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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眼珠凸出而圆睁,具备典型的神经特征,他把脸凑到女人面前说的:“你仔细看看记得我吗?”

女人惊愕的盯着他的脸头脑里仿佛浮现出一些似曾相识的影像…

某种亲切而又让她惧怕的东西。他的头又开始痛起来,牵动头顶的伤口,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承认这个是真的。

“看来你想起来了是吗,鲁莲”男人说道。

女人惊“你叫我什么?”

“鲁莲,你的名字。”男人说。“而我的名字叫丁峰——你不会完全对这个

名字没有印象的,对吗”他凝视着她,继续说道,“如果你连这个都想不起来,就

让我再提醒你一下吧——我们两刚结婚的时候,,彼此取了一个浪漫的昵称。你叫EVA夏娃,我叫ADAM亚当。”

“不…不可能…”女人感到天旋地转,她在被追杀的时候都没有如此恐惧过,“你是在骗我…这个不可能是真的”

“有这个必要吗?”男人解开皮带,把裤子扯下来一些,,露出下腹部的纹身。

“你看看自己身上同样的位置,就知道有没有骗你了。”

女人双手握住嘴,眼睛都要瞪裂了。他没有想到会获得如此震撼而惊惧的事实——这个杀人魔竟然就是自己的丈夫?他惶惑的摇着头嘶喊到:“如果这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得这个魔窟来?而且追杀我?!”

男人平静的回答道:“原因很简单——你彻底丧失了记忆根本就把件事的性质弄错了。

你以为是我把你弄到这个魔窟来的?你还以为我是一个杀人魔。

而自己是一个受害者?没错,你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你才会去报警,把警察引到这里来。而这也是我要追出去,不得不把你杀掉的原因。不过你逃掉了,又愚蠢的带警察到这里来,结果害死了哪些警察,而自己却再次回到了我身边——看来天意要让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一种没有任何换了的,神经质的狞笑。然而女人并没有听明白她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

男人望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悲哀和疯狂。“我真羡慕你,竟然彻底忘了过去的一切——这真是典型的因祸得福。说实话要是我也能失忆,那我宁愿操守惩罚,

但是我没有办法做到…”他凝视着她“你现在是幸运的,就像变回了一张白纸,可以重新再来——

你确定要我把回忆像墨水一样倒在这张白纸上吗?”

“你已经告诉了我这么多还认为我是张白纸?“女人愤怒得说:”你以为我没有被污染吗?”

我根本没有把重点告诉你——我们经历过的,和我们之后所做的——这些事情足以挑战一个人的道德底线和心理承受力。我真不愿帮你重拾起来。”

“别绕弯子了”女人定睛看着他“告诉我一切”

“好吧你的选择”男人说“2年前我们本来是一对普通夫妻,有着正常的工作过着平凡的日子,我们有一个女儿,叫做丁玲…“”

说道这里这个疯狂的杀人魔眼睛中竟然流露出悲哀的神情。”我们的女儿是个像天使般可爱而美丽的姑娘,在我们的呵护下,她成长到11岁。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头上…”

男人丢下手中的尖刀,抱着头痛苦的哭泣起来。女人惊呆了。

她此刻完全可以捡起地上的刀刺过去,然后逃走,但她已经不想逃了,她只想弄清楚事实,“‘出了什么事?”

男人深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来继续说道:“她被绑架了,我们甚至还没弄清楚歹徒的目的就接到警方的通知。我们的女儿被杀死了,而且被残忍地焚尸灭迹。”

女人被深深的震惊了,尽管这些事情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心中却一阵阵的发痛,他的胸腔像堵住了什么似得。难受到了极点,她知道面前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没有骗自己。她对丁玲这个名字有印象

“接下来呢”

“这件事情就像炸弹一样粉碎了我们的一切我们每天生活在悲痛之中,唯一的期盼是警方能抓到凶手。

让我们将他生吞活剥。但是很久过后,警察都没有破案,

这个事实再次将我们推到绝望的深渊。这意味着我们将永远承受丧女之痛,并失去报仇的希望”

他仰面叹息,随机眼神变得狰狞疯狂。“我们的世界崩塌了…满腔恨意无处发泄开始仇视和憎恨这个世界,终于有一天我们做出决定既然不能为女儿报仇那我们就报复社会,让更多的人体会跟我们同样的痛哭我们放弃工作隐姓埋名躲在原始森林的一间小木屋里,守候偶尔经过的年轻女孩,抓住他们,将他们杀死。分尸…就像那个凶手对待我们的女儿那样对待他们。”

“你疯了…”女人惊惧地望着他。“竟然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是"我们"疯了。”男人平静的指出。“只是你丧失了记忆,忘记了我没曾一起做过的这么可怕的事。”

他盯着女人的眼睛说:“两天前,这片森林来了一男两女三个人,在这里露营,我们当时躲在暗处注视着他们

等待机会,当那个男的单独一人去拾柴火的时候,我跟踪他,并将他杀死——另外两个年轻女孩,则成为我没分别的目标。很快他们也分散开来了,

其中一个女孩提出要去找自己的男友。我尾随在她后面,伺机袭击她。而你负责对付另外一个留在营地的女孩——现在看来,显然是出了岔子。”

男人歪着脑袋思索:“我不知道你偷袭他的过程是怎样的,但根据后来的状况分析,应该是这样的——你成功打昏了她,并把她抓回

木屋的地下室,但你可能大意了,那个女孩醒了过来,发现你背对着她,于是用某种东西袭击了你的头部,将你打昏,然后逃了出去。”

“当我抓着另外一个女孩回来的时候,你竟然躲在暗处袭击我,像一个受害者那样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

他摸着额头上的伤口,“我被刺伤后,认为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是你背叛了我——因为你曾跟我说过,想结束这种疯狂的生活。去向警察自首——当然,我不可能同意。第二种可能性,就是现在已经证实了的——你被那女孩打中头部后,失忆了。所以当我回来的时候,你竟把我当做陌生的杀人狂,对我出手。”他捏着下巴说“当时我意识到,不管是那种情况,对我都非常不利,如果让你成功地逃了出去,将警察引来——实际上你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就会暴露我们之前的所有罪行,所以…”

“所以你不顾一切地想追到我,把我杀死。”女人冷冷地看着他,“就为了保全你自己。”

男人歪嘴笑了一下。“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咱们俩谁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换成是你,也会这么做的,我丝毫不怀疑。”

女人闭上眼睛,过了一刻,她睁开眼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告诉我的一切?”

“你该不会现在还认为你自己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吧?”男人讽刺地说道,他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张母狼面具,扔到女人面前,“相信你对这个不会没有印象——那天晚上你回来后,就把它放在柜子里了。”

他走过来,把这两副狼面具拿在一起,展示在女人面前,“这对面具可是你当初精心挑选的。咱们作案时一人戴一个,一方面可以起到恐吓的作用,把那些胆小的女孩吓得腿软无力;另外还可以遮住面孔,纵然被‘猎物’逃掉,事后也认不出我们——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承认了吧,你其实是个犯案天才,在这方面我自愧不如。”

女人看着这两张可怕的面具,头脑里一些记忆渐渐复苏,令她不寒而栗。她实在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但事实却指明只能如此,她猛地想起那他晚上逃到老人木屋来的女孩说过的一句话——我找到一个机会,幸运地逃脱了。

她惊骇地捂住嘴,全都想明白了,那个叫黎安的女孩,就是被自己袭击后,带回地下室,结果寻到机会将自己打昏逃走的人。后来,她们俩竟然逃到了同一个地方,还挤在一起过夜,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清楚她应经想通了一切,说道:“如果你已经不再怀疑自己的身份,就向我表明一个态度吧——

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的?和我在一起继续以前的生活吗?”

“你还想待在这篇森林里继续杀人?警方已经注意到这里了,而且你之前杀死了几个警察,明天他们没有回去,警方会出动更多的警力对这片森林展开大搜捕的。”

“完全正确。所以我才要你立刻表明态度,然后我们今晚就要转移。”

“转移到哪里去?”

“另一个城市,另一个隐蔽的场所。”

“不。”女人疲惫地说:“我不能再和你一起做这些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事情了。”

“恩。”男人颔首道,“和我之前猜想的一样,你失忆后,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可惜的是,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去了。”

“我没想过要回去。”女人说,“我只想变回一个正常人,哪怕就一会儿。”

“明白了。”男人捡起地上的尖刀,“我会如你所愿。”

女人闭上眼睛,没有一丝恐惧和留恋。

就在男人举起尖刀,就要向她脖子扎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女人一惊,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的胸口出现了一个黑洞,他的身体凝固了一阵,重重的倒下去了。

这时她才看到,在男人身后的楼梯上,站着一个端着猎枪的人——正是屋中的那个老人!

老人收起猎枪,快步从楼梯上下来,他俯下身检查中枪的男人,说道:“他死了。”然后望着女人,舒了口气,“幸好我的枪法还没生疏。”

女人惊诧地望着老人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说:“你和警察离开我家后,我坐立不安,始终觉得不放心,因为你们都不熟悉这片森林,所以我带上猎枪,想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结果路上,我发现了几个警察的尸体…真是糟透了,我凭印象找到了这间木屋,进来之后,听到地下室有说话的声音,我用最轻的动作拉开地下室的门,悄悄站在楼梯上,那个男人背对着我,正在跟你说话,我听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他要行凶,就开枪射杀了他。”

“谢谢您再一次救了我。”女人说,心情十分矛盾。“这么说,您…听到我们的对话了,知道我是什么人。”

“孩子,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但我认为你现在是个好人。”老人和蔼地说,“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女人捂住脸,抽泣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眼泪婆娑地说道:“老人家,您带我离开这里吧…我要去自首——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负责。”

“起来吧,孩子。”老人把女人扶起来,凝望着她的脸,“希望你的灵魂得到救赎。”他顿了一下,深情变得肃然,“大门时,事情还没有结束。”

女人愕然地看着她:“我不明白。”

“你忘了之前你们到我的木屋来,我对你们撒谎的事吗?”老人说,“你知道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吗?”

“是的。”女人问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人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危险并没有解除…我们不要在这个地方耽搁,赶快离开,你去报警,而我要去处理另外一些事情…”

“不必了。”一个冷静的声音,两人循声望去,看见楼梯上——刚才老人站着的位置,此刻站着他那个“哑巴”孙女。

她举着一把手枪,对着老人,眼神像潮水一样冰冷。“别动,把你手里的猎枪丢开。”

老人只有照做了,把猎枪甩到一旁。

“啊…”女人大吃一惊。“你…会说话?”

“孙女”举着枪从楼梯上走下来。“是的,但我现在没法详细解释。”她望着老人。“你没想到我能出来,对吧?”

老人怒视着她。

女孩问道:“你刚才说要去处理的事情是什么?”

“可能和你现在做的事情一样。”老人瞪视着她。

“你没想到我能到这里来,对吧?”

“你哪来的枪?”老人问道。

“在警察的尸体上找到的,”女孩又走近一步,“我是来结束这一切的。”

“斩草除根。”拉人忿恨地说道,“他已经死了,现在只要再把我杀死,就谁都不知道你的秘密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胡言乱语。”女孩把食指放到扳机上,“给我闭嘴,老不死的…”

老人突然俯下身去,猛地扑向女孩,将她推到在地,两个人摔在一起,女孩尖叫着拼命用枪对准老人,老人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只手夺着枪,接着两人又翻滚了一圈,混乱无比。

女人完全蒙了,惊慌失措地站在一旁,完全弄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突然,手枪甩了出来——看不清是怎么飞出来的——落到了女人脚下。

女人下意识地捡起枪,这时,两个抽打在一起的人互相掐住了脖子,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他们瞟了一眼拿着枪的女人,几乎同时喊道:“开枪,打死他(她)!”

女人惊慌地举起枪,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该听谁的,枪口在两个人之见游移。

老人和女孩这种互相牵制的局面显然不可能太久,他们两个人中,总有一个会先被掐死。老人涨红着脸说:“孩子…开枪!相信我,我一会儿 能向你解释一切!”

“别信他!”女孩嘶喊道,“我会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

女人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迄今为止最严重的选择,枪膛里必须射出一发子弹,这颗子弹将决定一切,在这危急,紧张的关头,她到底该相信谁?

(剧情分支:)

A路线:相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