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旁边还放着几个苹果,一个裸体的中年男模特坐在桌旁,一动不动。让人感到尴尬的是,那中年大叔的胯下竟然是勃起状态,画室里学画的女孩们大多很漂亮,中年大叔裸体面对她们,可能心里一直在蠢蠢欲动。

长发画家正在对一个女学生指导,他看着画作说道:素描线条要具有表现力,人体和静物的结构要区分明暗色彩,细致观察受光和背光的色调比例。

画龙走进画室,看到裸体中年男人和他胯下的鸟,嚷嚷道,停了,停了,这是干嘛呢。

长发画家对包斩和画龙闯进课堂的做法很气愤,双方争吵起来。

画龙说:这些学生,有的还是未成年,学习这种人体写生素描,合适吗?

长发画家不耐烦的解释说,人体素描是艺术,是一种用于学习美术技巧、探索造型规律、培养专业习惯的绘画训练过程,不要用有色眼光去看待。

画龙说,今天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的课先停了。

长发画家无可奈何的宣布提前下课,学生们收拾东西陆续离开,那个中年裸体模特慢吞吞的穿上衣服。他和包斩擦肩而过的时候,引起了包斩的警惕,此人贼眉鼠眼,面相猥琐,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盯着前面一个穿红衣的女孩。

长发画家介绍,坛子是买来的,中年模特是聘用来的。包斩对画龙使个眼色,俩人没有过多询问长发画家,而是立即走出门外,悄悄跟踪那个猥琐大叔。

猥琐大叔是民工打扮,他尾随着一个穿红衣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走到僻静处,他竟然拉开裤子拉链,把那丑陋的东西掏出来,用手套弄了一会儿。画龙和包斩躲在暗处,目睹了这恶心的一幕。猥琐大叔回到家里,吃完饭,已是华灯初上,画龙和包斩耐心的在一个馄饨摊上等待,晚上八点多,猥琐大叔背着一个帆布包,走出了家门。镇上的居民有早睡的习惯,街上行人寂寥,只有一些背包客和旅行者聚集在茶馆和酒吧。

晚风徐徐,雨丝飘荡,猥琐大叔在路边的石凳上抽了几支烟,一个穿红裙的女子从他面前走过,他碾灭烟蒂,悄悄地跟了上去。这个红裙女子正是在茶馆唱戏的那名女子,她卸了戏妆,长发披肩,还穿着古装戏服,宛然一个古典美人袅袅婷婷的走过。

古典红裙美人走进一条街,这条街正是三名女孩失踪的那条街。

街道上挂着几个大红灯笼,两边黑暗的小巷遍布,水路众多,夜幕中的街上已经不见了人影,那一条条极其相似的小巷,就像迷宫一般,应是色狼伏击的最佳场所。

古典红裙美人风情款款的走在街上,猥琐大叔贴着墙根悄悄尾随,画龙和包斩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踪着,苏眉和梁教授也在监控中看到了这一画面。街上灯笼的光线有限,只能照到很小的范围,猥琐大叔利用街上那些黑暗的角落隐藏自己,在一个垃圾箱的后面,他掏出裤裆里的东西,然后,他快跑几步,接近红裙美人,走到背后,他呼吸急促的喊了一声:喂,看这里!

红裙美人回眸一看,花容失色,一个猥琐大叔站在街道中间,淫邪的笑着…红裙美人回头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整个自慰动作。

红裙美人尖叫起来,猥琐大叔嘿嘿地傻笑,画龙上前抓住猥琐大叔的头发向后拽到在地,随即给他戴上了手铐。

猥琐中年大叔上升为犯罪嫌疑人,几个联防队员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然而这个猥琐男人只是交待出他在以前犯过的一个案子,他曾经在夜里入室盗窃,看到一个女孩很漂亮,就悄悄钻进了女孩的被窝。他修过空调,在玻璃厂吹过瓶子,因为精神有点问题被开除,待业在家,后来在街上看到画室招聘人体模特,这个有露阴癖的男人就去报名做了裸体模特。

警方将猥琐大叔拘留收监,等候进一步调查。

猥琐大叔在审讯中,对三名女孩失踪的事情一无所知,但他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乌塘镇上有个地方,是一个长满荒草的大院子,一个喜欢拉二胡的盲人老头收留了很多流浪猫,他的孙子大概有十六岁,常常去河堤上捕捉老鼠,镇上有些好心的居民捉到老鼠也会送给盲人老头。

画龙和包斩带上几名联防队员,立即出发,前往调查。

院子没有门,乌塘镇的天气很怪,下着小雨,但天上还挂着月亮,一个戴墨镜的老人正坐在院里拉二胡,在门外就能听到凄惨悠扬的《二泉映月》曲子,盲人老头的孙子将小木船泊在台阶下面的水巷旁,他还提着一个大笼子,笼子里全是老鼠。

这个男孩看上去有点孤独、忧郁,但是胆子很大,他用手将一只老鼠从笼子里抓出来,扔到地上,院里的荒草中窜出很多猫,纷纷对逃窜的老鼠围追堵截。

包斩对老头和孙子进行询问,画龙做笔录,联防队员检查了老人的家,没有发现异常。

包斩:大爷,有件事想问你,7月1日晚上八点,7月15日晚八点,你在做什么?

盲人老头:拉二胡,我每天晚上都在家拉二胡。

包斩:哦,你的邻居应该能够证实这一点,你的孙子也会拉二胡吗?

盲人老头:会的,但是拉的不好。

包斩转过头问老头的孙子,那两天晚上,你在哪里?

那个孤独忧郁的男孩回答:我在河边抓老鼠,喂猫。

包斩:这些猫是哪里来的?

男孩说:流浪猫,没人要的,被人扔下不管的,残废的,还有别人送来的。

男孩手里的笼子引起了包斩的警惕,包斩问道:笼子是你自己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