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斩说:卖一个,多少钱?

器官贩子:卖肾3万5,卖肝4万元。

包斩:你们做中介的,能赚多少?

器官贩子:不多,你打听这个干啥,卖不卖都是自愿的,不卖就滚。

包斩问道:卖肾对身体没啥大碍吧?

器官贩子说:没事的,就和阑尾炎一样,割掉啥事没有。

屋里一个卖肾的人搭话说道:俺爹已经卖了一个了,人有两个肾,卖一个,没啥事。

另一个人说:这里可以免费吃住玩,多好,伙食也不错,每天都有肉菜。

司机说道:我们的生意火爆着呢,今年养了190多个供体了。

包斩:国家禁止器官交易,这不会是犯罪吧?

器官贩子:干这行可不是犯罪,病人还都说我是在干善事哩。

有人接话说道:卖一个肾,还能救一个人,又赚了钱,其实也很高尚。

包斩说:如果卖一个肾没问题,我也想卖一个,医院那边得要亲属证明,怎么办。

器官贩子:医院只要钱,给钱就做手术,不会核实身份的。

司机说:放心吧,我们会做好冒充患者亲属的材料,医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

包斩:能不能多给些钱,我缺钱。

司机:现在啊,价格是有点低,精神病院那边把市场搞乱了,以前,一个肾能卖4万元,精神病院那边卖3万5,咱也只能降价。

包斩:精神病院还卖肾啊?

司机:是啊,那个屙血的院长,卖精神病人的肾,听说他被杀了。

器官贩子:这个可不敢乱说,警察正查这案子呢。

包斩声称自己是乙肝患者,不符合供体要求,离开的时候,器官中介贩子叮嘱他不要往外说出这个卖肾窝点,司机开车带着包斩七拐八拐回到他们见面的地方,再次叮嘱他不要乱说,包斩表示自己不会泄露卖肾者居住的地方。

包斩回到精神病院,将自己调查的情况汇报给了梁教授。乌乌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他少了60%的肝,那名狂躁症患者少了一个肾脏。

严处长召开会议,他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说道:

这医院里,卖活人的肾脏,卖死人的尸体,还有没有良知?医生本该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却见利忘义,见钱眼开,真是禽兽不如。到底是那些病人是疯子,还是医生们是病人?

尽管副院长声称自己对活体器官买卖毫不知情,但仍被上级主管部门免去了精神病院副院长的职务,接受进一步调查处理。卫生局领导介绍说,下一步会配合公安机关,严厉打击人体器官非法买卖活动。

包斩根据自己暗访的情况做了发言,他说,除了供求关系之外,医院没有对器官移植进行严格审核,只认钱不认人,对于卖肾卖肝的危害性宣传也不够,正是这种流于形式、形同虚设的审查,给从事人体器官买卖者提供了可乘之机,提供了获取暴利的土壤。他们利用大量的虚假材料、伪造证件,介绍供体冒充患者亲属,使买卖的人体器官顺利通过移植手术。全国从事人体器官买卖中介行当的人很多,业务已形成一条龙服务,有的甚至将黑手伸向未成年人,甚至绑架被害者强行割下器官的案件时有发生,医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些卖肾的人,左边肾上写的是愚昧,右边肾上写的是贫苦。

他们大多是农民,贫苦并不可怕,可怕是他们无力改变贫苦的生活。

苏眉说:院长的财产中有一百多万元来源不明。

梁教授说:小朱护士的财产是多少?

苏眉看了一下调查报告说:零元,零收入,她在精神病院上班三年,没有发给她一分钱。

梁教授说:我个人提议,让小朱护士担任精神病院的领导职务。

严处长说:现在还不能排除她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