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这种问题感兴趣,能问一下吗?”
“因为你可以为自己的国家做件事。”珀西插了进来,“我跟弗立克谈到过你的……专长,‘果冻’。”
“果冻”低头看着她那涂成朱红色的指甲,说:“谨慎,珀西,请你谨慎点儿。谨慎是勇气之本,《圣经》上就是这么说的。”
弗立克说:“你想必知道目前这个领域已经有了不小的发展,我指的是塑料炸弹。”
“我尽量跟上时代。”“果冻”摆出一副谦逊的姿态说。突然她脸色一变,警觉地看着弗立克,问:“是不是跟战争有关?”
“是。”
“我加入。只要为了英格兰,我什么事都肯做。”
“你要离开几天。”
“没问题。”
“也可能回不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很危险。”弗立克平静地说。
“果冻”有点儿慌乱。“噢。”她咽了口唾沫,“那,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她显得没什么底气。
“你想好了?”
“果冻”顿了一下,心里暗暗盘算着,然后说道:“你们想让我去炸掉什么东西。”
弗立克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是在国外吧,是吗?”
“有可能。”
“果冻”顿时花容失色。“啊,我的老天,你们想让我去法国,是不是?”
弗立克没说什么。
“去敌后!上帝,我太老了,干不了这个,我已经……”她迟疑了一下,“我已经三十七了。”
她看上去要大五岁,弗立克想,不过嘴里却说:“那有什么,我们差不多一般大,我也快三十了。我们还不老,还能冒险干点儿什么,对吧?”
“你是你,我是我。”
弗立克的心往下一沉,“果冻”不会同意的。
她想,整个计划都搞砸了。根本不可能找到能完成这项任务又能说法语的女人,这个计划一开始就注定失败。她转身离开“果冻”,有点儿想哭。
珀西说:“‘果冻’,我们请你干的这件事对打赢战争来说至关重要。”
“珀西,你编点儿别的瞎话吧,或许我还相信。”她打哈哈说,但看上去很严肃。
他摇摇头说:“这话毫不夸张。它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她盯着他,一言不发。内心的斗争让她的脸扭曲起来,变得很难看。
珀西说:“而且,你是整个国家唯一胜任这个工作的人。”
“别扯了。”她半信半疑。
“你是仅有的女性保险柜爆破专家,又会说法语——你以为你还能找到几个这样的人?告诉你吧,根本没有。”
“你说的都是实话,是吗?”
“我这辈子从没这么实在过。”
“见你的鬼,珀西。”“果冻”不说话了,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弗立克屏住呼吸。最后“果冻”开了口说:“好吧,你这个混蛋,我干。”
弗立克一下子高兴起来,吻了吻她。
珀西说:“上帝保佑你,‘果冻’。”
“果冻”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珀西说,“等你喝完这杯杜松子酒,我带你回家收拾东西,然后我们坐车去训练中心。”
“什么,今晚?”
“我跟你说过这件事很重要。”
她喝下她的杯中残酒。“好吧,我准备好了。”
看着她那丰腴的臀部从酒吧凳上滑下来,弗立克不禁想,真不知道她怎么对付跳伞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