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让兰登陷入困境的习惯,然后对自己说:‘你知道么?我知道我将会找到一条出路。’”布朗说。“然后如果做不到,你就应该试试倒吊起来,从另一个视角来思考它。有时候这很管用。”
他还告诉劳尔,他早上4点就在小屋里开始工作。“这很滑稽。我经常遇到麻烦,我太渴望工作了,以至于会穿着睡裤和运动衫走过去,因为周围一片漆黑并且无人。”他承认。
劳尔问布朗如何获得他的写作天赋和卓越的想象力。这位在5岁时写了第一本书的作家——口述给他以此为豪的母亲——说写作一直都在他的血液里。
“我想我是个害羞的小孩,”布朗说。“我的成长没有电视相伴。我有一只狗,夏天我们在白山快乐地生活,在那里我没有其他朋友。我只和我的小狗玩捉迷藏,可能还有些想象出来的朋友。但这很管用。”
失落的符号
生于这个世界却不知它的意义就像是漫步在一个偌大的图书馆中却不去触碰那些书籍。
所有时代的秘密教诲。
事实
1991年,一份文件被安全的封锁在中情局的目录中,这份文件今日仍然存在。它加密的内容包括一个古代的大门和一个未知地下遗迹的相关信息。文件中还有一句话:它被埋在别处了。
此书中提及的包括共济会(the Freemasons),英国皇家学会(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the Invisible College),安全局(the Office of Security),斯密森尼博物馆支持中心(SMITHSONIAN MUSEUM SUPPORT CENTER),智力科学研究所(the Institute of Noetic Sciences)均是真实存在的。所有的仪式,科学,艺术品及遗迹也是真实的。
楔子
共济会圣殿
晚上8点33分
秘密就是怎么去死。
从一开始,秘密就是怎么去死。
34岁的新人盯着他手中的头骨,头骨是中空的,像是碗一样,里面盛满血红的酒。
喝了它,他对自己说,没什么好怕的。
遵循传统,他身着中世纪异教的宗教仪式服装开始了旅程,来到绞刑架前,他宽松的衬衫大敞着,露出苍白的胸部,左边的裤腿卷至膝盖,右边的袖子卷至肘部,在颈部打了一个厚厚的绳结,会友们称之为“拖绳”,然而今晚他却在这些会友们的注视下,打扮的像个怪兽。
围在他周围的教会兄弟都身着华丽的羊皮围裙,腰带和白色手套,颈上戴着仪式所用的珠宝,这些珠宝在静谧的夜里闪烁着,就像是鬼魅的眼睛。
扫视着聚集的人群,新人想道,在这里之外,谁能想到这些人能聚集在一处,更别说是聚集在这个地方,这个房间就像是古时遗留下来的一个神圣的庇护所。
然而真相却更加奇怪了。
我跟白宫只有几个街区之隔。
这个庞大的建筑坐落在华盛顿特区16街NW1733号,是前基督时代庙宇的复制品,Mausolus王的庙宇,最初的陵墓(mausoleum的词源即是Mausolus)……,这是个死后才该来的地方。主入口之外,两个17吨重的狮身人面像把守着铜门。内部是装饰华丽像迷宫般的宗教仪式会所,大厅,封存的墓穴,图书馆,甚至有个中空的墙内藏有几个人的残骸。新人已经被告知这栋建筑的每个房间都藏有一个秘密,但他知道在他跪下,手持头骨的这个巨大房间里所藏的秘密比其它任何秘密都大。
寺院房间。
这间屋子是个完美的正方形,就像个大洞穴一样,被巨大而绿色的花岗岩所支撑的天花板离头顶足有一百英尺之遥,一排座位质地是黑色俄国胡桃木,屋子周围围了手工的猪皮革,一个34英尺高的皇位占据了西墙,对面是密封的水管,墙上画满各种古代符号,埃及的,药草,星象,炼金术,和其他一些未知的。
今夜,这间房被摆放在精确位置的蜡烛所点亮,月光从天花板的天井中射入,伴随着微弱的烛光,照亮着这间屋里令人惊奇的东西——一个由黑花岗岩制成的巨大祭坛,就坐落在这间房的角落里。
秘密就是怎样去死,新人提醒自己道。
是时候起誓了,有人低语。
新人缓缓抬头,注视着面前突出的身着白色长袍的人——高级导师。这个50岁的人,是个被人们所爱戴的美国偶像,身体健壮,拥有财富不计其数,曾经的黑发已经变成银白色,他的那张名人脸透露着一生的权力和智慧。
起誓吧,导师说道,他的声音就像飘雪一样柔软,完成你的旅程。
新人的旅程,跟其他人一样,也是从第一阶开始的,那晚,在一个跟今天相似的仪式上,导师用一个天鹅绒防风帽蒙住他的眼睛,将一把仪式用匕首插进他裸露的胸部,问道:你敢以自己的荣誉宣称,你不是因为金钱或其他动机,是自愿为了这个兄弟会的秘密和特权才想成为其中一员吗?
是的,新人撒谎道。
那么这就当做给你良心的提醒吧,导师警告说,若你泄露秘密,等待你的将是直接的死亡。
这次,新人却没再感到恐惧,他们将永远不知道我的目的。
今夜,在这间屋里,他却预感到了一种肃穆,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这趟旅程中所有他被给予的恶毒警告,如果他胆敢泄露这些他即将知道的古代秘密,后果就是:割喉,切掉舌根,把肠子从身体扯出来埋了,身体被撕裂成四瓣,心被掏出喂给野兽……
兄弟,灰眼的导师将左手放在新人的肩上,说道,起誓吧。
强打精神,新人决定走完这旅程的最后一步,他将注意力转回手中的头骨,微弱的烛光中,这猩红色的酒像黑色一样。房间死一般静寂,他能感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等待着他最后的起誓,之后加入他们的高级教员行列。
今夜,他想,有些事将要发生在这堵墙内,空前绝后的,几个世纪内都没发生过的事。
他知道这将会引起祸根,会给与他无与伦比的权力,打起精神,深呼吸一下,说着在他之前全世界无数人在数个世纪内已经重复过的话。
“若我违背誓言,希望这杯酒将我毒死”
话语在空荡的房间回响。
万籁俱寂。
稳住双手,新人将头骨端至嘴边,嘴唇感受到了那干涩的骨头,闭上眼睛,他将酒倒入嘴中,喝了很久,将酒全部深深咽下,当最后一滴饮尽,他放下头骨。
马上,他感到肺剧烈收缩起来,他的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天哪,他们知道了!很快,这阵感觉消失了。
一种舒适的温暖在他身体里流动,新人长吁一口气,看着面前毫无疑心的已经吸纳他至这个兄弟会最神秘行列的灰眼导师,内心偷笑道,
很快你将失去你所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
第一章
正在前往埃菲尔铁塔西柱的奥提斯电梯中挤满了游客,电梯内,一个穿着紧身西服简朴的商人盯着他旁边的男孩: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你应该呆在地上的。
“我没事……”男孩答道,竭力去控制自己的焦虑,“下一层我就出去”我不能呼吸了。
那个男人靠的更近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克服这个了呢,他亲切的刮了一下男孩的面颊。
男孩因为让父亲失望而感到有点羞耻,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到,我不能呼吸了,我要赶紧离开这个铁盒子!
电梯操作员不停在介绍着电梯的嵌合活塞和凹铁结构,在他们之下,巴黎的街道向四方延伸。
就是那了,男孩对自己说,伸长脖子看着那个电梯停靠平台,再坚持一下。
当电梯垂直升至观景台时,电梯井却开始收缩,它巨大的支柱缩小为一个垂直的通道。
“爸,我不认为……”
突然,头顶传来断裂的回声,电梯舱猛的被拉住,奇怪的滑到了一边,破损的缆绳迅速滑过电梯舱就像蛇一样,男孩跑向他的父亲。
“爸!”
他们惊恐的对视了一秒。
电梯底部掉了下去。
罗伯特兰登在软皮座位上猛震了一下,从自己这个似真似幻的白日梦中惊醒过来,他独自一人坐在Falcon 2000EX corporate喷气式飞机的大机舱里,此时飞机在气流中颠簸,飞机后面是Pratt & Whitney双引擎嗡嗡作响。
“兰登先生?”头顶的广播响了,“我们即将到达目的地。”
兰登站起身,将笔记本放入皮包,一路上他都在回顾共济会的符号,而关于他老爸的那个梦,已经搅乱了今早自己长期的导师Peter Solomon给自己发来的不情之请。
另外一个我不想让之失望的人。
这个五十八岁的人类学家,历史学家,科学家,已经是兰登的导师三十多年了, 在很多方面他都在在扮演填补兰登死去父亲空白的角色,除去这个人具有影响力的家族和巨大的财富,兰登还从Solomon温柔而灰色的眼睛中感到了人性和温暖。
窗外太阳已经落下,但兰登仍旧能辨认出这个世界最大方尖塔的瘦削轮廓,在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就像是古代晷针的顶端一样,这座表面是大理石,高555英尺的方尖塔标志着这个国家的心脏所在,塔的周围,按几何精心布局的街道和纪念馆就此延伸开来。
即使从空中俯瞰,华盛顿特区也散发出谜一样的力量。
兰登爱这个城市,飞机着地后,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一阵兴奋,飞机缓缓滑行至偌大的Dulles国际机场的一个私人候机厅,然后停了下来。
兰登收拾好东西,向飞行员道了一声谢,然后走出飞机豪华的内舱,来到舷梯处, 一月的冷风让他感到一阵释放。
呼吸吧,兰登,他想道,感激这空旷的空间。
一阵白雾扫过飞机跑道,兰登走下这片湿湿的柏油路上时感到自己踏入了沼泽。
“你好,你好!”一个抑扬顿挫的伦敦口音从马路那边传来,“是兰登教授吗?”
兰登抬起头,看到一个拿着纸板的中年妇女在急急朝他跑来,兰登走近时不停朝他摆手,这个女的有一头弯曲的金发,戴着羊毛制的结帽。
“欢迎来华盛顿,先生!”
兰登微笑道:谢谢。
“我叫帕姆,是旅客服务部的。”说话中这个女的流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请跟我来,已经有车在等候了。”
兰登跟随她穿过跑道来到被私人飞机所包围的signature候机厅,一辆等待着富人和名人的出租车。
“我不想让你尴尬,教授,”这个女的略带羞涩的说道,:但你就是写了符号学和宗教的兰登吗?”
兰登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跟我想的一样!",她笑着说:我的读书小组读过你写的关于神圣女性和教堂的书!你揭露了多么大的丑闻哪!你真的很喜欢把狐狸放在鸡舍里呢(意指兰登喜欢揭露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