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庆贺说,你曾经亲眼看见俊华跟他的养母一起从房间走出来。”溪望在悦桐的催促下,向来弟问道,“有这回事吗?能不能把当时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们?”
“俊华真不是人,都已经跟惠婷结婚了,还跟别的女人乱搞。而且那人还是他的养母,简直就是个畜生…”来弟抹去泪水,心中怒火尽表于颜,愤慨地向两人哭诉当日的情况一一
那是惠婷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她没生过孩子肯定有很多事情不懂。俊华的养母也没生过孩子,肯定不懂得教她该注意些什么。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俊华怕我会跟惠婷要钱来还债,一直不让她回来看我。但她怎么说也是我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我担心她会应付不来,就过去看看她有什么要帮忙的。
那天我到她家时,虽然看见俊华的摩托车停在门口,但进去却只看见她一个人在厅堂编草帽。我以为俊华不在家,想起这阵子债主催得很紧,就想跟她借点钱来应付一下。
我刚想开口,就听见房间里有动静,是女人说话的声音。我问惠婷怎么会有女人在房间里?她低着头没敢回答我,我正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俊华打开房门出来。
俊华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就黑着脸说你来我家干吗?如果是来要钱,你可走错地方了。”我被他这话气得半死,正想回骂几句,却看见他的养母丽萍,竟然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
丽萍脸色红红的,可一看见我就吓了一大跳,脸色立刻白了一半。她边手忙脚乱地理着乱蓬蓬的头发,边跟我打招呼,接着说要回家煮饭,叫俊华载她回家,然后像见鬼似的拉着俊华走了。
这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摩托车的发动声,我才想起丽萍不是就住村子里吗?回家能有几步,怎么会叫俊华载她回去?
我这才开始想他们刚才在房间里干什么。俊华那句话似乎是想让丽萍知道我来了,只是丽萍没注意到。难道他们刚才在房间里乱搞?
我几乎不敢相信,惠婷就在厅堂,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我问惠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走进房间还把门关上,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我这一问,惠婷就哭出来了,对我说俊华跟我结婚,只不过是为了让公公给他买摩托车,他压根没把我当人看..”
来弟满脸泪水地诉说俊华的种种恶行,包括与丽萍苟合、终日游手好闲,以及向惠婷施暴、索要钱财等,跟庆贺所说的情况吻合。
溪望向她递了张纸巾并稍作安慰,然后在悦桐催促的眼神下,准备向她告辞。然而,就在此时,来弟突然幽怨地来一句:“惠婷嫁给俊华后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不但被那对狗男女欺负,还被俊华的鬼妻子糟蹋了好几次。”
“糟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悦桐本已准备离开,但对方这句话却让她打消了念头。
来弟抹着眼泪说:“用你们城里人的话,应该叫‘强奸’或者‘强暴’吧!”
“你理解‘强暴’的意思吗?”溪望虽颇为惊讶,但仍保持镇定,严肃问道,“或者说,你知道俊华的仙妻是怎么回事吗?她是一个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的女孩,怎么可能向惠婷施暴?”
“是呀,就算她还没死,也没有…”悦桐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太直白,迟疑片刻又道,“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来弟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虽然没你们城里人见识广,但好歹也生过孩子,怎么会不懂得那档事。”
“惠婷是怎样遭到仙妻强暴的?她有告诉你吗?”溪望问道。
来弟点头道:“她说嫁给俊华后,大概过了一个月,有一晚梦见俊华的鬼妻子。鬼妻子说不喜欢她待在俊华身边,要把她赶走,然后就扑过来把她糟蹋了。”
“只不过是做梦而已。”悦桐松了一口气,给溪望使了个眼色,示意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溪望对此亦颇为失望,本以为能得到新线索,谁知道竟然只是个梦。然而,正当他准备向对方告辞时,来弟却非常认真地说:“这不是梦,惠婷说她被鬼妻子糟蹋后,第二天醒来发现下面有血。她半个月前才来过例假,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流血呢?”
悦桐摇头道:“例假也不一定是一个月来一次,而且还有很多情况会引起下体出血,譬如炎症之类。不能单凭这一点,就确定惠婷真的被仙妻强暴了,只能说这是巧合。”
来弟反驳道:“一次或许能说是巧合,但惠婷被鬼妻子糟蹋了好几次,每次下面都流血了,这也能算是巧合么?”
“类似的事情一共发生了多少次?是在什么时候?”溪望意识到这事似乎另有隐情。
“一共有三四次吧,我记得不太清楚。第一次是她嫁给俊华后一个月左右…”来弟思索片刻又道,“最近一次是在大半年前,中间应该还有一两次。反正每隔一两年,鬼妻子就会糟蹋她一番。”
“一共三四次,每隔一两年…”溪望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离开元尾村后,虽已入夜且尚未有落脚的地方,但为验证来弟的“鬼奸人”一说,两人来不及多想,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元新村,打算向惠婷当面求证。
他们到达元新村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惠婷正准备休息。对她这个少见世面,且怀有身孕的农村妇人而言,丈夫突然离世所带来的焦虑与不安,及安排后事的操劳,均令她身心疲惫。
两人道明来意后,惠婷便歉意道:“我不是存心骗你们。俊华虽然对我不好,但他毕竟是我的男人,家丑不可外扬。而且当时婆婆也在这里,我总不能当着她的面说俊华坏话吧!”
“我们也明白你的难处…”悦桐对她稍作安慰,遂询问她遭苹晴强暴一事。
“从住进这房子的第一天,我就很害怕‘她’…”惠婷缓缓转头往供桌上的遗照瞄了一眼,浑身哆嗦了一下,立刻回过头来向两人讲述遭仙妻强暴的经过一一
打从我们结婚开始,俊华就经常很晚才回来,但通常不会超过凌晨1点,因为附近只有邻村那间大排档会开到这么晚。1点过后,他就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只好回家睡觉。不过,有时候他会跟些狐朋狗友赌钱,不把钱输个干净也不会回来。
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就特别害怕。尤其是看到苇晴的遗照时,总觉得她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所以我总是不停地给俊华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打多了,他就向我发脾气,不准我老是给他打电话。可我心里就是害怕,不给他打电话,我还能怎样?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旧望远镜,说我想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就自己往村口看。反正进村的那段路比较开阔,距离很远也能看见摩托车的大灯。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按他的意思办。
大概是婚后一个月吧,那晚他又出去了,我只好坐在窗户前,拿望远镜守着村口等他回来。等到凌晨1点多也不见他回来,我怕他出意外,就给他打电话。他那边很吵,好像是在打麻将,但他却说在跟朋友谈大生意,今晚不回来了,叫我不要再打电话去烦他。
我知道他在赌钱,除非把钱输光,否则不到天亮他不会回来。他不回来,我只好先睡,睡着了就不会觉得害怕,最好能一觉睡到天亮。可能是因为等得太晚,我觉得特别困,一上床就睡着了。
半夜里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厅堂有动静,好像有人往房间这边走过来,接着又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我想应该是俊华回来了吧,还没天亮就回来,肯定把钱输光了。于是我就没在意,转过身子背向房门继续睡觉。
我感觉到有人钻进被窝,还摸我的身体。我想应该是俊华想要吧,就迷迷糊糊地说:“我很困,你自己进来吧!”
他说:“你想我怎么进来呀?从前面,还是后面?”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跟俊华结婚已经一个月了,他几乎每晚都要,就连我来例假那几天也不例外。但他每次都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脱我衣服,压在我身上,从来不会问我想怎样。
我一下子就吓醒了,连忙翻过身子想看清楚他的样子。虽然没有开灯,但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勉强能让我看清楚房间里的状况。我看见钻进被窝的并不是俊华,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这女孩大概就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我应该不认识她,但又觉得她有些眼熟。
仔细地多看几眼,我就头皮发麻了。因为我已经认出她是谁了,她是俊华的仙妻苇晴。我虽然没见过她,但她的照片就放在厅堂的供桌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可能认错。
她摸着我的脸,用俊华的声音说:“你长得这么丑,哪能跟我比呢?就算是婆婆那个老娘们也比你好看多了。”
我害怕得浑身哆嗦,根本说不了话,只想着爬起来逃走。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想动一根手指也不成。她把手从我脸上往下移,摸我的身体。她的动作很轻,跟俊华很不一样,让我整个人都软下来了。她边搓着我的胸部,边说:“年轻就是好,奶子又软又有弹性,不像那老娘们又松又垂。”
虽然还是很害怕,但被她搓了一会儿,身体却热起来。她把手再往下移摸我下面,对我说:“下面挺紧呢,而且还这么嫩。婆婆就差多了,松松垮垮的,怪不得俊华每晚都要你。反正只要把灯关掉就看不清你的样子,再丑也没关系。”
她把我的衣服脱掉,温柔地亲我的身体,几乎亲遍我上身每个地方。我觉得很热,感觉很奇怪,跟和俊华亲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我仍觉得很害怕,而且她还是个女的,她亲我让我觉得很别扭。但心底里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很舒服。跟俊华亲热时,我从未有过这种舒服的感觉。
她把我的裤子也脱掉,钻进被窝里亲我下面。没看见她的样子,我就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只觉得很羞臊。下面那么脏,俊华从来不亲那里,但她竟然一点也不怕脏。
舒服的感觉也让我暂时忘记她并不是人,甚至忘记了害怕。可这时候她却跟我说:“我可不想俊华喜欢你,就算只喜欢你的身体也不行。”虽然她在被窝里面,但她的声音却很清晰,仿佛是在耳边对我说。而且她仍是用俊华的声音,感觉就像是俊华在跟我说话。
尽管她的语气很温柔,却让我感到无比地畏惧。
她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压在我身上,笑着对我说:“让我也来尝尝你的身体。”我知道她是女人,应该没有那话儿,却感觉到有东西从下面钻进我身体。这感觉跟和俊华亲热时有点像,又有点不一样。她不像俊华那么粗鲁,她很温柔,让我觉得很舒服。
之后的情况我没记得清楚,好像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俊华还没回来。房门是关着的,不像有人进来过,而且衣服还穿在身上,昨晚的事情仿佛只是一场梦。可是,当我准备起床时,却发现裤子染红了…
从惠婷开始讲仙妻怎样跟她亲热,溪望便以抽烟为借口走到屋外。事实上他早已戒烟,此举只为不让对方感到尴尬。他待在门外静心聆听惠婷的叙述,并探头进屋给悦桐使了个眼色。
悦桐会意地点头,遂转头向惠婷问道:“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了?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惠婷羞怯地答道我经常会梦见苇晴,但她在梦里通常只是赶我走,这种梦做过多少遍就不记得了。梦见她糟蹋我,前后一共有三次,第二次大概是两年前,第三次是大半年前。”
“都是在你怀孕前发生?”溪望从门外冲进来。
惠婷愣了一下,遂点头道:“好像就是这样,每次被她糟蹋过后,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