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村总觉得这不是一次偶然的交通事故,其中存在着某种必然的动机。

  “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米川面有愠色地说道。光是警察的造访他就已经非常不快了。

  “那好吧。不过这个你们有印象吗?”

  岩村说着拿出纪念章摆到两人的面前。

  “这是什么?好像是个纪念章?”

  米川接过来仔细观察着。警察在他的表情上捕捉着,但看不出有什么做作和不自然的地方。

  “是的,是纪念章,你应该有印象吧。”

  警察的眼中射出逼人的光芒。

  “好像在哪儿见过,一下想不起来了。”米川慢腾腾地摇了摇脑袋。

  “夫人有印象吗?”

  “这会不会是去年五月去欧洲旅行时的纪念章?”

  “啊!想起来了!这是去欧洲旅行时发的旅行纪念!”

  米川作出好像是受妻子启发刚想起来的样子。

  “现在还留着吗?”

  “我没有收藏的爱好,不知搁到什么地方去了。”

  “夫人呢?”

  警察把目光转向米川的妻子。

  “找找或许能找到。纪念章怎么了?”

  “在公时平的发掘现场被挖出来了。”

  “公时平……”

  “就是你的那块地,和桧山正吉的尸体一起。”

  “你说什么?”

  米川的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虽然现在他还不清楚警察的话语中所暗示的问题的严重性,但本能已使他感觉到了某种危险。

  “所以我们要把所有有纪念章的人都过一遍。”

  “你,你是说,纪念章是凶手掉的?”米川终于感悟到了问题的严重。

  “很有可能!”

  “这,这简直是笑话。这玩艺儿遍地都……。”

  “不是。8X年度参加东方之洲的有56个人。有纪念章的人就在他们中。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先听听你的意见,你参加了旅行,又是这块土地的主人。”

  岩村在步步紧逼。

  “难道你们怀疑我吗?”

  “你有纪念章,又是土地的主人,只有你具有这‘双重的身分’,如果你还留着的话,请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那玩艺儿早不知搁到哪儿了,我从没有收藏的爱好。”

  米川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要不先找找看。也许放在抽屉里或其他什么地方了。”

  米川被妻子拽着出了客厅。不一会儿,两人回来了。

  “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

  夫人手里握着一件东西,千真万确是一枚欧洲旅行的纪念章。

  “只找到一个?”

  “就找到这一个。”夫人一脸为难的样子。

  “可这是你们两人谁的呢?”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

  “是我太太的。”

  “那先生的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旅行回来后不知搁到什么地方了。我不象女人似的什么都要保存起来留作纪念。”

  “如果先生的找不着,那先生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那玩艺儿掉在我的地里我就要受到怀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这样乱猜毫无道理!”

  米川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他的心在发抖,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被警方当作重大的嫌疑人。虽然室内开着空调凉风习习,但他的额头已渗出了汗珠,妻子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顺便问一下,三月五日晚上九点的时候你在哪儿?”

  “这算不算不在现场的证明?”

  “你那样理解也可以。”

  “那么早的事我不可能记那么清楚。”

  “请务必回忆一下。工作日记或记事本上有没有记录?”

  “你们怀疑我吗?”

  米川把刚才的话又嘟哝了一遍。

  “请回答我的话!不然只会对你越来越不利。”

  在岩村的咄咄逼问下,米川拿出了记事本。

  “三月五日晚上这上面什么也没记,我记得下班后直接回家了。”

  “谁能证明你那天晚上在家?”

  “我太太知道。”‘

  米川说着朝妻子看了一眼。

  “你应该知道,妻子和家属的证词不能作为证言,而且你妻子现在和你一样也是当事者,我还要问您太太呢”

  “她和我在一起。”

  “我刚才已经说过家属的证词难以为凭。”

  “每天什么时间在哪儿谁能记那么清楚?天天记这个就别活了!”

  “因为你是‘双重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