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尖兽性大发,他站起来,先褪下苏眉的打底裤,接着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苏眉闭上了眼睛,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然而,鬼尖站在地上,身体僵硬,嘴角抽动了几下,不知为何,他疼得呲牙咧嘴直叫唤。

苏眉斜眼看了一下,鬼尖下身的那东西滴着血,非常吓人。

原来此人少年时手淫过度,每天都要自慰三次以上。过度纵欲导致生殖器又红又肿,初中也没毕业,此后贩鱼为生。中年时,他患上了一种罕见的鱼鳞病。鱼鳞病是种皮肤病,外观如鱼鳞状或蛇皮状,重症者皮肤皲裂、表皮僵硬、粗糙状如鱼鳞,鳞片下渗出血液。他的病情日益严重,就连下身也蔓延上了硬质鳞片。这个男人的生殖器上满是鱼鳞,每一片鱼鳞下面,都是一道皮肤裂口,如果勃起,裂口处就会出血。

鬼尖贪恋美色,想要强奸苏眉,但是只能望着美女兴叹。

他站在地上,那东西滴着血,布满的鳞片如同倒刺,虽然勃起但因疼痛很快就疲软了。

勇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犹豫着要不要杀死画龙他们,赶快逃命。

他掏出枪,对准了包斩的头,包斩突然说道:小时候,你爸和你妈离婚了,你很想你妈。

包斩来之前,穿上了避弹衣,他并不是怕死,这仅仅是出于对梁教授的服从。他倒地不起,并不是假装的。警用手枪近距离射击,连中两枪,即使是身穿防弹衣的情况下,也会立即失去行动能力。子弹产生的冲击力,撞断了包斩的肋骨。

他忍着痛,趴在地上,回忆起一个细节,老杨家墙上挂着的那张全家福少了一个人。老杨是勇哥的叔叔,全家福中有他们家所有的成员。不过,包斩在照片中没有看到勇哥的妈妈,勇哥身后只站着父亲,这说明他母亲要么死了,要么离婚了。受害者茹艺——那个被割下脸皮的女人,就是个离婚女人。勇哥又问及苏眉是否离婚,种种迹象结合起来,包斩推测,勇哥的父母很可能在他小时候就离婚了,他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离婚的女人…这种恨应该是出于爱。

勇哥楞了一下,收起枪,他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窗外出神,心里想起很多往事。

勇哥背对着屋内诸人,天赐良机,包斩用肢体语言示意画龙把床举起来,画龙努嘴,意思是中间的桌子是个障碍。包斩悄悄地站起,屏住呼吸,他忍着胸部的疼痛,猛地踹开中间的桌子,画龙同时使出全身的力气,以双腿为支点,将铁架床背了起来,尽管手铐勒的手腕一阵剧痛,但是这机会稍纵即逝。画龙咬紧牙关,弯下腰用力将铁架床抬高,然后翻转过来,砸向勇哥。

其实,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有一种说法,胎记是一个人上辈子被杀死时留下的伤口部位。

勇哥的额头上有块胎记,被头发遮盖着,他听到响声,回过头,看到一张床迎面而来,床角正好砸在他额头上。

鬼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左手捏着一团纸,纸上还有擦拭的血,右手拿起刀,裤子还未提上,急匆匆地闯进仓库里间。

包斩一脚踢向鬼尖的下身,几个鳞片迸裂到空中,鬼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第三部 第三十五章 碎尸喂鱼

鱼塘岸边是冰冻的土壤,起伏的旷野白雪皑皑,田边堆着油菜花杆,上面的雪像是厚厚地棉被,草叶挂着冰凌,结了冰的鱼塘平滑如镜,中间有个砸开的冰窟窿。

警方后来在鱼塘里打捞出一些可疑的骨骸残片,经过鉴定,这些系人类骨骼。

如果杀死所有的鱼,肯定能在鱼腹中找到更多的东西。

一个人驾车出行,开着开着,车不见了,开车的人也失踪了。

亲人抱着遗像深深一吻,照片上的人也许在微笑,露着洁白的牙齿,那牙齿如今在鱼腹之中,鱼在池塘里游来游去,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鱼的肚子里。

每个拥有私家车的人,都对劫车杀人案特别关注,也许有一天厄运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起特大杀人劫车团伙案共有6名犯罪嫌疑人,首犯杨勇,团伙成员有鬼尖、丧彪等人。他们的作案时间长达四年,作案时身穿警服冒充警察,在公路上拦车检查,以缉毒为借口,控制受害人,劫走车辆,然后杀人灭口,碎尸喂鱼。

杨勇只有30岁,在犯罪团伙中年龄并不大,但因为心狠手辣,胆识过人,再加上他曾经当过警察,有着丰富的反侦察经验,其他成员都尊称他:勇哥。

我们对别人的了解都停留在表面那一层,最善良的人也曾经有过最邪恶的念头。

我有野兽封印在胸中,你有恶魔深锁在眼眸。

杨勇小时候,无论亲戚和邻居,老师和同学,都认为他是一个内向、胆小的孩子。

六岁的时候,他的父母离了婚,离婚对一个孩子有着深远的影响。

父母几乎天天吵架,家里的碗都摔碎了,电视机也砸了,杨勇畏畏缩缩站在墙角,看着一片狼藉的家,他心里特别害怕爸爸妈妈提到离婚这两个字。有时,他在睡梦中惊醒,侧耳倾听父母吵的什么,其实都是些生活琐事。提到离婚的时候,这个孩子依然在装睡,但是爸爸妈妈回头一看,孩子闭着眼,满脸是泪。

有一天夜里,父母吵得非常凶,他悄悄地用椅子顶住门,不让父母去离婚,这个孩子觉得,父母走出家门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其中的一个了。

对于以后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在一起生活,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