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术道:“贺叔叔,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贺风雷面无表情地道:“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刑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贺风雷依然看着他:“点头是什么意思?我想听你说出来,而不是看你做动作,只有不会说话的猴子才用动作表示!”

“是!”刑术说完,又道,“但贺叔叔,我这个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从来没有告诉过晨雪,我和她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不会做任何伤害晨雪的事情。”

刑术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一耳光,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绿灯亮起,贺风雷踩下油门继续朝前行驶,车速飞快,不断变道超车,时不时还会从车内后视镜中瞟一眼后面的刑术,这让刑术觉得浑身不舒服。

贺风雷的车快驶向立交桥时,原本想去利民区方向的他,突然一转方向盘,朝着前往大庆方向的高速公路转去,后面的两辆汽车紧急刹车,司机探出头来指着贺风雷的车破口大骂。

贺风雷开车驶进高速路,在高速上急速行驶,又开了半小时之后这才将车停在路边,随后下车撒了泡尿,点起一支烟来,站在那看着远方那些积雪还没有融化的平原。

刑术上前问:“贺叔叔,今天您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看得出来,晨雪也喜欢你。”贺风雷淡淡道,“你也应该知道吧?你又不傻,你也别跟我装傻。”

刑术不语,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在旁边呆站着。

贺风雷扭头看着刑术:“晨雪不小了,女大不中留,你们两情相悦的话,先把婚订了吧,我知道你是被人收养的,让你养父出个面,咱们两家人会个亲,吃个饭,你等下没事儿的话,把戒指什么的买了。”

刑术完全听傻了,不知道贺风雷这是要干嘛?之前他一直很反对贺晨雪与自己来往,也反对自己插手铸玉会的事情,今天这是哪儿不对劲了?突然间一百八十度转变不说,竟然都把话题提高到谈婚论嫁之上了。

贺风雷又道:“我知道你有钱,这点我不担心,样子长得也挺精神的,虽然比不上我的偶像刘德华,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就算你手里现在没那么多现钱也无所谓,我不要什么彩礼,房子和车我都有现成的,而且我和她妈喜欢清静,婚宴酒席什么的能免则免,太麻烦,我们也不想收什么随礼钱,你们俩拿证办事就去旅行吧,现在年轻人不都流行这个吗?”

刑术听得云里雾里的,半天才问:“贺叔叔,这…怎么能这么突然呢?而且我和晨雪两人吧,现在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互相都没有表白,而且我们的感情也达不到结婚的地步呀。”

贺风雷看着刑术冷冷道:“如果达不到那就赶紧想办法达到,你想不了办法,我就找其他人,再晚,晨雪就不是你的了。”

刑术皱眉:“贺叔叔,您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

贺风雷将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下,又用鞋底使劲蹭了蹭,这才道:“凡孟回来了!”

话出口的瞬间,刑术觉得自己好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

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回来呢?

“他不是死了吗?”回到家的贺晨雪,在家门打开,见到艾星灵之后,第一时间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而且还表示艾星灵不回答,她就不进屋。

艾星灵皱眉摇头:“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们四个人在这坐着,你凡叔叔那个电话突然响起来,随后我们都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就是凡孟的声音,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贺晨雪站在那,好像失了魂一样,紧接着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艾星灵跑得飞快,贺晨雪又突然停住,扭头气喘吁吁道:“妈,别跟着我,我只是去凡叔叔家,您别跟来,好吗?”

艾星灵知道贺晨雪的那股倔强劲,更知道她的认真,只得点头,轻声道:“你注意安全。”

贺晨雪点头,放慢脚步,朝着别墅区外面走去。

艾星灵站在那,立即拿出手机拨给贺风雷。

另外一头,正在往回走的贺风雷接到艾星灵的电话之后,看了一眼后视镜中还在发呆的刑术道:“我现在送你去凡君一的家里面,晨雪也赶过去了。”

“我去干什么?不合适!”刑术立即拒绝。

贺风雷冷冷道:“去干什么?第一,帮你自己把没过门的媳妇儿抢回来,第二,帮你老丈人把他闺女领回去!”

刑术急了:“贺叔叔,这不妥当!”

贺风雷一脚刹车将车停住:“什么妥当不妥当?”

此时,高速后面的汽车减速从右侧道超车,车窗打开之后,咒骂着贺风雷这种危险的驾驶行为,而贺风雷充耳不闻。

“刑术,你听着,凡孟回来,凡君一肯定会让之前的婚约继续,那样的话,他就有机会遏制住我和我老婆。”贺风雷看着前方,“但如果你去,那就没关系了,你毕竟是他的干儿子,晨雪嫁给你,也不算违反婚约,也算是嫁给他儿子了。”

刑术大概听明白了:“贺叔叔,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参与,更不想因此决定了我、凡孟和晨雪三个人的命运。”

贺风雷重新挂档上路:“是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接受调查铸玉会内贼的事情?为什么在调查清楚之后,不告知我们,只是找上了凡君一?明明简单的事情,你让它复杂化了,你得负责,就这么简单,所以,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现在,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坐好,绑好安全带,然后闭嘴!”

刑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清楚贺风雷暴躁的脾气,再坚持争论下去,指不定贺风雷会做什么事情,而且现在是在高速之上。

在贺风雷载着刑术赶往凡君一家中的同时,贺晨雪已经到了凡君一那栋别墅的外面,拿着小望远镜站在栅栏外,目光跳过花园,看向一楼饭厅中,蓬头乱发,穿的像个民工,在那狼吞虎咽饭菜的凡孟,而凡君一带着含泪的笑容坐在一旁看着,不断给他夹菜,叮嘱他慢点吃,别噎着。

贺晨雪手中这个小望远镜还是凡孟以前送的,凡孟被宣布死亡之后,她再也没有拿出来用过,虽然她随时都带在包中。

虽然凡孟变成了那副模样,但贺晨雪还是能认出来,那就是凡孟,不会是别人,也不可能是别人,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几年过去,即便说不上物是人非,但贺晨雪自认为已经将凡孟和与凡孟的那段感情逐渐放下,特别是在遇到刑术之后。为什么偏偏在自己刚刚与刑术之间有点眉目的时候,他又突然回来了,这是天意吗?还是说,凡孟才是自己真正的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贺晨雪呆呆地站在那,此时,埋头吃饭的凡孟意识到了外面有人,扭过头去,看到了栅栏外的贺晨雪,他先是一愣,随后展露出笑容,紧接着他意识到贺晨雪看不到那么远,于是起身,打开玻璃门,站在那抬手轻轻挥着,高声道:“晨雪!”

凡孟那一声喊,让贺晨雪浑身一震,也让她意识到,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自己正在做梦,更不是脑中产生的幻觉,她也下意识抬起手来挥了挥。

凡君一含着烟斗在那点着头,笑着,说不出的高兴。

凡孟冲到门口,连鞋都没穿,直接冲了出去,绕到花园外的栅栏处,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贺晨雪,紧紧抱住,低声道:“我好想你。”

贺晨雪就那样被凡孟抱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她更不知道的是,在远处的小区花园拐角,贺风雷领着刑术正疾步赶来。

走到拐角处的刑术抬眼就看到这一幕,他几乎和贺风雷同时停下来,随后他下意识后退几步,站在拐角另外一侧,就那么呆呆地站着,还顺手拽了一把依然站在那的贺风雷。

贺风雷也慢慢退了回来,低声道:“晚了。”

随后,贺风雷扭头看着刑术,刑术立即挤出笑脸道:“这不挺好的吗?”

“弱智!”贺风雷骂道,转身就走,“强颜欢笑,有你后悔的时候。”

刑术准备上前,忍了忍,转身也跟着贺风雷走了。

栅栏外,抱着贺晨雪的凡孟已经看到了贺风雷和刑术,他认得贺风雷,却不认识刑术,只得松开贺晨雪道:“刚才,我好像看到贺叔叔了,还有一个男的,但我不认识,贺叔叔也来了吗?”

贺晨雪站在那不说话,她不用看,也不用问,根本不用揣摩细节来推测,就知道凡孟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刑术。

“我们进屋吧,外面冷,你还没穿鞋呢。”贺晨雪柔声道。

“嗯!”凡孟笑着点头,牵着贺晨雪的手离开了。

别墅区外,贺风雷已经回到了出租车之上,刑术则走到窗口,低头道:“贺叔叔,我还有点事儿去办。”

贺风雷看着刑术:“去喝酒啊?”

刑术摇头:“不,我喝什么酒呀,我有点事儿,待会儿就直接打车回停车场,我还得去处理些之前案子上没办完的事情。”

贺风雷点头:“别想不开啊。”

刑术笑着点头,挥手告别贺风雷,随后站在那左右看着,站了许久,这才朝着前面路口走去,因为这个区域要打着出租车的几率,和在路上捡着钱包的几率差不多。

突然间,就在突然间,刑术有点不知所措,他开始翻看手机,查看着电话号码,总觉得自己应该给谁打个电话,亦或者发个短信,要不然就看看未办事项中有什么该是自己要做的。

可最终,刑术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只得漫无目的的朝着前方走去。

第五章:生财有道

第二天,刑术找上了董国衔,按照约定以妨碍公务罪被拘留,并当场缴纳了罚金,关进拘留所之中。在他去之前,安排了师父郑苍穹和田炼峰看着当铺,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去找董国衔之后,董国衔让他先等着,他只得坐在那等着,但最终等到的却是阎刚。

刑术看到阎刚那一刻,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阎刚径直挨着他坐下,平静地说:“咱们都算是主犯吧?一起受罚是应该的,不过罚金你缴,你是雇主。”

“好。”刑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应了一声,两人只是坐在那沉默地等待着。

许久,刑术才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谢谢。”

他心里挺感动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阎刚会来陪着自己,同时他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因为处于那种时期的孩子,单纯的感情遭受挫折时,有这么一个人出现陪在自己身边,已经算是最大的安慰了。

不过,当两人关进拘留所那8人间拘留室的那一刻,却从剩下的6个人当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傅茗伟。

傅茗伟侧头看着他们,当做不认识一样,随后又扭头看着窗口外面,而其他5个人有些朝着他们点头示意,有些只是呆坐在那。

大家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拘留服,进去之前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走,脚上穿的鞋子连鞋带都没有,随后管教警员站在那对两人宣布着一些规矩:“每天早上6点起床,洗漱整理卫生之后集体就餐,早饭时间为7点,7点半早饭时间完毕,休息半小时,然后集体参加学习到11点半,12点到下午2点是午睡时间,起床之后整理卫生,继续参加学习,5点半到6点是晚饭时间,晚饭之后可以选择运动或者是去阅读室浏览杂志阅读报纸,晚上9点半准时睡觉,着重说明一点,有任何矛盾不要私下解决,另外,除非特殊情况,不允许不吃饭,有没有什么问题?”

大家都沉默的时候,有一个剃着光头,看样子不像是好人的家伙张口问:“管教同志,特殊情况指的是什么?心情不好可不可以不吃饭呀?”

管教警员看着那人冷冷道:“不可以!”

“那…”那人又要问的时候,管教警员却不搭理他了,转身指着另外一边紧挨着的两张床道,“这是你们的床铺,请注意自己的个人卫生!”

说完,管教警员离开将门锁上,又打开门上的窗口朝着里面看了一会儿,这才关上离开。

等管教警员的脚步声远去之后,那些被拘留的人这才开始起身,打着哈欠活动着四肢什么的,刑术躺在床上,阎刚则闭着眼盘腿坐在那。

此时,先前那个光头凑了过来,问:“喂,你们俩是犯了什么事儿呀?关多久?”

“能关在这里的人都没有犯太大的事儿。”傅茗伟在那头道,“严重的就是酒驾,醉驾的都不会关在这里。”

光头笑了:“我就是酒驾,不过是酒后驾车,我就10天,我已经呆了两天了,还有8天,这次我出去,死都不会喝酒开车了,绝对!”

睡在那的刑术微微睁眼,睁眼的那一刻,他觉得这间屋子有些异样,异样的感觉是,除了自己、阎刚、傅茗伟和那个光头之外,剩下的4个人虽然分散开来,要不站着要不坐着,虽然都不说话,但却有眼神的交流。

最重要的是,这四个人的模样很相似,应该是四兄弟。

刑术发现这一点之后,自然而然看了一眼独自坐在靠最里面那张床上的傅茗伟,他相信,傅茗伟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但他思考的是,董国衔去办了那么久的手续,会不会有什么安排,想到这的时候,刑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扭头看向一侧盘腿靠墙坐着闭目养神的阎刚。

“阎王。”刑术低声叫着阎刚,阎刚扭头来看着他,刑术冲他故意笑了笑。

阎刚看着他,不懂他什么意思,此时刑术翻身爬起来,坐在床边,故意道:“你和你那位学生的感情看起来还不错。”

刑术故意说得大声了点,让房间内的人都能听到,傅茗伟当然也能听到。

阎刚“嗯”了一声道:“当然,我那位学生从不求人,这次开口了,我总得帮帮他。”

阎刚没有任何掩饰,等于直接承认了这次他能进来陪刑术拘留,完全是因为傅茗伟的请求,而傅茗伟这名刑警突然跑到这种地方来,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在潘峰案中犯下的那些错误。

刑术“哦”了一声,故意拖长了尾音,阎刚睁开,也侧身坐过来,低声道:“但是就算他不拜托我,我也会陪你。”

“不用解释。”刑术似笑非笑道,“开始我还有些小小的感动,现在全没了。”

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听得那好事的光头一直盯着他们,而其余那四个人虽然表面上不关心,但其中两人以掉了什么东西为理由,故意往刑术和阎刚的位置挪动了下,而这一切都被傅茗伟看在眼中。

到了晚饭时间,8人在管教警员的带领下,列队朝着食堂走去,进了食堂点名之后,取了餐盘盛了饭菜,那四个人立即坐在另外一张桌子周围,刑术、阎刚和傅茗伟也拿着餐盘坐在旁边一桌,因为每一桌恰好只有四个座位的缘故,那个光头也就顺势坐了下来。

刑术知道傅茗伟会趁机和自己说话,但因为光头坐下的缘故他的这个想法被打消了,只得埋头慢慢吃着,盼着那光头赶紧吃完先走人,谁知道那光头是个话唠,坐下来就笑着说:“不知道三位叫什么呢?我们多少也得在一块儿10天,我们交个朋友,这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司空砚!姓司空,单名一个砚台的砚,我爸之所以给我取这个字作为名,就喜欢我是个文化人,结果我读完初中就没读了,吃了点苦,现在还好,还算是个成功的买卖人。”

刑术礼貌性地点点头,阎刚和傅茗伟都没有搭理司空砚,司空砚继续道:“我是做装饰材料生意的,我在那个太古街和北环商城都有店,你们要是谁家要装修,知会我一声,保准给你们进价。说来我也倒霉,那天晚上和浙江来的哥们儿多喝了两杯,开车走到街口就遇到查酒驾,然后就进来了。”

刑术知道这小子话是说不完了,也不搭理他,希望他自觉,谁知道这哥们完全不管不顾,在三个人完全不搭理他的前提下,自己说了十来分钟,等到吃饭时间快到了,这才狼吞虎咽将餐盘里面的饭菜吃光,差点没噎死,刑术立即拿了自己的汤给他,让他喝下顺一顺。

司空砚喝完之后,将碗还给刑术,同时道:“我进来之前,大师给我算过,说我最近有劫数,有三个,大小都有,我觉得吧,进来关着是第一劫,刚才差点被噎死是第二劫,但是,要化解劫数,必须有贵人相助,兄弟,别小看一碗汤,一口水都能呛死人,一口饭也能噎死人,你就是我的贵人!”

刑术看着司空砚道:“大哥,你话真多。”

刑术说着的时候,阎刚和傅茗伟已经起身将餐盘放到远处的桌子上,然后慢慢离开。而司空砚面对刑术的直言直语,也只是笑。随后,刑术也起身去放餐盘,司空砚一直跟着他,快走出餐厅的时候,一名管教警员拦下司空砚道:“司空砚,跟我来。”

“干什么?”司空砚有些诧异。

“看录像学习,让你知道酒驾出事会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管教警员转身就走,司空砚只得很不情愿地跟着,临走前还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刑术。

这是傅茗伟安排的,因为先前他和阎刚走出餐厅的时候,低声叮嘱了门口的那个管教警员,让他把刑术和司空砚隔开。

刑术和其他拘留人员在走廊上走着,快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被另外一名管教警员叫住:“刑术,有人来看你!跟我走!”

刑术默默地跟着管教警员走着,走到尽头往会见室的连接处时,管教警员却指着旁边的一个屋子道:“进去!”

刑术一进去就看到坐在那里抽着烟的傅茗伟,还有喝着糯米酒的阎刚,傅茗伟只是低声对管教道了谢,管教警员立即关门,随后站在门口守着。

刑术也挨着桌子坐下,傅茗伟把烟扔了过去,也不说其他的。

刑术点起一支烟,看着墙壁道:“拘留所里面你派了多少刑警进来?”

傅茗伟打着哈欠道:“不多。”

刑术点头:“反正门口这个是你的人,最早带我进来的也是,在食堂里也有几个,因为不是你的人,要办点事儿容易露出马脚。”

傅茗伟挪了下凳子,靠近刑术:“刑术,帮我个忙。”

刑术立即道:“我拒绝。”

傅茗伟扭头看了下阎刚,又道:“你还没有听我说什么事,为什么就拒绝?”

“我为什么不可以拒绝?你是警察,我是个生意人,我们俩八竿子都打不到,上次的案子那是阴差阳错裹到一起了,否则我们俩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刑术抽了一口烟,随后掐灭,“而且,你我之间也不存在谁欠谁的人情。”

傅茗伟也不管刑术同不同意:“我调职了,虽然也是刑警,但负责的案子和以前不一样,这是个新部门,没有正式挂牌,哈尔滨这也算是个试点,我对这方面是空白,太专业了,我不懂,我从阎教官那里知道,你是个专家,所以,我想请你当顾问。”

刑术一愣,反问:“文物刑警?”

傅茗伟点头:“但是管的范围很大,但凡与文物、古玩有关系的案子,都是我的职权范围,这下与你的职业对口了吧?”

刑术笑笑道:“你这次的目标是与我们一起关着的除了司空砚之外的那四个人吧?”

傅茗伟也笑了,看着阎刚:“阎教官,我怎么说来着?找他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