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李海突然大叫了一声,一道黄色的光芒直飞向男子手中握着的蜡烛,可惜李海的甩出的力道实在太弱,男人只是微微的一闪身,就避开了。

“现在才注意到蜡烛,太晚了吧!”男子把蜡烛伸向了我们,从袅绕升腾起的白烟里飘来一阵淡淡的香味,让人闻了直想瞌睡,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全身无力的酥麻。

“迷……迷香?”方蕾立刻捂住了鼻子,可惜太晚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真卑鄙!”李洋已经无力的靠在了我的身上。

“卑鄙?只要可以得到,何必在乎手段哪?”男人鄙夷的瞥了一眼李洋,道:“不过我倒也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也进不来这个地方啊!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大殿里的机关竟然是这样的,害得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你……你到底是谁?你把老根头怎么了?”自身都难保的阿宝此时还惦记着老根头的安危。

“老根头?我想大概他早就葬身在密道中那些机关里了吧!”男人没有理睬我们,而是转身跳入了满是棺材的池子里。

“安轶?”没有吭声的白云突然轻轻的唤了一句,我看到男人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

“呵呵,是安正西那个婊子告诉你们的吧?”安轶回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烛光中他的脸比老根头那满是伤疤的脸还要恐怖和恶心,这是一张被贪欲完全控制了灵魂的脸,从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人性的温暖,只有赤裸裸的贪念。但是,也许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也算的上是坦白的,至少比一些内心充满贪欲却又要用世俗的道德来掩饰的人来的强。

“安正西,是你杀的吗?”李洋突然问。

“是的!”安轶毫不隐瞒的回答,口气里甚至还有一些骄傲,道:“这个女人竟然想让我和她平分宝藏,还说如果我不肯的话就要告发我!哼!女人,永远是最贪婪的动物!”

“为什么要挖去她的眼珠?”李洋追问。

“为了惩罚她,惩罚她当年和别人私奔的不贞!这是月影族的族规!”安轶不以未然的道,仿佛谈论的只是剜下一个小猫小狗的眼珠一般简单,却不知,即使是最低等的生物,人类,都没有对它们肆意凌辱的权利。

“月影族?”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要遵守这个规矩,月影族的人不是都死了吗?

“哈哈~~~!”安轶的笑声突然变得凄惨又无奈,好久,才缓缓的道:“无数被抛弃的第二个双生子,他们憎恨着月影族,却又不自觉的让自己的后代遵循着族规!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第二个双生子的后代吗?我费力的站了站身体,迷药的作用已经让我连站立都十分困难,抬一个小手指的力气都被这些白烟吸得一干二净,可脑子还是清醒的,我忽然回想起了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曾经提起过中国姓氏的问题,好像很多少数民族的复姓后来都演变成了类似于汉族的姓氏,其中一个,就是“安”这个姓氏。

“你们可真是要感到荣幸啊,竟然可以和这些宝藏一起长眠于此!哦,对不起,我忘了,这些宝藏我可是要拿走的啊!所以……”安轶得意的勾起了他的嘴角,道:“陪伴你们的只有这些石头棺材而已了!”

“混蛋!”李洋咒骂了一声,努力的挣扎了一下。

安轶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朝离他最近的一个石质棺材的盖子上推了一下,没有反映,石盖一动不动。把混有迷药的蜡烛放到了地上,安轶用双手按在了石盖上,整个人望前倾,看上去非常用力的推动石盖。

可惜,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牢牢的镶在了棺材上,任凭安轶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呓?”安轶迷惑不解的停了下来,转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石质棺材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正中间眼珠里的那一口。

急急的走到那口石质棺材前,石盖的正中央有一个眼睛一样的浮雕,红色的眼珠凸起,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瞪着几百年来再次抚摸自己的人类。

按了一下那颗眼珠,看着渐渐启动的石盖,安轶兴奋得浑身都在打颤。是的,自己就要触到那最让人激动不已的宝藏了,只要等自己叫人来运走这些东西,那么,安家家主的地位不就垂手可得了吗?没有了那个人的阻挡,又找到了宝藏,所有的权力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啊!一想到这里,安轶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这么多年来的苦熬终于要过去了,不自觉的,安轶吞了吞喉咙里的口水。

我已经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手里摸着的是冰凉的地板,丝丝冷气蹿入了我的身体里,背脊有点抽筋的疼痛。因为池子要比现在自己所处的地面下陷一点的缘故,借着跳动的烛光,我可以看到那正在缓慢打开的石盖下,那逐渐清晰的人型轮廓,还有,那只红色发光的左眼!如一道箭光,直刺我的胸口。

“咕咚!”从未如此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就在自己的耳朵边炸开一样,我感觉到天旋地转的烦躁,有一股力量正在牵引着我的灵魂。

“啊!”从安轶那里传来了一声惊呼,没有人可以看清是怎么回事,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安轶已经整个人跳到了旁边,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左眼,从紧闭的指缝里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啊!痛啊~~~!”安轶撕心裂肺的痛呼声让我们的所有感官都突然敏锐起来,原本已经开始迟钝的听觉在此时正无比清楚的听到了一种声音:吱~~~

这是指甲划过石盖时所发出的声音,这个时候,正同时从数百个石质棺材里发出。似乎还有咚咚的,用手脚撞击石盖的声音。这,是不是亡灵在地狱里发出的求救声,还是尸体想要从石质棺材里爬出的撞击声?

那口最大的石质棺材里突然伸出了一只干瘪的手臂,手掌上的五根手指头都根根僵硬弯曲着,黑色的指甲尖似乎因为过于用力的挖什么东西而断裂扭曲。我可以看到已经磨尖了的指骨。

其他的石质棺材也渐渐开启了,从里面陆陆续续地伸出了无数只手臂,有粗有细,有长有短,但是却一样的干瘪扭曲。这无数双伸向上空的手臂,它们已经再也没有触摸到天空的机会。

因为身处高地的关系,眼前的这副景象真的就如亲自俯视于地狱之上一样,那伸出的双手,渴望的,是不是生命哪?

挣扎着挪动了一下身体,我发现这些干瘪的手臂仿佛都只是伸向身在池子里的安轶,而忽略了池外的我们。

“不……不要过来!”安轶伸出一只手在空气中徒劳无功的挥舞着,想要摆脱这些伸出的手臂,可从他手里、左眼里流出的鲜血却像是有着无比吸引力的东西一样,正使得那些棺材里的东西费力的爬了出来,露出了它们已经木乃伊化的尸体,而奇怪的是,它们的身体居然看上去是湿漉漉的,有黑色液体挂在尸体表面,这不应该是干尸会有的啊!

难道……这些都是湿尸吗?虽然因为一些特殊处理过的液体可以用来保存人类的尸体,但是成为湿状的木乃伊尸体还是很少有的,一般来说,尸体如果处于一种非常潮湿的情况下是肯定会腐烂的。但是如果有特殊工艺的液体,可以达到一种迅速抽干身体内的水分,又可以把尸体和空气隔绝开来的条件下,也未必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中国一些考古学家就曾经发现过历经百年也能保存完好的湿尸。

虽然早就听说过湿尸,但是当自己亲眼看见的时候却又是另一回事,何况它们还在爬动。那浮在皮肤表面的黑色液体仿佛是粘稠的,从尸体体内排出的脓血一样,一团一团的,如鼻涕虫一样慢慢的蠕动着,在一些裂开的伤口里钻进钻出。立刻让我感到全身都痒痒的,连汗毛都竖了起来。湿尸的脸部都戴着白色的死者面具,使得我们无法看清它们可恐的面孔,但是那即使是面具也无法阻挡的血红色光芒,却正冷森森的从左眼处透出来,如无数黑夜里的探照灯一样,齐刷刷的射向了已经跌倒在地的安轶。

“啊~~~!”当第一双干瘪的手抓到安轶的脚踝时,他发出了刺耳的凄惨叫声,回荡在异常空旷的密室里,我们只是傻傻的看着他,连呼吸这种本能的动作,都几乎被我们遗忘……

第二十九章 还没有结束

呼,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我把整个身体都保持着一种放松的状态,从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暖暖的洒在我的身上。先前在密道里因为脱水和断食造成的身体虚弱已经渐渐离我远去,感觉力气已经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

支起身子,我看着窗外的悬崖峭壁上那些在山风中矗立了百年的黑色悬棺,心里却有着难以形容的古怪感觉。那些在密道里的一幕幕仿佛是一个个的噩梦一般的不真实,却又是真实存在的。当安轶死后,我们本以为自己也要死定了,可没想到在迷药的药力过后竟然异常容易的找到了出来的路口,连一直失踪的老根头也找到了。

闭上眼睛,我又回想起了安轶临死前的惨状,那一块块从一个大活人身上被生生撕下时候所喷溅出来的鲜血,那一只只抓着血肉的干瘪的手爪,那一声声因为极度的疼痛、恐惧和绝望而从安轶的体内发出的惨叫声,就像是放电影一样的在自己眼前闪过,只要一想就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被无数个湿尸体活活撕裂而死,这就是安轶,安家幼子安正北的私生子的最后下场。照李洋的话来说,这就是他杀害张裕强、胡瑞、江涛和安正西应得的报应。可是,人……真的是他杀的吗?他只是承认了杀安正西而已,对于另外三个人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直觉,又也许不是,反正我总觉得那三个人的死并不是安轶所为。照安轶临死前的表现来说,他并没有什么法术,那么,我在江涛的那幢老式公房里看到的戴面具的男人又会是谁?他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哪?

唉,叹了口气,还是不要想了吧!我从床上站了起来,省里的警察就要赶到这里来处理安正西和安轶的尸体了,我现在实在是头痛,该怎么解释安轶的死因?!被那些湿尸已经抓的破碎不堪的尸体,难道真的要我们说是被木乃伊杀的吗?可问题是那些湿尸在行凶完以后就又爬回了石质棺材里,任凭我们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再打开石盖了!真是伤脑筋啊!我抓了一下头发,困兽般的在房间里来回走个不停!

“林逍!”方蕾突然出现在门口,叫我。

“啊,方蕾啊,进来吧!”我朝她点了点头,方蕾含笑走了进来,握着我的手,问:“怎么,还在心烦啊!”

“是啊!”我着急的叹了口气,道:“这要我们怎么解释安轶的死因啊?”

“就说是被暗道里的机关弄的好了。”方蕾帮我出了个主意,这其实不算是个好主意,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看了看方蕾已经回复红润的脸,我想了想,最后还是试探性的问:“你……相信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束了吗?”

“那你哪?”方蕾不回答我,反而来了个反问。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回答:“其实我倒是希望安轶就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可是有一些事情却很难解释。如果说他杀安正西的原因是她要挟他,那么另外三个人哪?他们只不过看了一场抽象画展。当然了,我们也不能排除另有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深层原因。但是,在江涛的公房里,我明明看到了一个同样戴着死者面具的男人,他应该不是安轶!他是谁哪?还有,我还是弄不明白安轶临死前最后的那句话!”

“娘亲,我来陪你了!你的左眼还痛不痛?”方蕾把安轶最后的话复述了出来。

“不错,这前半句还能够理解,可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左眼?难道他母亲的左眼也被剜去了吗?他的母亲是谁?”我使劲的甩了甩头,他的话虽然没头没脑,但是至少让我们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他的母亲可能也被什么人剜去了左眼。

“好了,这些还是留给李洋他们来伤脑筋吧!”方蕾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只要你能够没事,就可以了。”

“方蕾!”我感激的望着她,我知道她一直在担心我,可我却总是出这样那样的事情让她担心。这样回出乱子的男朋友一定很不合格吧!

其实我也很想好好的陪她,没有什么鬼魂,没有什么凶手,更没有什么死人!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让我始终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是的,我到现在还不想离开这个左目村,即使一切看来似乎已经结束了。等会省里的警局就会派人过来,李洋说不定就要协助他们调查不得不离开这里。而阿宝因为受惊吓过度已经开始发起高烧,需要马上转移到省里的医院。

“我还是留下好不好?让李海陪阿宝去医院!”方蕾突然投入了我的怀抱,紧紧的搂着我。

“不行,阿宝病得这么厉害,一定要送医院的。而且她又是女孩子,你陪着去会比较方便。你放心好了,不是还有李海和白云陪着我吗?”我拍了拍方蕾的肩膀,感觉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侠女该有的爽快,倒更像一个撒娇的小女生。不过她这样倒让我更始动情,男人,不管他的女人外表如何强悍,其实真正喜欢的还是一个可以去保护去呵护的小女子。所以,柔弱的女子往往总是更受男人欢迎。就像此时的我,从心底里升起来的呵护欲望让我只想把怀里的可人儿永远的拥在怀里,不要放开。

从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我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只想拂遍她的全身,双手也开始渐渐不老实起来,引得怀中的美女一阵娇弱无力的喘息声。也许是想挣脱我的怀抱,整个人都在不安的扭动着。可我又怎么会让她如愿,抱着她的双臂又加了些力道。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那真正肌肤相亲的触感立刻让我的手心如被电流通过一样的颤抖,光滑如上好丝绸的皮肤隐隐传来了轻微的抖动。

“呜……会……会被人看到的!”方蕾吃力的在我耳边轻吐着气,却不想她那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耳朵里时只让我更是一阵莫名的兴奋。大力的捏了一把她的细腰,我紧紧的抱着她,近乎粗鲁的把她往门那里一推。然后迅速关上了她身后的门,把她死死的抵在了门上。

“林逍!”方蕾似乎是有点害怕的用她的双手抵在了我的胸口处,呼出的气也有点急促起来。

我没有说话,体内勃发的情欲已经让我说不出一个字来,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把头轻轻的抵在她的额头,此时我呼出的气全都喷在了方蕾的脸上,我感觉她的脸颊正迅速的变红。方蕾微微的抬起头来,身体不自觉的向上仰了仰,她的红唇已经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了我的嘴唇,淡淡的女人香从她的体内散发出来。

望着近在眼前的娇艳双唇,我毫不客气的吻了下去,只觉得从她的小嘴里正传来了柔软又温热的感觉,让我更是喘不过气来。

从她的衣服下摆处伸进手去,我感觉到她正在全身的颤抖,那从皮肤里传来的一阵阵电流般的刺激感觉让我使劲的把自己坚挺的下身往她的小腹处压了过去。这个举动立刻惹来方大美人的一阵娇喘,不知道究竟是她在挣扎还是她故意的挑逗,她竟然开始轻微的摇摆起她的腰支,晃动中摩擦着我的下身。只觉得仿佛要涨裂开来一样,我的手已经握住了她胸前的那对双峰。费力的钻过双峰上的障碍物,我已经用手指捏住了她胸前的突起,却引得方蕾更是激烈的扭动起身体。

放过了她已经被我吻肿的红唇,我轻轻的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虽然只是一片小小的部位,但也是女人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从方蕾已经渐渐被情欲弥漫的眼睛来看,我知道我可以更大胆一些了。

拉开她的衣服,衣衫不整的样子让方蕾看来更是诱惑的性感,纯洁的致命。吞了吞口水,我继续向下轻吻,她那微微突起的锁骨处甚是迷人。伸出舌头,我轻轻的舔向了她锁骨处的凹陷,她的皮肤表面好像涂了一层蜜一样的,竟然是甜丝丝的。

感觉怀里的人儿颤抖的更是厉害了,不停上仰起伏的小腹和我的身体紧紧的摩擦着,从她喉咙里发出的轻微喘吸声让我的双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的娇躯上。一只手已经移到了她的翘臀上,那丰满弹性的臀肉在我的手心里弹跳着。

微微的弯下了身体,我把自己的胸膛紧紧的贴在方蕾早已裸露在外的双峰上,那两团的柔软让我不禁目眩神迷,感觉方蕾抓住我背部的手也更紧了。自己坚挺的下身正在不断的研磨着方蕾的私处,我感觉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只汇集在了一处。一把抓住了方蕾的小手,我把她引导到了那里,只是一震,但是方蕾还是乖巧的依了我的意。虽然只是一动不动的覆盖在那里,但也够让我血脉膨胀了。

就在我准备一鼓作气攻陷下方蕾的时候,李洋不知趣的大叫声和敲门声却突然从门后传了过来。

“林逍,快出来!省里的人来了!”

混蛋~~~!我恨恨得咬着牙,现在的我只想把这个超级大电灯泡外加搅局分子剁成八块然后丢到太平洋去喂鱼!不,太平洋太远,就这里好了,反正看来那些湿尸也是食肉动物哪!阿嚏!门外立刻传来了李洋大大的喷嚏声。

“放……放开我啊!”方蕾忽然害羞的推了推我,整个身体的表面都泛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尤其是她那因为紧张而起伏不停的酥胸,更是带起了一阵涟漪似的乳波,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的,让我才平息的欲望又升腾了起来。

“讨厌啦!”方蕾故装生气的朝我皱了皱眉,可口气里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样子,反而和我一样有一点遗憾。

坏坏的笑了一下,我帮她拉了拉衣服,然后又没好气的朝门外的电灯泡吼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虽然已经被我看了个通透,但是方蕾仍是害羞的转过身去开始整理被我拉乱的衣服。望着眼前正匆忙理衣服的方蕾,感觉就像是个小小的、容易害羞的妻子一般,无限的满足和幸福让我一步上前从背后搂住了她。

“别……”方蕾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怕是担心李洋又来敲门吧。

“放心,我只是抱一下而已。”把脸整个都埋在她的肩膀里,嗅着她的体香,我觉得幸福的好真实。相比较和印雪在一起的日子来说,方蕾给我更多的是真实又触手可及的快乐和幸福。不像印雪,我总觉得和她一起时有一种虚幻飘渺的感觉,虽然那时也很幸福,可心里却总是很担心,担心早晚有一天这样幸福快乐的日子会离我远去。

就这样默默无言的抱在一起,淡淡的喜悦和满足让我大大的吐了一口气,那些密道里的事情真的就仿佛只是噩梦一般被遗忘。现在的我们,心中只有彼此……

※※※

“哥,你真的要留下来吗?”李洋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启动的车子,省里警局的人需要自己的协助,而且阿宝的病情也真的不容拖延了。

“没办法啊,有人不想走啊!”李海朝我努了努嘴,道:“你也知道这家伙竟会惹事,当然要有人看着他啊!”

“我只是想在多留几天而已嘛!”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回答。

“好了,我知道!”李海了解的打了一下我的肩头,笑着道。

“方蕾,你要好好照顾阿宝哦!”我看着方蕾和她扶着的阿宝,关切的嘱咐。阿宝的脸色很苍白,显然是那些事情和三天的断水断粮让还是孩子的她受累了,到现在人还在轻微的发抖。

“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方蕾看了看我,又再看向我身边的白云,笑着对她道:“林逍就麻烦你了。”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白云似乎故意把“照顾”两字说重了一点还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感觉上就像是被猎人盯住的猎物一般,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呵呵!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摸了摸脑袋,想把这诡异的感觉抛到脑后。

“你啊~~!”方蕾朝我皱了皱眉,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

“好了,我们走了。”李洋走到方蕾身边扶住了阿宝,对我们告别。

“再见,路上小心啊!”我们目送着李洋他们上了汽车,然后逐渐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当然,此时的李洋他们完全不知道,这,竟然会是和李海最后的道别。

直到汽车完全消失以后,我回头看了看还把视线投向远方的白云,问:“你不回去帮忙好吗?”

“什么呀!”白云转头朝我眨了眨眼睛,道:“我可是特意请过假了哪,再说了,方蕾可要我好好照顾你的哦!”

“哎呀!”我挥了挥手,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人照顾的。”

“还说!”李海突然从后面勾住了我的肩膀,朝白云道:“最要照顾的人就是他了!”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死人的!”我回头瞪了一眼李海。

“呵呵,我们还是回庙里吧,天快要黑了。”白云说完,已经抢先朝山上走去。

望着白云显得有点孤单的身影,我并没有把头转向李海,问:“你认为已经结束了吗?”

“你说哪?”李海反问我。

“一切,还没有结束哪!”我伸了伸手臂,抬头望向天空,不知道是不是落日的原因,整个天空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的颜色,仿佛就是……血的颜色。不好的预兆啊,我愣愣的盯着天空,血红色的云层像是厚厚的棉被一样压了过来,一层层的让人感到压抑的喘不过起气来。从那云里好像有血滴落下来,不安的感觉立刻充斥了我的心……

第三十章 唐京的回忆

落日照耀下的村庄显得很安详,所有的事物都被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薄膜。血红色的左目村啊!我叹了口气,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唐老伯,您好啊!”在我身后的李海突然冲着一位老人打着招呼,我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带我们去寺庙借宿的唐京吗?

“哦,你们啊!”唐京也笑着走了过来,冲我们道:“你们没事了吧?”

“哦,已经没事了。谢谢啊!”我笑着回答。

“那就好啊,对了,要不要到我们家去坐坐啊?”唐京向我们提出了邀请。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好像不晚了,说不定走在山路的一半上天就会暗下来的哪!想了想,我准备还是以后再去唐京家为好,可是李海却非常高兴的道:“好啊好啊!打扰了啊!”

“哈哈~~那就跟我来吧!”唐京说完就走在前面为我们领路。

看着热情高涨的唐京和李海,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悻悻的跟在了唐京的后面。没想到李海去突然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哪!”

看来李海想从左目村里的人开始啊!好吧,就跟着去吧!我提了提眉毛,和李海一起来到了唐京的家。

这应该还算是村里比较富裕的家庭了吧,至少屋子里的家具算是比较齐备,但是只要和城市里的一比,你就会了解为什么每年都有这么多农民工同志进城打工了。

唐京的老伴是个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太,但是精神看上去还算硬朗,那满脸的皱纹如山里的石头一样又干有硬。

寒暄的招呼我们坐下以后李海就开始和唐京瞎扯起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李海也有这么多话的一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唐老伯啊,不知道你还记得三十年前关于安家大火的事情吗?”在李海连哪家的田地里的番薯比较大都谈完以后,终于,开始切入正题了。我连忙挺了挺已经快要散架的身体。

“安家啊?”唐京原本兴高采烈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想了半天,才说:“惨啊!一下子就死了这么多人!”

“那么,您老认识安家的人吗?”我忙问。

“也算是认识吧,毕竟当年他们也住在这里。但是他们是在四十几年以前突然搬过来的哪!当时我们村里的人就纳闷,有钱人肯定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是要待啊,怎么他们家净往我们这种偏僻的地方搬哪?”唐京仿佛是回到了回忆中。

“那,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搬过来哪?”我继续问,虽然安正西也曾经提起过他们家是在她小时侯才搬过来的,但是为什么要搬到左目村的原因却不知道。我一直在猜测,是不是安家的人也打着月影族的死者宝藏的主意?虽然从安轶的口中已经知道他们其实是月影族流落在外的族人,但是他们既然是这个身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到过那个死者宝藏哪?

“好像是说这里的风景好吧,适合隐居。”唐京回答。

“隐居?是谁说的啊?”李海问。

“应该是安家长子,安正东说的吧!他说他和他太太的身体一直不好,就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唐京说完,还非常自信的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李海冲我使了个颜色,我们当然知道这绝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肯定是安正东的借口而已。

“哦,对了!”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道:“安家的人他们平时相处得怎么样?还有他们和村子里的人相处的又怎么样?”

“他们和村里的人相处得倒还不错,只是……”唐京顿了顿,道:“他们兄弟之间好像有点问题。”

“哦?怎么说?”我立刻来了精神,太好了,总算又有线索了。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听我们村里的其他一些人说,好像安正东并不喜欢自己的四弟安正北。”

安正北?安轶的父亲?我皱了皱眉,为什么安正北不把安轶的事情告诉家人情愿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哪?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和大哥安正东的不和?可是自然是亲兄弟,又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哪?

“那您知道为什么安正东不喜欢安正北吗?”我想了想,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唐京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马上又哦了一声,仿佛记起了什么,道:“但是别人曾经听到他们两个在树林里吵架,好像是安正东骂他弟弟是畜生,禽兽不如,连她也敢碰什么的。然后那个安正北就吼回去,说什么既然你不爱就让我来爱什么的。具体的我实在记不得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啊!”

他?是男他还是女她哪?如果能让两个男人争执这个问题的一定是女她没错了!但是这个她又会是谁哪?

“那请问,”李海突然插口,问:“安正东和他老婆穆婉容的关系怎么样?”

“和他老婆啊?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哪!”唐京抱歉的笑了笑道:“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外人怎么知道啊?”

“这个……你们是在说穆婉容吗?”一直静坐在一边的唐京老伴突然怯怯的开了口。

“老婆婆,您知道什么吗?”我忙问。

“哎呀,你瞎参合什么呀!”唐京不耐的冲他的老伴挥了挥手,老太太立刻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出声了。

“呵呵,对不起哦,我家老婆子就会瞎说!”唐京朝我们笑了笑,道。

“这个,没关系啊!只是说说而已啊!”我忙道,即使是一点点的线索都是好的。

“哎呀,女人家!能说什么啊!”唐京呵呵的笑着,显然是不希望我们再问什么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起身告辞。

走出唐京的家,天色已经灰暗下来,山上的眬遗寺,也变的飘渺不定起来。慢慢的挪着步子,我的脑子里还在考虑刚才唐京的话,那个安家,真的有很多秘密哪!

“年轻人,等一下!”突然,唐京的老伴从一个房子旁的阴影处朝我们朝了朝手。

“老婆婆!”我和李海对望了一眼,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老婆婆,什么事情啊?”我问。

“是……是这样的!”老婆婆大概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道:“安正东和穆婉容的关系应该不好。”

“哦?为什么这么说啊?”李海问。

“因为啊……”老婆婆有点担心的私下张望了一下,道:“有一次我曾经在后面的山林里看到过穆婉容,见她一副等人的样子,我也就没有上前跟她说话就回来了。可路上你们猜我碰到了谁?”

“安正东?”李海接了她的话。

“不是!”老婆婆摇了摇头,道:“是安正北!你们说,孤男寡女的相约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一定有鬼!还是叔嫂关系哪!真不害羞!?”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安正北是去找穆婉容的哪?也许是找别人哪?”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会!那个地方那么偏僻,谁会去啊?我当时也只是想在山里找点蘑菇才去的啊!”老婆婆很有自信的回答。

“那……那为什么唐老伯不让您说啊?”李海问。

“唉!还不是为了少生事端?再怎么说这是人家有钱人家的家务事,而且我又没凭没据的!我家老头子是怕别人说我搬弄是非啊!”老婆婆替唐京解释。

“哦,原来如此啊!”我笑着道:“那谢谢您老了啊!”

“哎呀,我这不是想找个人说说吗?这事啊,鳖在心里难受哦!”老婆婆说完,就没有再理会我们,而是巍巍颤颤的朝自己家走去了。

望着老婆婆衰老的身影,我肯定她没有欺骗我们的原因!那么,联系一下刚才唐京的说法,我现在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件事情了!可是真的会是这样吗?来这里之前自己曾经从阿宝的电脑查到过一些安家的资料,从年纪上来说,安正北要比穆婉容还要小三岁!穆婉容会接受一个比自己年纪要小,而且又是自己小叔的人吗?再怎么说,当时的社会风气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畸恋的!

“你觉得穆婉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李海突然问我。

“一个无法和自己真正的爱人长相斯守的女人!如果说她爱的人是自己的小叔的话,这就可以明白为什么在树林中安正东和安正北会说那些话了!”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切仿佛又开始明朗起来,可是关键的东西却仍然模糊不清。

“你这么快就断定穆婉容和安正北的私情了吗?”李海问。

“我只是猜测而已!”我白了一眼李海,继续往下猜:“你别忘了,穆婉容是怎么死的?”

“烧死的,左眼被剜去!”李海皱了皱眉,想了想,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