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起来,面上是赞同的点点头,可打心里却一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拉巴次仁是“假”的。因为正常时候,拉巴次仁一定会坏笑着说,“五加三等于五十三。(5+353)”
我一点点向门口靠去,打算出了屋子把小晴小狸叫回来,这么一来,有妖宝宝加入,我制住黎征和拉巴次仁也方便些。
可我刚有这想法,他俩就察觉到了,他们也没了刚才客气的表情,全都狰狞的坐起来,拉巴次仁向我扑去,黎征则快速的去堵门口。
从进屋开始,我就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也没戴妖面,相比之下身手反倒不如拉巴次仁,他一扑过来,我没什么好法子,只要往旁边退一步试着躲避。
但拉巴次仁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我,他扑空后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又抡起拳头想往我脸上砸。
我急忙吹了一声口哨,试图用意念控制把他压制住,我左眼能量本来顺利的推出去了,可问题是,这股能量就在他眼中徘徊着,被另外一股能量死死顶住。
我使劲强推几下,可自己的能量显得稍有些弱,总不能克制另外那股能量。而且在我跟那能量斗争时,拉巴次仁一直呆呆的站立着。
黎征本来只负责堵门,这时看到拉巴次仁出现异常,他急忙吆喝一声前来助阵。
看到他的到来,我吓得心里不由紧缩一下,毕竟黎征会通灵术,他真把灵蛊射到我脑袋里,自己根本就没辙。
但情况并没那么糟,被高人控制的黎征,根本不会施展通灵术,只会打拳踢脚,虽说他恶狠狠的打了一拳过来,但我用双掌一抵挡,就把这攻击轻松化解了。
不过被黎征一干扰,拉巴次仁回过神来,他还气得一皱眉,大喝一声向我跑来,在离着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又飞了起来,想用肩膀狠狠撞我。
我已近被逼退到墙角上,看拉巴次仁用了这么玩命的招数,无奈之下自己又往旁边一移。
轰的一声响,拉巴次仁结结实实撞在墙上,甚至我都能感觉出,整堵墙都微微抖了抖。我发现这高人也真不是东西,合着拉巴次仁的肉身不是他本体,他就不避讳也不心疼的随便挥霍。
拉巴次仁这下撞得不轻,别看被别人控制着,但还是疼的反射般的直咧嘴。
我本来没想用全力,毕竟眼前这敌人可是自己的两个兄弟,我现在跟他们搏斗,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人。
可现在一看,我要再不施展点手段,自己的小命就保不住了。我一下把左脸妖面拿出来,戴在脸上。
别看妖面威力大减,可还是多少对我有点帮助,尤其在它的作用下,我快速进入到逆转乾坤的境界中。
黎征本来想冲过来跟我肉搏,但看我带上妖面后,他突然止住身形,还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欣赏起来,嘴里说道,“这宝贝不错嘛,从此归我啦。”
我知道他说这话代表的都是高人的想法,我当然不会让他得手,甚至凭着现在身子的敏捷性,我很轻松就从他身边跑过,接着又绕过拉巴次仁冲出屋子。
我打定主意出去后就召唤妖宝宝,至于那个还在河里漂着的河童,以后再想办法对付也不迟,毕竟先把黎征和拉巴次仁救醒才是要紧事。
我对妖宝宝那边吹了声哨,在平时我对这哨声很有信心,只要小晴小狸听到了,保准会赶过来援助,但这次出了意外,没想到河童在刚才也发起进攻,现在正跟妖宝宝斗得不分上下。
其实妖宝宝已经稳占上风,只是河童皮糙肉厚,极其抗打,身上还带着一股恶臭味,妖宝宝一时间奈何不了它。
这么一耽误,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冲了出来,而且他俩在高人催促下,都发了狂,所有招数都奔着我脸上打,大有抢妖面的意思。
我刚开始还跟他俩周旋,但渐渐地体力不支,我又脑筋一转留意到河面,心说既然自己的意念控制解救不了他俩,那就让他俩下河洗洗澡,看能不能借此清醒一下。
我故意向拦水坝的边缘靠去,又找个机会避开拉巴次仁的攻击,还反过来一推手,逼他跳下河。
拉巴次仁在进水的一瞬间明显表情顿了一下,接着一脸不解的望着周围。这么一耽误他又不小心喝了一口气,可好在他水性好,扑棱几下就控制住局势。
这期间黎征也向我扑了过来,我本来想故技重施,但问题是就在我反推黎征的瞬间,他竟反手死死抓住了我,这么一来,我俩一同下了河。
虽说我也被河水沁湿了身子,但好在这么一弄,他俩都回过神来。我还跟他俩强调,先不要多想,咱们上岸再说。
我以为这事就此算过去了,但还没完,上岸后,黎征和拉巴次仁突然身子一顿,又有了要被高人控制的意思。
我心里暗暗叫苦,心说这高人也太有瘾头了,非得往死折腾我们才满意,可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的得逞,急忙对着黎征的人中掐起来。
或许是被我这举动刺激到了,黎征一下回过神,但他回神也是短暂的,看样很快就又要陷入迷糊之中。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黎征却告诉我一个有用的消息,他指着屋子后面跟我说,“去那里看看,我能感受到能量是那里传出来的。”
我也不耽误,毕竟想要解救黎征和拉巴次仁,从高人身上下手才是重点。
而且真不出黎征所料,高人就盘腿坐在屋后面,我刚戴好铁爪转过拐角就看到了他。
他穿着一件黑风衣,带着一个娃娃脸谱,留一头打着卷的黑色披肩发,看我到来后,还嘻嘻笑起来,用一种很纯正的娃娃音问我,“怎么样?好玩么?”
我被他这态度激怒了,哼了一声也不搭话,直接挥舞着铁爪向他抓去,但这高人身手很好,也没见他怎么动就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打着太极拳跟我搏斗起来。
我发现太极真的是个很高深的功夫,他打出的那股柔劲很轻松的就把我招数全部破解了,甚至还能抽空反攻几下。
我敌不过他,不得已下连连退后,但被我这么一搅合,他也无暇分身控制黎征和拉巴次仁,黎征他俩缓过神后又都赶过来支援我。
这么一来,我压力瞬间减轻不少,我们仨还品字形的把他围在中间。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觉得高人功夫再强那也绝对扛不住我们仨的强攻。
可我又低估了高人的实力,在我们一同向他攻击时,他突然原地转起了陀螺,不仅越转越快,还接着这股螺旋劲打拳,把自己周身上下护的严严实实。
黎征趁空也射了两个灵蛊,但灵蛊根本对高人无效,甚至射过去的瞬间就被反弹出去。
最后我们仨累了,一同往后退了一步想缓口气,而高人也停下转身子,冷冷打量我们用童音讽刺道,“你们这三个熊蛋包,能不能不让我失望呢?”
拉巴次仁被熊蛋包的字眼刺激的动怒,还指着高人说,“你行,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说完他还把天镜拿了出来,我看的心里一惊,心说拉巴次仁这爷们不是疯了吧?非要用天镜激发自己半个身子,这么一来能不能打赢高人还两说,他要是真被天镜弄出岔子来,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第十二卷 勾魂河童 11 受伤
第十一章 受伤
拉巴次仁拿出天镜后并没把它贴在脑门上,反倒嘿嘿一笑,又掏出小手电,借着手电光把天镜向高人照去。
我发现拉巴次仁聪明了一把,竟能想到用这招,天镜威力是受损了,他要吸收天镜能量会有危险,但用天镜对付高人的效果就不一样了,一来高人整体实力下降一小截,二来在天镜半吊子威力照射下,高人很可能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高人在白光笼罩下,痛苦的咧起嘴来,但还强撑着身子不想倒下去,我见机会到了,急忙轻喝一声,伸出铁爪对他胸口狠狠抓去。
本来凭那他现在的状态,我很有信心通过这一爪给他开膛破肚,但没想到高人身上还穿了一件宝衣。
嗤嗤声传来,我铁爪都抓在一种类似于锁子甲的护身内衣上,而且在大力道作用下,铁爪指尖都擦出火星来。
黎征也要过来支援,别看他没带武器,射蛊也不好用,但他腰间有药,小哥一摸下拿出一袋绿色药粉。虽说我不知道这绿色药粉是干什么用的,但心里清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甚至弄不好都是剧毒之物。
高人这下害怕了,突然间嘶叫一声,而且伴随这声响,我能看到他脖颈下衣服内诡异的抖动几下,接着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力道,竟在瞬间快速的退后几步,还往右一避逃出天镜白光的照射。
但他这种逃出只是临时的,拉巴次仁一调整角度,再次用天镜之光把他笼罩住。别看高人带着娃娃面具,我们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他望着拉巴次仁气得直哼哼,凭这举动我能感觉得到,他现在看拉巴次仁的眼神也一定非常狰狞。
我和黎征根本不想让他逃,甚至我还打定主意,就算活擒不住,弄死他也行。
我俩一左一右向他靠了过去,而这高人手段真多,又临时耍了一个诡计出来。
他一摸腰间拿出一包粉末,喊了句去以后,就把纸包打开对我们一抖。一股浓浓白烟四下散开,我不知道这白烟是什么,也不敢冒然钻进去,只好无奈的退了一步。
黎征倒是看的明白,退到我身边说了一句,“亏他还是高人,这么好的身手竟也带石灰粉。”
其实我没觉得这有什么,或许是自己没正式学过武,不知道撒石灰粉是犯了禁忌,反倒认为这高人有点蔫坏的小聪明。
这么一耽误,高人就跑出去挺远,甚至让我不得不再次感慨的是,他逃跑的速度比那河童还要快,甚至我都怀疑,这哥们在练身手之前是不是特意专门研究过逃跑。
最终我们仨没能留住高人,没过多久,妖宝宝也赶了回来,它俩同样没杀死河童。乍一看这场仗我们赢了,可实际上我们都开心不起来,毕竟敌人在暗,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偷袭?
既然战斗都结束了,我们也不再外面逗留,全都一闪身回到屋子里,但我们睡意全无,聚在一起商量起对策来。
黎征说了他的想法,很明显河童案中有三个敌人,一个是高人,会施法对人肉身进行控制,还会制造幻术,另一个是那矮小的河童,虽说身手很一般,但防御力很强,还浑身散发着恶臭,而最后就是那怪蚊子,只要叮人一口就会让对方彻底发疯。
我赞同黎征的分析,甚至敌方摆出的这种阵势还让我一下联想到湖冢鬼母,就是那个变态的人妖,当时对付他时,他也带了援手,一个是假小狸,一个是鬼头妖军。
我就通过那次的经验想到了一个对付高人的对策,“我们把妖面都给妖宝宝来用,让妖宝宝对付高人,咱们仨跟观山居士一起,合力对付河童和怪蚊子,这么一来才有胜算。”
黎征应声点头,但又补充一句,“其实我还有一个后手,在对付高人或者河童时或许能用得上。”说完他还一套兜拿出一只灵蛊来。
我对灵蛊不陌生,可也就是因为不陌生才反倒迷糊起来,看着黎征不解的问,“小哥,你刚才打斗时不是用过灵蛊么?也没见有什么效果。”
黎征知道我误会他的意思,解释道,“其实灵蛊不仅能用来通灵,还能作为一种攻击武器,在羊皮古卷里记载,通灵术有个孪生版叫通毒术,说白了就是把灵蛊制成毒蛊,再向对手射过去。毒蛊受药物刺激,会变得异常疯狂,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拼命往对方肉里钻,就算死在肉中也不断分泌着毒素。
我一合计,这法子挺好,也不说多了,只要能在高人体内中下三五个毒蛊,那高人的实力保准大减,妖宝宝对阵他的胜算也会提高很多。
我就建议黎征做十个毒蛊出来,以作备用,可黎征扭头看我摇摇头,说十个毒蛊太少,要做也要做这么多才行。
他说完手就又摸进了兜子,一把抓出少说三五十个灵蛊,这些小白线头全都摊在他手掌上,乍看之下还挺让人恐惧。
我发现小哥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狠,真要制作这么多的毒蛊出来,也够高人受的。
而且黎征也不耽误,跟我们又谈论一会计划就找个桌子躲在一个角落里调配起来。
我们本来打算在河边等怪蚊群的出现,再追踪它们顺藤摸瓜的找到河童老巢,可今晚一事也让我们有了新观点,对付高人和河童,还是主动出击妥当些,等观山居士到来后,我们就沿着河岸一截截的搜索,试着碰碰运气,毕竟这么一来,才能把敌暗我明的局势打破。
我和拉巴次仁一时间无事可做,又不想睡觉,只好搬个椅子坐在窗户处,一边悄声聊着天一边欣赏着户外的夜景。
这样没过多久,打远处出现个身影,瞧架势正晃晃悠悠往这里赶,我俩觉得不对劲,但没急着出去,反倒凑到望远镜旁,把镜头对准他,还调整了焦距,而等看清这人模样时,我冷不丁愣了下神。
这人是观山居士,可他状态不怎么好,脸色苍白的可怕,还捂着左胳膊明显受了伤,脚下很浮,有种随时会摔倒的样子。
我和拉巴次仁急忙出屋跑过去帮忙,而观山居士看到我们到来后,虚弱的乐了一下,又腿一软昏了过去。
我俩架着他回到屋里,还不得不打断黎征工作,让他过来给居士看看伤势。
我们先把居士放在床上平躺,黎征把完脉后说了结果,“他脉相浮躁,身子很虚弱,我去调制一杯药剂给他喂服。”
我也没在意黎征调的是什么药,但很有效果,居士喝完不到五分钟就睁开了眼睛,气色也好了很多。
他明白我们仨帮了大忙,想挣扎着起身道谢,可我们不可能让他这么折腾,尤其拉巴次仁还一把将他摁住。
我问他怎么回事,居士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他本来带着秘密法器要过来跟我们汇合,不料中途遇到了一个带着娃娃面具的黑衣人,这黑衣人很凶残,正在奔逃中,看到他后话也不答上来就动手。要不是他带着那法器厉害弄不好都会就此丧命。
我知道,居士嘴里的黑衣人就该是高人,而居士能逃出来也说明他的手段不一般,毕竟高人有多厉害,我可是领教过的。
拉巴次仁一听到居士说法器又来了兴趣,还追问这法器是什么。
居士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我发现这锦盒特别精致,上面还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孔,按经验来看,我觉着这锦盒里装的一定是什么宠物。
可居士接下来的话却把我这观点给否了,他指着锦盒强调,“这里装的是一种上等的符箓,被奇人用鲜血开了光,法力不是一般的大,甚至遇到成了气候的尸魁恶煞也能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