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打扮好后出了门,到了晚上很晚也没有回来。

不久后,她打来了电话。

那个是忠雄惊慌失措的声音,至今还回荡在博美的耳边。

“不回来了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怎么可能无所谓。……啊?……什么啊,赔偿费。我为什么必须要付这个。总之先回来吧。等下,喂!”

电话好像被那边挂断了。

手中拿着话筒发呆的忠雄,回过神来后,开始检查衣柜的抽屉和厚子的梳妆台。

不久后就查清楚了,宝石跟金银之类的全都不见了。

不仅如此,忠雄名下的银行存款,也几乎全被取走了。

连定期存款都被解约了。

厚子在电话里说的赔偿费,看起来就是这个了吧。

忠雄马上联系了厚子的娘家。

于是发现娘家的父母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说是厚子打来过电话。

对婚姻生活感到厌烦,已经跟那个男的分手了——厚子好像是这样对母亲说的。

问她在哪里好像也没回答。

也不打算回娘家,今后要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说着就挂了电话。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忠雄好像一直在等着厚子回来。

他对妻子的活动范围跟交友关系完全没掌握,也没有寻找的方法。

不久,忠雄想到厚子有可能会被居民卡转出去,从转出地可能可以查到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去了办事处,结果被告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实,厚子擅自提交了离婚申请,离婚已经成立了。

当然这是犯罪,也并不是没有把离婚变为无效的办法。

但是这个时候的忠雄放弃了。

有一天晚上,他对博美这样说道。

“没办法啊。忘了那种母亲把。就当一开始就不存在。”

博美赞同这句话,点了点头。

在厚子离家出走之前,就一直看着父亲的苦恼,所以这样反而更好,甚至觉得这样父亲的心情也会变得轻松起来吧。

厚子的事很快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

去了学校,还被同年级的同学嘲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但被大家叫成了妓女的女儿。

即便如此,还是有保护她的人的。

比如说押谷道子。

从小学开始就关系很好的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会来家里玩,还会邀请博美去她家玩。

因为这样,她自己肯定也被周围的人冷待对待,但是她没有让博美感受到这种迹象。

班主任苗村诚上,也是可靠的同伴之一。

他一直担心着博美。

实际上注意到博美的校服已经好几天没洗了,去问忠雄的正是他。

知道厚子离开的事后,偶尔也会去她家看看情况。

年龄估计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但是因为脸跟体格不像中年的样子,言行也是朝气蓬勃的,所以博美在内心里也很留恋他。

因为在关东大学呆过,用普通话的口音说话也很有魅力。

但是被苗村他们保护着的博美,安静的心情过着日子的时间并不长。

噩梦再次向博美袭来。

那天,博美在看管商店。

因为忠雄去批发商那了。

于是两名穿着西装的那人进来了。

店里来男性客户还是很少见的。

又加上,两个都看起来不像好人一个男的问,“你父亲在吗?”

回答他们说出去了,“这样的话没,就让我们在这等吧。”

话着就在客椅上坐了下来,开始抽起了烟。

然后两人像舔遍全身一样盯着博美的脸和身体,又悄悄的互相交换耳语,露出了有深意的冷笑。

不久后忠雄回来了。

看了看两个男人,他好像也感觉到了这两个人不寻常,表情变得尖锐起来。

去里面呆着,被这么一说,博美进了屋。

但是有不可能不在意,就竖起耳朵听着。

传来的是几乎让她眩晕般的冲击又绝望的谈话内容。

男人们是来讨债的。

当然,并不是忠雄借的钱。

借钱的是厚子。

在离家的前几天,擅自拿出了忠雄的印章,借了一大笔钱。

就算忠雄坚持说自己不记得借过钱,对方也是不可能认同的。

那天晚上,博美久违的看见了喝了酒了的父亲。

喝着纯的便宜的威士忌,大声的叫唤着什么事情。

本来酒量就不是很好。

想着他是不是在厕所前面吐了,却发现身上沾满了脏东西,就那样睡着了。

眼睛下面还有泪痕。

来要债的男人们,开始每天都来。

他们的目的是博美。

他们逼迫忠雄如果现在不能立马还钱的话,就把女儿交出来。

有一天,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一辆车靠近了博美的旁边。

开始以她走路的速度行驶后,有个男的从副驾驶做打来招呼说,送你回去,坐上来吧。

感到人身危险有危险的博美,一溜烟的逃走了。

虽然男人们并没有追上来,但是恐惧贯穿了她的全身。

回到家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忠雄。

他什么也没说。

但是在那之后一直阴沉着脸,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事。

博美以为那是在想办法寻找渡过这场苦难的方法,继续活下去的手段。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

知道父亲的眼里已经出现通向死亡的道路,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事情。

《5》

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松宫走出了明治座。

但他们并不是来看演出的。

他要去拜访的剧场旁边的事务所,目的是向押谷道子来的那天负责接待的员工们一些情况。

总之,就是为了取证浅居博美的话。

押谷道子跟浅居博美好像是两个人单独见面的,所以没人知道两个人交谈了些什么。

但是还是有几个人目击到了浅居博美把押谷道子送到出口。

他们都说当时两个人的样子是极其和谐的。

感觉他们并没有说谎。

浅居博美的经历大体都清楚了。

在当地上的小学和中学,中学二年级的秋天父母离婚,她跟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