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持有人?”

松宫耸了耸肩,做出束手无策的pose。

“到底要怎么做?如果是犯人掉包的,那肯定是不知道哪里捡来的东西。那样的东西没办法找到主人。”

“是吗。我不怎么认为。”

“为什么?”

“因为我不认为是捡来的东西。”

加贺摊开右手,开始扳手指,“牙刷,安全剃刀,旧毛巾。同这些东西里被检出的DNA必须是同一个。分开捡来的话是不可能的。所以,肯定是从谁的住处那里拿来的。”

“谁的住处……”

啊,松宫开了口。

“被烧掉的小屋吗”加贺微笑着,放松了嘴角。

“总算明白了我想说的话。”

“小屋本来的主人已经找到了。有可能就是他用过的东西。”

“我感觉这个可能性很大。”

松宫气势旺盛的站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收拾容器和盆。

不能这样呆着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告辞了”

“啊,好好干啊”背对着加贺的声音,松宫跑下了楼梯。

《6》

在后台跟演员们打过招呼后,在另外的房间跟明治座的制片人进行了会谈。

制片人是一名大学戏剧系出来的男性。

比博美年轻近十岁。

但是是个可以的信赖的人。

《异闻曾根崎》是博美长年酝酿的想法。

四年前在大阪的小剧场第一次实现了公演,之后他开始关注那部作品,并且这次给了这次机会,对此她十分感谢。

“既然做了就要做的华丽。”

召集了豪华的演员阵容,而且提案50天这样破例的公演时间时老实说还是有点怕的,但是现在觉得当时是对的。

从票房上看演出可以说非常成功。

“看了前几天的报纸吗?反响越来越大了。”

制作人开心的眯眯笑着。

“社长非常高兴,还说要赶紧安排再演。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只要跟我打个招呼的话我一定乐意”

“是吗。那我先去跟上面商量一下。暂时看来除了当日券以外,到最后一天票基本都卖完了。啊,的确是进展的很顺利啊。”

制作人到最后都充满劲头。

握手告别后,博美决定去瞧瞧观众席。

公演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从监事室看着舞台,不过在那前面观察客人的样子已经成了习惯。

不看客人的表情就做不出让客人喜欢的作品——这是被已经离婚了的丈夫灌输的思想。

明治座的一楼座位在建筑物的三楼。

博美从右侧的十号门看场内样子。

离开演还有仅三十分钟,但是位子早就坐满了。

果然中年女性比较多。

大概是被朋友熟人叫来的吧。

明治座的顾客表里列着十万人的名字,其中大半是女性。

如果再演的话,可以说怎样才能吸引男性客人来就成了课题。

更进一步说的话,还想吸引一些再年轻点的人。

但是也不想做让偶像演员出演这样没新意的事。

一边考虑着事情一边望着观众席时,突然一惊。

发现一张认识的面孔。

高个宽肩膀,还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博美走近那个人。

对方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正在对比手中的票跟座位的号码。

好久不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对方——加贺,突然挺直背回头。

眼睛戒备的看着。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好久不见。”

鞠躬道。

“找不着位置吗?”

“不,没事。只是记一下座位的大概位置。”

“这样啊,跟你一起来的人呢?”

“不,我一个人来的。

““这样的话,喝杯茶吗?还有点时间。”

“我是不介意,但是你不忙吗?”

博美苦笑了一下。

“导演就算现在手忙脚乱也没办法了。”

“原来如此,那我很乐意。”

加贺露出了白色的牙齿。

二楼有休息室。

幸运的找到了两个空位子,两人就坐了下来。

都点了杯咖啡。

“那个时候真是承蒙你的关照了。托你的福,成为了一部好戏剧作品,评价也很好。真的谢谢你。”

那个时候指的是五年前。

教儿童演员剑道的事情。

“如果帮上你的忙了那比什么都重要。他们在那之后还在继续学习剑道吗?”

“有一个女生对吧。那个孩子好像在中学进入了剑道社。”

“那真是有前途啊。果然是女性时代啊。”

加贺笑眯眯的。

尽管有张眼神尖锐的脸,能让人感到有人情味的温柔这一点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没变。

不仅答应了无理的要求,“既然教了,我就不会敷衍了事的。我会尽我所能,让所有人看起来都像一名完美的剑士。”

过了那个时间也还是继续指导着。

每次,“差不多了……”

开腔的都是博美。

不仅仅是温柔,也有诚实的品格。

不过,加贺说着张望了下四周。

“很盛大的样子啊。为了弄到票,还花了不少工夫呢。”

“跟我说的话,总能帮上你。”

不不,加贺摆了摆手。

“那种辛苦,也是看戏的乐趣之一。相反的,无聊的情况就会大声说,退钱。”

“啊,那就麻烦了。谢幕之后就担心了。”

“不会有那种事吧。客人都是诚实的,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小道消息传播的话什么都流行不了。有这么大人气,就是戏剧演的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