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版块沉没”那几个字看了一会儿,乔若星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让打车的司机调头。
拿起手机对家长们说学校临时有事拉她加训,顾景琰又有一个会,他们已经分道扬镳在去搞事业的路上。
家长对此深信不疑,毕竟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见面一次的两人有什么联合撒谎的理由。
半个小时后,车如愿停回了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门前,乔若星扔下了一张一百块的的现金让师傅取消了订单,跳下车急冲冲往里面冲。
冲向通往行政套房的专属电梯,然后意外地在电梯面前看见了身着酒店服务人员衣服的陆晚和值班经理,前者一只手扶着装满了晚餐餐食的餐车,仰着小脑袋一脸懵逼地听值班经理说,行政套房的住客身份高贵,需要十二万分小心。
乔若星几乎当场冷笑出声。
也对,系统大神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不敢想她如果没有回头而是老老实实跑回去吃了顿饭才来找顾景琰或者压根没来找他的话会发生什么——
愤怒一瞬间冲上了乔若星的大脑,她舌尖舔着自己的犬牙觉得那颗牙变得异常锋利,要不是开学的体检报告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第二性别,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根本就和ALpha没有一点儿区别。
生起气来时,她也会恨得想要咬断某些人的脖子,放干这些蠢货的血。
一个箭步上前,在陆晚倒吸一口凉气中,乔若星拎起了值班经理的衣领,哪怕矮一个头,苟大小姐依然气势汹汹——
“是你瞎了还是脑子坏了?看不到陆小姐入职申请表格的第二性别是Omega?还是你没注意我让前台给行政套房客户特别备注的‘疑似特殊时期‘敏感特护标签?!”
值班经理在第一时间看到乔若星那张脸的时候已经满脸惨败。
他甚至来不及为自己某些龌龊的思想辩解。
“他点餐了吗!你就给他送餐!”苟大小姐的声音越来越高,“送的是食物还是人?!”
训斥的声音掷地有声,周围的人纷纷转头侧目,目光惶恐,大家都知道这位少东家脾气不太好偶尔还很任性,但是他们几乎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
愤怒的像是能把人生吞!
那气质,简直比偶尔会来巡查的苟聿本人还更加盛气凌人!
在众人频繁倒吸凉气、傻眼了一般的围观中,陆晚在听见“疑似特殊时期”几个字时已经震惊地捂住嘴,瞪圆了她的小鹿眼!
“您怎么能——”
她震惊地看向值班经理。
乔若星才懒得理她。
此时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乔若星踏入电梯时,回过头,越过陆晚,冷冷地看着值班经理:“带着你想要上供的食物和人,滚蛋——捎后我会以妨害公共秩序和试图在特殊时期利用ALpha非个人意志达到目的的罪名报警,顾景琰是S级ALpha,也就比刚刚灭绝的霸王龙稍微常见那么一颗星——官方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你猜他们会怎么说?”
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已经两腿在打着抖、冒冷汗的值班经理听见乔若星清晰的”你被解雇了”声音传来。
电梯门合上了。
他几乎站不住脚, 不明白大家同为Beta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在一瞬间他仿佛被转化成了手无缚鸡之力、极其受到信息素影响的Omega。
……
站在电梯中, 乔若星的呼吸紊乱,心跳快得不只是一星半点。
她满脑子都是将那承载满食物的餐车踹翻然后拳打脚踢赶走陆晚和值班经理的冲动,她看见自己快速按下行政楼层的手背上,有克制的青筋凸起。
电梯门倒映着她泛红的双眼,实际上也是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一瞬间对顾景琰的占有欲几乎充数完了她整个胸腔。
她只是个Beta,读再多的书也不能解释眼下她行为上的不科学。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就当是完美融入三周目特殊的世界观。
电梯很快到达目的行政楼层,电梯门打开时乔若星依然什么都闻不到,但是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暧昧气氛她却捕捉得到——
就像是有一座费洛蒙的火山刚刚喷发,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穿越过铺着厚重地毯的门廊,乔若星来到那扇紧紧关闭的双开门前,手有些发抖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她光明正大没收的房卡——
易感期的ALpha很危险。
易感期的ALpha很有可能会出现行为失控的情况。
调查报告显示,历史上出现过数不胜数易感期的ALpha弄伤自己的伴侣的情况,大多数情况下是Beta。
近些年来,更合适接纳易感期的ALpha的Omega,作为ALpha的官方配对更为社会主流推崇。
有科学数据证明,面对易感期的ALpha,哪怕不在发.情期Omega也能迅速强制进入状态,并能在精神上抚慰因为特殊时期,五感过于敏感的ALpha……
放屁。
简直放屁。
乔若星心想,房卡是我主动留下的,门是我主动打开的,想要弄伤我,就来好了。
“滴滴”房卡权限阅读通过的声音响起,她近乎是一脚踹开面前的大门,连滚带爬地冲入房间——
房间中弥漫着近乎于诡异的安静气息,在客厅当然空无一人,像是整个世界坠入了无声之中。
乔若星看着不远处的卧室大门,然后在门前看见一条急忙脱下的西装裤。
西装裤已经不复之前曾经看过的笔挺与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讲究,皱巴巴地堆在那,旁边甚至还有一条黑色的内裤。
乔若星瞳孔缩聚,有那么一秒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来迟了,想着攀龙附凤从此平步青云、争抢着给ALpha送Omega的人那么多,刚刚被解雇的值班经理只收其中一个——
更何况那个ALpha是顾景琰。
S级的。
顾景琰。
听见自己咬着牙发出“咯吱”的声音,乔若星奔向卧室门的时候终于有些想哭的冲动,她不知道如果推开门看见两个人缠绕在一起的话自己应该是什么反应……
毕竟在这个世界,她和顾景琰压根就是点头之交。
眼前被液体充数眼眶时,变得有些模糊,她吸着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上刑似的,一把推开面前这最后一扇门——
然后房间中她想象的任何不堪入目的画面都没有出现。
顾景琰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
在那张2.5X3米的超规格大床中央,趴窝着一条几乎要把那张床塞满的巨型黑狼。
黑狼看着很不舒服地蜷缩在床上,长长的狼吻埋入毛发乌黑蓬松的大尾巴下面,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
只有那双毛茸茸的大耳朵,在乔若星推门而入时非常敏锐地竖起来抖了抖。
黑狼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黑如夜色的狼眸中有金色的瞳孔。
巨型犬科生物与站在门边的乔若星四目相对。
第141章 规避风险(非人预警慎入,创SHI不负责)
乔若星震惊到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水汪汪的眼泪挂在眼眶要掉不掉,与黑狼对视的那短暂三十秒里,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墓志铭的内容。
然后在第三十一秒,黑狼的脑袋生无可恋地垂落塞回自己的蓬松尾巴下面时,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床上的生物应该是顾景琰。
违背生物本能,常年使用抑制剂和科技渡过易感期的后遗症说来就来——
而且一来如排山倒海,就是最猛烈的那种,教科书里提到过的、现代几l乎没有人见过的返祖现象……
现在,犹如神迹一般降临在他的身上。
有一些为数不多的资料,暧昧地描述了关于现代人性别一次分化后可能会出现返祖现象——
ABO性别分化制度来源于古老的狼群,在更早以前人们可以随意切换人形或者兽形以方便他们与同类撕咬、征战、抢夺地盘。
伴随着科技发展、世界和平,如今的人们逐渐忘记了狼形形态。
但偶尔当特殊性别产生易感期或者发.情期的错误操作,他们也会退化成狼的形态。
俗称为“返祖”。
根据不可靠的猜测,狼形的体积大多数依据其特殊性别的等级而定,S级ALpha之所以为S级,放在古代战场上,大概就是他一个能打十个。
………………无论如何,活生生的、高高在上的贺氏掌权人如今变成了一条黑色犬科,这件事无论怎么说好像都不太光荣。
反正顾景琰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
否则床上那条狼不会以这么憋屈的姿态蜷缩在床上,看见乔若星进来后,没有攻击也没有动作,只是像一只鸵鸟似的埋起了自己的大脑袋。
乔若星上前一步,无法克制自己的,捏了捏黑狼竖起来的尖耳朵。
入手温热厚实,短短的皮毛油光水滑得像是丝滑的绸缎,乔若星完全忍不住多薅了两把耳尖的地方……
大概是有点痒,也可能是从外面赶路进来的小姑娘手上有点儿凉,总之狼脑袋再一次无声地从尾巴里抬了起来,金色的狼眸充满了警告与严肃地盯着乔若星。
应该是让她快点滚蛋的意思。
乔若星摸了摸黑狼的尾巴,然后抬起头淡定对犬科生物说:“顾景琰,来做吗?”
……
从一张狼脸上看到类似震惊的表情并不容易。
乔若星觉得这辈子算是值得了。
薅狼尾巴尖尖的手又不老实地去蹭两只耳朵竖起来中间的眉心部分,顺着皮毛的方向用大拇指往上捋一捋——
在对方不可抑制地微微眯起眼,甚至有主动把脑袋蹭过来放在她的大腿上要摸时,她品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她从揉狼脑袋变成了两根手指拎住它的狼耳朵,将它扯开。
离开了喜欢的气味和体温,巨狼不高兴地睁开眼瞪她,乔若星十分警惕地说:“当然不是这个样子就做……你当我神仙么?”
“……”
“你先想办法变回来。”
犹如一团黑色绸缎蜷缩在床上的巨型犬科生物终于有了“自闭”之外的反应。
抬起腿看了看被腹部狼形长而尖的毛发覆盖住
的部分,黑狼的耳朵抖了抖,陷入了几l秒的沉默。
有些东西是伴随着体型等比例放大的。
一瞬间,大概是默默地懂得了乔若星说的“你当我神仙么”是怎么回事,它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床铺被如此庞然大物压的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嘎”声,质量守恒这个东西突然变成了教科书上的冷笑话,眼前的庞然大物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
它一只爪子就能盖住乔若星整张脸。
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个一、三百斤。
乔若星还保持着半趴在床上的姿势,被黑狼投下的阴影笼罩时,她这个角度真的很容易轻易看见一些辣眼睛的东西……
她怕把自己吓得落荒而逃。
索性偏开头拒绝观赏。
巨狼似乎对她脸上浮起的可疑红晕视而不见,从床上爬起来“咚”地跳到厚实的地毯上,垂落在两腿之间的大尾巴扫了扫,回头,有些犹豫地看了眼乔若星。
“我不跑。”乔若星坐在床上,“你放心。”
完全像是知道这家伙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五分钟后,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打开了浴室的门。
属于人类的细长眼眸中,那黄金的眸光微散,他倚靠在门边看着慢吞吞解开短裙侧面扣字的年轻少女——
短裙落下的时候,一切就偏离了故事的轨道。
少女修长雪白的腿笔直,短裙掉落堆积遮盖住她泛着好看粉色的脚踝。
顾景琰想到了古老的一些封建祭祀,少女向着神明奉献自己的躯体,祭台上,她们可能也会这样慷慨地解开自己的衣裙。
……除却此时此刻准备大义奉献一切的人表情也太淡定了点。
“我没准备让你跑。”
开口说话时,男人的嗓音沙哑,“在你拿房卡第一次刷开这扇门的时候,回头路已经被堵死了。”
“如果我跑了呢?”
“把你拖回来。”
返祖之后就是不一样,虚伪抛到脑后,用词都粗鲁得肆无忌惮。
乔若星踢开了短裙,冲他抬了抬双臂,露出了一个索取拥抱的姿态。
“这时候还争强好胜个什么劲?”她说,“来。”
顾景琰盯着她,没有立刻上去回应她拥抱的姿态,而是目光下移看着她因为抬手而微微上缩的卫衣下摆,现在卫衣下摆拉扯过了她大腿,露出了一点点白色的布料。
顾景琰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
实则其实并不如他脸上那么淡定。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问为什么,但是很可惜,他只是一个易感期紊乱的脆弱ALpha……
这时候说他是“禽兽”那真的不算是骂人,最多算称述事实。
能站在这好好地跟她说两句话已经属实是自制力惊人——
在他看够了之后,他决定她脱下那件宽大的卫衣应该更加好看,所以一步上前,大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在她发出短暂的一声低呼下意识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时,顺势低下头,咬住了他肖想了许久的淡色唇瓣。
和想象中一样好。
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牙关,他无法抑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
乔若星被顾景琰压入柔软的床垫时,就仿佛看见了一条巨狼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大爪子结结实实地踩在她的肩膀上,就像是钉死在餐盘上的猎物。
她也想到了关于“献祭”之类的词汇——
男人的眼眸依然是金色的,只是眼白部分犯了红。
乔若星看得心惊胆战,如果明天上报纸可能标题就是“光荣伟大:史上第一位自己寻死的Beta”,她就要为了自己落下泪来:顾景琰,至少你一周目时候没白对我好,这踏马都是你自己积攒下的功德。
脚踝踩着男人的腰,蹭到他后腰那颗痣的时候,安心又熟悉的感觉回归到胸腔——
然后下一秒,对方动作的急切和粗暴让这种安心又熟悉瞬间灰飞烟灭。
一句“慢”字刚从唇边漏出来,下一秒就被堵回了嗓子眼里,乔若星两眼发黑,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开启三周目,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她连手都没跟哪位男士牵过几l回。
………………真踏马谢谢系统大神。如果这也算是虐女配的话,确实是虐到了。
乔若星一把握住顾景琰的手腕,眼睛已经冒出泪花——
然后她发现此举实在多余,因为顾景琰本来也停了下来,然后讲出了那句很经典的台词:“你和贺然——”
乔若星真的想要落泪,握着顾景琰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齿道:“没有。接吻都是发生在五分钟前。”
顾景琰仔细品味了下她说的这句话,脸上恍惚了下,今晚已经是全方位的喜从天降,唇角勾了勾。
……本身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但是男人的劣根如此闪耀——
当她宣布完全沾染他的气息。
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彻底地,打上他的标记,他的气味。
这时候不笑,难道还要为没用的侄子表示深刻的遗憾?
就像是拆封一件上帝恩赐的礼物,他将她重新压回床上,黏上来,细细地吻她。
“我轻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摩挲她的后颈头发,像是抚摸一只猫咪或者别的什么,动作充满了温情的诱哄。
在乔若星放松几l乎就要沉溺于他的亲腻的一瞬间,他压了压她的膝盖,直接一举攻入。
乔若星觉得像是一把斧头将她劈成了两半。
眼前一黑,她鼻尖嗅到了血腥味,双手抱着男人的背直接留下几l道狰狞的抓痕,意识涣散间,她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
男人压着她的脑袋强行将她压入自己的颈窝。
乔若星吸着他身上混杂着汗水与被她归类为费洛蒙的气息,一滴汗从他短短的发梢落在她的鼻尖……
她觉得这滴汗性感到爆炸。
男人转过头,适应了下这全新的、陌生的对易感期的抚慰,心想过去使用抑制剂、犹如僧侣般的自虐性克制是应该的——
好吃的永远在最后,老天爷诚不欺我。
这都是他应得的。
侧过头,他用滚烫的唇轻蹭她的耳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弄疼你了?什么不是这个样?”
乔若星沉默。
其实她想说的是,在她记忆中,他并不是这个尺寸。
………
……………这他妈是不是狼形变回人的时候有东西忘记也一起变了回去?
无论如何也难以启齿问出这种问题,根据她对顾景琰的了解这个问题提问出来不仅不会得到正经的解答,很有可能从此这个人都会骄傲得尾巴翘上天,时不时拿出来炫耀一下……
所以她只是沉默,用舌尖卷掉男人滴落的汗液,说:“没事。”
然后成功地蒙混过关。
……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永远不算数。
什么“我轻点”完完全全就是放屁,真正有感觉到他轻一点的时间大概只有短短不到五分钟,最后无论乔若星怎么骂他说话不算数,他回答都是那一句——
“嗯?很轻了呀,安安要坚强锻炼了。”
乔若星欲哭无泪,某一次想要爬下床,又被一把捉住手臂拖了回去,手臂被压在身后,然后人被一把摁回了柔软的床垫里。
此时床上已经不能看。
柔软的被单与床单都成了湿漉漉的一团,不清楚的是谁的东西,反正已经乱七八糟,真的没有人在乎。
……
乔若星最后意识模糊,听着顾景琰说“最后一次”时,几l乎因为感动与感激再次落下眼泪。
作为Beta她确实有点高估了自己,有一种被榨干得感觉,什么滋阴补阳,她想到自己仿佛那最大的炉鼎,明天她就会被采干。
抱着顾景琰的脖子她让他发誓说话算话——
男人从鼻腔中发出“嗯”的一声鼻腔音算作承诺与批准,乔若星终于不再胡乱挣扎、挠他,主动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
被她这样一嗅,男人轻而易举地动情——
前所未有的契合,让两人都发出闷哼,就在这时,乔若星嗅到了空气中,从刚才一直漂浮着的血腥浮躁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冷杉木松香。
乔若星愣了愣,她刚才一直默认血腥气是自己“受伤”的味道!有那么一会儿还为此害羞不已……
那现在这是什么?
她的鼻尖使劲贴着男人紧绷的颈脖,用力嗅嗅,而后顺着那股气味一路攀爬,像是一条蛇缠绕上来似的,最终来到了后颈的ALpha腺体上……
那处因为易感期,此时此刻滚烫火热,引起了乔若星前所未有的兴趣,她的牙根痒得厉害。
鬼使神差地,她张开嘴,用自己森白的犬牙,在上面啃咬了一口。
只是一瞬间。
顾景琰的动作停了下来,身体完全僵硬,他侧了侧头,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怀中的人。
乔若星被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的犬牙从他的腺体上挪开,有些茫然加惊悚地摸了摸男人后脑勺短到有点儿扎手的头发,心虚地问:“怎么了?没事吧?不舒服?我、我就试试……Beta又没有咬人那个功能——”
语气无辜得要命。
见顾景琰不说话,她以为他很难受,有一种自己在欺负病人且在别人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得既视感……
一时间愧疚吞没了乔若星。
只能双手捧着他的脸扳过来,一下又一下地啄吻他的唇——
“抱歉,抱歉,难受吗?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个空降的文盲Beta,并不知道ALpha的腺体不能乱咬。
她的道歉如此真诚,只可惜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谅解。
顾景琰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碎碎念叨的道歉声中,那汗湿的两个手指突然掐着她的下巴,滚烫的唇舌覆盖上来,以前所未有的气势疯狂入侵,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唔……唔!”
乔若星只能发出两声含糊的意外声。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索吻后,他气息不稳地拨开了她额前一缕湿润的发,以前所未有温情的语气叫她,安安。
此时的乔若星半瞌着眼,已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从喉咙深处“咕噜”了声算作回应,指尖轻轻摸索着他后颈发烫的腺体……
然后就听见男人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刚才的保证,不做数了,行不行?”
是商量的语气。
但并没有跟她商量。
在乔若星错愕中,没等她找到机会再次道歉并且求饶,漫长的夜刚刚拉开中场的序幕。
……
最后乔若星累到忘记了自己姓谁名谁。
被抱着洗干净,提起精神给家里打电话说看书复习到太晚住在自家酒店,挂了电话后,脑袋沾到枕头立马昏睡。
合理的怀疑她是晕过去的。
一个梦没做,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半拉着的窗帘显示,外面至少也已经中午十一点。
天空阴沉沉的。
乔若星第一反应是:他太不像话了,我应该大发雷霆。
瞪着顶层行政套房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的呆,突然感觉到一阵热气吹入自己的耳朵。
准备大发雷霆的人酝酿好了台词转过头,结果第一个词还没来得及从嘴里冒出来,就对视上一双金色的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