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就好。对了,有没有告诉亲友妳怀孕的事?”

“还没,但也该通知一下故乡的朋友了。”

“那他…八岛先生呢?他有没有提过,曾把这件事告诉谁?”

听到加贺称呼冬树“八岛先生”,而不是“嫌犯八岛”,香织有些高兴。

“没有。其实,他这阵子没跟任何人碰面…”

香织与冬树在东京没亲近的朋友,不然应该能帮困苦的两人出些主意。

走到一处大十字路口,加贺停下脚步,身旁是挂着大型人形烧广告牌的店家。

“请问…我怀孕一事,跟案件有关系吗?”

“不,还不确定。是说,妳晓得水天宫吗?是一座以保佑安产闻名的神社。”

“好像有印象…”

“去参拜过吗?”

“没有。”

“所以,也不曾和他聊这方面的事喽?”

“嗯…”香织不自主地抚着下腹部。她从未想过要祈求神明“保佑安产”,若是一般即将添小宝宝的夫妇,身旁一定有许多能给建议的亲友吧。“您为甚么问这个呢?”

加贺指着斑马线另一头,“那里有间派出所吧?”

“对。”

“从这边看不太清楚,不过再过去就是水天宫。所以,妳瞧,这个路口就叫…”

香织望向号志灯旁的路牌,恍然大悟。牌子上写着“水天宫前”。

“其实,遇害的青柳武明先生曾到水天宫参拜许多次,而且是定期的。”

“咦?”香织看向刑警。

“如何?有没有让妳想到甚么?”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毕竟,我根本不认识这号人物啊。”

加贺温和地点点头,似乎对香织的回答不意外。

“也是。好,我明白了。”

“请问…究竟怎么回事?”

“不清楚。”加贺摇摇头,“大概是某处还有另一个人怀孕吧。”

“怎么说‘某处’…”

加贺苦笑着搔搔头,“唉,我真的快举手投降了。每个谜团都找不到线索,唔,所以我想回到原点重新思考。”

香织心头一凛。这名刑警不认为冬树是凶手,才会如此苦恼。

“气温愈来愈低,还是回家比较好吧?我送妳。”

“不要紧的。加贺先生,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嗯?”

“案发现场离这里不远吧?能带我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