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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深夜,浦东金融中心里,有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办公室里白气缭绕,显然,这不是某个鬼故事的开场白,这只是三个人在吸烟。
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小叠文件纸,这是夏远和陆小鹏这次交手的全程记录。
他们三个人神情都很专注,逐字逐行地看着里面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回合的交手。
好家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纸,熊大原和坏家伙也放了下来,看着他。
好家伙吸了口烟,道:“这份操盘记录我们也都看了好几遍了,大原,你评价一下。”
熊大原拿起文件纸,边翻阅着,边道:“夏远的水平比起上一次与谢林交手,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了,虽然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到底是受了谁的指点,还是自己的领悟,总之,他再也不是那个谢林可以轻松对付的夏远了。”
坏家伙点点头,脸上不禁流露出神往的眼神,赞叹道:“夏老师的儿子果然有夏老师的风采。”
好家伙和熊大原都瞪了他一眼,他随即不说话了。
熊大原道:“陆小鹏的水平虽然不能说最顶尖的,但也可以算是国内一流了。他经验丰富,判断力准确,操盘风格走得是康庄大道,正统稳健,气势恢弘。可是夏远却独辟蹊径,几次在出人意料的时机发动出人意料的攻击,在短短一个上午就结束了战斗,这样的水平,可是称为恐怖了。”
好家伙点点头,道:“那么,以我们三个人的水平,你看,和夏远比,会怎么样?”
熊大原道:“我们三人如果联手操盘,夏远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我们中单独的一个人,决不会是他的对手。”
好家伙点点头,道:“那你看,谢林和夏远比,谁会赢谁会输呢?”
熊大原道:“现在的夏远,与冷公子和小徐哥都能有的一搏了。本来即使如此,谢林的技术水平还是可以赢他。只是谢林的个性太沉不住气了。只要夏远他不按常规出牌,谢林就会坐不住,主动进攻。即使进攻的时机不理想,谢林也会凭借自己的技术,勉强出手,这不免会给对手留下机会。”
好家伙道:“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最关心的。若论真正的技术水平,恐怕他们没一个能比得上谢林,但是若论心态,谢林一个也比不上。小徐哥的洒脱,陆枫的冷竣,都是操盘时最好的两种极端心态。即使夏远心态或许还不够那么成熟,但是要赢谢林,心态上也还是很有优势的。”
熊大原叹口气,道:“要是最后夏远赢了股神大塞,我们都得听命于沈进了,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好家伙道:“这也是我极不愿看到的。”
熊大原道:“那能怎么办?”
好家伙笑着道:“一个人如果不想看到不愿看到的事,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事永远不要发生。”
熊大原略带疑惑地道:“你的意思是?”
好家伙冷笑道:“对付夏远。”
“又对付夏远?”坏家伙道,“上次不是已经把他关到地下室了?这次还要用什么办法对付他?我看不必了吧。”
熊大原瞪着坏家伙,怒道:“两次你都这么说!怎么,对付夏远你就下不了决心了!你良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坏家伙略显无奈地道:“可是……可是夏远他毕竟是夏老师的儿子。”
熊大原怒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那个夏国标!你不想想,当初是谁把我们三个逼出杭城基金。逼得国内没一家基金愿意要我们,逼得我们自己坐庄每天遭人攻击,逼得我们在国内根本混不下去,才出走华尔街的!”
坏家伙道:“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夏老师,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懂股票。”
熊大原正准备骂坏家伙了。
好家伙把手一伸,微笑着道:“好了,不用再吵了。怎么说夏远毕竟是夏国标的儿子,我们不能再害他了。”
熊大原惊讶地道:“那我们怎么做?”
好家伙笑道:“我们不但不害他,反而要把我们所学的操盘技巧,尽数教给他。”
熊大原哑然道:“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更帮助他水平提高?”
好家伙大笑起来,道:“对于年轻人来说,许多道理本就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才能够理解的。即使你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某个道理,他在没到你这个年纪之前,还是没办法真正体会的。我们三人的操盘方式全然不同,你说有没有人能够在几天之内彻底掌握理解的?”
熊大原沉思片刻,脸上突然有了笑容,道:“没有人。”
好家伙笑道:“那么,一个人一顿如果吃得太多,会怎么样?”
熊大原道:“一定会拉肚子,连他昨天吃的也会拉出来。”
好家伙和熊大原都笑了起来,坏家伙脸上却带着痛楚和无奈。
(80)
中午,古瑞茶楼,夏远正一口,一口地品位着最好的西湖龙井。
他对面的那条椅子被拉开,一个满脸带笑的中年人坐了下来。
夏远只是看着茶壶,继续喝着茶,眼睛一下也没有抬起来,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
那人笑了笑,拿起茶壶转了一下,又放回桌上,道:“最好的茶也仅仅是茶而已,到这里花这么多钱喝茶的,一定都是疯子。”
夏远道:“请别人喝茶的,一定是疯子中的疯子。”
那人笑着道:“你知道我想要你请我喝茶?”
夏远道:“一个人最多只做一次疯子中的疯子,所以,这次,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那人笑了起来,道:“如果这次是我请你喝茶,你喝不喝?”
夏远笑道:“有便宜占的事,我从来不会拒绝。”
那人笑了起来,招呼服务生换上两壶新茶。
那人酩了一口茶,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夏远道:“我知道你是疯子中的疯子。”
那人笑道:“那除了疯子中的疯子呢?”
夏远道:“我只知道,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总能带着一张这样的笑脸的,一定是一个好家伙。”
好家伙笑了起来,道:“我们见过面。”
夏远倒了一杯茶,道:“是的,我们是见过面,只是那次你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两个字‘再见’后,我就在一间铁屋子里,莫名其妙呆了三天。”
好家伙点点头,道:“那只是个误会。”
夏远道:“人们总喜欢把故意做,却又没做成功的阴谋诡计称作误会。”
好家伙道:“那确实是一个误会。”
夏远问道:“这次来的为什么是你本人,而不是上次那个中年工人?”
好家伙笑道:“我是大老板,上次那人只是我请来的演员,是一个真的演员。演员演完了戏,当然应该离开了。况且这次,我来是为了向你澄清事实的,而不是来演戏的,当然不再需要演员了。”
夏远道:“人总是在演戏。”
好家伙笑道:“是的,人确实总是在演戏,但要看是演给谁看的了。”
夏远道:“你想澄清的事实就是上次是一个误会?”
好家伙点点头,道:“是的。”
夏远道:“那我问你,你们是怎么知道顾余笑的,又怎么知道利用顾余笑来诱骗我入你们的圈套?”
好家伙道:“想要把你这么聪明的人骗进圈套很不容易。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顾余笑’这三个字才能激发你的好奇心。关于顾余笑和你的故事,是格雷斯-普其告诉我的。”
夏远道:“看来,你们和量子基金,关系很不错。”
好家伙笑道:“说实话,确实不错,他们是鲁泰基金的第二大股东。”
夏远问道:“格雷斯又是怎么知道我和顾余笑之间发生的事的?”
好家伙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格雷斯自然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
夏远不再问了,专心地喝起茶来。
好家伙点起一支烟,道:“你问完了。”
夏远道:“问完了。”
好家伙笑道:“可是你还没问,我为什么说上次设计你的圈套是一个误会。”
夏远道:“我并不关心。”
好家伙叹口气,苦笑道:“这世上最令人沮丧的一件事,就是你很愿意谈你的想法,可是听的人却一点也不care。”
夏远笑了起来,道:“让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沮丧,可并不太好。如果你一定要说,我还不至于会堵上耳朵不听。”
(81)
好家伙点起一支烟,微笑道:“过两天就是你和姚琴比赛,拿四强入场券了。”
夏远点头道:“是的。”
好家伙道:“你一定会赢的。”
夏远笑道:“你比我自己还要来得有信心。”
好家伙笑道:“如果你连姚琴也赢不了,那进三少这样的聪明人,也不会选你参加比赛了。”
夏远道:“或许是吧。”
好家伙道:“四强的另外三个,也一定是冷公子,小徐哥,和我们基金的谢林。”
夏远道:“大概是吧。”
好家伙道:“不是我对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没信心,只是以谢林的心态,入四强后分到的是和你一组的,他一定会输给你的。”
夏远道:“但愿是吧。”
好家伙笑了起来,道:“我们当初参加比赛时,也忽略了心理因素,只是决赛的时候才意识到,心理因素是很重要的一项。”
夏远道:“不管什么比赛,都是这样。”
好家伙道:“那你自问,你有几分把握赢得了小徐哥和冷公子?”
夏远道:“恐怕很难。”
好家伙微笑道:“所以我们帮你。”
夏远笑了,他笑着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笑着道:“我只知道你们害过我。”
好家伙道:“这个市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害人与帮人,都只是为了两个字,利益。昨天害人,是为了利益;今天帮人,也是为了利益。一切的事情,只有一个理由,也是对一切事情最合理的理由,——利益。以前是你的成绩排名第一,除去你,谢林做股神的概率就会大很多,所以我们设计害你。可是从你上次和陆小鹏交手后,我们发现你的操盘水平已经彻底进步了一个层次,加上你的心态,谢林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了。所以我们要帮你,帮你赢了小徐哥和冷公子,帮你做股神。”
夏远道:“这不是你们帮我的理由。”
好家伙道:“我们已经不指望靠谢林赢得股神大赛,入主第一基金了。我们希望你能赢得股神大赛,杭城基金可以入主第一基金。因为我们与进三少签了一份合作协议,共同入主第一基金的协议。”
好家伙拿出一份合同本,放在夏远面前。
夏远看了两遍,抬起头,道:“合同是真的。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奇怪,即使你们随同杭城基金一起入主,你们还是二把手,决策权永远在杭城基金手里。你们为什么不像上回那样,再让我消失几天,这样,让谢林做了股神,你们对第一基金就有百分百的决策权了。”
好家伙苦笑道:“我们不敢。”
夏远笑道:“你们也有不敢的事?”
好家伙道:“我们要是再让你消失几天,估计有人就会叫我们永远消失了。”
夏远道:“这里,有本事让你们永远消失的大概至少有三个。”
好家伙点头道:“是的,我们还不想就这么消失了。”
夏远笑了。
好家伙道:“况且现在谢林不是你的对手,而如果你赢了谢林,却输给了冷公子或者小徐哥,杭城基金照样无法入主第一基金,我们也没办法共同入主。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帮你,确保你做了股神。”
夏远道:“那你们怎么帮我?”
好家伙没有回答,反而道:“夏老师最后几年没有亲自做股票,只是一门心思,研究股票的各种技巧,据说独创了几种独特的操盘方法。夏老师随便教了我们三人每人一种方法,我们就受益至今。你是夏老师的儿子,你学了多少?”
夏远道:“具体的方法我一种也没学过,你们也知道,那时我的年纪怎么可能学操盘。我父亲只是教了我许多做股票和做人的道理而已。”
好家伙点点头,道:“是的,如果你都学全了,我们也没必要帮你什么了。我,坏家伙和熊大原,我们三个学的三种技巧,经过我们这些年的实战改进后,行成的三种方法,我们全都教给你。这样,你就有十足的把握,赢得股神大赛了。”
夏远笑了起来,道:“你们愿意把你们的方法教我?没有操盘手会把自己的独特方法教别人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好家伙笑道:“你是怕我们通过教你操盘方法时,研究找出你操盘中的缺陷,回去再思考对付你的办法,教给谢林?”
夏远淡淡地笑了笑,道:“好像是的。”
好家伙道:“你也知道,以你现在的水平,我们即使研究找出你操盘中的缺陷,实战中也是没办法利用起来对付你的。”
夏远道:“或许如此。”
好家伙道:“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远道:“可是进三少既然和你们签了合作协议,怎么没有把这件事对我提过?”
好家伙道:“他不知道,我们也没打算告诉他。”
夏远道:“哦?”
好家伙道:“我们虽然是签了合作协议,不过也是互相提防着对方。进三少一向对我很有提防之心,如果他知道这事,他一定会认为我又使诡计,要对付你了。”
夏远道:“那你凭什么认为,现在我就不怀疑你是在使诡计,想让我再次上当?”
好家伙笑道:“你觉得多学几种操盘方法会对你有害吗?”
夏远道:“至少我还想不出哪里有害了。”
好家伙道:“这就对了。”
夏远道:“只是我担心这次我跟你们去,又会被你们关起来。”
好家伙笑道:“如果这次去的是你住的酒店呢?”
夏远笑了。
两人站了起来。
八强赛
第五十章八强赛
(82)
今天,八强进四强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沈进的办公室,一如既往,明亮,干净。
淡蓝色的衬衫,一支烟夹在指节间,沈进正微笑地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
比赛还没开始,大多数看比赛的人总是比自己在比赛的人更焦急。
沈进是个例外。
如果一个人对胜算已经有了九成把握,他还有什么好焦急的?
游戏许多人都在玩,但真正会玩的,不但要懂得在游戏里怎么玩,还要懂得在游戏外怎么玩。
如果你一味只知道在游戏里怎么玩,那么,建议你最好不要玩游戏了,因为你一开始就注定是输的。——尤其是人的游戏。
朱笛像一只乖腻的猫,静静地呆在沈进身旁,望着这个最有魅力的男人。
比赛的规则是两个庄家同时坐庄,在庄家与庄家,庄家与散户,这三方搏奕中,收益率最好的那边胜出。
现在比赛已经开始十分钟了,姚琴通过多次的拉压,已经从散户那里赚了不少的利润差了。
可是夏远呢?
他在干什么?
他什么也没干,他的操盘记录是一片空白的。
沈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手指抹了抹下巴,自言自语道:“夏远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
朱笛道:“难道什么?”
沈进随即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朱笛琢磨了一下,道:“我猜,夏远并不着急出手,他是想看清楚姚琴的操盘风格,从中找出漏洞,以便抓准机会一举制住对方吧。”
沈进思索片刻,突然间微笑了,缓缓点了点头,叹道:“正是这样。夏远的水平和心态真是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得多了。操盘不管形式如何,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要赢了对方。夏远操盘时能够做到对姚琴的攻击无动于衷,风格如此洒脱,我却还拘泥于形式,想着怎么样反攻姚琴,我的水平和心态与夏远比起来,真是完完全全落于下乘了。”
“三少的判断力真是退步得令人非常遗憾。”
办公室的门本来就开着,现在走进了一个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人,一个绝对让沈进意想不到的人——夏远。
夏远不是在比赛?
沈进从沙发椅里站了起来,愕然问道:“你?你不是应该在操盘室里的?”
夏远笑了起来,往沈进站起来的沙发椅里舒服地躺了进去,又拿过茶几上朱笛泡给沈进的参茶,喝了一口,悠闲地道:“操盘室里一个人坐着太无聊了,我就跑这儿来喝杯茶。”
废话,操盘室当然是一个人坐着的了,又不是公共厕所,难道还要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操盘?
这样正式的股神大赛,觉得操盘室太无聊,就莫名其妙跑出来了。
好像只有小徐哥这样滑稽的人才会做这样滑稽的事。
这到底是在比赛,还是在上厕所?
夏远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性格了?
沈进往日永远悠闲的脸上略带了一丝焦躁,道:“你是退出比赛了?”
夏远摇头道:“当然没有,只是我突然决定了,我要让姚琴20分钟的时间入场。”
沈进道:“为什么?”
夏远道:“上一次,我被关在铁屋里时,是姚琴想出来,让四大基金的操盘手全部装失踪,才推迟比赛的。要不然,恐怕我现在已经没资格参加决赛了。我欠她一个人情。”
沈进微微皱了皱眉,道:“恐怕你太轻视姚琴的水平了,比赛的任何时候,轻敌都是最可怕的。”
夏远道:“我看得出姚琴其实是很有水平的。可是我还是得让她20分钟,还她这个人情。要不然,以后还她人情的方式会让我为难的。”
沈进道:“你有把握让她先开始20分钟,还能赢她?”
夏远摇了摇头,道:“不能,可是我这人的运气一向比较好。”
沈进笑了起来,道:“我也相信,你是个总是能交好运的人。”
夏远从沙发椅里站了起来,又喝了一口茶,道:“茶喝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游戏现在才开始。”
沈进笑着看着他,点点头。
夏远走后,沈进躺进了沙发椅里,点起一支烟。
在这支烟吸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对朱笛道:“我有事,出去。”
朱笛点了下头,沈进快步地向外走去。
朱笛没有问他什么事,因为她知道,话问得少的女人,才能在这男人身边呆得更久远一些。
一本厚重的书不希望别人看得太快;一个男人也不希望女人问得太多。
朱笛的眼中满是温柔,爱的温柔,或许还有寂寞的温柔。
(83)
总统套房,拉着厚重的窗帘。
房间里没有开灯。并行排列的五台电脑亮着幽弱的光芒。
音响里传出舒缓悠扬的《一帘幽梦》,声音在空气中弥漫,空气显得颓废,又带着些许幽怨。
一个瘦瘦的女人,穿着睡衣,坐在五台电脑前。
一台电脑亮着股票走势图,还有四台电脑是用作操盘时切换帐户。
那个女人看上去就这么全身懒散的样子,就这么懒洋洋地坐在电脑前,什么也不做。
门开了,沈进推开门,走了进来。
沈进也坐到了电脑前,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来,看着那个女人,道:“怎么样了?”
那女人懒懒地叹口气,道:“开始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对付姚琴这样的对手,夏远居然前二十分钟什么也不做,你说会怎么样了。”
沈进淡淡地笑了笑,道:“我知道,有你在,夏远是不会太怎么样的。”
那女人“呵呵”两声轻笑,道:“从开始到现在,我根本什么也没做过。”
沈进略带迟疑地道:“你什么也没做过?”
那女人轻笑道:“是的,我什么也没做过。”
沈进脸色略有一些下沉,道:“你难道眼看着夏远输给姚琴?”
那女人笑了起来,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进三少可不是一个会紧张的人。”
沈进道:“网已经撒了很久,很久,收网时任何一个小的漏洞,都会使所有的鱼全跑光。”
那女人道:“你放心,我是杭城基金的第二大股东,我不会让这么多鱼全跑光的。”
沈进弹了一下烟灰,微笑着道:“那你为什么不出手帮夏远。”
那女人笑道:“因为夏远这个股神的宝贝儿子,看起来根本不需要我帮。”
沈进略带怀疑地道:“哦?是姚琴的水平事实上并不高?”
那女人笑了起来,道:“就你这么点水平,还好意思点评别人的水平?”
沈进吸了口烟,苦笑道:“敢这么对进三少说话的,实在不多。”
那女人冷笑道:“游戏还没结束,你以为你赢定了?”
沈进笑道:“这游戏从一开始,有资格玩下去的,好像也就只有我一个。”
那女人冷笑道:“你不把古昭通,金手指,陈笑云放眼里?”
沈进笑道:“你也知道,他们钱也够多了,是时候让他们退出股市,回家养老了。”
那女人道:“你对夏远最后做股神这么有信心?”
沈进道:“信心不是来自我,是来自你。”
那女人笑道:“如果夏远做了股神后,对付的是你呢?”
沈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道:“我还有好几个很好用的棋子。”
那女人笑道:“可是如果到时候,我也去帮夏远对付你呢?”
沈进大笑道:“你根本不敢。”
那女人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沈进笑道:“夏远要是对付的是我,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那女人笑道:“看来一切还是在你掌握中。”
沈进笑而不答。
那女人道:“其实姚琴的水平是相当不错的了。至少比你要好的多得多。虽然她不会是小徐哥和冷公子那样人的对手,但也不会差太多。对付这样的对手,夏远还在前二十分钟不操作,姚琴占尽了优势。等到夏远出手后,本来我还想场外帮帮夏远,外围做做隐形操盘。只是我渐渐发现,夏远慢慢追上了姚琴的优势。估计等到上午结束时,夏远就可以彻底追上姚琴了。”
沈进没有说话,看着屏幕,又点起一支烟,道:“照你的意思,夏远的操盘水平又提高了。”
那女人道:“是啊,对付陆小鹏才过去几天啊,他的水平竟然又进步了。”
沈进道:“让姚琴二十分钟,反败为胜,你觉得几个人能够做到?”
那女人道:“如果是夏国标,估计让四十分钟也没问题。小徐哥和冷公子大概也能让三十分钟吧。”
沈进道:“那你呢?”
那女人笑着道:“我是女人。你知道,女人做事从来不必让着别人。如果对手换成男人,或许我开心时会让他几分钟。姚琴这样的女人,我半秒钟也不会让!”
沈进笑了起来。
人生必有奇迹
第五十一章人生必有奇迹
(84)
总统套房,下午3点整。
沈进斜躺在床上,看了一下手表,望着电脑前那个女人,道:“今天结束了?”
那女人道:“结束了。”
沈进道:“夏远赢了?”
那女人道:“我看夏远在两点钟的时候就可以结束战斗了,后面只是让着姚琴,敷衍几下,不让她输得太难看。”
沈进笑道:“难不成夏远这孩子对姚琴有意思?”
那女人冷笑道:“要是换成你这个进三少,估计都会情愿输给姚琴了。”
沈进笑了起来。
那女人道:“你难道一点也没觉得奇怪?”
沈进坐了起来,道:“奇怪什么?”
那女人道:“夏远的水平对付姚琴,竟然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即使他真的是个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水平进步得这么快。”
沈进淡淡地笑着,道:“不管他水平为什么会进步得这么快,他水平提高了,对我们来说,总是好事。”
那女人冷笑道:“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沈进道:“哦?”
那女人道:“今天夏远操盘时,瑕疵和漏洞比从前多得多了,手感远没有以前的纯正流畅。姚琴也是抓住了几次夏远的漏洞进行攻击。只是大部分漏洞都没能抓住,而且夏远今天的操盘方法太有技巧性,所以姚琴最后还是输了。不是因为姚琴的水平和判断力差的缘故,而是因为她根本不能适应夏远今天的操盘方法。因为今天夏远用的三种操盘方法,是夏国标独创的。”
沈进略带惊讶地道:“哦?难道夏国标当年教过夏远做股票?”
那女人摇摇头,道:“绝对不可能。那时夏远年纪还小,怎么可能能够理解做股票的智慧?今天夏远对付姚琴用了夏国标的三种操盘方法,确实,这三种方法都足以让姚琴不适应了。可是如果他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冷公子和小徐哥,大概每一个瑕疵和漏洞都会被小徐哥和冷公子好好利用了。”
沈进默不作声。
那女人接着道:“而且夏远今天用的三种操盘方法,虽然都是由夏国标独创,看起来很有技巧,很有特色。只是这三种方法,在操盘时都有时机上的漏洞。这漏洞不是一般水平的操盘手能看得出,把握住的。夏国标自己是注意到了。所以夏国标研究了动用很少的资金和股票,用四两拨千斤,巧妙带动散户,抓住那个时机的方法,专门用来攻击这三种方法。可以说,夏远今天用的这三种操盘技巧,本身就能成为巨大的漏洞。”
沈进点起了一支烟。
那女人又道:“当年夏国标教了你们五虎将五个,每人一种独特的操盘方法。你猜今天夏远用的三种方法,是夏国标教给谁的?”
沈进道:“难道?”
那女人笑道:“好家伙,坏家伙,熊大原。夏远今天用的方法的原型是夏国标教他们三个的。只是今天的方法是在原来基础上,优化改良的。我也实在没想到,他们三个废物的那几手破烂杂技,也可以变化得这么神奇。只是这么神奇的技巧,在时机配合上,永远都带了破绽。”
沈进问道:“你是说,夏远今天用的操盘方法,是他们三个教的?你能肯定?”
那女人道:“我的经验和眼光,怎么可能出错?”
沈进喃喃道:“他们三个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低下头,吸了一口烟,突然抬起头,道:“夏远战胜姚琴后,接下去的对手就是谢林了。好家伙他们三个,一定会把怎么针对夏远操盘方法,来进行反攻的技巧告诉谢林。”
那女人点头道:“而且这几种方法夏远交换着用,衔接得不够流利,很容易受高手的攻击。只要谢林一旦抓住夏远操盘方法中隐藏的漏洞,散户们将全体倒戈,无论我在外围怎么挽救,都没办法改变败局。”
沈进道:“那夏远如果不用今天的操盘方法呢?”
那女人道:“他没办法不用,一个人,一旦学了新的操盘方法,在实际运用中,就会不自觉地运用进去了。如果刻意不用,整体水平一定要大打折扣了。”
沈进站了起来,道:“我最大的失败,就是六年前没玩死他们三个。”
那女人冷笑道:“看来这次他们想玩死你了。”
沈进笑了起来,道:“你看就他们这么点伎俩,玩得过我吗?”
那女人道:“现在这种情形,你还哪来这么大的信心?”
沈进神秘地笑了起来,道:“因为我的棋子是夏远,你知道夏远是个怎么样的人吗?他是个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人,在绝境中创造奇迹的人。而且他是个运气特别好的人。”
沈进站了起来,在那女人额头上吻了一下,向门外走去。
(85)
陈笑云躺在椅子里,一支大雪茄夹在嘴里,像一只大烟囱,冒出一阵一阵的烟气。
大部分做股票的人都爱抽烟。
那样一种连续几个小时坐在电脑前,那样一种无聊和寂寞,谁能理解?
烟,只有男人最忠实的朋友,烟草,才能理解,才能打发。
亲情会消磨,友情会反目,爱情会背叛,世上多少事值得男人相信?
很少,烟就是很少里的一样。
一个大庄家不抽烟,那基本上可以推断,他家里一定有个让他头痛的严厉老婆。
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女人,她有女人味,也有妓女味。她比大多数女人还女人,她比大多数妓女还妓女。她叫姚琴。
陈笑云一动也不动,头望着天花板。
姚琴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轻声道:“陈总?”
陈笑云道:“你输了。”
姚琴点点头,道:“是的,我输了。”
陈笑云道:“红岭基金首席操盘手,在对手让她二十分钟的情况下,还是输了。”
姚琴微微点头道:“我也想不到夏远的水平会提高得这么快,我不是他的对手。”
陈笑云深深地叹了口气。
姚琴望着他,没说话,眼神里仿佛有些内疚。
陈笑云望着姚琴,道:“你真的不是夏远的对手?”
姚琴眼睛避开了陈笑云的目光,道:“是的。”
陈笑云笑了起来,道:“你会不是夏远的对手?”
姚琴没有说话,低着头。
陈笑云冷笑道:“你水平根本不比小徐哥和冷公子差,大家都以为你比他们俩差,因为你操盘时,实在太会演戏了。”
姚琴没有说话,低着头。
陈笑云瞪着姚琴,道:“今天夏远根本没有赢的机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姚琴道:“你觉得呢?”
陈笑云道:“你被进三少收买了?”
姚琴道:“我不会被任何人收买。”
陈笑云道:“那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姚琴脸色突然有些发红,道:“因为我是女人,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了夏远。”
陈笑云愣住了。无论是谁都会愣住的。
姚琴也会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比她年纪小的人?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放弃比赛?
是的,因为她是女人。
她也有她的爱。
无论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只要她是女人,她就有爱,爱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会付出一切。
在大多数男人眼里,事业是最重要的。
在大多数女人眼里,爱,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为了爱,她们会放弃许多看起来更重要的东西。
为了爱而选择放弃,这到底是勇敢还是怯弱?
无法评价,因为这是一种伟大!为爱成就的伟大!
姚琴看着陈笑云,道:“陈总,对不起。我知道,私人感情问题是不能和基金利益相提并论的。可是我是个女人。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感情问题是她最看重的问题。一个女人,为了感情,她会失去理智。”
陈笑云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理解。”
姚琴道:“你不怪我?”
陈笑云道:“正像你说的,一个女人,为了感情,她会失去理智。我还能怪你什么呢?况且你输给的是夏远,他是夏老师的儿子,夏老师给予我的太多,这也算我回报夏老师的一种方式吧。”
姚琴微笑地低下头。
陈笑云道:“今天夏远的操盘,你注意到一些问题了?”
姚琴道:“是的。夏远今天用的是三种不同的操盘方法,而且衔接得不流利连贯。这三种操盘方法很古怪,是我从来没遇见过的。”
陈笑云叹口气,道:“以夏远今天的表现,下一场他和谢林的比赛,他是必输无疑了。如果最后是谢林做了股神,鲁泰基金就能成功入主第一基金,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姚琴道:“哦?这是为什么?”
陈笑云道:“因为我最不愿看到鲁泰基金入主,因为我本要华尔街那三个畜生没办法好好离开上海滩!”
姚琴有些惊讶道:“陈总,你和那三个有深仇大恨?”
陈笑云狠狠地道:“他们害死了我的老师,股神夏国标。这几年,他们在华尔街,拿他们没办法,现在他们既然回来,组建了鲁泰基金,我一定要彻底废了他们!”
姚琴惊讶地问道:“陈总,别人都说夏老师是金手指害死的,你怎么说他们三个?”
陈笑云道:“以我对金手指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当年,夏老师把杭城基金的运作都交给我们五虎将五人,夏老师自己则每天潜心研究股票技巧,很少管理基金事务了。那三个畜生,竟然偷偷把杭城基金的资产,转移到他们自己名额下。夏老师发现后,当即把他们三个驱逐出杭城基金。因为这件事,他们三个的臭名传遍业内,没有一家基金愿意凭用他们的。他们三个就自己组建基金做庄家,结果天天有各家基金轮流攻击他们,他们庄家也做不下去了。中国股市根本呆不下去,他们三个只好出国。在他们被赶出杭城基金后没几天,夏老师突然被人举报操纵股价,三个月后,在他们三个出国前几天,夏老师突然被害,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姚琴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是他们三个做的啊。”
陈笑云道:“夏老师做股票一向低调,最讲同行间的尊重体谅。从不会主动攻击同行的股票,相反,在同行某些时候由于资金链断了,或者操盘手水平太差的情况下,提供帮助。股神夏国标是深得同行们的尊敬的。而他们三个,在夏老师教我和沈进进攻型操盘技巧,而教他们三个防守型操盘技巧时,就对夏老师有所怨言。被赶出杭城基金后,更是扬言要报复。害死一个人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害死夏老师这样的大人物。整个基金界里,有理由这么做,有能力拿到夏老师坐庄操盘记录的,就只有他们三个了。”
姚琴道:“陈总,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笑云道:“我已经和古老师,金手指,进三少达成协议,无论四大基金哪家入主第一基金,第一件事就是用资金把鲁泰基金砸出股市。”
姚琴道:“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笑云叹了口气,道:“因为夏远今天用的三种操盘技巧,别人也许看不出,我却知道是那三个畜生的得意技术。”
姚琴哑然道:“你的意思?”
陈笑云道:“谢林是那三个教出来的,水平又远在他们三个之上,对那三个的方法肯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不知道夏远怎么学了他们三个的操盘方法,我只知道,照今天的情形,夏远下一场和谢林的交手,必输无疑。”
姚琴皱了皱眉头,焦虑爬上了她的脸颊,那是一种为心爱男人担忧的焦虑。
谁让她是女人,她也会爱一个男人。
爱,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的,只因为她是个女人。
(86)
从和姚琴比赛结束后,夏远回到房间,就一直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看着今天的操盘记录。
他手中的烟一支一支地燃烧着,从没有间断过。
杜晓朦坐在他身后,用手托着下巴,望着他。
夏远没有回头,他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印出的杜晓朦,懒懒地道:“是不是我长得太帅了,让你看呆了。”
杜晓朦叹了口气,也懒懒地回答道:“你真是个幽默的男人。”
夏远笑了起来,回过头,道:“好在我只是个幽默的男人,而不是个长得幽默的男人。”
杜晓朦“哼”了一声,道:“我问你,你今天赢了姚琴,为什么回来后一直这么沉闷,是不是你本来不忍心赢她的?”
夏远眯着眼睛看着她,道:“你吃醋?”
杜晓朦嘴一撇,道:“鬼才吃姚琴那种女人的醋!”
夏远笑了起来,道:“这世上鬼可不是一般得多。”
杜晓朦道:“我在问你话,你别扯到其他地方。我问你,你赢了为什么反而不怎么高兴?”
夏远笑着道:“赢就赢了,有什么好高兴的。照你的意思,我应该绕着上海滩裸奔来庆祝咯?”
杜晓朦说了一句不要脸,又接着叹道:“那你也不应该这么沉闷,就这么一直坐在电脑前。”
夏远道:“我在想一个大问题。”
杜晓朦道:“多大的问题?”
夏远道:“一个头,两个大的大问题。”
杜晓朦不信地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一个头,两个大的?”
夏远道:“虽然除了你这个人外,让我一个头,两个大的事情真的是不多了,可是总还是有几样的。比如说下一场我和谢林的比赛,就让我一个头,两个大了。”
杜晓朦道:“可是下一场比赛还有三天呢。”
夏远问道:“你想不想做股神夫人?”
杜晓朦脸微微发红,低下头,道:“我只是希望你做股神。”
夏远笑叹道:“可是恐怕我做不了股神了。”
杜晓朦惊讶地道:“为什么?”
夏远道:“因为我知道,我和魔鬼操盘手的下一场比赛,我已经输了。”
杜晓朦道:“你怎么知道?比赛还没开始。”
夏远道:“比赛还没开始,但我已经输了。许多事,输赢胜负本来就已经分好了。许多人不承认,或许只是心里不敢承认而已。”
杜晓朦道:“为什么你说你会输?”
夏远灭掉手中的烟,叹道:“因为21岁的夏远太年轻了。太年轻的人总是容易上当的,何况是第二次上了一个好家伙的当呢!”
杜晓朦望着夏远,道:“那你现在看着操盘记录干什么?”
夏远又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目光坚毅地道:“盼望奇迹,等待奇迹,创造奇迹,人生必有奇迹!”
门铃不紧不慢地响了几次。
杜晓朦打开门,走进的是个能让大多数女人都为之着迷的男人,沈进。
夏远依旧坐在电脑前,盯着电脑。
沈进拉过一条椅子,坐在夏远边上,优雅地点起一支烟。
夏远没有说话,沈进看着他,笑了笑,道:“看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鲁泰基金的那三个人找过你了?”
夏远依旧看着电脑,淡淡地道:“是的。”
沈进道:“看来他们还教了你一点东西。”
夏远道:“你也看出来了。”
沈进道:“你学得太多了。”
夏远道:“多得让我都不知该怎么忘掉了。”
沈进吸了口烟,略有迟疑地问道:“那,你觉得你忘得掉吗?”
夏远摇摇头,道:“忘不了。”
沈进道:“那你该怎么面对接下去的比赛?”
夏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仅仅说了两个字:“坚持。”
沈进笑了。
当你处在巨大的困境中时,你能做的,只有坚持。
沈进微笑道:“你觉得坚持就可以继续走下去吗?”
夏远道:“不知道。”
沈进看着他,道:“哦?”
夏远道:“我只相信,人生必有奇迹!”
沈进又笑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佩服。
或许许多事本没有意义去做,但有时偏偏多了这一份执着。
这是不是年轻的意义?
这是人生的潇洒!
(87)
这一天,是令所有操盘手关注的一天。
这一天,是股神大赛进行以来最激动人心的一天。
小徐哥对决冷公子。
夏远对决谢林。
一个是笑傲股市,涨停敢死队的队长;一个是孤高冷傲,浦东基金的首席操盘手。
一个是股神大赛最黑的黑马,最红的红人;一个是华尔街有名的高手,最骄傲的人。
小徐哥和冷公子的胜负还要等到下午结束才能见分晓。
可是,夏远和谢林的战斗早上就已经结束。
谁也没有想到,确实没有想到。好家伙没想到,陈笑云没想到,姚琴没想到,沈进没想到,那个瘦女人没想到,谢林自己更是想不到。
夏远仅仅用了上午2个小时的时间,就以绝对的优势战胜谢林,结束战斗。而他对付谢林用的方法,却是好家伙他们三人教他的三种操盘方法。
他吃得是很多,可他消化也很快。
他把他们三人的三种操盘方法,完美地融合完善了。
三块废铁,仅仅过了三天,却被炼成了一把利剑。这怎么可能?
可能,唯一的解释:人生必有奇迹。
中午,沈进的办公室。
夏远坐在沈进的对面。
朱笛给沈进泡了杯咖啡,沈进点起一支烟,微笑地看着夏远。
沈进躺在他的沙发椅里,笑着道:“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这世上真的是有奇迹的,就看你有没有信心去追寻了。”
夏远点点头,道:“即使没有,也可以创造,只要你有信心。”
沈进道:“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个21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天时间里,把三种风格方式截然不同的操盘方法,融会贯通,又融合进自己的方法,彻底变成一种属于自己的技巧呢!”
夏远淡淡地笑着道:“我也想不明白,或许唯一的解释就是,奇迹。”
沈进笑着道:“好家伙这次又算错了。”
夏远道:“他从来没有算对过。”
沈进笑了起来,道:“今天真是激动人心的一天。虽然你早上的表演非常精彩,不过我估计,早上大部分人没有在关注你,关注的是小徐哥和冷公子。”
夏远微笑道:“那是当然的了,这几天,人们都在谈论小徐哥和冷公子的这场交手。还有句话说,徐陆争霸成绝唱,两者必出操盘王。”
沈进道:“这两个股市上名气最响的人,又是两个从来没输过的人,他们的单独较量,是第一次。所有人都想见识见识这两位最传奇操盘手的风姿。”
夏远道:“那么,以进三少的眼光来判断,小徐哥和冷公子,谁赢的机会大一些呢?”
沈进道:“操盘比赛的胜负判断标准,是两家的利润率,相差5%就可以结束比赛了。你早上以绝对的优势超过谢林5%了。小徐哥和冷公子一早上一直在相互维持着,利润率从来没差出1%的,现在谁赢谁负还很难做出判断。不过从早上的形势看来,小徐哥发挥了他一贯偏好进攻的风格,进攻的主动权几乎都掌握在他手上。可是他这把完美的利剑却撞上了冷公子这块完美的盾牌。剑是够锋利的,可是盾牌也是够坚固的。现在的进攻主动权已经渐渐掌握在了冷公子手里,所以我猜测,最后是冷公子会赢。”
夏远笑着道:“可是我却觉得小徐哥会赢。”
沈进道:“哦?为什么?”
夏远道:“没有为什么,仅仅是感觉,感觉而已。”
沈进笑着摇了摇头。
夏远道:“下午闲着没事,我们不妨以这个来打个赌,你赌冷公子赢,我赌小徐哥赢。”
沈进笑问道:“赌注是什么?”
夏远道:“你有什么?”
沈进愣了一下,苦笑着叹道:“进三少有的好像只有钱和女人。”
夏远道:“女人,满大街都是。我们还是赌,钱。”
沈进道:“钱也满大街都是。”
夏远笑道:“一个有本事的男人,钱和女人都可以骗来。十个女人里面,至少九个半可以用钱骗来。所以,好像还是钱来得重要一点。”
沈进笑道:“好,那赌多少?”
夏远笑道:“你决定,只要别吓坏我就行。”
沈进微笑道:“不会的。”
他招呼朱笛拿支票过来。
朱笛把支票和笔放到了他面前,他要做的,仅仅是在上面填上数字。
沈进在上面写了个“1”,然后又写了个“0”,然后郑重地把支票摆在夏远面前。
“十块钱?”夏远惊讶地笑道。
沈进点点头,道:“十块钱。”
这回连朱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堂堂的杭城进三少,与别人打赌,赌的竟然只有10块钱,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沈进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从不打没把握的赌,尤其是和运气好成你这样的人赌。我不爱冒险,所以,我只赌十元。”
夏远笑了,点点头,道:“不爱冒险的人一般总走得比别人更久远一些。好,我就和你赌这10元。”
冷公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