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村见被抢了先,略带嘲讽似地说道。

  “不,我是从金井那儿听说的。其中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我太太的。”

  “千万别误会!我们不是不相信您,所有参加旅行的人我们都要调查。”

  “这是你们的责任,我不会见怪的。”

  “听您这么一说我们就放心了。不过,今天您太太……”

  被岩村一问,安养寺索起了眉头半是自嘲似地说道:

  “她出去了,说是买东西。我还跟她说了今天警察要来让她呆在家里,她就是不听。真没办法!”

  眼前的老人虽说是日本考古学界的泰斗,但在年轻妻子面前好像矮了三分似的。

  “这件东西是您太太的吗?”川胜看准时机把那截项链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安养寺的脸上毫无反应。

  “是从项链上掉下来的。”

  “这东西一定相当昂贵,我可没钱给她买这么奢侈的东西。”

  “那好吧。不过您太太回来以后请您帮我们问一下,她有没有黄白金的项链或手镯什么的。”

  这是早晚都要抓住本人搞清楚的问题。

  “为慎重起见,我想问一下,三月五日晚上先生和太太在哪儿?”

  岩村等川胜问完接着问道。

  “三月五日?请等一下。”安养寺说着起身拿来了记事本。

  “嗯,是三月五日吧?”

  “对。”

  “啊,有了。那天在京都有个学术方面的会,我在京都的饭店住了一晚,是京都大饭店。”川胜飞快地记录着。

  “夫人也一起去了吗?”

  “不,他没去。我让她一块儿去,可她说身体不舒服。”

  “那么说先生是一个人去的京都了?”

  “是的。”

  安养寺点了点头。这时,女佣端来了冰镇的麦茶。

  谈完正事,警察端起了冷饮。

  喝完冷饮,两位警察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屋里虽然没有空调,但凉风袭来,身上的汗差不多全退了。

  岩村对送到门厅的老女佣信口问道:

  “三月五日先生去京都会的事你还记得吗?”

  “啊,有那么回事。”

  老女佣虽然上了年纪,但听力和记忆力似乎都很好。

  “那天晚上太太在家吗?”

  “先生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很晚才回来。”

  老女佣好像被问到了心坎上不禁抬高了声音。川胜马上意识到这是最好的调查对象,于是赶忙掏出了笔和本。

  “先生不在的时候太太经常出门吗?”

  “嗯!先生前脚走她后脚就出去。”

  “她一个人在家时先生有电话回来吧?”

  “有她也不当回事。先生对太太是百依百顺,所以也不能说什么。”

  “夫人到底去的什么地方?”

  “买东西、同窗会、音乐会、志愿者活动,理由一大堆。”

  看来老女佣对夫人没什么好感。

  “三月五日晚上呢?”

  “那天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

  “天快亮的时候?你还记得是几点吗?”

  “早晨4点左右!没错!因为送牛奶的刚走没一会儿。”

  “夫人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没陪先生去京都?”

  “先生一走她就好。她可以随心所欲了。”

  “那天她说去哪儿了吗?”

  “说是去参加什么难民救济义卖会。我从没见过搞到早晨4点的义卖会。”

  “太太回来的时候表情怎么样?”

  “好像很累的样子。不过她每次外出回来总是筋疲力尽的样子。”

  “有没有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那我倒没注意。不过……”老女佣突然停住不说了。

  “不过什么?”

  “我不知道这种事该不该说。”老女佣犹豫不决地说道。

  “没关系。说吧。”

  “我说了你们可别对外面讲。”

  “我们不会做对证人不利的事。”

  “那我就说了。太太每次回来晚的时候总给我买一些礼物。”

  “噢,买一些礼物?”

  “也许是怕我在先生面前告她的状吧。”

  “为了封嘴。”

  “三月五日的晚上,不,应该说是六日的早晨,她什么也没给我买。我可不是因为这个才说的。后来她又补了我一个包。”

  “噢,只有那天什么也没买。”警察在心虽思索着。

  “我是不是多嘴了?”老女佣现出不安的神情。

  “不,你说的很有用。”听岩村一说老女佣好像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