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黎征露了一把真本领,他这强悍劲都让我觉得,拉巴次仁在他面前就跟个三岁顽童似的。他转陀螺的速度越来越快,抽空还用脚勾起另一个火把,变魔术般的一晃,新火把也诡异的燃着了。

他仍用一个火把驱赶敌人,把新火把都往我们身上抛。

要在平时,看到别人往自己身上丢火把,我还唯恐避之不及呢,可现在我却拿出一脸期盼样尽全力向火把靠去。

没多久,我们三也相继脱困,黎征停下陀螺转,我们凑到一起背靠背,各自拿个火把组成个小阵。

黎征嘱咐小心,又带着我们一点点往外靠去。虽说这次我们有惊无险的过了鬼藤区,但慌乱下也丢了不少装备。

我们周围炸了锅,墙上的、洞顶的鬼藤全都现了原形,钻出来疯狂的向黎征扑去。

我看这满天藤条,一时间有些愣神,甚至这才连连后怕,知道此地的凶险。可黎征倒不惊慌,自身快速的打起了陀螺,让火把围着自己转圈。

有些鬼藤扑到黎征身上,但都被火把一烤下就迅速退去,其他大部分鬼藤都围在黎征外围,大有等他力竭时一同扑上的架势。

不得不说,黎征露了一把真本领,他这强悍劲都让我觉得,拉巴次仁在他面前就跟个三岁顽童似的。他转陀螺的速度越来越快,抽空还用脚勾起另一个火把,变魔术般的一晃,新火把也诡异的燃着了。

他仍用一个火把驱赶敌人,把新火把都往我们身上抛。

要在平时,看到别人往自己身上丢火把,我还唯恐避之不及呢,可现在我却拿出一脸期盼样尽全力向火把靠去。

没多久,我们三也相继脱困,黎征停下陀螺转,我们凑到一起背靠背,各自拿个火把组成个小阵。

黎征嘱咐小心,又带着我们一点点往外靠去。虽说这次我们有惊无险的过了鬼藤区,但慌乱下也丢了不少装备。

黎征明白我的意思,笑了笑解释道,“天佑,这树墩之所以这么粗倒跟它年纪没多大关系,大峡谷里有种古怪的树菌,能刺激树瘤的产生,这棵树其实没多大,只是它被树菌迫害的严重,生了大量树瘤出来,久而久之的堆积就成了这幅摸样。”

我一听树瘤就连连皱眉,甚至还联想到人身上长瘤子。

拉巴次仁趁机插话道,“宁天佑,看你那不识货的样,树瘤可是宝贝,这东西也叫瘿木,很值钱的,这么说吧,你能从那树墩上掰多大块树瘤下来,你就能换多少钱。”

倒不能说我贪钱,我只是不相信拉巴次仁的话,还反问他,“你所说的当真?”

看我较真,拉巴次仁又想了想,补充一句,“我说的钱可不是五十一张的大钞,而是一块一张的拖拉机。”(第三版人民币一元钱图案是个开拖拉机的女司机)

能看出来,这次拉巴次仁没夸大,虽说树瘤价格一下被他压低许多,但我心里仍挺震撼,看着树瘤也没刚才那么反胃口了。

我们边走边聊,而打远处也出现两个黑影,向我们缓缓走来。

我们都默契的止步,盯着黑影看,我能从这黑影走路木讷的样子上猜测出,这是那两个逃跑的傀儡人。

我心说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偌大的洞穴里还能“巧遇”,而且再往深了想,我们离魔宫老巢不远了。

这俩傀儡人没急着靠近我们,反倒停在树墩旁,机械的爬了上去,又板正的立在树墩上,提着石斧。

我不懂它俩这举动是什么意思,看着既像跟我们打斗,又有种放我们一把的架势。

我们没急着过去,反倒趁机聚在一起合计起来,我的意思,我们四个人,它们只有两人,我们二对一的跟它俩打,绝对赢面大,而且打赢它们后,黎征还能下灵蛊,捕捉些信息出来。

可他们三却没我这么乐观,尤其拉巴次仁眯个眼睛盯着傀儡人瞧了半天,摇摇头说,“不行,它们站上咱们在下,打斗起来它们是防咱们是攻,太吃亏。”随后他又虚指着傀儡人,“你们再瞧,这傀儡人的身板比以前涨了好多。”

我顺他目光看去,别的没瞧出什么,只觉得它俩的胳膊粗了好几圈,就跟气吹一般。

我心说这什么毛病?难道它俩跟我们打斗完在逃命时掉到水沟里了?被水一泡弄了这么个惨状出来?

黎征三人都是武把子,想法没我这么幸灾乐祸,黎征还跟我解释一句,“天佑,照我们的看法,傀儡人学过内功,现在正在发功期。”

我有种想笑的冲动,这一阵武侠片没少播,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竟把内功都搬了出来。

可黎征却很正式的告诉我,现实中真的有内功的存在,但绝不是武侠片里被夸大到神话的地步,他说内功其实跟气功差不多,是道家修养的一个法门,一般人习练后,在打斗前施展,会让自身潜力大幅度增大,甚至肌肉都能比平时鼓胀的多,战斗力更是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知道黎征不会乱说话,既然他这么讲,这内功的东西我就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而我话题一转,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解决傀儡人。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摇着头,黎征想了片刻对我们说,“咱们不着急,先过去跟他们对持,一会我也先上场,试试他们身手。”

这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们四人紧挨着走到它俩面前,只是我发现,我们站在下面仰着头看它俩,先不说别的,光底气我们就差了一截。

黎征对我们打个勿动的手势,接着提着一把这折叠刀走出去,围着树墩整整转了一圈,可傀儡人却自大的一动不动,就算黎征走到他俩身后,他俩头都不回一下。

突然间,黎征弓起身子,像豹子般跳了出去,还将折叠刀直指一个傀儡人的胸口。

只是他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在我一个眨眼间,他这试身手就结束了。

我不知道他试出什么来,但给我感觉,这里面大有学问。

第43节

第二卷 雨林魔宫

第十七章 相师破之论

黎征站着一动不动,脸上却挂着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我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也没敢贸然打扰,扭头问拉巴次仁这到底怎么回事。

拉巴次仁跟黎征表情差不多,只是他的紧张劲比黎征稍逊一些,还趁空答话,“宁天佑,黎征试探那招下的是死手,可这两个傀儡人却不躲闪,在地道里咱们跟它俩交过手,它们也是打斗的行家,这种反应,里面没猫腻才怪呢。”

我点点,觉得他这话说得在理,这时黎征也动了,他警惕的看着傀儡人,慢慢凑到我们身边。

拉巴次仁跟他默契十足,先开口问,“黎征,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黎征微微苦着脸摇头,“它俩光站着,一点身手都不露,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呢。”随后他又一转话题,“我一个人试它俩身手显得太被动,万一被它们夹击,我连逃的时间都没有,拉巴次仁,你跟我一起同去,一人负责一个。”

他这话听着没什么,但我知道,按现在情形看,试身手的风险很大,甚至都有可能一去不返,可拉巴次仁没犹豫,拎着折叠刀倔强的一点头。

他俩一左一右分开,又配合着步伐一同向傀儡人走去。巴尼玛则闪身到我面前,大有保护我的架势。

这俩傀儡人仍大咧咧的站着,但它俩却各自找准目标,冷冷观望黎征俩人的一举一动。

两声爆喝几乎同时喊出,他俩都双手握刀,拿出力劈华山的架势,对着傀儡人全力一砍。

这次傀儡人动了,而且反击的很疯狂,它俩也嘶吼一嗓子,举起石斧对着黎征与拉巴次仁狠狠砸来。

一来石斧的重量占了优势,二来傀儡人站的高,从上往下发力,只交手一招,黎征和拉巴次仁就败退。

黎征倒还好,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拉巴次仁就惨了许多,他先是快速的后退又收势不住往后一倒,还跟个肉球似的后翻了一圈。赶巧他翻完圈就滚到我脚下,我急忙用膝盖一顶,给他收住劲。

不过这一折腾,拉巴次仁都懵了,在我扶起他时,他还稀里糊涂的四下看着,大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我是真想开他句玩笑,只是现在这形势真不是乐观的时候。

两个傀儡人又都恢复原来的举动,提着石斧漠视我们,而我们四个趁空又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黎征和拉巴次仁还没彻底回过乏来,都咳咳的咳嗽着,脸上更是显出一股不自然的红,黎征一边捶着胸口一边说,“这两个怪物真邪门,有这么恐怖的实力竟不趁机杀了咱们,反倒休闲的站着。”

我觉得也是,而且它俩这么以静制动,反倒让我心中发毛。

拉巴次仁皱着眉,又把他那背包卸了下来,拍了拍说,“这两个傀儡崽子太难缠,咱们也别废话,我用宝贝灭了它俩得了。”

这是进魔宫后,拉巴次仁第三次提起他背包中的宝贝,可还没等我接话,黎征就一边注视着傀儡人一边往拉巴次仁身边凑去,“你把背包打开,让我看看你这宝贝到底是什么?”

拉巴次仁显得很自信,不过这爷们也挺可气,故意拉开一个小缝,只给黎征瞧了瞧。

我看不到包里情景,只好观察黎征脸色,但我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黎征看完宝贝后的样子。

双眼瞪的奇大,脸上时而木讷时而吃惊,还有种掩盖不住的喜悦。

我心说这到底什么宝贝,竟能让黎征这种人都为之动容。我主动往前靠了靠,也想瞧一眼。

可拉巴次仁却嗤的一下把拉锁封上,对我神秘一乐,就算婉转的把我给拒绝了。

我最烦别人勾我好奇心,可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拉巴次仁又追问黎征,“怎么样,我这宝贝对付傀儡人没问题吧。”

黎征肯定的点点头,但他却没顺着拉巴次仁的意思来,反倒说,“你算是给我来个惊喜,不过用它来对付傀儡人有些可惜了,这傀儡人还是交给我的灵蛊吧,等一会咱们遇到鬼藤主体时,你用宝贝就再合适不过了。”

拉巴次仁盯着傀儡人看了看,一脸不甘心样,还不满的哼了一声。

也说那俩傀儡人邪门,明知拉巴次仁挑衅,却仍是无动于衷。

不过话说回来,它俩现在不动也对我们有好处,至少我们有时间接着商量对策。

黎征沉默稍许,说了个对付傀儡人的法子,他想让我们中一人去挑衅,把这俩傀儡人从树墩上引下来,他再伺机下灵蛊,借着灵蛊的捣乱我们最后合力一击。

我听得连连点头,觉得此计可行,但与此同时也发现,他们三不约而同的看起我来。

我也不笨,立刻明白他们的用意,指着自己说,“你们不会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吧?”

他们出奇的默契,一同点头不说,还推来推去的把我给弄到最前面。

我一看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要硬着头皮再强调一句,让他们务必保护我的安全。

他们三也真挺用心,三把折叠刀都护在我身前,我深喘吸几口气,调整下心情,清了清嗓子开始骂阵。

我先对这俩傀儡人一拱手,问了句,“两位算卦么?问学业、感情还是财运?”

俩傀儡人没反应,拉巴次仁倒忍不住嘟囔一句,“宁天佑,你扯什么用不着的?叫你挑衅你真当自己算命么?”

我瞪他一眼但也没理会,接着话往下说,“两位先生,既然你们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就先说几句啦,你们二位目光呆滞、体不协调,是没有求学天赋的,建议还是不接触书本的好,而你们身臭嘴笨、面相憨傻,在感情上也跟桃花无缘,注定打一辈子光棍,至于财运嘛,我倒可以指条明路,你们脚下的树墩子可是个值钱之物,两位大可扛着它去墨脱贩卖,保准能得一笔横财保你们三年吃喝。”

其实我一边说一边都做好了退后的准备,毕竟自己含沙射影的把它俩骂了一通,换做谁谁都会大发脾气,可实际却是,我这一套“理论”说完,它们没反应。但拉巴次仁倒被我说乐了,还嘿嘿笑着回应,“宁天佑,看不出你小子牙尖嘴利的,这么绝的话也能想出来。”

我无奈的一笑,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不过傀儡人没下来,我这挑衅就不算成功。

我不管那个,继续挑着它俩的毛病结合着命理冷嘲热讽。

在我又说几句后,终于有个傀儡人动了,它缓缓抬起胳膊指了指我,又捂住自己左眼。

我明白他是在用行动反驳我,说我是个半瞎子。

我一下来了火气,要知道我左眼可一直是心中的一块逆鳞,要在以前,我也只能气得哼哼几声,但自打冰川天童事件后,这左眼也算复明了,再被傀儡人用这事嘲笑,我受不了。

我故意昂起头,撩起头发,把左眼露给它俩看了看,可想不到它俩却脑袋一低,双手一立,闭起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