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白正天和沈蓉匆匆地跑下楼,拦了一辆的士往北京大学飞奔而去。
两个人都很兴奋。
一个藏匿地下两千年之久的地下组织即将大白于天下。
失踪了十五年之久的《清明上河图》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在北京大学门口下了车,已经是傍晚时分。学生们三三俩俩地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或行色匆匆,或谈情说爱。
两人轻车熟路地奔向历史系办公楼。
办公楼里几乎是空空荡荡。
走廊里也是黑黢黢的.
沈蓉情不自禁地拉住了白正天的胳膊,说道:“好阴森哦。”
白正天感到沈蓉温暖的身子紧紧地靠在自己身上,心中感到甜滋滋的。他摸索着在墙壁上找到了开关,电灯一亮,沈蓉的胆子就壮了一些,赶紧不好意思地松开了白正天的胳膊。
来到孔非儒教授办公室门前,白正天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阵阵呻吟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叫道:“孔教授!”
“救……命……”
声音很微弱,但是两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白正天退后一步,猛得踹出一脚,办公室的门被踢开了。
只见,孔非儒正躺在地上,捂紧了肚子,面色苍白,嘴唇哆嗦,眼神散乱地看着白正天和沈蓉。
沈蓉一步窜上前去,跪在孔非儒身边:“孔教授,你怎么了?”
白正天立即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沈蓉慌乱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她一会儿着急地看看孔非儒,一会儿看看白正天。但是白正天正搜索着房间里的一切。
桌子上本来摆得整整齐齐的书已经全部掉到了地上,而且书上还有践踏的痕迹。
墙壁上挂着的睚眦宝剑也脱落了,半吊在墙壁上。
孔非儒是遭到袭击了!
身边还有一个注射器。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白正天忙凑到孔非儒跟前,问道:“孔教授,墨家矩子到底是谁?”
孔非儒艰难地伸出右手,五个手指头在空中弯来弯去,最后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你——”字!
然后他的手臂耷拉下来,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走廊里传来急骤的脚步声,有人喊道:“人在哪儿?”
沈蓉大叫道:“在这呢!”
两个医生抬着担架,急匆匆地跑进办公室,一个护士拿着氧气袋紧跟在身后。
一个医生马上伏下身子,耳朵贴在孔非儒的胸膛上,听是否还有心跳。
过得片刻,他立即直起身子,说道:“快,人工呼吸!”
护士立即拿出人工呼吸气囊,一头往孔非儒嘴里一塞。
医生双手合并十指交叉,上身前倾,有节奏地压下去,压下去……
而护士则配合医生的按压动作,挤压气囊……
白正天和沈蓉着急地看着,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孔非儒只说出一个“你”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白正天不得要领!
孔非儒绝对不能死!
也许是强烈的求生欲望,加上医生护士的努力,孔非儒突然咳嗽起来。
沈蓉大叫一声:“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做人工呼吸的医生站起身说道:“走!”
两个医生抬起孔非儒往担架里放!
可是孔非儒力大无比,他挣脱了两个医生的臂膀,一步窜到墙壁旁,顺手扯下了一把刀柄上雕刻着睚眦图案的宝剑,他挥剑在手,厉声说道:“离我远点,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孔非儒力大无比,他挣脱了两个医生的臂膀,一步窜到墙壁旁,顺手扯下了一把刀柄上雕刻着睚眦图案的宝剑,他挥剑在手,厉声说道:“离我远点,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孔教授,我是沈蓉啊!”
“不,睚眦,睚眦,你是睚眦!睚眦,不要杀我,睚眦,睚眦……”孔非儒惊恐地挥舞着宝剑。
白正天瞅个空子,一步跨上前去,将孔非儒手中的宝剑夺走,然后一把抱住孔非儒:“孔教授,你冷静点!”
孔非儒脸色煞白,顺势躺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蹙。
两个医生见状,连忙将孔非儒抬到担架上,飞奔下楼。
白正天和沈蓉匆匆忙忙地跟着走下楼去,跟着120的急救车来到了离北京大学最近的医院。
二人看着孔非儒被推进了急诊室,焦急地在门外等待。
沈蓉连珠炮地说道:“难道是墨家的人干的吗?怎么可能呢?他们不是除天下之害吗?孔教授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他刚才为什么要翻转自己的手指头呢?那么紧张的时候,他说‘你’是什么意思呢?”
白正天脑子里也是乱成了一团,孔教授肯定想告诉他们谁是墨家的矩子,他做的手势肯定有寓意!但是,一时半会肯定理不清头绪!那个手势完全就是一个哑谜!要揭开谜底,必须等到孔非儒脱离险境!
但是孔非儒能否度过难关?白正天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急诊室的门打开了,白正天和沈蓉赶紧凑上前去询问。
医生说:“暂时脱离险境了,但是还不能探视!”
白正天拿出警察证,说来办案,必须马上见到孔非儒,医生才放他们进去了,但是告诉他们:“你们问不出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