处旅游的人,算是工作狂吗?如果算,我就是。
二、你相信在我们这个年龄可以找到真爱吗?
我的回答:废话。我还处于幻想的年龄。不要扼杀我美好的憧憬。
三、你的生活目标是什么?
我的回答:保持现状。
四、深爱的人跟别人暧昧,或者难舍难分,你会怎么做呢?
我的回答:请她吃最贵的牛排,然后把剧毒鹤顶红趁她不注意倒进她红酒里,然后和她喝交杯酒。哇哈哈,哦也也。
五、你相信承诺吗,为什么?
我的回答:不相信,从我嘴里吐出的承诺,两个礼拜后就忘个一干二净了,像放了个屁一样。所以千万不要借我钱,偶记性不好,会赖帐!
六、某人最让你感动的一句话?
我的回答:太多了,只选择一句的话实在不公平。所以,PASS。
七、你觉得朋友相处最重要是什么?
我的回答:毫无忌讳。不涉及到经济和利益。
八、你会喜欢哪种人?(不是同性)
我的回答:当然是喜欢会喜欢上的人。
九、至今遇见过一见钟情没有?那个人或者那些人叫什么名字?
我的回答:一见钟情是啥?可以吃吗?
十、你觉得开心是什么,什么能让你开心?
我的回答:不寂寞,不无聊。生活保持现状。
十一、爱情和生活有什么区别?
我的回答:爱情是爱情,生活是生活。爱情和生活碰到了一起,最终会变成油盐酱醋米,家务以及厨房。
十二、目前最想拥有的一个超能力?
我的回答:可以召唤小叮当。
十三、爱这东西,到底是不是自私?
我的回答:很唬烂的问题,我的回答也很唬烂。爱,百分之三十的自私,百分之七十的包容。问题是很少有圣人能做到,于是包容不在,就只剩下自私了。
十四、人生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我的回答:没有,我做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从不后悔。至少现在还是如此。
十五、除了钱,你最想得到什么?
我的回答:健康,时间。
十六、相信缘分还是命运?
我的回答:都不信。我这个人很鼠目寸光,只相信自己的双手能够触及的东西。
十七、你会不会为了你爱的人放弃事业?
我的回答:会,前提是她能养活我,而且能养肥。
十八、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你会选哪一个?
我的回答:我又不是虐待狂和受虐狂,当然在通常情况下都不会选。如果非要选择一个,那,还是会选我爱的吧。
十九、不开心的时候会做什么?
我的回答:编辑大人一定会爱上这个答案——赶稿。(小编按:这个答案太棒了!不过小编也不能因此就希望你不开心的时候多吧…望天长叹中。)
二十、当你被我点名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我的回答:靠,本帅哥这次拖稿就是你的错。(窃喜,这次的拖稿借口不用自己找就送上门了。)美女,买十本八本《夜不语》在家里收藏,让洒家心灵和平吧,阿门!
点名?算了,我就不祸害其他人了,恐怕所有人都被这些白痴问题祸害过无数次了。
说起来,写完以上文字的时候,时间居然已经来到了2010年,这个数字实在有些科幻。
记得小时候看科幻小说,2010年的人类通常都被小说描述的特别辉煌。机器人有堪比人类的智能和逻辑能力;飞船已经带着人类移民到了火星,甚至开始探索银河外星系。
那些科幻作家对人类的能力估计的过于乐观,不过只有一点不约而同的预测准确了。人类居住的地方确实在越来越恶劣。今年我走了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都在感叹气候的反常。
自己所居住的天府之国,自从秦朝以来便没有任何特大的自然灾害,人们悠闲而又安居乐业。我有几个日本以及德国朋友,他们到了本人居住的城市后也常常感叹,希望退休后在此地养老。
可到了近几年,突然感觉一切都变了。地 震、冰灾、雪灾,两千多年来没有受过天灾的天府之国似乎环境也变得严峻。
扯远了,算了,本来这本书的序也没啥主题。还是说说最近鄙人的旅居吧。
说实话,旅居很累,特别是准备两个月离开一个城市到达新的城市,更是特别的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撑够两年。也许会吧,但更可能计划比不上变化,受不了了,于是滚回家去。
从三亚到大连。是一次从极热到极冷的搬迁。温差大到身体无法接受。毕竟早晨还在平均温度三十一的热带,晚上就住进了零下负二十多度的寒带,简直就是在自我折磨。
不过大连确实还不错,但除了冷,似乎我也没敢再多去体会什么。每天都待在开足暖气的屋子里,吃着零食,写着文字。窗外暴雪纷飞,就连日用品叫的都是外卖。改天等天气稍微温暖一点,才去感受感受据说空气质量可以用罐子装来卖钱的大连吧。
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各位的新年恐怕也过得差不多了。夜帅哥就在这里老套的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夜不语
2010年1月11日
序二
这个世界有许多东西是你陌生的,非常陌生,你只看得到那些东西的表面,却永远也无法探知它的本质,或者过去。
例如食物,你吃进嘴里美味的鸡肉和牛排,它们究竟是怎么成长为你口中的肉食的?它们平常吃的是什么饲料?它们是否永远都拥挤在小小的饲养棚中,从出生到死亡从来就没有见到过阳光?
当然,你肯定不会知道,你吃进口中的小鸡们其实根本就无法走路,它们被饲养了含有激素的饲料,它们脆弱的骨骼无法支撑起虚胖的肉体。
它们的毒素透过自己的肉,最终回到了人类的体内。而这一切,都被掩盖在了肉类公司美好的宣传手册,以及超市虚假的标签上。
人类就是如此,总会想方设法的掩盖对自己不利的真相。当然,这个故事并不是揭露人的阴暗面,也不是关于食物。如果非要牵扯的话,主题大概更趋向于旧物。
也就是俗称二手的东西。
被使用过的东西其实很奇怪,仔细想想,在你使用它前,它就有了自己的故事。例如旅馆或者医院的病床。或许在你躺着那张床睡觉的时候,其实那张床已经被成百上千的人躺过了。你如何知道那些躺过的人怎样对待过自己身下的床呢?
他们有的人曾经在你身下的床上做爱;也有人曾在你正躺着的床上梦遗;有人掏了鼻孔后,顺手在床头上擦拭着手指上的污秽;更或许有人,复数的人,就死在了那张床上。
有的旧物因为它的旧和其中的故事成为了古董和文物,价值连城。
不过更多的旧物,却带着它身上的故事成为了一道催命符。这些催命符在你的生活中到处都是,当你一旦深入了它们的世界范围,就会成为它们的牺牲品。
所以,旧物虽然便宜,但是却一定不要贪小便宜。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归纳总结过,便宜没好货,好货绝对不便宜。
扯远了,这个事件确实让我的头有些混乱。仔细想想,故事的开头,大概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了…
第一章 地狱大厦
黎诺依用手遮盖住有些强烈的阳光,用手机拨打着对面贴在玻璃窗上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了,是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有四十多岁,英语带着浓烈的德国腔调。
她讲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脸上流露出浓浓的遗憾。还是没找到出租房,在这个该死的德国小城市里,怎么找房子就可以那么难找?
黎诺依想了想,计算着时间,找了整整两天都没找到出租的空房子,估计是没有希望了。还是到姐妹淘那里去借住吧,酒店是不想住了,实在不舒服。何况这次来德国,也是想给他个惊喜而已。
想到他,诺依不由得笑了起来,脸上绽开的笑容如同香水百合一般清新亮丽。她从钱夹中掏出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却又在心里暗暗骂了起来。
侦探社的那个混蛋社长竟然不给自己详细住址和电话,实在太可恶了,害她足足在加拿大浪费了大半年的时间。
虽然这个叫布鲁的德国小镇确实很小,可是要找一个中国籍男子,无疑还是大海捞针。不过,只是知道和他在同一个城市,似乎就够了,耐心的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黎诺依笑得傻傻的,洋溢着幸福。她再次拨通手机,听筒里没多久便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孩声音:「你好。」
「亲爱的,是我啦。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她欢快的说。
周菡是她很好的姐妹淘,高中时就是最好的朋友。她一毕业就到了德国,正好在这个城市。
「是诺依?」周菡愣了愣,高兴的叫出了声音,「还知道叫我亲爱的,现在才想起我。听说你去加拿大了,怎么今个有空给我电话啊?」
黎诺依撇嘴偷笑:「你再看看我的电话号码。」
周菡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惊讶声几乎要掀破了扬声器:「这号码是德国的号码,你到德国了?在哪儿啊?」
「就在你家门口!」黎诺依逗她。
「不可能吧,虽然你很聪明,老娘很佩服。不过我昨天才搬的家,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住址。」话是这么说,周菡依然心虚的打开门朝外看了看。门外空无一人,只听到手机里传来了一阵阵「咯咯」的得意笑声。
她郁闷道:「切,又被你要了。说,究竟在哪里?」
「真的就在布鲁镇上,你们这找房子很难。我都快要流落街头了!」黎诺依诉苦道。
周菡深有同感,「这小城市小是小,名气很大,每年稳定增加的大量留学生都快要把整个城市给塞爆了。要不,你到我这里住吧。老娘运气好,昨天居然租到了一个价廉物美的好房子。有你的房间住。」
「行,算我们合租吧,付你一半房租,我大概要住很长一段时间。」黎诺依暗喜,还没想到如何开口,就有人送房子来了。
「嘿嘿,有人送钱过来,我当然不会拒绝了。快过来,晚上请我吃顿好的。」周菡娇笑着,用简讯将地址发了过去。
黎诺依看了看手机,有些发愣。
只见上边写着H?lle街Tod大厦18-13。姐妹淘租的地方名字实在很古怪,竟然是地狱街,死亡大厦。而周菡租的房间,赫然是十八楼十三号。这是什么玩意儿?地狱的十八层?
这小妮子也实在太会挑房子了吧。不过说起来,国外的许多名字也起得确实很莫名其妙,就连死亡大厦都弄出来了。这房子还真有人敢去住?要丢在大陆,如此大的忌讳,恐怕一个人都不会去买吧,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别。
摇了摇头,没有想太多。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Tod大厦赶去。
◇◇
小镇果然很小,从地图上看现在的位置和要去的地方呈对角线,是完全处在布鲁小镇的两侧的,可出租车穿过小镇到达目的地,却只花了二十分钟左右。黎诺依付了车款走下车,抬头望了望。
这栋大厦离海边不远,能够清晰的听到海涛翻滚的声音。大厦很高,足足有二十二层,可以看得出从前应该是酒店。毕竟一、二楼的外侧还挂着一个写有「剪刀手酒店」的老旧牌子。名字和大厦名一样恐怖。只是不知为何会倒闭,最后改建成公寓的。
黎诺依在大厦下观察了一会儿,感觉环境不错。她这才走到大门前,按动对讲机上的楼层以及房间号码,屋里的人几乎就在一霎间便接通了。
她愣了愣,心中暗想,自己的好朋友就是不一样,知道自己要来,老早就等在了门边上,友情可贵啊!不过,这小妮子啥时候变性格了?以前可是懒得要命,就算火烧屁股了,身子都不会在床上挪一下的!
「谁?」从扬声器中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用的是德语。
黎诺依这次是真的愣住了。那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尖锐的如同手指不断从玻璃上抓过。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屏幕,只见屏幕中空荡荡的,只有家居摆设,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奇怪了,这个人干嘛躲着?
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按错号码了。」然后挂断了门铃。
她低头看看手中的号码,然后仔细的输入进去,扬声器中传出了简短的「嘟嘟」声。等了好几分钟,才有人接通。
周菡慵懒的穿着睡衣站在镜头前,还打了个哈欠,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这个死女人,果然还是从前的那副德行。
「诺依,你这么快就来了啊?我马上给你开门。」她迷迷糊糊的按了开门键,「快点上来哦,别走错地方了。」
身前,伴随着一声「咯吱」的金属摩擦声,大门缓缓的开启了。
电梯间的灯光昏暗,就彷佛隔了几光年的距离,给人一种恍如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黎诺依莫名其妙的觉得身子有些发冷,这栋大楼,果然有些地狱的感觉。那扇大门就像地狱的入口似的,吃人不吐骨头,进去的人便会通过大厦的内脏掉进地狱去。
想多了,哪有那么离谱的事情!
她拉着行李走了进去,大厦中的空气很潮湿,或许是暖气的原因。
最近欧洲的冬天很不太平,老是爱刮暴风雪,自己的保养品抹了一层又一层,不过还是抵不住寒冷,皮肤都快要给冻坏了。
电梯很老旧,感觉已经用过几十年的模样。
电梯口前边有个管理室,有个秃顶的德国小老头正坐在里边看电视。他应该知道内己进来了,不过头也没抬一下,视线完全凝固在电视屏幕上,脸上流露出莫名其妙的阴恻恻笑容。
黎诺依好奇的看过去。
管理室中的电视比电梯还要老旧,只有十吋左右。原本以为他在看什么吸引人的节目,可电视上一片空白,只有屏幕显示着没有任何画画的频道。
黎诺依又是一呆,她感觉小老头和他的电视很恐怖。
恐怕只有神经病才会乐滋滋的看着什么都没有的频道吧。这个大厦的管理员居然是个神经病,太可怕了。看来以后进出门一定要随身带一把水果刀防身,免得一不小心他发神经了,自己的命就丢了。
周菡的房间在十八楼十三号,这两个数字都透着不幸运。
十八楼在内地许多迷信的地方都是不盖的,十七楼上去直接就是十九楼了。从前她有个舅舅便买过十八层的房子,外婆听说后非得要他立刻卖掉,说他等于是住在十八层地狱里,是很不吉利的。
舅舅不是个迷信的人,左耳进右耳出,当然没有卖掉。不过从此以后运气便越来越差,最后经营的公司倒闭了,负债多的差点流落街头。
还好兄弟姐妹比较多,大家接济了一些。舅舅也卖掉了那个房子,继续倒霉了几年后才渐渐的有了起色。从此后舅舅便对从前一些风俗习惯以及禁忌相信了起来。
而十三,预示着耶稣受难日,是耶稣死亡的日子。
在西方而言,是绝对不祥的数字。圣经上说十三日是灾难日,主的光辉变得最弱小,而恶魔的能量最茂盛,预示着死亡和灾难的降临。西方也是如此,老楼没有十三层,也不会有十三号房间,特别是酒店。
不过这个公寓的前身,那家叫做剪刀手酒店的地方,恐怕是个例外!说不定这也是它倒闭的原因之一。
周菡真是会挑房间,又是东方的十八层地狱,又是西方的耶稣受难日,东西方的不幸都集合在了一起,真的会令人毛骨悚然。特别是如同黎诺依这样曾经遇到过怪异事情的人,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后,做什么事都会仔细的多。
按动面前的电钮,没多久便听到「叮当」一声,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
黎诺依走了进去,按下十八这个数字,门便渐渐的关上。透过缝隙,她猛地发现管理员若有若无的向她的位置看了一眼,脸上满是阴森森的冷笑。那张皱纹纵横的脸孔以及不寒而栗的笑,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那个管理员究竟在发哪门子的神经,笑得那么讨厌。
黎诺依心里很不踏实,她打量着这部老旧的电梯。电梯向上爬升的速度非常慢,显示楼层的并不是显示屏,而是机械数字。这些机械数字要等许久才会向上升一位。如同蜗牛一样,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十八层。
她老是感觉十八这个数字显得特别狰狞,和其他楼层不同,数字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暗红色,彷佛是血液凝固后的红。但用力的揉揉眼睛后再次仔细看,却又看不出不同的地方了。
是自己多心了吧?
电梯门打开,露出了十八层的模样。黎诺依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了,拉着自己的行李缓缓步出了电梯门。
身后的门吃力的闭上,彷佛怪兽合上了自己的嘴巴。
她觉得周围的空气很不新鲜,眼前是一个深邃的走廊,走廊两侧许多房间门错落的排列着。
黎诺依嘟着嘴巴,将脑海中许多杂乱的不祥预感抛开,开始找起周菡的房间号码来。
这栋公寓果然遵循着从前酒店的特点,房间门牌是呈现左单右双排列的。
她一个号一个号的数过去,心底深处却有此暗暗吃惊。从里边看,公寓比外边还要显得老旧,格局也不是当下流行的,恐怕年龄要比自己猜测的还要大上许多。
终于来到了周菡的房间前,房门在一个不超眼的小角落里。这又廷一种怪异感觉,毕竟房间的布局本来是呈两条并行线的,理应没有角落才对,可那扇门就是给人一种处在角落里,不注意的话就会忽略掉的感觉。
黎诺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她退后了两步,向左右看了看。十三号房间的门似乎和两旁的门没有任何不同,可心中老是有种强烈的不舒服。也许是周菡知道自己快要上来了,门是虚掩着的。
她犹豫了一下,准备拉门走进去。
黎诺依的手握住了门把,一股刺骨的冰冷立刻传入了手心里,那感觉不只是因为把手是铁制造的,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握住的就仿佛是一把绝对零度的超导体,全身都快因为右手那唯一的接触点而冻僵了。
黎诺依缓缓的将门拉开,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依依,你在磨蹭什么啊?怎么这么慢才上来!」
是周菡的声音。
黎诺依猛地回过头,只见周菡穿着卡通睡衣,正站在门前不解的望着自己。怪了,明明自己站在十三号房门前,可周菡怎么会从自己的身后冒出来?难道自己弄错了房间?不会啊,明明看得很清楚,确实挂着十三号门牌的。
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再次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已经拉开了一半的房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关闭了,关得牢牢的,一丝一毫的缝隙也没有留下。就如同里边根本就是密不透风的囚车。
那扇门和转头前看到的完全不同,通体长满了铁锈,斑驳的门体以及不知道是血液、还是染料的红色,黯淡的黏在门把手上,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她猛地收回了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脏狂跳,全身都在颤抖。
周菡不解的看着她:「依依,你怎么了?快点进来!」
黎诺依欲言又止,她有些搞不懂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或许真的是错觉吧,她抬头再次看了看自己差点走进去的房间号。只见门牌上什么都没有写,那一片空白令她不住的往上冒着寒意。
于是她逃也似的跟着周菡进了真正的十三号房门。
这是一个标准的两室两厅格局,从建筑手法上来看已经颇为老旧了。不过周菡将家里布置的非常温馨。进了大门便是一个小客厅,客厅边上是开放式的小厨房以及一个小吧台。正对大门穿过客厅有两扇木门,大概便是卧室了。
「很不错吧,这些家具和摆设都是我来德国后买的,又便宜又实惠,放在这个房间里很好看。」周菡得意的指了指门边上,「那边有衣架,先把大衣挂上。姐姐我去把暖气给你打开。看你全身发抖的模样,可怜人,一定是被德国的暴雪天气给冷坏了!」
这时候的黎诺依确实是脸色惨白,还没有从刚才的诡异经历中缓过劲来。
她打量着四周,突然觉得很熟悉。
对了,这房间刚才在底下的对讲机屏幕里见过,按第二次的时候,由于周菡的人脸挡住了全部的摄影区域,所以看不到她身后。不过第一次按门铃时,屏幕里没有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间的布局和摆设,赫然就是和这个房间一模一样,就连沙发的位置以及布艺品的颜色也完全相同。
也就是说,两次门铃自己都没有按错!可恶的小妮子,保密得真好,居然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
黎诺依坐到沙发上,装作漫不经心的问正在给她煮咖啡的周菡:「周函,你有男朋友不?」
「现在没有,刚来时人生地不熟的交往过一个,现在早分了。」她满不在乎的回答。
「这个房子你有和别人同居或者合租吗?例如一个操德国口音的男人?」
黎诺依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周菡真的和别人在同居或者合租的话,这地方就不适合她了。
毕竟和姐妹淘合租是一回事,再加上一个不知根底的男人又是另外一回事。经历过一些事情后,人会变得很敏感,也再难以轻信这个世界了。
「你还真能把我的理想男友形象化,安心住你的吧。我现在没男友,暂时很长一段时间也不打算有。」
周菡似乎猜到了姐妹淘的想法,微微一笑。
黎诺依来不及感动,很是惊讶的又问:「你的意思是,房间里面没有男人?」
「废话,我昨天才刚搬进来,哪里来得及藏男人,不信你自己找找看!」周菡大为不解的望着她,「依依,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从刚刚开始就心神不宁的?」
「没,或许是因为这个地名和大厦名字特别恐怖吧,总觉得大厦透着古怪。」黎诺依摇了摇头。
周菡笑着:「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毕竟这里的房租太便宜了,那么大的套房一个月只要二百欧元,简直是不可思议。你是不知道,像布鲁这么拥挤的小地方,就算是合租房,一个房间至少也要二百五十欧元呢。」
「所以嘛,我的意思是,这个房子没问题吧?」黎诺依吞吞吐吐的问。
「当然没问题,房东和中介都说没问题,那肯定是没问题了。」周菡问答。
「他们说你就信了?这地方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鬼屋。」她总算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欧洲大部分国家都有订立物业租售告知义务,他们不敢撒谎的。」
「物业租售告知义务?啥东西?」黎诺依偏起头问。
「你这个大小姐当然不会知道了,以前都没有租过房吧?」
「这个倒是真没有。你也知道,国内的时候都在家或者住校。去了加拿大住在叔叔家的别墅,想起来,现在是第一次租房子。」她认真回忆了一下。
「唉,真羡慕你这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周菡装模作样的叹气:「等等,我看放在哪里了。」
看着她在书桌上翻着资料夹,黎诺依苦笑了一下。羡慕吗?自己何尝不是在羡慕她。如果小菡经历过自己那次惨绝人寰的恐怖经验,恐怕绝对不会再羡慕自己的人生吧
「嘿,找到了。」
周菡从资料夹最底层找出了一个记事本,字正腔圆的照着本子上的记载念了起来,那脸部表情丰富的活像是身经百战的著名律师。
「所谓的物业租售告知义务,便是在对物业进行出租或者出售时,营业商必须告知消费者与该物业相关的重要事项。而重要事项,是指交易中如不宣告,可能导致买主蒙受重大损失的事项,或是对买主的购买意愿产生决定性影响的事项。」
黎诺依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她想了想说道:「哦,原来如此。不过物业中如果发生过自杀或者死亡这类,可能造成心理层面缺陷的事情,在德国的法律中到底算不算瑕疵呢?业主有没有告知的义务?」
「依依,当然算哪。我这一年多租房可学到了很多法律知识。你看,我全抄了下来,就怕上当受骗。」
周菡看着自己的记事本,「法律上有提到,与目的物相关的、令人厌恶的历史背景,所引起的心理缺陷的情况,也包括在重要事项中。也就是说,营业商有义务将这些相关的自杀、死亡情况告知买主或房客。
「所以说根据法律规定,如果这间房子真的有问题的话,中介和屋主必须告诉我的。这是受法律约束的。我就是怕房子有问题,都把这些条例放在了中介商的鼻子底下,他们也给我看了房屋档案,绝对没有问题!」
「那就好。」
黎诺依长长吁了一口气,周菡证据确凿,看来房子应该是没问题吧。那,会不会是自己因为水土不服而有些神经质了呢?
周菡将手中的记事本放下,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坏坏的笑了笑,「说起来,依依,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很出名的出租房恐怖故事呢。」
「不要给我讲,我最怕听这些了。」
一听到这句话,黎诺依就知道周菡的恶习涌了上来。
这小妮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神秘事件和鬼故事。高中的时候住校,她上铺的室友就常常被她的恐怖故事给吓哭。
「很出名的故事哦,据说是真实的,就发生在这附近。」
周菡兴致一上来就停不住,也不管对方乐意不乐意,张嘴就讲了起来:
「听说是在这个小镇的东边,也有一栋和这差不多的公寓。位于其二楼的一个上楼即到的房间,据说房租相当的便宜。我是没亲眼看到过,可根据周围的人讲,那间公寓所有入住者,两周内肯定离开。
「所有人都很好奇,直到其中一个入住者好不容易才揭开了秘密。
「那个人说他每天半夜都会被从台阶上传来的沉重脚步声惊醒,第一天晚上是第一级台阶。第二天晚上是第二级台阶。从一楼到二楼总共有十三级台阶,脚步声每天晚上一阶一阶地逐步走近房间,入住者实在无法忍受下去,只好搬走了。」
周菡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其实我很好奇,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忍受那种非人的恐惧,并一直坚持到第十四个晚上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咧?嘿,说不定值得尝试一下哦!」
「死周菡,又讲这些有的没的来吓我。」黎诺依刚刚才经历过大楼的诡异,真的有些被吓住了。
「嘻嘻,依依害怕了。一直都冰雪聪明、品学兼优的依依居然害怕了,我好有成就感喔!」周菡得意的偏过头,用暧昧的语气问:「说起来,依依你在加拿大好好的,干嘛跑德国来?」
「我转校过来的,据说这里的专业科系比较不错。」黎诺依耸耸肩。
「瞎话,你读的是IBMS,全世界的IBMS专业几乎都差不多,除了转校方便就没别的优势了。依照你的性格,不会是…」周菡上下打量着她,眼睛越眯越小,最后下了结论:「不会是,你来找男人的吧?」
「噗,菡菡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哪有男人了。」黎诺依笑得很自然纯真,完全看不出在撒谎。
「不然你来这鬼地方干嘛,除了找男人,我想不到其他理由了。鬼才信你真是来找我长玩的。」周菡小声咕哝着。
黎诺依站了起来,「好了,你就别瞎猜了。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我来的目的,说不定真的还要你这个地头娘帮忙咧,先带我去房间吧。」
周菡想了想,觉得也对!黎诺依的性格自己还不知道,看起来很温柔似水,其实倔强的要命。认定的东西就算全世界的牛加起来,也没办法把她给拉回来。
她把诺依安排在自己右边的卧室里。
两人吃了晚饭,打闹了一番,又各自讲述了一年多来发生的趣事,这才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去睡觉。
窗外的暴风雪刮得依然很猛烈,西北风「呜呜」的呼啸着,仿佛一个个冤魂在午夜里撕心裂肺的哀叫。突然,从楼梯间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剧烈的脚步声,将两个人从熟睡中惊醒了过来。
黎诺依抬起头望向对面墙壁的电子钟,凌晨三点正。
再仔细听的时候,屋外的脚步声已经停止了。仿佛就只有那么一声似的,然后便戛然而止,了无声息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下午周菡讲的那个鬼故事。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就在疑惑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第二章 意外请求
美国的社会学者布鲁范德曾经为都市传说下过定义,他说许多恐怖的故事,往往都是从某人口中所谓的「朋友的朋友」开始的。
事实上如果仔细一想,确实是如此。
朋友的朋友说,某个地铁站台前的存放柜会带来厄运;朋友的朋友说,如果不关好门就会有空隙女钻进来割断你的脖子;朋友给了你一封信,说是朋友的朋友给他的,如果你不在一个礼拜之内,将同样的信件寄出去十份,就会死掉。
总之,人们在传播某种对自己有利、对别人不利,甚至根本就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时候,开端的借口往往是从「我的朋友的朋友」嘴里听来、或身上知道的。
而现在,我就站在一个朋友的朋友身边,跟他来到了一家博物馆中欣赏古董。
我是夜不语,你手里正捧着的这本书的作者,一个倒霉的老是会遇到离奇古怪事件的人。
为什么我会和朋友的朋友来这家博物馆,其实,也不是因为我和他很熟络,刚好相反,今天早晨根本就是第一次见到而已。他透过我的一个朋友,完全忽略了介绍人的环节,直接跑到了我租住的房子前。
原本我对这种陌生人是不太爱理会的,可惜这个人的脸皮出乎我意料的厚。
他身躯庞大,整个人就在我门外待着,死赖活赖的不断按着门铃。他站在暴风雪里,似乎感觉不到零下五度的风,也根本不在乎身上不断变厚的积雪。半个小时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于是面临一个二选一的选择。
一是打电话叫警 察把他当垃圾给运走,二便是放他进来。
我是中国人,估计他也知道中国人的烂德行。他赌对了,我确实打开门让他进了房间里。
这个朋友的朋友叫做安德鲁·梵特,至少他是这样向我自我介绍的。这家伙是个典型的德国胖子,和我在同一所大学,同一届。不过对他的自我介绍,我很是怀疑,毕竟那什么安德鲁·梵特的名字实在太像假名了。
「我发誓,我真叫安德鲁·梵特。」胖子明显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怀疑,急忙解释道:「梵特是布鲁镇很有名的大家族,呃,至少曾经是。这个姓氏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虽然听起来确实是有些别扭,家族的辉煌也不再,但姓氏不论家族的兴衰,始终是有传承下来。到我这一代也就只剩下三个人姓梵特了,知道梵特姓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我倒了杯咖啡递给他,直接插入了主题:「好吧,那你大驾光临寒舍的目的是什么?」
「啊,这个。」大概是没想到我如此直接,胖子有些不知所措,他用双手紧紧握着杯子,「其实也没太大的事情,就是想请您去帮我家鉴定一样东西。」
「噗!」这句话出乎意料到我险些将嘴里的咖啡全部喷了出来,「你叫我去帮你鉴定东西?」
「嗯!」安德鲁点头。
「就为这件事?」我用手指着自己的脸,「你没弄错人吧?我不过是个很普通的留学生而已,要鉴定的话,最好去找专家或者拍卖行。」
「我在朋友那里听过关于您的事情,据说您常常帮民俗学教授鉴定古董,并且分类,对各国民俗类古董的鉴赏程度,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五的正确度。
「教授对您的评价很高,认为您在偏门的古董上有许多独特以及新奇的见解,绝对不输于当地的鉴定大师。」安德鲁畏畏缩缩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害怕他的背后调查会令我反感。
不过我确实有些吃惊,手指不住的敲击着桌面,半晌才说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我的一个朋友。」他立刻回答。
「我认识?」
「不知道认不认识,不过她那么了解你,又和你同班,应该是认识吧。」
「她?」我注意到了安德鲁的措辞用的是女性的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自己由于要完成老男人杨俊飞分派下来的任务,常常会长期旷课满世界到处跑。一来一去和同班的人就很生疏了。幸亏教授人不错,只要稍微帮他们干点活,就能把学分给我打够。不过既是同班,又是女性,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过呢?
见到我在迷惑,胖子安德鲁又说道:「看来您是忘掉了,没关系,下次我将她带过来。还是再来说说鉴定的事情吧。」
「停,我还没答应帮你忙吧。」我伸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安德鲁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结结巴巴的哀求道:「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家,这一次跨不过去,估计传承千年的梵特家就会断掉了。」
「这关我什么事。」我耸了耸肩膀。
我确实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却没有太多的同情心。所谓爱管闲事的「闲事」,也必须要是我感兴趣的事,「去请鉴定专家或者去拍卖场都行,至少他们鉴定后还会发证书。」
「可现在鉴定家帮忙鉴定物品的开价实在太贵了,我们家给不起。拍卖会又不接受那种会带着鉴定争议的物品。家里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我才会来麻烦您。」屋里的温度并不高,但胖子满脸都是虚汗,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怜。
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
善心这种东西并不是随处都可以挥霍的,虽然他的脸上满载走投无路的绝望,可我不能断定这件事就完全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走投无路这种东西,常常是被某一势力逼迫的。我在德国人生地不熟,外来人一个,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对鉴定这行,我只是个初学者罢了,根本没有帮你的能力。」我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安德鲁再次苦苦哀求着,满脸的苦涩与绝望,虚汗不停的向外冒。他见我依然那么坚决的拒绝,眼神黯淡了下来,呆呆的走出了房门。
这个胖子出门后并没有离开,他整个人都在发愣,寒风「飕飕」的裹着暴雪刮在他身上。他似乎感觉不到,就那样呆愣的站在雪地中,最后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暗自叹了口气,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如同D大调的卡农一样,会在某个高音部分戛然而止,或者又会在起伏不定中飘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得意洋洋看似了不起或者以为了不起的人物,谁又知道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会是什么惨淡模样。
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索然无味。一口将杯子里的咖啡饮完,正想干些比较提精神的事情,桌子上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
我一边接通手机,一边将手中的杯子放在盘子里,电话那头传来了老男人杨俊飞的声音:「小夜,是我,你们的帅哥社长。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欧洲暴雪成灾,就连出门都困难。你没感冒或者饿死吧?」
切,这混蛋还是一样的令人讨厌。正想骂他几句,可突然,我眯起了眼睛,说出的话也斟酌了起来。不对劲啊,这家伙的语气很奇怪,一定有问题。
「老男人,哼,你的话里边很有幸灾乐祸的味道,是不是又干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嘿嘿嘿,你的嘴还是那么臭,感觉还是那么敏锐啊。」老男人嘿然笑着,笑得我背后发凉,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有什么话就直说,这段时间可是我的休假期,我不出任务的。」我皱眉,干脆直接将主题掐断。想算计我,只要本人不和他见面,坚决不出任务,这家伙就拿我没办法了。
不过这混蛋笑得依然很得意,而且越发的幸灾乐祸:「小夜啊,记得半年前的事情吧?你去调查华苑不良行为教育中心的时候,不是救了一个叫做黎诺依的小美女吗?」
「好像是有这回事。」我隐约记起了那个女孩子。
「对吧,那个女孩跑到了加拿大来了,还到侦探社找过你。」杨俊飞的笑意最后干脆不掩饰了。
「多久前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心里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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