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更新《兰亭序》究竟隐藏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竟决定了大唐皇权的归属?!令人惊叹窒息的新派历史文化悬疑小说,陈坤、马伯庸、史航 、流潋紫 联袂推荐!
楔子·血字 0 0 1
兰亭?!李世民深望着吕世衡:“你指的,莫非是王右军的书法名帖……《兰亭序》?”
第一章·灭门 0 0 5
冥藏先生目视前方,仿佛是在自语:“人心本就是世界上最难解的东西,你想简单,除非跟死人打交道。”
第二章·白衣 0 1 5
李泰观察着李世民的脸色,有些心慌,忙道:“父皇,此事是儿臣考虑欠周,玄甲卫实在不宜轻易调动……”李世民忽然抬手止住了他:“不,好钢就得用在刀刃上,朕准了!”
第三章·暗流 0 3 4
凭借过人的眼力和经验,吴庭轩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幅字乃是王羲之最著名的草书代表作——《十七帖》……
第四章·内鬼 0 5 1
尽管一时看不出什么破绽,可李泰相信,不出三天,自己一定会知道内鬼是谁。
第五章·玄甲 0 6 4
直到此刻,吴庭轩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改头换面、临深履薄地躲了十六年,他终究还是没能躲开这个结局!
第六章·辩才 0 8 1
沉默其实就是无声的告白。他越是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越证明这就是他想守护的秘密。萧君默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辩才手中藏有《兰亭序》,或至少知道它的下落。
第七章·劫杀 0 9 6
闻着飘散在庭院中的血腥气息,好些个平日威风八面的官员此刻依然手足冰凉、心有余悸。
第八章·死别 1 1 2
这个人走出房间的时候,明媚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勾勒出了他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侧脸,并且让他的脸仿佛闪现出一种金黄色的光芒。
第九章·失踪 1 2 9
这是王羲之五子王徽之在兰亭会上所作的一首诗,而开头两句,正是萧君默在甘棠驿松林中听见的冥藏与手下的接头暗号!
第十章·天刑 1 4 8
“这就是咱们接下来该做的事了。”房遗爱道,“家父说,若能破解此二字的全部含义,庶几便可破解《兰亭序》之谜了!”
第十一章·身世 1 6 4
萧君默把玉佩收回掌心,摩挲着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在心里对自己说:萧君默,一株灵芝、一朵兰花、两个字“多闻”,便是你寻找亲生父亲的全部线索了!
第十二章·世系 1 8 1
他万万没料到,萧君默竟然已经查到了这一步!顷刻间,老成持重、足智多谋的魏徵也乱了阵脚,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第十三章·玄泉 1 9 7
原来这正是“天刑”二字的出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恍然大悟,不禁对视一眼,但“玄泉”二字为何也做了记号,他们则全然不解。
第十四章·羽觞 2 1 4
这是否意味着,王羲之在《兰亭序》真迹中将这二十个“之”全都写成了不同的模样,从而足足铸刻了二十枚羽觞?
第十五章·大案 2 3 2
“若有可能的话,跟这个冥藏联络上。”李承乾眼中有一丝寒光隐隐闪烁,“我有一种直觉,这个冥藏,会是一把好刀!”
第十六章·宫禁 2 5 0
凝云阁位于东海池旁,北面不远处就是巍峨的玄武门。楚离桑就被软禁在凝云阁中。为了见到楚离桑,萧君默可谓煞费苦心。
第十七章·冥藏 2 6 7
“囚君父于后宫”,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六个字,但里面包含的东西却足以石破天惊。
第十八章·遇刺 2 8 3
突然间,雨幕中冲出了一骑白马,马上之人通身盔甲,胸前还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直直朝着宫门冲来。
第十九章·秘阁 3 0 0
随着书卷的翻动,一幅波澜壮阔、金戈铁马的历史画卷,便透过三百多年的岁月烟尘,在萧君默面前徐徐展开……
第二十章·入局 3 1 9
“约这个孙伯元见面。”李恪一脸凝重,对尉迟敬德道,“告诉他,若他不辞,本王必当重用!”李道宗一听,便知道这个英武果敢的李恪已是决意入局了。
第二十一章·营救 3 3 3
看着这一幕幕惨状,萧君默忽然有一种直觉——这两名刺客恐怕不是来救辩才的,而是来杀他的!
第二十二章·逃亡 3 4 7
黎明时分,萧君默一行进入了蓝田县境。
秦岭山脉莽莽苍苍,群峰绵延,一条驿道在崇山峻岭间蜿蜒伸展。
由于失血过多,萧君默一直昏迷不醒,楚离桑三人不敢再前行,只好在一座名为韩公坂的山岭上,找了一间破败的土地庙暂时栖身。随后三人分头行动:由楚离桑在庙中照料萧君默;辩才懂些医术,负责到庙后的山上去采止血的草药,如三七、仙鹤草、白芨之类;米满仓则负责到附近村落去跟村民买食物、衣服等急需物品。
二人回来后,和楚离桑一起捣了草药,然后脱下萧君默的铠甲,把药敷在他的伤口上,再绑上绷带,忙活了半天,总算把血给止住了。米满仓跟村民买了些煮熟的小米粥,用瓦罐装着。趁着还有些温热,楚离桑也顾不上腹中饥饿,一勺一勺地给萧君默喂了小半罐。慢慢地,萧君默脸上有了一丝血色,楚离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随后,三人各自脱下血迹斑斑的铠甲,换上米满仓买回来的粗布衣服,然后把剩下的粥分着吃了。收拾停当,时辰已将近中午了,三人都觉睡意袭来,于是眼睛一闭,各自倒头大睡……
萧君默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正透过庙墙上的圆窗斜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扭头一看,辩才三人都还在沉睡,又环视这间神像坍塌、蛛网盘结的破庙,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艰难地坐起来,感觉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旁边放着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裳,萧君默忍着疼痛,穿上了衣服,然后慢慢爬起来,走到庙门口,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在这种逃命的时候,所有人都呼呼大睡可不妙,总得有人站岗放哨。
萧君默举目四望,但见周遭群山逶迤,当是秦岭无疑。想来辩才他们定是为了给他止血疗伤,才不得不在此停留。此地离长安很近,非常危险,照理应该赶紧离开,可听着他们三人因极度疲惫而发出的鼾声,他又实在不忍心叫醒他们。
此时,一枚浑圆的落日正悬浮在黛蓝的远山之上,绚烂的晚霞把西边天际涂抹得一片猩红,天地寂静无声,景致凄美而苍凉。萧君默朝着西北方向的天空极目远眺,那里就是他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却刚刚拼死逃离的长安。
昨天,他还是一个前程似锦的玄甲卫郎将、一个朝野瞩目的青年才俊;此刻,他却变成了一个朝不保夕的逃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一夜之间,一切已经恍如隔世。
昨日的三千繁华鲜衣怒马,当初的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犹如骄阳下的冰雪刹那消融,亦似指缝间的流沙倏忽散尽,只剩这残阳夕照和荒山古庙,陪伴着他这个丧失了过去也看不清未来的一无所有的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一场美妙的梦境中突然醒来,又像是从现实中突然跌入一个可怕的梦境。尽管萧君默是主动选择了这条路,可猝然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感到了一种庄周梦蝶般的恍惚和忧伤。
一只红顶白羽的鹭鸟从他的头顶低低掠过,丢下几声哀婉的鸣啭,惶惶然飞进了不远处的一片冷杉树林中。不知它是不是因为迷路而离开了同伴,但愿它能在夜色降临之前找到归巢。萧君默想,其实现在的自己比这只鹭鸟更加迷惘,因为前路茫茫,这场逃亡很可能没有归宿,但却随时随处都可能是终点。
当然,即便死亡随时可能出现,萧君默也并不会因此心生恐惧或顾影自怜,他只是希望在死神伸出冰冷的白爪攫住他之前,上苍能保佑他把该做的事情一一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