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威不是挺听她的话吗?”悦桐反驳道,“就算天放坐牢去了,还有范威照顾她呀!”
“这就是玉灵高明的地方啦。”溪望发出由衷的赞叹,“她让所有害过她父母的人都受到应得的惩罚,为何唯独放过范威?”
“为什么?”
“因为她看透了范威的为人,知道他是个势利小人,肯定会把金花的钱骗光。金花就算知道这一点,对此也无可奈何,因为她只能依靠范威照顾自己。”溪望欢快笑道,“眼睛看不见,身边不但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而且还有头想谋害自己的豺狼,这种日子叫人怎么过呀!”
“那老村长呢?”悦桐仍感不忿,“他眼睛没有瞎,而且在位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要过一个舒适晚年也不难。”
“你多久没给伯母打电话了?”溪望莫名其妙地问道。
“昨晚才打过。”
“你说老村长以后想找个人聊天,又或者过年过节想找个人一起吃饭该找谁?”溪望狡黠一笑,解释道,“老年丧子可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而且老村长还一次失去两个儿子。对他这种思想守旧的人来说,这可是比死更难受的事情。你没看见林叔说他无子送终时,他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吗?他以后每天都得活在痛苦之中,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惩罚吗?”
“听你这么说,他们好像也挺惨的。”悦桐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叹息道,“可惜呀,玉灵这么好的女孩,这辈子就这样毁了。要是我们没去苇塘村就好了,她或许就不用坐牢了。”
“现在很多人宁愿把钱留下来买房,也不愿意拿出来治疗患病的父母,像玉灵这种女孩的确很难得。”溪望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不认同你的想法。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不可抱侥幸的心理。她是个聪明人,既然决心要为父母讨回公道,必定早就准备好承担后果。这就是她没有亲手杀死佳鑫,而让林叔出手的原因。我想他们两父女早就计算过其中得失,我们的出现其实并没有打乱他们的剧本。”
听他这么说,悦桐觉得心里舒坦多了,愉快地问道下一站要去哪里?”
“继续往北走吧!”溪望将导航设定好后又道,“老村长说他年轻时听说过神隐村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肯定是在苇塘村的北方。我们先去北面的元新村碰碰运气,顺便调査另一宗案子。”
“随便你吧!”悦桐瞥了一眼后视镜,疑惑道,“奇怪了,后面那辆迷你车好像从加油站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
溪望回头一看,是一辆崭新的红色迷你奔驰。再看仔细一点,发现驾车的竟然是李梅!他愣了一下,遂于心中暗忖: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不管对方为何而来,反正她跟着自己肯定没安好心。既然来者不善,那就没必要以礼相待。溪望打开车窗,随手拿起一罐还没开封的饮料使劲地往后扔。
饮料在车速的作用下,犹如炮弹般轰击后方的迷你奔驰,竟然将挡风玻璃砸破。由于事出突然,迷你奔驰紧急刹车,随即于路中心打转……
第一章 诡案组第2季 灵异档案 营口坠龙事件
据《营口市志》记述:“1934年8月8日午后,辽河北岸东小街一农民在苇塘附近发现一巨型动物白骨,长约10米,头部左右各有一角,长约1米,脊骨共29节……”
1934年8月12日的《盛京时报》亦有相关报道:“……该龙,体气参天,头部左右各生三支甲,脊骨宽三寸余,附于脊骨两侧为肋骨,每根有五六寸长,尾部为立板形白骨尾,全体共二十八段,每段尺余,全体共三丈余,原龙处,有被爪挖之宽二丈长五丈之土坑一,坑沿爪印清晰存在,至该龙骨尚存有筋条,至皮肉已不可见矣。”
从上述文献中,我们得知一个事实:1934年8月,辽宁营口曾发现一具疑似龙骨的巨型动物残骸。
“龙”到底是真实存在的生物,还是古人虚构的神兽?在解答这个问题前,我们需要先弄清楚另一个问题: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到底有多深?
正如在本卷中混了个盒饭的沐师傅所言,“蚊龙号”从海底随便挖一块生物样本,就足以让全球生物学家啧啧称奇,不但谁也叫不出样本的名字,甚至属于哪个科目也说不清楚。而所谓的现今科技,亦无法复制一个三千年前的洗脸盆。
沐师傅提供的信息,说明了两个情况:
一、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其实并不多;
二、现今科技在某些领域,比三千年前还要落后。
综合上述两点,我们能得出一个结论:古人在某些领域上,比现代人知道得更多。
在十二生肖中,其他十一生肖都真实存在,而且都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为何只有“龙”没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
我们都知道一个事实,就是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古人不可能凭空想象出“龙”这种生物。但是,“龙”若真实存在,为何我们却难以得见其真身?
老求在琢磨这个问题时,首先想到的是“绝种”。向一个非洲人描述熊猫,其实跟描述“龙”没太大差别,反正都是对方可能一辈子也不可能看上一眼的生物。
或许,在数千年前,“龙”曾在华夏广阔的领土上活跃一时,以致古人将它编入十二生肖之中。但随后这个物种渐渐消失于时间的洪流当中,甚至沦为神话传说。
或许会有人反驳,就算绝种还能找化石呀!
这的确是个问题,“龙”若存在,就算活体不好找,找化石应该要容易一些吧!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龙”不但没有翅膀,而且体形巨大,为何还能“腾云驾雾”?
曾有科学家声称,已证实大气中可能存在一种未知生物,这种生物的状态“介于固态与液态之间”。有人怀疑这种未知生物,就是传说中的“龙”。若“龙”能化作液态,那么就不可能找到它的化石。
“龙”是否真实存在,老求不敢妄下判断,以上论点亦仅供参考。不过老求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当中包括“龙”这种神话般的生物。
《卷八·偷生鬼魅》
引子
“别发呆,快给我把井管拿过来。”
前勇朝徒弟俊华大喝一声,对方才回过神来,从三轮车上将一根井管搬过来交到他手中。他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回想自己刚学打井时,也跟眼前这个年仅14岁的少年差不多,因不习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干活而感到拘束。
已到而立之年的他,可没空闲理会那些看热闹的村民。这个村子跟他家相距很远,不快点把这口井打好恐怕要摸黑回家了。
他接过井管利索地接上,再次启动打井机让钻头钻入更深的地底。然而,才钻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围观的小孩便指着钻孔叫道:“哇,流血了,钻机流血了。”
前勇低头一看,发现正有少量红色液体从钻孔里涌出来,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镇定自若道:“小屁孩别乱叫,哪来的血,不过是钻到红土罢了。没事,没事。”
他站起来把小孩赶走,回头摸着打井机皱眉道:“机头好像有点发热。俊华,我们休息一会儿,去走走,顺便抽口烟。”遂给徒弟抛了根烟,示意对方跟随自己走出围观的人群。
“师父,我们才刚开始干活,机头怎么会发热呢?”远离人群后,俊华便迫不及待地发问。
前勇低声答道:“当然不是机头发热,是钻到土地公老窝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俊华脸上尽是好奇与兴奋。
“从钻孔里涌出来的东西有腥味,肯定是血。”前勇回头瞥了不明就里的村民一眼,小声说,“我刚才只是忽悠他们,免得他们害怕,不让我们继续打井。”
“现在怎么办?”俊华亦压低声音。
“到附近看看,看有没有坟墓或者土地庙之类的东西。”前勇边走边说,“刚才钻到的应该是守门的老蛇,还没真正钻到土地公的老窝。要是能找到土地公就给他道个歉,请他把窝挪一下。要是回去还是有血涌出来,这活儿我们就别干了。”
“嗯嗯嗯。”俊华连连点头,但他并没有将师父的教诲牢记于心,只为遇到这种怪事感到莫名地兴奋。他心想要是待会儿再有只狐仙跳出来,那就更好玩了。
他们在附近找了没多久,还真的找到一座孤独的坟茔。
前勇见墓碑很新,坟墓周围也很干净,应该是刚下葬的新坟。而且坟茔盖得颇有气派,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先人。刚到地府报到就能混到一官半职,可见后人没少烧香烛冥镪及纸扎祭品。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才刚上任就要人家挪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前勇已有心理准备,待会儿回去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就说地下有岩层钻不动,这趟活儿也就不干了。白走一趟总比惹到麻烦要好,而且还是来自阴间的麻烦。
他跟徒弟一起跪在坟前叩三下头,然后抬头对坟主说:“我们两师徒到贵宝地只为混口饭吃,若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大老爷见谅!大老爷要是方便,请稍移玉步,好让我们打好这口井。要是不方便,请给一点提示,我们立刻滚蛋。”
他恭敬地再叩三个响头,待他站起来准备回去打井时,却发现俊华死死地盯着墓碑。他怒喝一声,叫对方别再发呆,赶紧回去干活。但俊华竟然仍恋恋不舍地盯住墓碑,还一脸痴迷地说:“多漂亮的妹子呀!可惜这么年轻就死了,还不如嫁给我当老婆。”
“你发什么神经啊!”前勇惶恐地甩了徒弟一巴掌。他这时候才注意到,墓碑上镶有一张照片,照片中那名相貌姣好的少女,仿佛正向俊华展露迷人的笑颜。
他心底一颤,心想照片的位置这么显眼,自己竟然一直没留意到,这当中必定有问题。他声音颤抖地对俊华说:“你这小屁孩就喜欢胡言乱语,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
话刚出口,一阵阴风卷起地上的枯叶,风中仿佛回荡着一个似有若无的少女声音:“我要嫁给你,我要当你的新娘……”
“俊华,宝宝还在发烧,你回来带她到镇里的医院看看好不好?”惠婷抱着不断啼哭的女儿,对电话彼端的丈夫苦苦哀求。
然而,从听筒传出的却是俊华厌烦的责骂:“烦死了!我不是已经说了,她没有患病,她是偷生鬼,投胎到我们家是为了骗取衣禄。”
“不管是不是偷生鬼,她都是我们的孩子……”惠婷急得眼泪直流,脸颊贴到女儿发烫的额头上,哽咽道,“俊华,你回来带宝宝去医院吧,我求你了。”
“哼,福婶今天来过没有?”俊华不耐烦地问道。
“她刚刚才走,说我明天如果还不去医院,她就带人过来抬我去。”惠婷用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心痛地看着还差一天才满月的女儿。
“行了,我马上回来。”俊华冷哼一声便挂线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熟识的摩托车声音,惠婷喜出望外地抱着女儿走到门口。果然,俊华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入对方怀中,并告知女儿的病情,随即又返回屋内,准备将尿布等女儿需要用的东西拿给丈夫。
然而,她才刚转身,俊华便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接着从三轮摩托车上抽出一把半米长的砍刀,盯着怀中的女儿厌恶道:“你这个亏本货……”
他大步走到百米外的村口牌坊下,一手紧握砍刀,一手提起女儿纤细的双腿,放声怒吼:“你这只不知好歹的偷生鬼,竟敢一而再地到我家投胎?我陈俊华可不好欺负,现在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说罢手起刀落,竟然亲手将自己女儿的脑袋砍了下来!
提着一袋尿布衣物走出门口的惠婷,刚好目睹这一幕,不由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阵阴风于牌坊前掠过,风中除了惠婷的痛哭外,仿佛还回荡着少女的悲鸣:我会回来……
第一章 残杀骨肉
“哟,李大状,最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