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内的人一听是警察,赌客们立即做鸟兽散,但已经晚了,派出所的人已经围死了这个仓库。

傅茗伟走向董国衔的时候,派出所的几辆车已经停到了仓库门口,随后民警冲进去控制现场。

董国衔拿着警官证在那晃着,随后问走到跟前的傅茗伟:“傅队,你说直接叫派出所的把他们抓了不就得了吗?抓回去问多得劲?”

傅茗伟摇头:“这些人都是臭无赖,一旦抓回去,想着反正被抓了,那就死皮赖脸地除了聚众赌博以外什么都不会说的,等同于报复警察,所以,得想法子先问,让他以为问完自己就没事了,放松他们的警惕,这样,我的线索有了,聚众赌博的也抓了。”

董国衔竖起大拇指:“高。”

“滚蛋!我最恶心人给我戴高帽子!”傅茗伟皱眉道,“现在知道是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胖子,赶紧回去调出那晚周围几条街所有的监控录像,包括周围有监控的仓买或者餐馆、停车场之类的,范围是北到大新街街口,西到景阳街,南到南勋街,东到北七道街!”

董国衔一下就傻了:“傅队,这范围太大了吧?”

傅茗伟冷冷道:“我们是警察。”

说完,傅茗伟抬脚就走了,董国衔愁眉苦脸地在后面跟着,偷偷给女朋友打电话取消了这一周的约会,他知道这一个星期他肯定都会耗在看监控上面。

当铺内的刑术和贺晨雪冥思苦想,都没有想出头绪,就在刑术准备干脆着手调查铸玉会的四个首席工匠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消了刑术的所有念头,让他带着贺晨雪直奔回优抚医院,因为张护士的女儿张舒云跑了!

等刑术回到医院,询问廖洪美的时候,廖洪美点头道:“没错,是跑了,绝对是跑了,不是走了。”

刑术看向一侧的张护士,张护士哭着道:“刑术呀,救救我闺女吧,她是学坏了,肯定是学坏了。”

刑术坐下来,示意贺晨雪也坐下,随后问:“张护士,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张护士又哭了一阵,在廖洪美的安慰下稍微冷静下来道:“前天我就偶然听到她在和人打电话,而且是悄悄的,很神秘,说自己没法走,只能想办法逃出去之类的,我就多了个心眼,趁她洗澡看了她手机的通话记录,发现那个电话号码我也有,那人我认识,是个经常在古玩城里面和人玩套的,叫刘树鹏,都叫他鹏鹏,那家伙不是啥好人啊,整天在古玩城里面骗人,上次我亲眼见他将一个假的鼻烟壶卖给一个老头儿,骗了老头儿一万多块!”

“刘树鹏?鹏鹏?”刑术坐直身子,“我认识这小子,这小子以前三天两头拿着假东西来我这里当,每次都说什么江湖救急,第一次我帮了他,第二次我发现不对劲,他也不来赎当,我就没搭理他了,这小子不干净,总和不三不四的人裹在一起。”

张护士一听更着急了,又开始呜呜哭起来,廖洪美立即瞪了刑术一眼,责怪刑术不该说那么严重,哪怕是先瞒着也好。

贺晨雪立即俯身道:“张护士,你放心,刑术会帮你把你闺女找回来的,放心,不会出事的。”

刑术也立即道:“对,没事的,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着,刑术带着贺晨雪就离开了,随后又想将贺晨雪留在医院,自己去,但怎么说贺晨雪都不干,偏偏要跟着,刑术道:“我去的都是些社会人呆的地方,你别去,万一出点什么事…”

贺晨雪摇头:“我爸妈说了,现在调查什么事情也许都和如来之眼有关,我有这个责任。”

刑术知道贺晨雪的脾气倔强,只得道:“好,我只能多找一个人跟着去了。”

“阎刚?”贺晨雪立即道。

刑术摇头:“阎刚不行,他脾气那么大,他去了,说严重点,那就是血流成河,他肯定会弄死刘树鹏的,他特别痛恨这种人,我得找个软硬兼施的能人。”

贺晨雪迷茫道:“那找谁?”

“放水的。”刑术简单道,朝着外面走去。

贺晨雪跟在后面道:“放高利贷的?你找这种人干嘛?”

“别问了,走吧!”刑术出门就上车,贺晨雪也赶紧坐上去。

当汽车停在一个园区绿色建设还没有完毕的小区门前的时候,贺晨雪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道:“这是他家?”

刑术停车:“不是,这是他办公的地方。”

贺晨雪不解,刑术下车后解释道:“人家现在开的是所谓的小额贷款公司,说白了,就是高利贷的,虽然手续还算全,可是租门市房太贵了,于是选择在这个地方,而且这家伙还开了一个会员制的娱乐健身房。”

贺晨雪不明白什么叫“会员制的娱乐健身房”,等刑术带她到了8楼,敲开那个公寓门,对了所谓的暗号之后,才知道其实就是一个麻将馆,但里面坐着的都是一群老头儿老太太。

开门的人带着他们进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间,让他们等着,随后关门离开。

贺晨雪低声问:“他们在赌博吧?”

刑术点头:“对,都是一块两块的,十块钱封顶,一桌一天收二十块钱,加茶水的话,一人十块,不是什么大赌,都是周围没事做的老头儿老太太,这家伙想用这个把房租费赚出来,就算警察来了,他也不算太违法,输赢不大,这小子很会算计。”

贺晨雪嘟囔道:“那还对什么暗号?”

刑术指着墙壁道:“这小子这里随时有五六十万的现金,防人之心不可无。”

贺晨雪皱眉道:“你的朋友怎么都是怪人。”

正说着,门开了,一个男子出现在门口,这人留着偏分,穿着短款羽绒服,脖子上戴着一串玛瑙、绿松石还有其他东西混在一起的珠子,穿着牛仔裤,还刻意将皮带上面那个爱马仕标志露出来,模样不过三十出头。

“大哥!”那人朝着刑术一个熊抱,死死抱着刑术,“大哥,你怎么才来看我啊!大哥,你来也不说一声,诶,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看,大哥就是大哥,做什么都瞒不住你!大哥,你喝点啥?大哥,这是嫂子吧?”

来者完全不给刑术说话的机会,每句话中必须带一个“大哥”,刑术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什么了,但那人说贺晨雪是嫂子的时候,他刚想反驳,贺晨雪却立即起身道:“你好,我叫贺晨雪。”

那人立即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轻握了下贺晨雪的手:“嫂子好,我叫石大龙,他们叫我大龙,您叫我小龙就行了。”

贺晨雪乐了,觉得这个人太有趣了:“好,小龙。”

石大龙转身去拿饮料,抱了一堆出来,放在桌子上:“大哥,大嫂,想喝啥?自己挑,快吃晚饭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海鲜特别好,可鲜灵啦,那家老板每天大清早就去哈达市场上弄回来的。”

刑术知道再不制止石大龙,这小子就没完了,立即道:“小龙,我来找你,是求你帮忙的。”

“哎妈大哥,您这是说啥呢?有事您吱声,您说求我,这不是折我寿吗?。”石大龙立即坐在一侧,“大哥,到底啥事儿?有哪个傻逼找你麻烦是吧?”说完,石大龙又带着歉意看了一眼贺晨雪,“大嫂,不好意思,说脏话了。”

刑术看着石大龙道:“小龙,我有个朋友的闺女可能是被人骗走了,这个人呢,我知道和道上有关系,但具体有什么,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求你帮忙,因为这事我不把握。”

石大龙点头:“大哥,能具体说说吗?到底咋回事?”

第九章:险些灭口

听刑术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石大龙立即打了几个电话,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后,石大龙将门关好,叮嘱外面的人不要让人进来,随后才坐下来道:“大哥,这个叫刘树鹏的不是什么人物,但有点麻烦的是,他是玩糖丸的。”

刑术一惊:“毒品?”

贺晨雪也是一惊,怎么会和毒品扯上关系?

石大龙详细说道:“他也叫鹏鹏,都这么叫,这小子长期在古玩城里面以倒卖假古董为生。”

刑术点头:“这个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碰毒品。”

石大龙继续道:“他就是以那个为幌子,很多来买卖的人,都是在古玩城和他交易,这样较为安全,而且东西也好藏,古玩城那地方你比我清楚,什么人都有,要藏东西也简单,但他的上家是谁,我查不出来,你知道的,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再也不和那群人在一起混了,就是有时候吃吃喝喝的,而且这小子什么都做,我怕就怕他用糖丸之类的东西控制了你朋友的闺女。”

贺晨雪立即问:“为什么要控制?”

石大龙想说又不好说,刑术解释道:“就等于是皮条客,女孩儿干那个来钱快,一旦做了,做其他的来钱慢了,还得回头,除非年龄大了,而且,有些吸食毒品的更是没有办法不做。”

贺晨雪皱眉道:“怎么这样?”

刑术道:“我们都是那年龄过来的,那个年龄都虚荣,而且钱谁不喜欢?有钱赚谁不愿意?但我估计,这个姑娘也被他们下套了,齐八爷被抓起来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刘树鹏,也算多了条线索。”

石大龙听刑术这么一说,立即道:“大哥,你想怎么做?我找人把那小子抓来?”

刑术抬手道:“别,这样不好,你能不能牵个头,带我见见他,我要和他聊聊,因为我怕直接去找他,他会转身就跑,或者是装傻充愣,我首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回朋友的闺女。”

石大龙点头:“好,我去安排下,这样,我们先去吃饭。”

刑术起身:“小龙,不麻烦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咱们下次再聚,你先安排,回头给我电话,最好是今天晚上,我等着。”

石大龙点头:“行,一定,只要大哥说话。”

刑术领着贺晨雪离开,离开前石大龙好说歹说要给个红包,说初次见大嫂,按照当弟弟的规矩,一定要“封红”,这样他买卖也好做。刑术见石大龙十分热情,只得让贺晨雪收下了。

两人回到车上,开车离开,刑术向送他们到车门外的石大龙挥手告别,等汽车走远之后,贺晨雪打开那红包,发现里面除了有1888元之外,还有四张千元面值的远大购物中心的购物卡。

贺晨雪惊讶道:“你这朋友真是大手笔呀,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就是你亲弟弟也不至于这样吧?”

刑术边开车边说:“他爸当年和这里道上的几个头儿关系特别好。”

贺晨雪道:“黑道世家?”

“开什么玩笑,什么黑道,他爸是个厨子,以前那些人就爱吃他爸做的熏酱,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谁知道他混久了,就开始跟着那些人混饭吃,但谁都知道,那种行当聪明人混一段时间,有点钱就开始做正经买卖了,不能混一辈子。”刑术叹气道,“前几年,靠卖黑彩开赌档的他也不想干了,攒了一笔钱加上借来的想玩一把一锤定音的古董买卖,觉得那个也来钱快,结果被人算计了,恰好当时我是中间人,发现对方那个老杂碎骗他,但按照规矩我不好说破,只得暗示他,他很聪明,明白了我的暗示,于是就取消了买卖,后来就一直大哥大哥的叫。”

贺晨雪摇头:“不至于吧?就这么点事儿?”

“这么点事儿?”刑术看着贺晨雪,“他当时可是拿了五百多万出来,要收人家的那些瓶瓶罐罐呀,其实那些东西好多假货,市面总价不过五十万,最重要的是,他是想转手赚钱,还向朋友的贷款公司借了好几百万,用他爸和他的房子,还有店铺抵押的,一个月五分利,要是赔了,他们两父子就彻底完蛋了,这家伙也是个孝子,当时也是瞒着他爸干的。”

贺晨雪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他家条件也不错呀。”

刑术看着前方:“是呀,他爸当年可是道外有名的厨子,开的那几家餐馆也是鼎鼎有名。”

说着,刑术说了几家餐馆名字,贺晨雪立即道:“哦,原来是那几家呀,太有名了吧,哈市美食地图上面都有写的,好多年的老店了,原来是他家的。”

贺晨雪紧接着又道:“那他在道上不是面子很大?”

刑术摇头:“两回事,你记住吧,道上的人不一定贩毒,但贩毒的一定自称是道上的,这就是最麻烦的事情,毒贩是我最想远离,也最痛恨的人。”

另一方面,傅茗伟带着董国衔,以及一批其他部门借来的人,开始查看当夜的监控录像。

董国衔看着旁边堆在那里的一堆硬盘,里面都是按照傅茗伟所说范围内拷贝来的,而且只是

第一部分,其他的正在拷贝当中,他逐渐发现,就算快进,全部看完,看仔细了,估计一个星期都不够用。

董国衔打着哈欠看向一侧的时候,却发现傅茗伟正坐在电脑前,仔细地看着,非常认真,跟前的两杯咖啡都没有动,他只得上前悄悄将两杯凉透的咖啡拿走,重新换了一杯热的。

咖啡刚放下,傅茗伟忽然身子朝着后面一靠,说了一个让董国衔一愣的问题:“我问王磊的时候,他说他从外围屋子逃走的时候,没有看到放火的人离开,这就奇怪了,王磊当时感冒发烧,肯定难受,不是火烧眉毛了,他是不会跑的,既然他都害怕的跑了,为什么没有看到放火的?难道放火的死在里面了?”

董国衔道:“傅队,王磊当夜发烧感冒,没有看到放火的出来也在情理之中的。”

傅茗伟摇头:“文化局的人正在清理现场,因为都是老建筑,他们得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被完全烧毁的,但是工作进展的很缓慢,我之前打电话问了,说要完全结束工作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没有具体时间,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要烧那房子,报复社会?那里也没有人,这一点很怪。”

董国衔坐下来:“傅队,你不是说姓刑的那小子很可疑吗?为什么不一直盯着?”

“浪费警力,事情肯定不是他做的,但他肯定在调查什么。”傅茗伟摸着下巴思考着,“最奇怪的就是那个齐八爷,一个字都不说,我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我发现他的事情与火灾有关联,完全是因为刑术和阎刚的那个电话。”

董国衔立即道:“要不,我再去看守所一趟,找找齐八爷?”

傅茗伟摇头:“不急,先看监控,我有个直觉,我们在监控上可以找到放火的人,但肯定找不到他当夜返回的录像。”

董国衔点头,立即回到自己的电脑跟前,开始仔细看了起来。

入夜后,刑术带着贺晨雪驱车赶到了石大龙所说的利民区的一个农家院子外面,闪了三下车灯之后,看到石大龙的车在对面的位置也闪了下灯,随后刑术带着贺晨雪下车,坐上石大龙的车从一条农村的小路上摇摇晃晃开了过去。

刑术看着黑漆漆的前方道:“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小子惹事了,躲起来了,我想了些办法,才找到他藏身的位置,他藏在他二舅家的老房子里,这里快拆迁了,所以基本上没人,大多数人都走了,租了房子等着回迁。”石大龙边开车边说,“这里没人清雪,昨天下了雪,这几天白天气温高,白天雪化,晚上又冻起来,所以路很滑。”

半小时后,车停了,石大龙下车,看了一眼手上的单子,指着前面一个院子道:“就是那家,门口的栅栏上面有兔子模样的那家。”

三人踩着没到小腿的雪走了过去,刑术借着月光看着地上的雪地,没有看到脚印,下意识道:“没有脚印?这小子在这里吗?”

石大龙肯定道:“肯定在,前天晚上他打电话给他老铁,说他在这里,说东西快吃完了,让他老铁这几天送点吃的来,他老铁欠我好几万,所以把这小子的藏身地告诉我了。”

“在钱面前,不要说老铁,亲兄弟都没用。”刑术说到这,突然停下来道,“坏了!快!快进去!”

刑术说着,第一个带头冲进门口,走到大屋门口,就看到门上有一把新锁。

石大龙一看惊道:“他不在这里?”

刑术从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将锁砸开,推门就进,随后喊道:“刘树鹏!?刘树鹏你在哪儿?”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石大龙进了侧屋寻找,也没有找到,刑术突然听到了什么,示意大家不要发出声音,随后又喊了几声,紧接着石大龙和贺晨雪都听到什么东西撞击着发出了闷声。

三人觅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墙角处有一口大箱子,箱子上面还压着好几个箱子。

刑术蹲下来,听到声音是从箱子里面发出来的,立即道:“快,把上面的箱子全部搬下来!”

两人去搬,发现上面的箱子沉得可以,将最上面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碎石头和砖头之类的,只得让贺晨雪让开,将箱子直接掀落下去,其他的也如法炮制,但就这样还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最终只剩下最下面的箱子时,刑术砸开锁打开,发现刘树鹏被捂住嘴,绑着手脚,满脸鼻涕眼泪,哭丧着脸看着两人,箱子两侧全都是指甲留下的血印。

两人赶紧七手八脚将刘树鹏抬出来,帮其松绑,刘树鹏认识刑术,直接就跪了下去,哀嚎着说刑术是他的再生父母之类的话,这辈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着,刘树鹏就晕了过去,刑术赶紧背着他回到车内,知道他肯定是没吃没喝,加上突然获救兴奋一下晕过去了。

石大龙开车载着几人回到了刑术停车的位置,再分别驱车往城内赶,直接将刘树鹏运到了石大龙的家中,给刘树鹏简单吃喝了点东西,等其缓过来了再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喝完毕的刘树鹏又沉沉睡去,一觉醒来都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了,石大龙叫了外卖回来,与刑术、贺晨雪一起陪着刘树鹏吃完饭,随后刑术放下筷子,问:“刘树鹏,你不是说要报答我们吗?”

刘树鹏喝着汤的同时点头,差点把汤水洒出来,随后一抹嘴巴道:“我翻身之后一定报答!”

石大龙起身将门关上,锁死,坐在靠门的沙发扶手上面。

刘树鹏看着石大龙的模样,又看着刑术:“术哥,你这是…”

“别怕,我和准备置你于死地的那些人不一样,我现在只问你几个问题。”刑术冷冷道,“但你要是不说,很快你没死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哈尔滨,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相信你比我清楚。”

刘树鹏明显在装傻,一脸纳闷,做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石大龙摸出手机:“最直接的就是打电话报警,鹏鹏,我帮你报警。”

刘树鹏上前一把捂住石大龙的手机道:“哥,别这样,你知道不能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