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石碑上记录的,这个洞是秦朝修的?”

“嗯,没错。然后呢…”

“秦朝和汉朝,哪个早?”艾尔逊一本正经问道。

这句话一出,别说是张国忠老刘头,就连秦戈都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秦朝早,汉朝在秦朝之后…”秦弋擦了一把汗,心说怎么说也是孙家的保镖啊,怎么文化水平这么潮?

“这就不对了…”艾尔逊道,“按理说,这个洞好像根秘密,但汉朝人却能画出地图,你们不觉得怪么?”

“这…”听艾尔逊这么一说,就连秦戈也恍然大悟,没想到这艾尔逊虽说历史知识差点,但毕竟是侦察员出身,逻辑思维可真不是盖的,“是啊!咱们怎么没想到这点?”

“这么说…汉朝就有人下来过?”听艾尔逊这么一说,老刘头心里也是一动。

“很有可能!”说到这,秦戈也开始兴奋了,“那张图很有可能是有人下来后画的!因为图上并没标出那个水下祭坛,很有可能是画图的人没找到!”

“这么说…这个大洞里应该还有出口?”张国忠心里也是一阵兴奋,兴许不用和那一个连的铁索尸恶斗就能出去呢…

【注解】

漏阳:小到呼吸虚恭、大到外伤出血,都称之为“漏阳”。顾名思义,所谓“漏阳”,就是指人体的阳气泄露,茅山术认为,冤孽不会袭击带有阴气的东西,所以茅山派前人发明了很多“封阳”的方法,例如用礞石一类属阴的材料涂在身上,再憋住气,一些道行浅的冤孽就不会发现,在这个例子中,呼吸便属于“漏阳”的范畴。而在一些巳被破除的阵法之中,“漏阳”有可能重新激发阵法的威力,例如巴山的“八仙局”。

搞破鞋:即“搞外遇”。

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二十三章 天门

“都别高兴太早了!”老刘头心动归心动,但理智还是有的,就算汉朝真的有人下来过,但一来年代久远,那洞还在不在尚且不知,二来就算洞还在,肯定也是挖在了某个犄角旮旯,这么大的岩洞,要去哪里找一个盗洞?再者,就算洞能找到,万一也是像下来时的盗洞一样挖在十几二十米高的房顶,又怎么上去呢?“秦爷,你张口古图闭口古图,那古图你还记得多少?”想到这,老刘头开始问秦戈古图的事,反正在自己印象里,那张古图画的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心烦,哪还有心思去记?

“大概还记得一些!”听老刘头这么问,秦戈倒显得信心十足,这张图自己没事就研究,虽说没研究出什么门道吧,但细节却记得差不多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的岩壁上应该有一个通道!按地图上的比例,大概有五十米左右,之后很可能有楼梯或斜坡一类的东西。再上去是一间大厅,古图就是从那里开始的!所以,汉朝下来的人很可能是从那里下来的!”

“那么简单?”老刘头似乎有点不信,三步两步蹿到了岩壁下面,发现确实有一个黑漆漆的门洞,高度比两侧的“砖窑门洞”要宽出许多,更要高一些,地上的“铁竹路”到门洞门口便没有了,似乎进入门洞后便应该是安全了。

“没错!应该是这里!”秦戈跟着老刘头也进了门洞,“从这里一直往前…”还没等把这句话说完,秦戈便僵在了当场。

“从这往前?…”老刘头用手电照着门洞的正前方,嬉皮笑脸的回头看了一眼秦戈。

“我想…通道可能在那下面!”秦戈的语气仿佛有些激动,顺着手电光往前望去,门洞内部大概呈一个倒喇叭口形,越往里空间越大。距离门洞二十米左方的地方有一面石壁,在石壁下面仿佛有一个正方形的石台,高度一米不到,边长大概有两米左右,此外便没有别的通道了。

“小心点…没准有机关…”老刘头小心翼翼地开始往里走,每走一步都要摸摸墙跺跺脚,以免有暗符或陷阱一类的东西,“这里好像有一些东西…”由于越走越宽,秦戈则走在了通道的另一侧,也学着老刘头的样子不停的跺脚摸墙,开始还没什么,但往前摸了几米以后忽然感觉墙上有一片细纹并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凭借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壁画或刻文。

“还有心思研究那个呐?”老刘头瞥了一眼秦戈,继续往前走,而秦戈则停在原地,开始用手抹去墙上的浮土,“奇怪…”边用手抹浮土,秦戈边皱眉。这时张国忠也跟上来了,“秦先生,怎么了?”

“这些土,是故意弄上去的!而且时间不是很长!”秦弋说道,“这里的岩壁并没有刻任何壁画或文献,唯独这里有,刻得很浅,好像很仓促,而且上面还抹了一层土,颜色和岩壁很像,如果不是我碰巧摸到了,很难被发现!”

“这不是土!”张国忠也用手抹了一把墙,之后把手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味道像礞石粉,但颜色要深一些,好像还混合了别的东西。“能用这东西的人,可能就是踩着钉子进来的人!”

“哦?”听张国忠这么一说,老刘头也凑过来了,此时墙上的礞石粉已轻被擦得差不多了,几排歪歪扭扭的汉字露了出来,不出所料,这些文字并不是古文字,而是现代的繁体字,每个字大概都有小孩巴掌大小,看力道应该是用宝刃直接刻在岩壁上的,就好像老刘头当年在埃及倒金宇塔墓道里刻字那样:

磔池有险阻人去

亦非神迹招稀奇

肉身方留三寸气

初见月晓便魂移

碧玉待到赤血洗

青岩水涧有红泥

掘墓三尺本无意

升天有道自然离

把诗全念完了,几人的脑袋上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层冷汗,看字面上的意思,前四句还算比较容易理解,大概意思是:磔池有危险,人进来就出不去了,诗作者是因为好奇才来的,而进来之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反而身受重伤,自知已经活不过当晚了。而此诗后四句的意思却显得神秘莫测,让人摸不到头脑,“碧玉待到赤血洗,青岩水涧有红泥”这两句,好像牵扯到了作者本人的一些隐私问题,似乎其有什么冤屈或深仇要报,而自己却被困在这,多少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但后两句“掘墓三尺本无意,升天有道自然离”仿佛又与上一句有些矛盾,好像这位作者临死前发现了洞里的什么大秘密,似乎与“升天”有关,所以死得还挺心安理得的。

“莫非…咱们真得跟这位老哥一样,在这升天?”老刘头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此时真是恨自己,现在大家伙被困在这,跟自己不无关系,倘若当初下来时听张国忠的,回去从长计议,可能便不会有此刻这一幕了。而张国忠想的却是儿子张毅城,倘若自己太久没上去,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肯定下来找自己,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不信真的出不去…”秦戈倒挺镇静,毕竟到现在为止,这个洞似乎要比后晋的藏宝洞安全得多,“按古图上标的,这里的路线并不是很复杂!汉代的画图者不但全身而退了,而且还把这里的详细结构摸了个遍!”说罢,秦戈也顾不上摸墙跺脚了,大步流星走到了石台边上,“看,这里应该能下去!”

虽说墙上的诗写得挺悲壮的,但秦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众人多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听秦戈这么一说,便一窝蜂般涌到了石台边上。

石台是由四块方形条石围拢而成的,中间有一个黑洞洞的正方形通道,别看石台的边长少说有两米长,但中间这个通道却并不宽敞,至多也就一米见方,通道内有台阶,但陡得很,用手电往下一照,波光粼粼,仿佛有水。在石台的上方有一个已经被堵上的水眼,水眼并不大,看角度,在被堵上之前水流应该是流向通道内部的。水眼上方,则刻着两个小篆体的字:天门。

“天门…”老刘头盯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刚才那首诗里写道:升天有道自然离…他所指的升天,跟这‘天门’有什么关系?”

“管他呢…”张国忠抽出剑来就要下通道。

“慢!”老刘头一把拉住张国忠。“刚才那光屁股的,还有那个披铁链子的玩意儿,如果没拐弯的话,应该也是从这下去的…”说到这,老刘头从秦戈腰里把手枪抽了出来。“我先下!”

张国忠也听说过“赤硝夹心弹”的威力,所以老刘头要打头阵,自己也没阻拦,拿着剑跟在老刘头后面下了洞。

洞内的水可不像那个祭坛那样刚过脚面,刚下了没几米,水便没到了腰,不过好在水仿佛只有齐腰深,通道下面也比入口宽敞不少,宽度大概有两米还多,走起来并不费力。“看来,外面那些地洞边上的水道,和这个天门是通着的,上面的水眼就是给这些地洞补水的水源!”下洞后,张国忠发现洞壁两侧的水面上方有一个个的黑窟窿,约莫有老鼠洞大小,用手电照进去深不见底,“古代人真他娘的有能耐,师兄你说这些窟窿是怎么掏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