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古代?,在没有人庇护的情况下,想要?平平安安的活着,果然比现?代?要?艰难许多。
而这一路上,叶朔也在飞快的成长着。
他本身学习能力就比较强,之前吃亏也就吃亏在没经验上,现?在见过了之后,逐渐也就熟练了起?来?。
路过某座城池的时候,恰好赶上节气,城中极为的热闹,而叶朔又刚进城,黑色的骏马,白色的小老虎,再加上俊美到让人目眩的少年,这样的组合别?提有多抢眼?了。
加上他们两?个明显又是生面孔,自然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能将马儿养的这样好,加上这少年这身仪态气度,必然是生于富贵人家。
少年如此?不谙世事,甚至连收敛都不懂,如此?招摇过市,就差把“肥羊”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像是没注意?到周围的异状一样,叶朔在不停的安抚着有些躁动不安的小白虎。
小白虎虽说?一直在人堆里头厮混,但这么热闹也还是头一回,出于野兽的天性,它肯定下意?识的就想要?戒备起?来?,攻击性也比平常要?强一些。
幸好它才五个月大,再长大一些叶朔还真不敢再带它出来?,起?码不敢将它再带到人多的地方。
而趁着这个空当,有个面容普通的男子从叶朔的身边路过。
小路子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偷九殿下的钱袋不成,自己腰间的钱袋反被殿下摸了过去。
老天爷啊,这一幕要?是被圣上看?到了,怕是要?昏过去吧。
这这这,殿下才出来?多久,就学坏了!
叶朔之前就被偷过一回了,幸而对方不会功夫,被他追上后毒打一顿才把钱袋拿回来?,同样的错误叶朔又怎么可能会犯第二次?
他用武力胁迫对方,还真学到了点东西出来?。
这不,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男子走了老远,才发现?不对,感觉腰间似乎少了点什么,下意?识的去摸,结果不出意?外摸了个空。
再回头一看?,那少年提着自己的钱袋子,正朝自己笑呢。
男子立马就明白自己这是栽跟头了,刚想像往常一样开?口污蔑对方,而叶朔那边已经抢先一步将手里的钱袋子给打开?了。
大约是刚刚走的比较急,还没来?得及处理,这钱袋子只是在外头另外套了一层,里头还有一层。
从里头一层用的布料来?看?,显然不会是男子的东西。
随后叶朔开?口道:“谁的钱袋,谁丢了钱袋?”
周围的人闻言立马开?始查看?自己腰间的荷包,男子见状自知事不可为,于是很快就灰溜溜的溜走了。
再然后,叶朔就碰到了第一个上门认领的失主。
那人看?叶朔年纪小,又见他一身贵公子打扮,本以为对方会立刻给他才对,谁成想,对方竟然问他里头都有什么,其中银钱又有几何。
青年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好了你?先让让,来?来?来?,下一个!”
就这样,最终叶朔如愿将钱袋还给了真正的失主。
看?着已然是十分如鱼得水的九殿下,小路子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两?人就这样紧赶慢赶,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梁州这里。
初到梁州地界,叶朔就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湿度与上京不同,细细润润,四周群水缠绕,叶朔牵着马,看?着眼?前的小桥流水,比之上京少了份肃穆,多了份柔情与温婉。
梁州虽不及上京贵气,却?是极富,这里商人多,经济水平比较高,安全性自然也就比路过的其他地方要?好一些。
叶朔当即就决定,要?在这里住下了。
而想要?在此?处定居,又怎么能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呢?
当小路子看?到叶朔眼?也不眨,花几万两?银子买下了梁州城里的一处老宅,可把小路子给心疼坏了。
小路子虽说?不知道殿下究竟带了多少银子出来?,但却?知道坐吃山空到最后一定会穷困潦倒。
这里可不比上京,没有圣上贵妃和老镇国公的贴补,小路子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跟主子一道露宿街头的画面了。
叶朔虽说?不至于因为这区区几万两?银子而吃不上饭,毕竟北庭那边正源源不断给他送银子过来?,但也不至于说?真的什么都不干。
人嘛,或多或少还是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的话?不就废掉了吗?
尤其是一路走来?,叶朔看?到了那么多身着华服的商人,上等的肥羊,不宰可惜了。
渐渐的,叶朔心里头闪过几个念头。
另一边。
景文帝一开?始以为,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外头又哪儿是这么好混的?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哭着喊着要?回来?了。
景文帝甚至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一定要?给他个教训不可。
然而他这一等,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景文帝很快就接到了自己儿子在梁州定居的消息。
小王八蛋当真一人一马,至多再加上一个除了伺候人,其他没什么用处小太监,一路跋山涉水,走到了南边的梁州。
景文帝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但凡他有一分将这股劲头用到正经事上头,估摸着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景文帝原本还想打听小王八蛋之后准备做什么呢,结果没过多久,景文帝就再顾不上他了。
大概半年左右吧,景文帝接到了一道密折。
是有关于太子的。
浏览完上头全部?的内容之后,景文帝不由得脸色铁青。
景文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为看?重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卖官鬻爵、鱼肉百姓、结党营私。”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是触目惊心。
景文帝突然想到了半年多前太子与其老师吵架一事,当时还未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似乎是早有预兆。
景文帝不是不知大儿子与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景文帝只是不信,太子对自己这个做父皇的,竟然一点信心也无。
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叫人失望。
为君者,判断力尤为重要?,他必须要?知道什么可行,而什么不可行。
明知是死路还要?一意?孤行,当真是愚蠢至极!
景文帝气的手都在哆嗦。
然而这毕竟是自己最为看?重的儿子,毕竟是自小就寄予厚望的太子,景文帝自然更想在还没有酿成大祸之前,叫他及时回头。
于是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景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毫不留情,对太子一顿叱骂。
而自打被立为储君的那一日?起?,太子就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第166章 闯荡
景文帝以为自己这?样, 太子就能改,殊不知这?样就只会让现如?今本就岌岌可危的太子越发的惶恐,毕竟这?么多年, 太子的恩宠就只系于景文帝一人身上, 太子太子,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今日他可以被立储, 来日旁人也可以。
太子这?个位置看似风光无限, 终究也逃不过树倒猢狲散。
如?今天命在大皇子不在他,大皇子诸事皆顺,时间长了太子难免就会产生怀疑, 便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对于景文帝, 他不能信也不敢信,即使父皇当真就只属意他一个人,哪怕来日他当真顺利继位了,以大皇子如?今的权势,也可以轻易将?他推翻。
那么多将?士向着大皇子,十年边关风雨,生死与共,岂是寻常能够撬的动的?不然父皇当初为何会对镇国公如?此忌惮?
太子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拉下马, 更不愿来日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父皇当年还?有个大皇子,他如?今有什么?
谁都希望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谁都不愿意坐以待毙。
父皇态度暧昧,大皇子咄咄逼人, 底下弟弟野心勃勃, 纵使知道是饮鸩止渴, 太子也不得不剑走?偏锋。
但对于景文帝来说,他亦不可能将?全部的事情告知太子。
有关于军中诸事, 同样的地?方?他不可能跌倒第二次。
景文帝自认为自己的态度极为的明确,至始至终他的初心都未曾改变过。
正是因为景文帝当年吃过苦,他知道身为太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是什么滋味,所以才不想让自己儿子也经受这?一切。
景文帝生大皇子跟二皇子的时候是逼不得已,他当时储位不稳,需要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但等嫡子,也就是太子出生之后?,景文帝硬是等了足足五年,这?东宫才有第四个儿子出生,如?此态度,不可谓不坚决。
后?来景文帝更是在正值盛年的时候,早早就立了太子,更是绝了所有人的念头,小九当年出生,他担心贵妃的儿子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更是痛下杀手。
后?来哪怕逐渐宠爱小九,到小九十六岁时,亦是克制自己,并未再给他格外的殊荣,他就差没一口?口?把饭给太子喂到嘴里了。
所以景文帝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太子的疑虑究竟从何而?来。
一个人的童年越是缺失什么,长大后?便越是想要拼了命的弥补,报复性的补偿,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是一样。
就单凭景文帝自身的经历,他都不会让太子落到与自己一般的下场。
与其说景文帝是在宠爱太子,不如?说他是在透过太子,看当年的那个自己。
只不过,太子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景文帝不懂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太子为何还?会觉得自己身在囹圄。
太子则是不明白,父皇明明一直属意自己,为何不一护到底,对大皇子加以限制,如?此模糊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怀疑。
但偏偏,两个人都不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各有顾忌之下,自然是渐行?渐远。
与叶朔不同,太子无法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尤其是在一众兄弟面前。
而?景文帝呢?从一开始就不会教?育孩子。
一个没有被父亲爱过的人,很难知道怎么去爱孩子,以及,究竟什么是爱。
景文帝越是苛刻,太子就越是沉迷权术。
如?此大概过了半年左右,景文帝伤心失望之下,在太子的势力膨胀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手,秘密处置了太子麾下一名极为关键的人物,至此,太子心中的惶恐攀至顶峰。
…被发现了!
越是乖巧听话的孩子,面对错误的时候就越是羞于承认,就越是想要拼命遮掩。
故而?太子的第一反应不是坦白,而?是恐惧、羞耻、恼怒。
看着非但不思悔改,反而?疯了一样变本加厉太子,景文帝与太子之间的摩擦愈演愈烈,父子两个的关系也一路急转直下,降至冰点。
看着逐渐开始纵情声色的太子,这?一刻,景文帝竟有些?记不清他二十来岁时,风光霁月的样子。
另一边。
叶朔来到梁洲城头半年的时候,等差不多摸清了梁洲城的底之后?,他决定?开一家黑店…啊不酒楼。
此酒楼专收大奸大恶之人,非罪大恶极者,不得入内。
凡进酒楼者,按照犯罪等级进行?分?类,初级罪犯一千两银子一天,中级罪犯两千两银子一天,高级罪犯三?千两银子一天,特级罪犯特级待遇,五千两一万两看叶朔心情而?定?。
他敢这?么要价自然是有道理的,凡是进入到他这?家酒楼的人,不论身犯何罪,哪怕这?人罪孽滔天,叶朔亦可保他不死,直到他身上的钱花光为止。
当然谋逆罪除外,叶朔还?不想造便宜爹的反。
当听到九皇子说完之后?,小路子第一反应就是,他疯了。
“公子,你不要命了啊!”包庇罪犯,这?事儿哪怕是皇子的身份都保不了他。
“算小的求您了,公子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
小路子都快哭了。
然而?叶朔却是不怎么担心:“这?主意荒唐归荒唐,但也要试一试,万一能行?呢?”
许多罪犯自知活不了的情况下是不会说出来脏银的下落的,但若是有活命的机会,又会怎样呢?
对于濒死的人来说,想必多一个时辰都是好的。
到时候将?这?些?银子还?给受害者家属,纵使是人没了,好歹能落点补偿,总比二者皆失要强一些?。
就是不知道官府能不能同意了。
但这?件事重在沟通,万一行?呢?对官府亦有颇多益处。
叶朔很快掏出了从太傅那里抢来的戒尺。
叶朔是个十分?有骨气的人,既然从宫里头跑出来了,就不打算借用?自己皇子的名头了。
没关系,他不是还?有太傅学生这?一层身份么?
啃完了爹还?能啃老师,能靠别人为什么要努力?
如?果…老师他老人家没有吹牛的话。
太傅入朝为官这?么多年,他之前教?过的学生成器的早就是地?方?豪强,或者名动一方?的人物了,要是没成气候,自然是泯然众人。
这?么一打听,还?真被叶朔打听了出来。
太傅说自己当年桃李满天下,竟然不是吹的。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当看到熟悉的戒尺时,当学生的依旧是心有余悸。
以为梁洲城豪强之一的吴为用?看到叶朔手里的这?个东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是真的没错。
“你说你是老师的学生,可有别的证据?”大约是时间长了,滤镜反而?更厚,吴为用?还?真被勾起了几分?怀念之情。
“不信的话,可以给老师去书信过去。”叶朔真金不怕火炼,一点不带虚的。
大约十来天后?,还?真收到回信的吴为用?表情有些?古怪。
吴为用?是知道老师性子的,故而?吴为用?想不到,老师也有对一个学生这?么上心的时候,竟在信里头,直言叫他照顾这?少年一二。
吴为用?思来想去,最终给叶朔还?有梁州的知州牵了个线。
梁州经济本就发达,此地?官员的变通性自然是要强一些?,对方?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叶朔一说出什么事他负责,梁州的知州就再没了后?顾之忧。
有效果事他的政绩,没效果是少年的问题,横竖他都不亏,试试也无妨。
再然后?,叶朔的平安酒楼就开张了。
这?世间永远不缺亡命之徒,命都没了,还?要银子做什么?
走?投无路之下,哪怕觉得荒谬,却还?是有人上门。
叶朔没过多久就做了第一单生意。
有一就有二,第一单生意成了,第二单第三?单还?会远吗?
等发现只要待在这?平安酒楼里头就不会被官府抓之后?,很快平安酒楼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乏一掷千金者,随后?他们发现,这?家店的老板是真黑啊,一千两银子一天就给他们吃这??
比外头普通的酒楼都还?不如?。
然而?叶朔却是觉得,这?种饭菜都算是便宜他们了,毕竟都作恶了,哪儿还?配吃什么好的?
这?些?人抗议归抗议,叶朔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一副爱来不来,不来滚蛋的模样,简直要多蛮横就有多蛮横,让人忍不住怀疑,究竟谁才是那个恶人。
当然,既然是穷凶极恶之徒,叶朔如?此态度,愤怒之下偶尔也会有人想要杀他,但叶朔毕竟不是吃素的,北庭的银两实打实的砸下去,自然有高手追随在他身边。
时间长了,不知是官府的通缉犯,就连江湖人士也会来这?里避难。
有银子拿,除非是极端情况,不然的话上门来寻仇的人也不在意多等那么几天,自然也就会给叶朔几分?薄面,相互约定?,不会在酒楼里头动手。
躲在酒楼里头的人心里头更是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冤大头罢了,但无奈,当一个人渴极了的时候,哪怕知道面前的水里头下了毒药,但该喝还?是要喝,所谓饮鸩止渴,不外如?是。
也就半年多时间吧,叶朔的名号就从一开始的九公子,变成了如?今的总瓢把子。
殿下他马上就要在这?江湖里头混出名堂来了……
小路子凌乱不已。
但小路子不明白的是,这?么做对殿下究竟有什么好处呢?他自己又不怎么赚钱。
然而?小路子不知道,名利名利,名与利向来是分?割不开的,一个人若是有了名,钱财这?种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找上们来了,只看你想不想做。
没过多久,叶朔又跟梁州知州申请开了一家赌坊。
说是赌坊,但其实就是供城中豪绅谈生意和放松的地?方?,类似于赌城的模式,只不过叶朔不坑平民百姓,进入之前要先验资。
为防止有人在里头输的倾家荡产,等豪绅们带来的银钱只剩下三?成的时候,赌坊里头便会有人提醒,强制让他们下线。
而?这?种模式,一开始买账的人并不多,毕竟豪绅们又不是傻子,又验资又这?样限制那样限制的,当他们是泥捏的啊?
但无奈,清露坊里头环境好,服务好,关键是花样多,很多都是他们之前从未听说过的新?奇玩意儿,就算是有诸多毛病,似乎也不是全然忍不得。
一来二去的,加上叶朔名声的影响,清露坊的生意还?真红火了起来。
再然后?就是同城快递了,这?个世界有功夫存在,会功夫的人跑起腿来比现代的外卖小哥儿可快多了。
以及梁州官方?设置的教?坊,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吸金,其中大多都是官员的女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何须要贪那一点卖身子的钱呢?
还?有就是,除却女子,男子亦可出卖男色,梁州经商的女子可是不少。
营销这?一块,古人还?是不行?啊,差太远了。
梁州知州尝试性的进行?改变之后?,发现还?真是的,不叫里头的人出卖身子时,梁洲城的富豪们反而?更舍得往里头砸银子了,也不知道是为何。
从前的梁州经济倒是发达,但没什么娱乐,银钱不流通,也就是看着好看罢了。
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多新?奇的玩意儿,大家的银子自然也就有了去处。
短短一年时间里,看着长势喜人的税收,梁州知州兴奋之下,当即就将?叶朔引为知己。
看着兄弟长兄弟短的两个人,小路子在一旁只能为知州祈祷,希望他永远都不会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转眼,两年过去,身心俱疲的景文帝最终决定?南巡,亲自动手,将?那些?毒瘤一一拔除。
正好,路过梁州的时候,还?能顺便去看看小王八蛋最近如?何了。
随着太子与他关系僵硬,其余诸位皇子明争暗斗,如?今的景文帝也就只有在提起自己小儿子的时候,心里头才会觉得轻松几分?了。
第167章 发展
虽说景文帝的?目的?是为了清理南方的?官场, 但他到底顾及着太子的?面子,并未明说,明面上, 景文帝只?是说九皇子逃家在外已经两年了, 想去看看他此刻如何了,以及去看一看南方最近的?风土人?情?。
圣上宠爱九皇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更夸张的?情?况从前不?是没有过, 两年多前圣上还想着把九皇子一直养在宫里头,就这么养他一辈子呢,如今只?不?过是专程去瞧一瞧他,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听闻此消息, 众人?只?觉得圣上似是对?九皇子过于宠爱了,已然到了远超寻常的?地步。
九皇子离宫两年恩宠非但没有减少,依旧时刻被圣上牵挂着,如此殊荣,古今罕见。
只?有太子知道,父皇此举看小九是假,动手是真?。
父皇他当真?,一点情?面都不?顾。
太子仰面, 满目的?颓然。
又?过了几日,景文帝拟定好了南巡的?名单,除了太子,剩下的?有实权的?皇子他一律没带, 只?带了四五七八这几个儿子, 留下大皇子跟二皇子, 还有六皇子在这上京城里头。
父皇他,终究是待太子不?同。
得知这个消息, 大皇子不?由得嗤笑一声,眼中?却隐隐带着愤怒和伤心。
即使太子已然荒唐至此,父皇他依旧不?肯放弃,还对?太子心怀希望,妄图将他重新拉上正途。
就太子做下的?那些事儿,若换成是自己,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没有得到过父母之?爱的?孩子,不?论长到多大的?年纪,都很难感觉到圆满,永远都缺失了一块,永远都有所缺憾。
在大皇子看来景文帝如此大费周章,亲手将太子的?后路断绝是为了挽救太子,毕竟将那些脏的?臭的?统统拔除之?后,再过个几年,景文帝再给太子分派几个像样的?差事,太子就又?变成了当初那个清清白?白?的?太子了。
父皇他当真?是煞费苦心。
但在太子眼里,父皇南巡虽然带上了他,却又?将他软禁在船上的?房间里头,不?准他外出,不?准他见人?,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厦将倾,委实是过于残忍。
太子不?知道悬在头顶的?利剑何时才会落下,日日惊惧惶恐,日子久了,心中?不?免怨怼丛生。
等船只?到了邴洲的?时候,景文帝便命人?将太子放在此处,并派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