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钟鬼灵又踹了两脚,只见孙大鹏晃晃悠悠的坐起了身子,嘴角的白沫还没流干净。看孙大鹏似乎清醒了,钟鬼灵冷不丁抡圆了胳膊一剑砍向段忠的脖子,凭这一剑的力道和速度,要说换成正常人,脑袋无论如何就搬了家了,不过此时此刻的段忠可不是人,钟鬼灵刚一抬手的时候,这东西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对手的意图,当青锋剑砍过来的时候,两腿一蹬地呼的一下往后跳了两三米,只见剑尖擦着段忠的脖子划了过去,差那么一两毫米就硬是没砍着,就好像事先计算好了一样。
“有种来抓我!”钟鬼灵兹啦一下扯下了包伤口的布条,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沁出了一丝殷红,“大鹏,我拖住这东西,你赶紧去找魏笑彤,应该不会太远!”
“你…你可加小心…”看钟鬼灵的举动,孙大鹏也明白,这是故意在“漏阳”。
所谓“漏阳”,就是指人的阳气泄露,小到呼吸虚恭、大到外伤出血,都称之为“漏阳”。怨孽之所以会袭击人,并不是因为喜欢杀人,而是大部分怨孽从“生理”上就排斥阳气,认为带有阳气的东西会威胁自身的安全,如果不让怨孽察觉到阳气,那么即使与其面对面都是安全的。所有“漏阳”的方式之中,出血是最严重的一种,在阴气重的地方,怨孽不易察觉人的存在,但如果像钟鬼灵这样故意暴露外伤的话,怨孽便会像警犬一样很轻松的找到其所在,想甩都甩不掉。
正说着话,只见段忠嗷的一声便扑向钟鬼灵,速度之快跟好莱坞的某些魔幻电影差不多,钟鬼灵虽说早有准备,但对对方的突然启动也是有点措手不及,赶忙收回了胳膊,手腕往上一翻,横剑变利剑,剑尖直指段忠的面门,以段忠这种不亚于汽车碰撞试验的速度与力量,这一下要撞在剑尖上估计就得来个串糖葫芦,钟鬼灵的胳膊没准也得脱臼,而就在段忠距离剑尖还有一尺来远的时候,只见其两腿一蹬,原地跳起两米多高,躲开宝剑嗷嗷叫着便扑向了过来。
“我日…”等钟鬼灵反应过来,一双利爪已经伸到眼前了,与对付孙大鹏不同的是,此次这段忠的双手似乎是想把钟鬼灵眼珠子扣出来,岔着手指直奔面门而不是脖子。
“完蛋…”钟鬼灵两眼一闭,“妈的,对那个二百五孙大鹏,掐掐脖子就完事了,对我是抠眼珠子,都是生人,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这是钟鬼灵记忆里最后的思维活动…
模模糊糊的张开眼,只见四周翠绿成荫,草木间隐隐有一丝雾气,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这是阴曹地府么?”钟鬼灵的脑袋里第一反应是自己已经挂了,下意识的身手摸了摸眼睛,完好无损,“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看来已经有人给我超度过了…”钟鬼灵脑袋里一片混乱,模模糊糊只记得恶煞的爪子离自己的眼睛还有零点零零一公分。
正在这时候,一张人脸忽然出现在自己正上方,定睛一看,是魏笑彤。
“怎…怎么是你…”钟鬼灵差点哭出来,“也罢,投胎也有个伴…”
“呸!”魏笑彤先是一愣,之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没死投屁胎,我还想问问你,昨天晚上你是怎么弄的呢…”
“啊!”一听这话,钟鬼灵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知道死了,而魏笑彤认为没死,这显然是没人替她超度啊…
“哟?醒啦?”此时钟鬼灵的上方多了一张脸——孙大鹏,“钟大兄弟,昨天晚上你太猛了,把那俩东西追的满街跑啊…教教我咋弄的?”
“俩东西?”钟鬼灵一愣,挣扎着想坐起来,刚一用力,胳膊上立即传来一阵疼痛,卷起袖子一看,原来是昨天的伤口,此时已经化脓了,“我靠,果真没死!太NB了!”
发现自己确实还活着且毫发无损,钟鬼灵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虽说还有点头晕,但已经顾不得了。
“昨天晚上的事,你不知道?”孙大鹏似乎有点意外,“你抡着宝剑追那东西,我都追不上啊,那玩艺一开始那么厉害,让你这一追把裤子都跑开了裆了,等我追上,那东西已经被你吓得扔下那个段忠的身子跑没影了,为了追你我也迷路了,正发愁呢,忽然又蹦出一个来,也是冲我来啊,不过好歹我也是茅山派的弟子,我拔出我派传世宝刃就与那东西开打,边打边退,最后不知不觉又退到绳子那了,这时候你又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了,又把那第二个玩艺吓跑了,然后就晕了,还是我把你弄上来的,累得我出了一身白毛汗啊…”孙大鹏可算是碰上说书的机会了,一通白话把钟鬼灵说了个莫名其妙,“对了,那第二个蹦出来的,也是老熟人!你猜是谁?”
“罗壮壮?”钟鬼灵微微一笑。
“聪明!”孙大鹏点了点头,“这两个王八蛋,我第一眼见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觉着咱来这是寻宝哩!偷偷摸摸他娘的跟下来添乱!”
“嘿嘿…依我看,幸亏他俩跟下来,否则咱们几个之间就不定谁倒霉了…”说到这,钟鬼灵似乎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齐。
“你走以后,我把他弄醒了…”魏笑彤指了指孙大鹏,“但他刚醒,那东西便窜了出来,不理我,直接掐他脖子,我只能想办法把那东西引走,那东西开始还追我,可追了一段就没了,等我再想回去,却发现已经迷路了,结果我摸着黑走,发现了另一条绳子,可能是段忠进洞时留下的,就顺着那条绳子走到了洞口,又顺着咱们的绳子往里走,正好赶上大鹏背着你出来…”
“看吧,是我把你背出来的…”孙大鹏此时还不忘表功。
“废话,不是我们俩救你,你哪有背我的机会?”钟鬼灵瞟了一眼孙大鹏,“怪了,那东西怎么专门找你呢?”
“我怀疑,是这个…”魏笑彤把拂掌玉递给了钟鬼灵,“那东西很可能是奔这个去的!也许,当年唐飞留下这个给我婆婆的原因,就是为了对付洞里的东西…”
“容我想想…”钟鬼灵接过玉,眉头紧皱,“照这么说的话,段忠身上的东西应该不是我身上的哀煞…嗯…我明白了…”
按钟鬼灵的推理,自己弄那个“混元車”,不但把段忠引了过来,也把离自己而去的十世哀煞引了回来,段忠出现的时候,十世哀煞实际上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上,而段忠身上的东西,完全就是洞里本来就有的,而那两块拂掌玉,实际上就是解决洞里那东西的专用法器。
当洞中的恶煞借着段忠的身子想取自己性命的时候,身上的十世哀煞自然不能答应,于是一场恶煞对恶煞之间的战争就此打响了,结果当然是十世哀煞获胜。按钟鬼灵的推测,洞里的东西有可能能力一般,在一般环境下也就算个“工薪阶层”,但洞中的强大阴气无疑会增强那东西的能力,所以才会呈现出“恶煞”级的外表,而且一般的法器在这种强大的阴气中威力也会打折扣,所以会显得比较难对付,而自己身上这东西虽说这么多年来怨气有所衰减,但在如此环境中也是如鱼得水,毕竟是正宗的恶煞,这十世的怨气,绝非是个怨孽就能相提并论的,把那东西追的满街跑也算是情理之中…
“对了,段忠和罗壮壮呢?”钟鬼灵忽然想起了这俩活宝。
“底下…”孙大鹏指了指脚下,“没工夫顾他们俩了…都他娘自找的,命好的话自己上来吧,绳子都给他们留着呢…”
“对了…你自己往里走,看见什么了?那个铁盒子哪来的?”看来魏笑彤已经看过钟鬼灵的背包了。
“放在一个石台子上,有点像…有点像乐团指挥前边的那种放乐谱的台子…”钟鬼灵道,“当时盒子里还有本册子,上边的字我看不懂,拿回去看看张前辈认不认识,我觉得册子可能是袁绍一放的,应该是出于某种纪念意义,想必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对了,咱得赶紧找个医院,我和大鹏得打破伤风针,破伤风这东西我小时候得过,那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三天后,天津小站。
拿着钟鬼灵带回来的铁盒和牛皮册子,张国忠沉默了许久,之后冷不丁站起了身子,向着南边深深的鞠了一躬。
“张前辈,您能看懂上边的字?”钟鬼灵一愣,对张国忠的举动似乎有些不理解。
“这上面的字叫‘殄文’…”张国忠叹了口气,“日本人为了制造原子弹,在中国采集了一批矿石样本,而唐海琼让这批矿石样本永远的留在了中国…”
“哦?”钟鬼灵也是一愣,“这么说写这个册子的,不是袁绍一而是唐海琼?”
“嗯!”张国忠点了点头,“而且,所谓的镇道之宝,其实就是这个…”只见张国忠把牛皮册子翻倒了最后一页,所谓的“殄文”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篇…
卷一 五彩玉坠 第三部 镇道之宝 第九十章 道门最大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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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写的什么?”钟鬼灵皱着眉头看了看册子上的“殄文”,貌似不老少的,“镇道之宝怎么这么多?难道说把说明书也附上了?”
“‘愆子续牍’的典故你应该知道吧?”张国忠看了看钟鬼灵。
“知道哦,后来那个续写《天干全书》的徐瞎子,传说就是裴怀岭投胎转世,《天干全书》中涉及到‘子午阵’的那几页被删掉了,传说删掉的内容也秘密存放在正一的祖**,难道…”说到这,钟鬼灵不禁看了看册子上的“殄文”,“难道这上面就是《天干全书》缺失的那几页?难道前面那些图标就是‘子午阵’的阵图?”
“不全是…”张国忠微微一笑,“子午阵的阵图,的确在这个铁盒子里,但却不是‘几页纸’!”张国忠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了窗边,“你听说过‘怨玉’么?”
“没有…”钟鬼灵摇头。
“我也没听说过…”张国忠微微一笑,把钟鬼灵和魏笑彤笑了个莫名其妙…
“子午阵”的发明者裴怀岭,生活在大明景泰年间,也就是公元1450年前后,而徐瞎子续写《天干全书》的时间是大明崇祯年间,中间隔了近二百年,也就是说,裴怀岭通过子午阵转世,虽说达到了“保留记忆”的目的,却没能像那个财主卢敬一样在短时间内投胎,在道门***里,人人知道徐瞎子续写《天干全书》时修正了子午阵的一些BUG,却没人知道究竟修正了什么,实际上,徐瞎子所修正的正是投胎的时间问题。
在“愆子续牍”的典故中,财主卢敬死的时候随身佩带了一块玉佩,当初裴怀岭也曾注意过这块玉佩,但却并未加以详究,而当其投胎为徐瞎子,发现自己的投胎时间跨度竟达二百年之久,便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卢敬所佩带的“玉”上。
“卢敬那块玉,是‘怨玉’?”钟鬼灵问道。
“没错!”张国忠道,“徐瞎子找到了卢敬短时间投胎的秘密,就是因为身上那块玉是怨玉!”
按牛皮册子上的记述,铁盒子里装的所谓的“镇道之宝”,实际上就是一块不折不扣的上等“怨玉”。这种玉有着其它玉石所不具备的特性,便是可以快速消除魂魄所带的阴气,但却不会消除魂魄中负责“生前记忆”那部分的阴气。其实,所有玉器都有中和魂魄阴气的作用,玉的种类不同,效果也不一样,按现代科学解释的话,玉石都带有辐射(这也是为什么这块怨玉会被放在铁盒之中的原因),不同种类的玉石,辐射的波长也会有细微的差别,而“怨玉”的波长则正好可以中和除魂魄“记忆部分”之外其它部分的阴气,借助这种特性再加上“子午阵”的阴阳布局,才能100%复原当年那个财主卢敬带着记忆在短时间内投胎的过程。
然而,“怨玉”在自然界中并非比比皆是,铁盒子中的这块怨玉,便是徐瞎子穷其毕生精力,游历大江南北所找到的唯一一块,也许还有些许“怨玉”散落民间,被当作普通玉石做成了工艺品,但经过“认证”的却只此一块。
“游历大江南北?”钟鬼灵一愣,“据我所知,徐霞客也是明末的人,也有旅游的爱好,这个徐瞎子,跟徐霞客…”
“子午阵的阵法早应该被销毁,之所以留到现在,全是沾了那块怨玉的光…”听钟鬼灵一提徐霞客,张国忠也是一愣,但却未置可否,“正一当时的掌教张髯尘甚是反对子午阵,甚至觉得那是邪阵,有辱门风,所以在徐瞎子完成《天干全书》之后,当即下了法旨将书中有关子午阵的部分全部撕毁焚尽,在这块怨玉现世之前,子午阵唯一的阵图只存在于徐瞎子的脑袋里而已。后来徐瞎子找到了这块怨玉,并将阵法琢于其上,将玉交于祖**之后便失踪了,掌教张髯尘虽说反对子午阵,却着实舍不得销毁这块宝玉,所以这阵法便随着宝玉传了下来,只不过一直被正一列为最高机密而已…”
世界上,唯一高于学术探索的,便是人们的观念和舆论,就好比克隆技术,有的科学家提出克隆人,立即招致骂声一片,理由是有为人伦,“子午阵”也一样,让人死后带着记忆投胎,别说是在古代,就算放在现代也是难以让人接受的,这也是正一教将此阵法列为禁阵的原因,但科学家们不可能因为有人反对,就放弃克隆这种最高尖端的生物学技术,修道者也是一样,不论子午阵阵法的复杂性还是怨玉这种东西的稀缺性,称其为符箓派阵法乃至整个道门的最高尖端阵法都绝不为过,记录在《天干全书》上的“子午阵”阵图虽然已经被销毁了,但这个刻着“子午阵”的怨玉却一直被正一祖**保存了下来,且秘密永远都只有掌教和极少数可靠的弟子知道。
“实际上,你们拿的那块看着很普通的拂掌玉,也是怨玉,就是从铁盒子里那块大块的怨玉上切下来的…”张国忠点了支烟,又坐在了沙发上…
按牛皮册子上的记述,裴怀岭也就是后世的徐瞎子发明的子午阵,只是此种阵法的雏形,复杂透顶且并不实用,就好比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一样,重几百吨,耗电量堪比炼钢厂,而其性能却还不如今天的电子表,但是对于整个道教而言,这种阵法的意义却已经超越其效用本身了,一直以来,关于投胎后的记忆问题一直是道术的盲区,而子午阵的出现,则等同于打开了记忆这个未知领域的大门,让后世能人有了具体的研究方向。包括唐海琼也就是唐飞交给魏婆婆的那块玉佩,实际上就是袁绍一本人在子午阵的基础之上加以研究的结果:徐瞎子版的子午阵,主要以阵为主,玉为辅,对于整个阵局而言,玉只不过是一个施法的硬件,其作用也仅局限于缩短投胎时间,而当这种阵法传到袁绍一这代时,玉已经变成了阵法的载体,借助玉石本身的阴阳特性,袁绍一干脆将“子午阵”也做成了拂掌玉,以前必须人工施布的复杂阵法被一次性刻在了玉上,一劳永逸,服务器直接改笔记本,性能虽然降低了,便携性与简易性却是从前所不可比拟的。
大概从1941年开始,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秘密行动便屡遭失败,与此同时,茅山、正一两派各有一个弟子失踪,说是死了却招不到魂魄,袁绍一遂怀疑两派中有人叛变,尤其是正一道的失踪弟子苗至古,此人本是袁绍一十分信任的弟子,也知道这块怨玉的秘密,如果叛变者真的是苗至古,怨玉的秘密让日本人知道这可是大事,在当时而言,日本本土研习中原道术的能人也正经不在少数,倘若日本人得到了怨玉,拿来****诸如山本五十六、大角岑生这些阵亡高官都不是没可能,倘若果真是这样,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为保险起见,袁绍一遂通过唐海琼的关系,秘密将这块怨玉交给了一贯独来独往的贺掌石暂管。
“袁师从怨玉上前后共切下两小块,一块在自己身上,一块则交给了唐海琼,目的是万一自己和徒弟都遭遇不测的话,借助拂掌玉上的子午阵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找到贺掌石拿回怨玉,袁绍一身为掌教,不希望祖宗传了几代的宝贝丢在自己手里,所以不惜考虑用这种有悖人伦的方法当双保险,这一点也可以理解,但唐海琼本身却不愿意这么做…”说到这,张国忠摇了摇头,“唐海琼和先代掌教张髯尘一样,对带着记忆投胎这种事甚是抵触,所以便将玉交给了徒弟魏金花,希望魏金花能代替自己找到贺掌石,以至于到最后殉国,唐海琼都没用子午阵…”
本来,贺掌石保管怨玉藏匿在四川还算安全,但南京大屠杀之后,******将政府迁到了重庆,这样一来四川便继南京之后成了日寇虎视眈眈的第二个靶子,于是贺掌石便带着宝玉来到了湖南深山,山中的藏身之处是其徒弟甄秀秀提供的,但这个消息袁绍一并不知道,按照牛皮册子上的记载,甄秀秀曾答应师傅贺掌石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贺掌石的藏身之处告知袁绍一,但此时其人已打入日军特工部门内部化名川子当了反间谍,根本没机会与袁绍一见面,所以直到唐海琼殉国,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川子是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川子是否已经将贺掌石的藏身之处告诉了师傅袁绍一。
“按照这上面的记载,袁师曾在山西只身潜入日本人的据点,但却没能全身而退…”张国忠叹气道,“袁师身上的刻有子午阵的拂掌玉似乎也未能发挥预想的效果,袁师行动以前,徒弟们曾经百般劝阻,包括唐海琼本人也表示要代替师傅前往,但却被拒绝了…袁师出事以后,唐海琼代领着其余师兄弟继续跟踪日本人,执行师傅生前的法旨,只下了一个人寻找师傅的转世者,但是关于留守者的名字,这上面并没有记录…”张国忠晃了晃牛皮册子叹了口气。
“甄秀秀果然是川子!”钟鬼灵恍然大悟,转头望向魏笑彤,“看来咱们之前的推测有误,甄秀秀的‘魂中阵’并不是袁师所布,而是其自己布的!为的就是用这种方式把贺掌石的藏匿地点告诉袁绍一…而且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钟鬼灵叹了口气,“她很可能有其他机会把贺掌石的藏身地点告诉袁绍一,但如果那个大岛鸣之介真是她心上人的话,见大岛死了,她可能也不想活了…”
“后来,唐海琼一行人追踪日本人一直到了威海,眼看日本人的货物要装上潜艇了,排出去送信的门人却鸟无音讯…”张国忠道,“虽然不知道日本人要运走的究竟是什么,但凭借日本这只特工队伍一直以来受到的重视,唐海琼推测要运回日本的肯定是对战争有着非常意义的东西,所以便决定连同余下的师兄弟一起摆了‘上池水’。”
“‘上池水’是什么?”钟鬼灵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我也不知道…”张国忠摇头,“应该是他正一派的禁阵,茅山、清微皆属符箓派,归正一统领,阵法虽有差异却也相通,咱们没听说过的阵法,肯定就是正一不传的禁阵…这个册子到此为止,应该是唐海琼所写,我觉得阵法应该是成功了,但以我的经验,凡是这种鱼死网破的阵法,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那袁绍一是怎么拿到这个册子的?又把它放回贺掌石藏宝的地方?”钟鬼灵皱眉道。
“这个就不得而已了…”张国忠摇了摇头,“这个册子的最后一页,记录着唐海琼自己随便推算的自己的投胎时间,按照自己布‘上池水’所造成的怨气,应该在35年后散尽怨气投胎转世,也就是1978年9月7号,时间具体到了时辰,应该在戌时三刻左右…”
一听这个时间,钟鬼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我靠,这不是我的出生时间么?”言罢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魏笑彤,“莫…莫…莫…莫非…我是…唐飞?”
“呸!我看你像阿飞…”魏笑彤抿嘴一笑。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钟鬼灵开始上下打量自己,“张师叔,这个册子上唐海琼…不对不对…我上辈子有没有推测投胎地点?”
“哈哈哈…推测地点,这个要等着你去发明了…”张国忠也笑了,“这种推算完全是唐海琼出于消遣搞的东西,理论上成立,但实际上准确率很低…”
“魏女士…不不…娘子…,虽然我是唐海琼转世,但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让咱们从新开始好不好?”钟鬼灵低下身子,摆出了一个绅士造型。
“呸,人家唐飞大义捐躯,哪像你这个虬样…”魏笑彤的脸蛋忽然一红,说话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
“唉!后悔上辈子没弄个子午阵啊!否则到了现在,得NB成什么样?”把魏笑彤送回家,钟鬼灵坐在沙发上撇着嘴臭贫,冷不丁忽然又看见了魏笑彤前夫陈少康的照片,就跟上次一样,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我曾经见过他么?”刚才的贫嘴瞬间让钟鬼灵忘到了脑后,“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唉,可能是…太妒忌这个人的狗屎桃花运吧…”
钟鬼灵一抿嘴,又想起了魏笑彤对前夫的念念不忘,心里一百万个不是滋味,“泡妞尚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吧…”端起茶杯想都没想,咕咚一口茶便进了钟鬼灵的喉咙,只感觉这茶的味道有些怪,而且喝到嘴里感觉毛茸茸的,赶忙仔细看了一眼茶杯,只见一杯不知道多少年前泡的陈年老茶上飘着一层绿绿的毛…
“我日你个十世哀煞…”钟鬼灵顿时感觉胃酸上涌,头昏眼花…
卷二 恶报 第一部 债胎 第一章 堂卦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9-6-26 10:46:11 本章字数:3281
对于陆孝直而言,死里逃生赚到20万虽说不是很值,但因此间接改变了钟家一家人以及自己的生活,这个结果还是让人比较满意的,自己养伤的过程中,钟海辰夫妇在自家楼下给陆孝直也买了一套两居室,此外,钟鬼灵还准备安排师弟去考驾照,并准备等师弟痊愈以后再弄一辆大切给师弟兜风,到时候兄弟俩齐上阵,岂不是所向披靡?不过在腿伤痊愈之前,陆孝直能享受到的福利只有一部崭新的N70手机。
以前,陆孝直一直用一部小灵通,且三天两头的欠费,拿到新手机以后,陆孝直便想把以前存在小灵通里的工头工友的电话号码都倒出来,一来自己在城里没什么朋友,二来陆孝直对于此刻暂时的安逸并不太乐观,即使是那个什么基金会有钱,发工资时也是要按劳取酬的,况且关于超自然的委托也并不是时时都有,如果没有委托的话,本事再大也没钱拿,万一哪天坐吃山空撑不下去了,还得找这帮工头工友介绍零活啊…要说人要是朴实过头了,想法就是单纯,即使大城市消费高,手里倘若攥个四五百万,什么买卖都开起来了,还用得着再回去刮腻子贴瓷砖?
“蒋保才…”小灵通的号码簿抄到一半的时候,陆孝直忽然一顿,拿着笔开始一阵琢磨。最近两天光顾养伤了,也没想到联络联络以前的工友,此刻屏幕里显示的这个叫蒋保才的算是和自己比较谈得来的,山东高密人,比自己小七岁,给自己介绍过不少散活,经历和陆孝直差不多,自幼父母双亡,被大伯抚养长大,除此之外,蒋保才和陆孝直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外貌比较有特点,这蒋保才有点先天性白癜风,嘴角反白、头发花白,离远了看像个小老头,但若离进了仔细端详就够人喝一壶的,也难怪他们两个人能聊到一块,都有点人嫌狗不待见的感觉。
比起陆孝直,蒋保才的童年还算幸福,小时候其大伯一家人对其简直就是无微不至,甚至比对亲生儿子还好,但不知为什么,刚高考完,老两口却忽然翻脸了,按其自己的话说,自己比两个堂哥学习都好,高考之后北京邮电学院的通知书都送到家了,大伯却突然拒绝为自己交学费,要知道,以山东那高不可攀的分数线能考上北京的重点大学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这分数倘若换个北京工业户口,都够直接去火星留学了,后来两个堂哥都去济南上大学了,自己却只能留在老家务农,其实大伯家经营一家饲料加工厂,效益很不错,别说供自己和两个堂哥上学,就算再多出七八个儿子都供得起,但不知为什么,老爷子就硬生生的一反常态坚决不掏学费。
“这人现在在哪呢?”陆孝直干脆用手机把电话拨了过去,听筒里的信息是用户已欠费…“还欠着呢…不会是换号了吧?”当初这蒋保才用的不是小灵通,而是真正的GSM手机,前不久说天津活少,要去北京谋发展,当初陆孝直还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还真联系不上了。
要说起这个蒋保才,虽说高中毕业成绩突出,但按现在的话说也挺“迷信”,自己出生时母亲便大出血死了,还没等办完丧事,父亲也出了车祸,这一来村里不少人都怀疑其“命克家人”,亲戚们也视这个襁褓中的婴儿是豺狼虎豹,一提收养的事都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后来村长也有点发愁,孩子没人要总不能自己要吧?无奈之下,村长便请临乡一个挺有名的算命先生田三卦给蒋保才算了一卦,想看看其到底克不克家人,没想到算出来的结果不但不克家人,反而能旺家兴业,关于其父母的死因是另有原因而以,虽说这个田三卦对其父母的具体死因只字不提,但却表明了另一种态度:两口子的死跟蒋保才没有任何关系。这样一来,蒋保才反倒成了香饽饽,亲戚们开始争抢蒋保才的抚养权,最后在村长的协调下,把蒋保才“判”给了其大伯。而蒋保才嘴里的那个算命先生“田三卦”,是一个很怪的人,每个月只开三卦,一千块钱一卦,而且条条框框很多,这不能算那不能算,一个月算满三卦,剩下的便要排队到下个月,即便如此,远近四方慕名而来的客户也是挤破脑袋,其中也不乏省里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本来,人家的预约都已经排到亚运会以后了,之所以蒋保才能破例插队,则完全是出于对孩子身世的同情,据村长说这好象是田三卦少有的破例,不但给蒋保才开出一个月中的第四卦,而且只象征性的收了一块钱。
自从收养了蒋保才以后,其大伯的买卖也是蒸蒸日上,十来年的功夫,已经从一个人拉肩扛的小作坊发展成全自动化的加工厂了,一年产值少说上千万,在当地算是绝对的大款。之后便有眼红的亲戚朋友开始造谣,说蒋保才就是克父克母,总有一天他们老蒋家要倒大霉,当时王三百之所以说这孩子旺家兴业只是可怜孩子等等,包括蒋保才本人也正是因为这种风言***才一怒之下离家外出打工的。但在陆孝直看来,那个田三卦的话应该不是出于同情,因为孩子是不是真的克家人,这种谎话是撒不得的,倘若真是因为想替孩子找个好人家,就把克父克母说成旺家兴业,这个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按陆孝直的看法,这个蒋保才的生辰八字虽说谈不上克人,但也决不会旺人,甚至说还有些“招污引垢”的隐效,有点类似于师哥钟鬼灵,就是容易吸纳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这一点纯属陆孝直自己的看法,没跟蒋保才提过,因为蒋保才始终认为自己是老蒋家发家致富的福星),生辰八字有如此先天缺陷,怎么可能是被算出“旺家兴业”?这田三卦究竟是大慈大悲的真高手,还是伪装“堂卦”骗钱的二把刀?
看陆孝直好像挺懂阴阳八卦这些东西,蒋保才曾想让陆孝直算算当年自己爹妈是咋回事,但说实在的,算卦并不是陆孝直的强项,至多能算个吉凶祸福,要说给死了十几年的人算卦,那可真得找高手,其实陆孝直也曾想过有朝一日去拜访拜访那个田三卦,一来是想提高提高自己的专业修养,二来也想探探这个田三卦的虚实,自古以来算“堂卦*”的人便属濒危物种,晚清民国都找不出几个,要说在改革开放后还有开场子算堂卦的,还真是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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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堂卦:顾名思义就是坐堂算卦,属于算卦行当中的高端服务,敢在固定地点开卦堂,说明算卦先生对自己的卜卦结果十分有信心,不担心会有主顾上门砸招牌。此外,中原地区称走街串巷打游击的算卦方式为“野卦”,野卦的准确性普遍欠佳,一般头天算完,第二天发现不准,准备回去砸招牌时已经找不着人了。
算命卜卦统归易术,世传诸多易术皆源于与周文王姬昌所著的《周易》(即《易经》),到了春秋战国时代,《连山》、《归藏》等源于周易而又青出于蓝的典籍,又开创了一些完全不同于《周易》的占卜之术,一时间便有了《连山》、《归藏》、《周易》三足鼎立的“三易”之说,相传其中《归藏》可观过去,《周易》能卜今生,《连山》可占来世,在当时,最权威的占卜职位应该是宫廷御用的“太卜”,一个合格的“太卜”所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就是掌握此“三易”之法,当然,既然《归藏》和《连山》都源于《周易》,那么精通《周易》则为掌握前二者的基础,也就是说,此人如果通宵归藏连山其中任意一种,必定也是周易达人。《周礼?春官宗伯》言“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其经卦皆八,其别皆有六十有四”。
春秋末期,《连山》、《归藏》相传因过于繁复而失传,然西汉的焦延寿却又写出了《焦氏易林》这么一本天书,把本就复杂透顶的六十四卦每卦又衍出了六十四卦,前后洋洋洒洒四千零九十六卦,这样的“天书”当然也逃不过“失传”的命运。
野史中,最早关于堂卦的传说是明末一个叫董万九的先生,号称是“归藏易”的单传,而且算的很准,一时间求卦者趋之若鹜,后来便不断有人开堂卦号称“连山易”单传甚至还有说“焦氏”单传的,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堂卦者多半都打这些失传易术的旗号,其间虽有真有假,但堂卦准确率高却是不争的事实,直至军阀混战日军侵华,堂卦这一行当逐渐销声匿迹为止。
时至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堂卦又开始在台湾、香港及东南亚地区出现,中国大陆改革开放后,也出现了一些名动一方的堂卦先生,虽说此时的堂卦已经不再打《连山》、《归藏》的旗号了(主要是因为打了也没用,基本上没人听说过),但并不能排除某些能人从民间继承二者学脉的可能。
卷二 恶报 第一部 债胎 第二章 已故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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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停了机且开机时间未知,但陆孝直还是把蒋保才的电话输进了新手机的号码本,充好电以后,陆孝直便开始对着这部崭新的手机相面。2sodu.com说实话,陆孝直平时性格很内向,所以即便是受伤以前都很少有人主动打电话过来,这次虽然把新号码用短信通知了通讯录里的所有人,但除了收到了几条确认短信外,却没一个打电话过来的。
盯着手里的手机,陆孝直一阵发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不少事,从自己小时候一直到眼下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看看四周还算得上豪华的装修和墙上的等离子彩电,真是像做梦一样,虽说自己会点道术真功夫,但这东西真能挣大钱吗?从古至今,算命看风水驱鬼镇邪的本事都只能算是糊口的营生,没听说过有谁靠这个发家致富的,现今就算世道不同了,有真本事的少了,物以稀为贵,但也不大可能“贵”到这个份上啊?在大款家熬几宿就能挣几百万?想想钟鬼灵的发家史,陆孝直无奈一笑,典型的狗屎运啊,能挣钱还能泡妞,一想到泡妞,陆孝直不禁又是一阵唏嘘,干脆拿起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之后对着手机屏幕又是一阵的郁闷,只见照片上的脸简直和唱京剧的没什么区别,天生的“祖国山河一片红”,而且辐射面积比小时候好像有所扩张,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紫气照顶…这明明就是照脸吗…”对自己这张脸,陆孝直也麻木了,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走一回桃花运呢?当然,像钟鬼灵那样跟美女富婆打交道的经历就不奢望了,长相次点,穷点,个子矮点,胖点都无所谓啊,总而言之,只要是女的就行啊…
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忽然叮叮当当的想了起来,着实把陆孝直吓了一跳,一看号码是钟鬼灵的。
“喂,老二,现在这边有个事,关于算卦的,我跟你说说,你看靠不靠普…”三天前,钟鬼灵便被方云主招到了香港去开什么述职会议,说好听了是开会,其实就是陪一些所谓的董事吃吃喝喝游山玩水而已,虽说秦戈本人并不想搞这些表面文章,但眼下社会风气便是如此,这类联络感情的俗套便不可避免,毕竟基金会相当比例的资金来自这帮花钱买名声的人。
“算卦?找你们算卦?”陆孝直一愣,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算卦虽说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却也是个始终要不上价的行当,听师傅说想当年民国时期圈里赫赫有名的堂卦先生王博凯,号称中原第一卦,******大员卫立煌登门求卦也只不过收了二百五十块大洋,单就算卦而言这已经是天价了,当时街头摆摊算野卦的也就几个铜子一卦,而在钟鬼灵的形容下,基金会一单业务少说也得几百万,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肯花几百万去算卦?
“找过专业算卦的,但算出来的结果不一样,不知道信谁的好,才找到我们,这个业务是秦总亲自介绍的,雇主是他好朋友,所以要绝对谨慎,这可是关系到你哥我在这的政治前途,活很急,而且基金会没人接,你要觉得靠普就帮着琢磨琢磨,咱就当拍他马屁了,接不了千万别勉强,这马屁就算不拍,也绝不能往马腿上拍…”钟鬼灵道,“反正我觉得不大靠普…”
听钟鬼灵详细一说,陆孝直才算长了见识,原来在现代社会,还真有肯花几百万求卦的人,而且还不在少数…
以前,台北有个很出名的堂卦先生叫司马英,三十岁设堂卜卦,每月两卦,从五十岁开始每月只开一卦,想排上他的卦,单单有钱是远远不够的,关键还要看“缘份”,甚至真有富商拎着上百万的现金登门求卦都没戏,而一些一穷二白的退休大爷大妈几千新台币没准当月就能排上一卦,而这种怪异的“缘分”说反倒让上门求卦的大款富豪络绎不绝,但有95%的人会吃闭门羹。
当然,也有一些狗仔媒体说司马英此举完全是出于炒作,虽说司马英本人对这种报道的态度则完全不予理睬,但有一部分未被司马英拒绝的大款们却把这位老爷子捧上了天,特别是有一位在内地开工厂的香港商人,东南亚金融危机期间赔的血本无归债台高筑基本上就差上吊了,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找司马老爷子求了一卦之后立即来了个咸鱼大翻身,两笔可以说是从天而降的狗屎运订单不但助其渡过了难关,甚至还吸引了几笔巨额风投资金的注入。类似的案例对于司马英来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以至于司马英这个名字在港澳台及东南亚上流社会***里是越传越神越神越传,当然,在钟鬼灵而言,司马英这个名字是头一次听说。
在那5%有幸能求得一卦的大款中,有一个叫索见昌的人,本来不怎么信这些东西,找司马英约卦也完全是因为一位投资人的热心推荐,极具戏剧性的是,投资人向索见昌推荐司马英时过自己刚吃了闭门羹…
为了不驳投资人的面子,索见昌硬着头皮委托其为自己约了一卦,没想到还真约上了,也便骂着街去了趟台湾,没想到刚见司马英五分钟,先前的不屑一顾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震惊与深信不疑:一开始为了找碴抬杠,索见昌故意把自己出生时间往后虚报了两个小时,而司马英竟然能凭借索见昌脸上一条一年前留下的新伤疤,指出这个故意报出的误差,整个算命过程虽然只有十五分钟,但索见昌却也开了眼界:自己一些见不得人的儿时隐私和生意上的陈年黑幕,连自己的亲爹亲妈老婆孩子都不知道,这个死老头子是怎么猜出来的?
算卦,总要有个事算,既然这司马英貌似算的很准,索见昌便也想算点实质性的东西,首先是提出了一些生意上的问题,之后便提出了关于自己孩子的一堆问题,例如何时能娶妻生子是否可以继承自己事业等等。
索见昌的孩子叫索云吉,性格很孤僻且很怪异,从来不主动和别人说话,在英国念了四年的书,竟然没交过一个朋友,即便如此,在索见昌眼里自己的宝贝儿子依旧是横看成岭侧成峰,怎么看怎么顺眼。
然而,当索见昌把儿子的生辰八字告诉司马英之后,司马英也差点喷了,一个劲的向索见昌确认这个生辰八字有没有错误,索见昌当然很肯定,听到第一声啼哭时自己特意看了表,误差绝对不超过一分钟。
此后司马英给出的结果也差点让索见昌当场喷血:按这个生辰八字,索吉云应该在两岁夭折,也就是说,现在索见昌奉若掌上明珠的宝贝儿子,应该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卷二 恶报 第一部 债胎 第三章 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