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桐没有被她惹怒,把气儿喘顺便露出冷酷的表情,沉声道:“你跟钮村长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你不会连乡下的老头子也不放过吧!”露妍掩嘴偷笑,“是负心汉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天生就是水性杨花的荡妇?”
“少跟我胡扯!”悦桐杏眼圆睁,严肃道,“刚才钮村长准备告诉我们神隐村的位置时,你正好站在溪望后面,所以他没注意到你给钮村长使眼色,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再问你一次。”她义正词严道,“你跟钮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使个眼色,他就把说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我才不告诉你。”露妍像个小女孩似的,向她做鬼脸吐舌头,“你可是我的情敌!”说罢便一溜烟地溜走了。
溪望没好气地叹息道:“我就说不该让这个神经病上车。”遂提起登山包往外走,准备在附近找个适合的地方扎营。
露妍一直都没跑远,但悦桐从屋里追到屋外,就是没办法把她抓住。她总是跟悦桐保持着一只手臂的距离,使悦桐勉强能用指尖碰到她,但就是不能把她抓住,当然也抢不回自己的衣服。
两人追逐到房子后面,悦桐终于放弃了,双手按着膝盖弯腰喘气。
露妍似乎还没玩够,嘲笑道哇,怎么跑几步就喘气了,是因为年纪大了么?”她从手上的衣服中挑起一条与胸围配成一套的性感丁字裤,于指尖转动,又道都已经上年纪了,还穿这种内衣,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想勾引那个负心汉也用不着这么卖力啊,就算让你得逞了,说不定他哪天又会跑去勾搭其他女人。”
悦桐没有被她惹怒,把气儿喘顺便露出冷酷的表情,沉声道:“你跟钮村长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你不会连乡下的老头子也不放过吧!”露妍掩嘴偷笑,“是负心汉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天生就是水性杨花的荡妇?”
“少跟我胡扯!”悦桐杏眼圆睁,严肃道,“刚才钮村长准备告诉我们神隐村的位置时,你正好站在溪望后面,所以他没注意到你给钮村长使眼色,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再问你一次。”她义正词严道,“你跟钮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使个眼色,他就把说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我才不告诉你。”露妍像个小女孩似的,向她做鬼脸吐舌头,“你可是我的情敌!”说罢便一溜烟地溜走了。
溪望在距离钮村长家没多远的一块空地上扎营,并生了一堆火,此刻正与悦桐围坐在火堆旁讨论案情。他将晓轩关于事发当晚的叙述,经整理后简要地告诉对方。
“腰身松,胸口紧,裙子快掉下来了……”露妍穿着悦桐的衣服,围着营火转来转去,百褶裙在她轻快的动作下随风飘扬,偶尔露出性感诱人的丁字裤。
“要是有电蚊拍,我就立刻拍死这只烦人的大苍蝇。”悦桐瞪了一眼那个抢了她衣服,还嘲笑她身材没自己好的“小偷”。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自信?”溪望莞尔笑道,“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材很适中吗?衣服不合身,是她太瘦,不是你的问题。”
“但她胸部比我大。”悦桐一时口快说漏嘴了,这才是她最介怀的事情。
她为自己出糗而窘迫地低下头时,溪望却笑道:“这也不是越大越好,我倒觉得你的刚刚好,既不张扬,也不低调。”
“想念它……们吗?”悦桐娇羞笑道。
“真不知羞!”露妍不知何时蹲在他们对面,利用营火的衬托,弄出一副恐怖阴森的表情。她有意无意地展露裙下春光,也不知道是想勾引溪望,还是向悦桐示威。
“滚一边去!”悦桐恶狠狠地瞪着她,威胁道,“再吵就把衣服扒下来还我。”
“小气鬼。”露妍对她做鬼脸,随即又再围着营火转来转去。
“你刚才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在钮村长面前说。”悦桐让话题回到讨论案情上。
“嗯。”溪望点了下头,伸出右手食指又道,“晓轩的手指有烫伤后愈合的痕迹。”
“但他说事发当晚是孙鹏拿打火机照亮的呀!”悦桐愕然道,遂恍然大悟,“他撒谎?”
“现在还不能确定。”溪望轻轻摇头,随即解释道,“如果拿打火机的人是他,那么将棺盖撬开的人就是孙鹏,因为他不可能单手将棺盖撬开。”
“等等,他不是说用树枝将棺盖撬开的吗?”悦桐质疑道,“这怎么可能,棺盖还没撬开,树枝就已经折断了。”
“这就是我不能确定他是否撒谎的原因。”溪望解释道,“他有可能撒谎,亦可能因惊慌过度,或者对孙鹏的死感到内疚,而将两者的角色调换。他的记忆因此变得混乱,导致部分细节与事实不符,甚至违反常理。”
“或许我们要到古墓实地调査,才能找到更多线索。”一想到那传闻中曾有古尸复活的墓穴,悦桐既害怕又兴奋。
“明天再去吧,今晚遇到的事情可不少,还是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比较好。”溪望抬头向一直在自娱自乐的露妍问道:“你今晚要睡哪里?我们的帐篷只能睡两个人,而且睡袋也只有两个……”
他没把话说完,露妍就已经钻进帐篷,并从里面探头出来,嬉皮笑脸道:“我这么苗条,多我一个也不会挤
“挤一点倒无所谓,就怕你半夜偷袭我们。”溪望没好气道。
第五章 古墓隐情
在狭小而拥挤的房间内,一名年仅七岁的小女孩,裸露下体蜷缩于双层床下铺抽泣。她身下那张草绿色的床单上,有一抹格外耀眼的鲜红,这是她失去初夜的证明。
然而,天真无邪的她,并不知道已失去女生最宝贵的东西,只知道自己刚经历一场地狱般的梦魇。那个向她施虐的恶魔,此刻就站在床前整理衣饰,并对她露出淫猥的笑容。
恶魔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令人心惊胆战的狰狞脸孔。他揪着女孩枯黄的长发,恶狠狠地说:“要是敢向你姨妈告状,我就打死你。”
女孩停止抽泣,对于恶魔的威吓,除了颤抖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反抗?
这只会招来更可怕的虐打。
“姨妈快来救我……”
她于心中祈求救星尽快出现,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或许,她心底的呐喊传入上帝耳中,期待已久的救星终于来了。
“你在干什么?”
姨妈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恶魔般的男人回过头来,不屑地答道:“在教妍妍怎样做女人。”
“你这个禽兽,竟然连自己的外甥女也不放过?”姨妈愤怒地扑向自己的丈夫,却被对方重重的一巴掌,打得扑倒在地。
“她在我家白吃白住,给我玩一下也不行吗?”男人揪住妻子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凑近她脸前问道,“你这个时候回来干吗,怎么不去上班?”
“我,我有点感冒,跟老板请了半天……”她还没把话说完,又受到丈夫的掌掴。
“请假可是要扣工钱的!”男人指着蜷缩于床上的女孩,冲妻子破口大骂,“你让我白养这个‘亏本货’还不够,还要我白养你这个废物?”
他将妻子扔到门外的走廊上,还往对方大腿上踢了一脚,骂道:“立刻给我滚回去上班!”
姨妈在丈夫的淫威下,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家门。
“哼,出炉铁一一不打不成器。”男人啐骂道,随即发现13岁的儿子躲在厅堂的沙发后面偷看自己。他掏出钱包并向儿子招手,待儿子走近便抽出一张钞票递给对方,平静地说道:“我要去开工,待会儿你自己买饭吃。”
“我会照顾自己,爸你放心吧!”儿子接过钱后,立刻喜笑颜开。他向已走到屋外的父亲挥手道别,待大门关上,他的脸上便露出跟父亲如出一辙的淫猥笑容。
他转身走到双层床前,对仍蜷缩于床上的女孩说:“反正你都已经被爸破处了,给我玩一下也无所谓吧!”
“不要!”
露妍于噩梦中惊醒,立刻确认自己是否仍置身于那个只有痛苦的房间,那个曾经令她受尽折磨的可怕地狱。还好,她很快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帐篷之内,左边是用衣服当被子的溪望,右边是被睡袋包裹,犹如一条大毛虫的悦桐。她再看看自己,也是一条被睡袋包住的大毛虫。
她盯着面朝外侧睡的溪望,于心中暗忖:负心汉,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你把睡袋让给我,只是怕我半夜偷袭你的时候,你不能及时还击而已。我非要睡在中间,你也肯让步,恐怕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了吧!
随后,她又转头望向悦桐,于心中说道:你很喜欢负心汉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是否跟我一样,只要对方能记住自己,哪怕恨不得把自己杀死,也会觉得很高兴?
她心中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她也没想要答案。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她口中的“情敌”。或许是第六感使然,悦桐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便看见眼前有条“大毛虫”!她好不容易从惊惶中回过神来,借助穿透帐篷的朦胧月光,才得以看清楚,原来是套了睡袋的露妍坐起来盯着自己。
然而,这可比看见大毛虫更令人恐惧,她惊恐问道:“你想干什么?”
“看你呀!”
“为什么要看我?”
“因为你很漂亮。”露妍露齿一笑,随即像中枪似的一下子倒下,还打起呼噜来。
“神,神经病……”悦桐被她吓得有点慌,但马上意识到,对方在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不过知道归知道,要除去对方留下的阴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悦桐在与恐惧的争斗中,再次进入梦乡。与此同时,在帐篷的另一侧,溪望紧握的拳头亦缓缓松开。他睁开双眼缓缓转过身来,确认露妍没再做小动作才将眼睛合上。
翌日,天刚亮溪望就准备跟悦桐到古墓调査。露妍对此不感兴趣,说要自己去找乐子,然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能甩脱这个危险的神经病,对溪望两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悦桐趁机告诉溪望,露妍以眼神示意钮村长不要道出神隐村位置一事。
“奇怪了,她应该是第一次来八坊村,钮村长也是个甚少出门的乡下人。按理说,他们之前不可能认识。”溪望面露困惑之色。
这个问题一时间恐怕难有答案,只好暂且放下,先到古墓调査再说。
根据钮村长的描述,他们在湿地深处,找到了那道隐藏于泥坑底部的青砖墙。初升的阳光没能照到泥坑底部,在青砖墙上只能看见一个黑黝黝的缺口,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尽管是大白天,但悦桐站在泥坑前仍觉得阴风阵阵,而且风声中仿佛夹杂着幽怨的女性哭声。回想昨晚的情况,露妍好像是在听见哭声之后,才开始装神弄鬼吓唬自己的。
心念至此,她不禁哆嗦一下。
溪望似乎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正欲开口安慰时,突然发现缺口内有动静。溪望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如临大敌般盯住泥坑下的漆黑缺口。
缺口内人影晃动,随即有一个提着公事包的男人从里面钻出来,站在泥坑下点了根烟。当他发现坑外有人时,立刻警觉地抬头,看清楚是他们后遂展露欢颜,对两人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过来。”此人正是之前拜托溪望前来调査的冯吉。
“你怎么也跑过来了。”溪望扶着悦桐,一同落到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