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单靠你一个人,却是很困难,但现在有我帮你,也许就不一样了。”马文说:“我想你保证,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寻找答案,我要洗清你当初受到的
冤枉和屈辱,还你一个清白!”
倪可泪流满面的望着马文,泣不成声,“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放弃了洗刷冤屈,不以为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话,没想到,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你不但相信我,还愿意帮助我,如果七年前的事情真的能真相大白,我就算死了也甘心。”
“别这么说。”马文把倪可拥在怀中,“不论怎样,你都要好好地活着,答应我......”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好几分钟后才分开,马文看了一眼表“啊,不知不觉都十点钟了。”
“我送你回去吧,马文哥,”倪可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森林里的?”
马文说:“其实你的脚受伤的那天晚上。你回家时,我悄悄的跟踪了你,但是只跟到你走下公路。”
“你看见我进入森林里了?”
“是的。”马文说。“但是我在森林里迷了路。转了2个小时才找到这里,你为什么不会迷路呢?”
倪可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所房子的位置,在森林中胡乱寻找,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我早就摸清路线了,实际上,从我进入森林那个入口起,朝十点钟方向一直走十分钟就到这里了。”
马文恍然大悟。
第二天,倪可按照马文说的,回到店里上班。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像往常一样积极努力地工作。马文在店里,也没有表现出跟倪可关系密切,保持者老板和员工的距离。
看上去跟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这些都是表面上做给别人看的。实际上,这几天晚上,马文都会去倪可的小木屋——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分别从公路走到森林入口,再一起同行。
每一次,马文都会给梦女带上一大袋腐败的猪肉。他把这些猪肉放在木屋附件一处比较隐蔽的场所,倪可再把梦女带到这个指定的地点进食,一来二去,梦女跟马文也熟悉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在为自己提供食物,对他的态度变得友善起来。
有时候,马文会觉得,梦女好像成了自己伺养的一只大蜥蜴,他不敢把这种想法告诉倪可。
这段时间,马文每天都在电脑上搜寻着各种资料,一天上午,他在家里忽然查找到一条2001年的新闻,看完这则消息,他坐在电脑前,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条新闻,也许可以解释倪可七年前那离奇的遭遇?他在信中暗暗思索,我必须马上告诉倪可跟她谈谈。
马文打电话到店里,让倪可以出去进货为由,立刻到他家里来。
马文的家离店只有几分钟的距离,不一会儿,倪可就到了。马文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没有一开始就告诉她自己的发现,而是对她说:“倪可,关于你七年前遭遇到得怪异事情,你是不是真的想弄清楚?”
“当然,”倪可肯定的说,“怎么?马文哥,你知道什么了?”
马文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倪可说:“如果你想弄清此事,那就要配合我问你的问题,这些问题中,可能有些会让你不舒服,让你再次回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希望你不要排斥,尽量冷静客观的回答,好吗?”
倪可顿了一下,似乎做好了心里准备,“好的。”
马文点了下头,问道“首先,我们要排除一些你之前没有想到的可能性——那天下午,你和那个男生到山上去玩,后来你不慎从山上跌落下来,摔昏了,是不是?”
“是的。”
“也就是说,那个男生找到你的时候,你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对吧?”
倪可点了点头。
“你醒过来,也是他把你叫醒的,这么说,你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些什么事?”
倪可好像有些猜到马文的意思了,她皱起眉头,“你怀疑,那个男生把我?”
“有这种可能性吗?你觉得。”
倪可很认真的想了想,说:“不,我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
“我们当时年龄都很小,也很单纯,我们在一起玩,连牵手和拥抱都没有过,他不可能会想到,做那种事。另外,当时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我又受了伤,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也动不了那种念头。”倪可红着脸说。
马文点了点头,“确实,我也认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在可以排除了,那么,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他停顿了一下,问道:“倪可,那天晚上你做的那个可怕的噩梦,真的是梦吗?”
倪可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梦的话,难道我真的被一直蜥蜴…”
“听着倪可,”马文拥手势示意倪可平静下来,“我知道回忆这件事会让你非常不舒服,但为了弄清真相,这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你冷静下来想想——你当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对这些事完全不懂,加上那天晚上你又发着烧,迷迷糊糊的,所以,你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或者说,你内心为了逃避这种可怕的事实,强迫自己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噩梦,但现在,你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你肯定知道,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因为一个虚幻的梦儿受孕的。”
马文顿了几秒,接下来这句话她说的十分艰难,“你怀孕的唯一理由,只可能是你和谁发生了性行为。”
倪可浑身颤抖,从沙发上站起来,眼泪簌簌落下,“马文哥,结果,你还是不信任我,你觉得我是在编故事逃避自己不堪的往事?”
马文叹了口气,双手按住倪可的肩膀,让她坐回到沙发上,“倪可,我哪里是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很显然你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错把那晚的事当成一个梦了。”
倪可拭干眼泪,望着马文说:“但是,马文哥,我没有自欺欺人,也没有因为恐惧而对自己的错误做心里暗示,我是真的认为,那天晚上我是在梦中。”
“说说看,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倪可努力回想起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理由有好几个,第一,如果那真的是一直蜥蜴,为什么会找人类,交配?第二,我梦中看到的蜥蜴有一个人那么大。我们
家乡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蜥蜴,我怀疑全世界都不会有,第三,我虽然因为淋浴而发了烧,但还没有烧到练梦境和现实都分布清楚的程度,实际上,之前父母进来摸我的额头,喂我吃药的事,我都记得非常清楚,马文哥,我不知道你听懂我的意思没有,我没有到那种完全昏迷的状态。”
马文颔首道:“我明白,你别着急,慢慢说。”
“所以,假如。。”她身体抽搐了一下,“假如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种真实的触感显然和梦境不同,我不可能任由那可怕的东西对我,做出那种事。更不可能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后,还能继续入睡,我当时做了这个噩梦,甚至没有立刻醒来,而是一直睡到了天亮。”
这件事,看来真的非常蹊跷,马文暗拊,他皱起眉头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怀孕呢?而且,你生下来的女儿,为什么具有聚义的特征?”
倪可捂着嘴,苦恼的说:“马文哥,我要是知道答案就好了。”
马文拥指关节重重的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是啊,我怎么把问题又抛给倪可了。真蠢。
他们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马文说:“倪可,你遇到的这件事情,看来确实不是这么简单的,答案还要慢慢寻找,但是你刚才说的有两点,错了。”
倪可茫然的望着他。
马文站起来,扬了下脑袋,“你还是自己来看吧。”